第47節
孟瑾瑜知道明玉是在占他便宜,不過只要她高興不就行了么。 “你說叫什么就叫什么?!?/br> 兩人在樹林里逛了一陣,也沒再見到什么其他的獵物,倒是逛到了樹林的另一頭來。 那邊是個村莊,天色漸暗,兩人肚子也有些餓了。孟瑾瑜便說到那村莊去瞧瞧,找個地方先用些晚飯再一同回去。 兩人走到村莊的一家農戶前,那里看起來很是熱鬧,院子里聚了一些人,有的在吹吹打打,有的說說笑笑,還有些圍坐在一起似乎是在等著酒席。 明玉走到門前瞧了瞧,過來對孟瑾瑜說:“這戶農家好像在辦喜事,咱們既路過這里,不如也進去道個喜吧?!?/br> 他們倆本是出來游玩的,身上也沒帶什么銀子,別人家有喜事總不能空手進去吧。孟瑾瑜看了看,似乎只有身上帶著的一塊玉佩比較值錢,既然明玉想要去湊熱鬧,他也樂得相陪。 原來這家是辦喜宴,成親的是一對青年男女。男的看起來像是讀書人的樣子,溫文識理;女的小家碧玉,容貌客人,兩人站在一起瞧著甚是登對。 明玉和孟瑾瑜走進去,那男的過來迎客,見兩人面生,便問:“兩位是……?” “我們正巧路過這里,看這兒這么熱鬧,所以過來瞧瞧。原來今天是兩位的大喜日子,恭喜恭喜?!泵饔窆笆值老?。那男子將明玉和孟瑾瑜迎進來道:“原來是有緣相遇,二位便進來喝杯薄酒吧?!?/br> 孟瑾瑜拿出身上的玉佩給了那男子:“叨饒了。二位新婚大喜,我們也沒有準備什么,小小心意,還請主人家收下?!?/br> 那男子卻是不肯收:“路過便是客,有緣才相聚。不過一杯薄酒,公子不必客氣?!闭f著將孟瑾瑜和明玉迎到座上?!?/br> 明玉瞧瞧周圍來喝喜酒的,大概都是這里的村民,人數雖不算多,但看起來似乎彼此都挺熟唸的。 農家婚禮,沒有京城里那些名門貴族們那么多的禮數和講究。新娘子不過著了一身紅色嫁衣,便也和新郎官一同在外面迎來送往的。 明玉瞧見那新郎官總是站在新娘身旁,不時低聲詢問,大概是怕她累著了,有時還會給她端茶遞水。 明玉看著他們相敬如賓的樣子,心生羨慕,只覺得不管是王侯貴族還是山野農戶,只要兩人心有情意,那便是最好的幸福,她歪著頭,小聲對孟瑾瑜說:“瑾瑜師傅,你說他們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還是情投意合才在一起的?” 孟瑾瑜可答不上來,不過只要在一起幸福,就算真是父母之命又有什么關系呢?在這樣的小農莊中,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種幾畝地,養幾只雞,日子也能過得安寧閑適。 沒一會兒,婚宴便開始了。雖然是鄉野小戶,不過禮數倒還算周全,一對新人正打算拜天地之時,突然外面闖進一人來。 “裴郎,不要拜堂?!边M來的是一個女子,看起來衣飾華貴,該是個富家姑娘。她頭發散亂,雙目紅腫,臉上猶有淚痕。 裴郎叫的便是那正要拜堂的新郎官。 那新郎官見了這女子進來,先是怔了怔,隨后嘆了口氣,道:“小宛,你何苦如此?” 那個叫小宛的姑娘走過去,也不看新娘子,只望著新郎官:“裴郎,我只問你,從前你說要與我相守一生,這誓言可還作數?” 新郎官看著眼前女子倔強的神情,臉上的神情也不由糾結起來,可他看著身邊的新娘,還是對那闖進來的小宛姑娘說:“小宛,此生是我負你。你是富家千金,我不過一界落魄書生,你還是忘記我,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好郎君吧!” 小宛不肯聽他說,走過去抓著那男子的手道:“裴郎,我知道爹爹不讓我跟你走,可我不怕,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這輩子我早就認定了你,為何你卻不守信約?” 明玉和孟瑾瑜原是想進來喝杯喜酒,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不由也有些呆愣住了??雌饋硇吕晒偻@個小宛姑娘原先該是一對情侶,可卻不知為什么,現在這裴郎娶了別人?!敝車馁e客有的是新郎家宴請的客人,有的是新娘的親友,此時也是一片嘩然。 那新郎官的父親踉踉蹌蹌走過來,朝那女子拜了一拜說:“小宛姑娘,你還是別再為難我們家了。要不是因為你爹爹派人將裴清打傷,也不至于害得他都沒趕上鄉試。你們家是富貴人家,咱們高攀不上?!?/br> 小宛不看別人,卻只盯著裴清。 “裴郎,爹爹已經不認我了,我孤身一人出來,只為尋你,你今日真的要娶他人嗎?”那個叫小宛的女子語聲凄涼,像是哀求,更帶著一股子絕決。明玉在一旁看了也不由有些同情起小宛來,想要站起來說幾句話,可還是被孟瑾瑜拉住了:“小玉,你不明白什么情況,還是不要摻和的好?!?/br> 裴清兩手握得緊緊的,邊上的新娘子又是擔心又是驚恐地看著他,事已至此,這兩個女子中,終有一個是要負了的。 “小宛,就當是我對不起你。過去種種你還是忘記吧,我對你已再無情意,請你以后也不要再來糾纏我?!?/br> 聽到這里,小宛再也站不住了,整個人向后退了幾步,明玉趕忙站起來將她扶住。她回頭看了明玉一眼:“多謝你小兄弟?!闭f完以后,整個人如失了魂兒一般向外走去。 明玉總覺得她會出事,便趕忙跟著她走了出去,孟瑾瑜也自然跟著一起走了。那小宛姑娘一個人朝樹林邊走了許久,一直走到一條小河旁,她定定看著河邊,不知出神在想什么。 孟瑾瑜和明玉跟在她后面,孟瑾瑜低聲道:“不好,這姑娘看來是想尋短見了?!?/br> 話音剛落,只見她縱身一躍,跳入了那冰冷的河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阿昭從軍記存稿中,麻煩大家點點手指收一收吧,這篇開完就開新文啦~~~??! ☆、第80章 明玉生辰 “瑾瑜師傅,快救人!”明玉一邊喊著,孟瑾瑜已經跳下了水,將小宛救了上來??墒侨司壬蟻砹?,小宛卻暈了過去。 “這可怎么辦?”明玉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女子,這姑娘剛才說她已經同家里斷絕了關系,也不可能帶她回剛才那個裴書生家里,兩人左右為難。還是明玉說:“我們還是先把她帶回去吧,等她醒了再做打算,你說好不好?”救人要緊,事急從權,現在這情況也只有這么著了。 小宛醒來的時候,面前是秦少正一臉疑惑地表情在她跟前晃著,把她嚇了一大跳。小宛坐起身來,看著秦少正,指著他問:“你……你是什么人?這是哪里?”她只記得自己跳下了冰涼的河水,再然后就全然不記得了。 明玉端著一碗熱湯藥進來,將秦少正趕到一邊:“小宛姑娘別怕,他是我的小徒弟,快把這碗藥喝了吧?!?/br> 小宛一臉警惕地看著明玉:“你又是誰?是你救我起來的?” 在裴書生家的時候,小宛一門心思都在裴清身上,根本沒注意旁人,自然也不認得小玉了。 明玉看小宛臉色凄苦,心里不由替她不值,說道:“小宛姑娘,你去裴家的時候我也在那里,他既負了你,你又何必再將他放在心上,還要為他尋短見更是不值當的!” 小宛搖搖頭,告訴了明玉她和裴清的故事。裴清原是個落魄書生,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到浦陽鎮上讀書求學,平日就賣些自己的字畫聊以為生,他因常坐在浦陽鎮劉府的門前,便結識了劉家的小姐,也就是小宛。二人一見傾心,相見恨晚,暗生情愫之后時常偷偷見面,私下也傳遞過一些信物。只是小宛算是富家,劉老爺瞧不起裴清這樣的窮書生,便棒打鴛鴦,不許二人再見面。還派人打了裴清,害他沒趕上鄉試。之后小宛再去找裴清便再也尋不到了,她病了一場,直到前幾日才從別人口中知道裴清已經回鄉,快要成親了,她不顧父親反對跑了出來,想要再尋他,誰料卻是這個結果。 小宛一邊說著一遍忍不住抽泣,明玉卻是一陣默然,在這件事里,小宛和裴清她也說不上是誰對誰錯,裴清雖沒有兌現當日的承諾,但婚宴上的情形明玉卻看得出,他也是有苦衷的。小宛自然也沒有錯,只是太過執著,當你將自己的全部系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你就再沒有了自己。 在愛情里,付出多的那一個永遠是占了下風,因為太在意,因為不甘心,所以就如飛蛾撲火一般,即使知道沒有結果,也義無反顧。 小宛是這樣,那么自己呢?如果有一天,孟瑾瑜也像裴清一樣,她又會如何?雖是胡思亂想,可是突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小玉卻有些心情陰郁起來。 晚上孟瑾瑜問明玉:“那個救上來的姑娘怎么樣了?” 性命是無虞了,只是她現在這樣的狀況,已是沒有地方可去了。 “咱們把小宛姑娘先留下來,可好?”明玉問道,“她好可憐,心上人另娶他人,爹爹也不認她了,現在她無處可去,我們也不能就這么趕她走吧?” 明玉歪著頭看著孟瑾瑜,她知道孟瑾瑜不喜歡家里邊有這么多外人,可是秦少正也好,小宛也好,都是因緣際會下帶回嵐苑的,就像當初在云水鎮她帶回老白和小吉一樣,她總相信這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 孟瑾瑜想了想說:“小宛和少正不一樣,小宛是有家的,就算她爹爹氣她,也總是自己的女兒,讓她先在這里住一陣子,等到過段時間,我再找人送她回去吧?!?/br> 說起爹爹,明玉便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那一回她離家兩年,總以為回去后爹爹會大發雷霆,可沒想到回到家中爹爹卻不忍再說她一句?;叵肫饛男〉酱?,爹爹是那樣的疼愛自己,可是自己卻是這樣任性,這一回又不告而別……想到這些,明玉鼻子酸酸的,忍不住便掉下眼淚來了。 孟瑾瑜知道明玉是想起明侯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前幾日,我也給明侯去信了?!?/br> 明玉抬起頭看他,嗦了嗦鼻子問:“你跟爹爹說了什么?” “你雖去過家書報平安,但明侯定然還是不放心,西江是苦寒之地,所以我去信告訴明侯,我會盡快差人送你回京的?!?/br> 明玉愣了愣,一手抓著孟瑾瑜的衣服:“我不走,我要同你在一起?!?/br> “傻瓜,”孟瑾瑜摸了摸明玉的頭,“你當初過來是擔心我,但現在我已經沒事了,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留你在這里了?!泵翔厝岬財堊∶饔?“我也舍不得讓你走,可是沒有你爹爹的允許,我不能就這樣讓你沒名沒份地同我住在一起?!?/br> 他們畢竟尚未成親,雖然明玉假扮成了孟瑾瑜的表弟,可是時間長了難保不漏餡兒,還有京城里的那些人,他們又會怎么看明玉呢? 明玉咬了咬唇,低低問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送我回去呢?” “后天是你的生辰,”孟瑾瑜攬著明玉的手緊了緊,“讓我陪你過完生辰吧?!?/br> 小宛留在了嵐苑,死過一次的人很難會有再去尋死的勇氣,靜靜地想想,反倒開始清醒了一些。她雖是富家千金,但倒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家里雖沒什么活兒是要她干的,不過她倒是把嵐苑里放著的幾盆名菊打理得不錯。 小宛本就是個細膩敏感的女子,幾次接觸下來,她便覺得明玉并非男子,于是便在私下無人時悄悄地問了明玉,明玉倒也沒有隱瞞,只說自己是孟瑾瑜的未婚妻,喬裝打扮也是為了方便,小宛便對明玉更親近了些。 明玉的生辰在十月廿九,往年明玉的生辰并未大肆cao辦過,她也沒想到孟瑾瑜一直都記在心上,只是有些小惆悵,吃完今晚的生辰面,明天她就要回京了。 哎……明玉在心里輕聲一嘆,生出許多不舍。 明玉的生辰之夜,月明星稀,秋風颯颯。 孟瑾瑜邀明玉到嵐苑的院子里。明玉走到院中,孟瑾瑜已在樹下,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清影徘徊,讓她想起那些眼波流轉、點滴溫柔來,如果今夜變得長一些,長到永恒那該多好!明玉站在一旁看著,想要去抱一抱這身影,想要跟他說,我不走,好不好? “小玉,”孟瑾瑜瞧見了明玉站在一旁發呆,將她叫了過來。樹下的石桌上放著一些小菜和一碗長壽面。孟瑾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明玉說:“想替你過個生辰,卻發現自己從未進過廚房,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樣?!?/br> “這……都是你做的?”明玉這才明白今日秦少正同她說孟大人沒去衙門,不知在搗鼓什么,原來就是在幫她準備這頓“壽宴”呢,不由心中有些感動。 “來,快嘗嘗味道?!泵翔⒚饔窭揭巫忧白?。 桌上的幾碟小菜都是她平日愛吃的,明玉夾了一筷子麻油筍絲,唔……好像有點咸,還有那碟子花雕雞,看上去倒是色澤誘人,可是明玉嘗了一口,似乎花雕放太多了,雞rou還帶上了一些苦味。明玉心道:哎,瑾瑜師傅的廚藝還當真是不敢恭維,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他親手做給自己吃的,這片心意難得,怎么也是要都吃光的。 孟瑾瑜見明玉不動聲色,吃了兩筷子菜也不說話,便自己嘗了一口。唔……孟瑾瑜皺了皺眉頭,這味道,連他自己都要醉了…… “咳,”孟瑾瑜將壽面推到明玉跟前,“過生辰要吃長壽面,小玉,從今年起,以后你每年的生辰我都要陪你一起過?!?/br> 面條下得還是很勁道的,只是似乎是沒有放鹽,好像……沒什么味道嘛。明玉想著今天白日里孟瑾瑜一個人在廚房手忙腳亂的樣子,也真算是為難他了,不由咯咯笑了起來。 孟瑾瑜輕點著他的額頭:“笑什么?” “瑾瑜師傅,謝謝你!這個生辰我過得很開心?!泵饔裾f得真心誠意,在一起的時光總是嫌太短,如果今夜不要過去那該多好! “我走了之后,你要記得盯著少正練箭,還有小宛,囑咐她好好養著院子里的這些菊花,還有我帶回來的那只野兔,你要記得……”她說了許多,其實最想說的是那一句,你要記得想我。 “小九師傅,”墻邊竄出一個人影,是秦少正!自打明玉開始教他射箭,他便開始叫明玉師傅了。他揮了揮手中的信封,道:“這是京城來的,給孟大人的信?!?/br> 明玉接過去,信封上字跡熟悉,那是明言正寫來的。明玉好奇信里寫了些什么,便讓孟瑾瑜拆信看。 原來這是封回信。明侯在信中說,雖掛念小玉,但是對孟瑾瑜還是放心的,快要入冬,天氣漸寒,也不適合上路,還是等到過了今冬,春暖之時,再讓孟瑾瑜送明玉回來。 明玉看了信,本以為離別在即,可爹爹卻不讓她現在回去了,她雖想念爹爹,可是想到能和孟瑾瑜再多呆一段時間,原有的離愁別緒也不由煙消云散了。她看了看孟瑾瑜,假裝遺憾地說道:“哎,看來我還得在這里再煩你幾個月呢!” 孟瑾瑜笑了笑,別說幾個月,就是一輩子,我也樂意??伤傆X得明侯這封信有些別的意味,難道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第80章 明玉生辰 “瑾瑜師傅,快救人!”明玉一邊喊著,孟瑾瑜已經跳下了水,將小宛救了上來??墒侨司壬蟻砹?,小宛卻暈了過去。 “這可怎么辦?”這姑娘剛才說她已經同家里斷絕了關系,也不可能帶她回剛才那個裴書生家里,兩人左右為難。還是明玉說:“我們還是先把她帶回去吧,等她醒了再做打算,你說好不好?”也只有這么著了。 小宛醒來的時候,面前是秦少正一臉疑惑地表情在她跟前晃著,把她嚇了一大跳。小宛坐起身來,看著秦少正,問:“你……你是什么人?這是哪里?”她只記得自己跳下了冰涼的河水,再然后就全然不記得了。 明玉端著一碗熱湯藥進來,將秦少正趕到一邊:“小宛姑娘別怕,他是我的小徒弟,快把這碗藥喝了吧?!?/br> 小宛一臉警惕地看著明玉:“你又是誰?是你救我起來的?” 在裴書生家的時候,小宛一門心思都在裴清身上,根本沒注意旁人,自然也不認得小玉了。 明玉看小宛臉色凄苦,心里不由替她不值,說道:“小宛姑娘,你去裴家的時候我也在那里,他既負了你,你又何必再將他放在心上,還要為他尋短見更是不值當的!” 小宛搖搖頭,告訴了明玉她和裴清的故事。裴清原是個落魄書生,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到浦陽鎮上讀書求學,平日就賣些自己的字畫聊以為生,他因常坐在浦陽鎮劉府的門前,便結識了劉家的小姐,也就是小宛。二人一見傾心,相見恨晚,暗生情愫之后時常偷偷見面,私下也傳遞過一些信物。只是小宛算是富家,劉老爺瞧不起裴清這樣的窮書生,便棒打鴛鴦,不許二人再見面。還派人打了裴清,害他沒趕上鄉試。之后小宛再去找裴清便再也尋不到了,她病了一場,直到前幾日才從別人口中知道裴清已經回鄉,快要成親了,她不顧父親反對跑了出來,想要再尋他,誰料卻是這個結果。 小宛一邊說著一遍忍不住抽泣,明玉卻是一陣默然,在這件事里,小宛和裴清她也說不上是誰對誰錯,裴清雖沒有兌現當日的承諾,但婚宴上的情形明玉卻看得出,他也是有苦衷的。小宛自然也沒有錯,只是太過執著,當你將自己的全部系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你就再沒有了自己。 小宛是這樣,那么自己呢?如果有一天,孟瑾瑜也像裴清一樣,她又會如何?雖是胡思亂想,可是突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小玉卻有些心情陰郁起來。 晚上孟瑾瑜問明玉:“那個救上來的姑娘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