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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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頂端的監視器也歪掉了脖子,冒著青煙。 樊小余手腕一動,一根細微的近乎看不見的鎢金絲就飛快的劃過空氣,收縮回到她手腕上,綁住鎢金絲末端的飛刀正是搗毀監視器的始作俑者,這時已經乖乖回到樊小余手中。 她利落的將飛刀別回身上,轉而走向下一條走廊。 鄔博士所在的實驗室已經不遠了。 樊小余又一次和殷越對上話:“我想知道這個時間,鄔博士是不是和他女兒在一起?!?/br> 殷越很快回話:“在他實驗室里?!?/br> 果然在一起。 樊小余又問:“還有誰?” 殷越:“幾個研究員,還有一個異能人?!?/br> 樊小余靜了兩秒,問:“是不是個身材瘦小的男生,皮膚很白,有點虛弱?” 殷越:“對?!?/br> 樊小余很快又問:“他們在做什么?” 殷越:“像是在準備手術?!?/br> 樊小余腳下快了幾步,直奔鄔博士的實驗室,但她腦子卻依然在轉動,與此同時還不忘問殷越:“為什么你都知道?” 只有一種可能。 樊小余:“你占了監控室?” 殷越的笑聲傳來:“其實你剛才沒必要打穿那個監視器,那條走廊的情況我看不到了?!?/br> 樊小余沒接話。 既然監控室拿下了,她再沒后顧之憂。 腳下一轉,樊小余拐進最后一條走廊,走廊盡頭就是鄔博士的實驗室,守備自然森嚴,兩隊白色盔甲兵在門口巡視,見到樊小余抬手示意讓她停步,與此同時有兩個白色盔甲兵要上前問話。 但她腳下絲毫不停,直奔這兩隊人跑去。 所有盔甲兵都進入戒備,準備舉槍掃射。 樊小余已經來到最近的盔甲兵面前,抬手一抓,將他當作人rou盾牌,子彈打在盔甲上迸射出火花,聲音清脆而刺耳。 樊小余將手里的盔甲兵用力推出去,立馬撞到幾個。 趁著這些盔甲兵視線受到阻礙,她借由空隙矮身橫掃,無論抓住誰的手腳一律往墻上撞。 白色盔甲雖堅硬,可是和更加堅硬的特質墻壁相撞,那震蕩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樊小余搶過一人的電棒,打斗間見縫插針的插進頭盔和盔甲服之間的縫隙,那里是大動脈,一電就完。 這也是一場極其快速,投機取巧,且不見一滴血的打斗。 監控室里殷越看的嘖嘖有味,手里給他的黑貓抓下巴,樊小余的通信器里還能聽到黑貓舒服的咕嚕聲。 直到她最后一個動作精準落下,像是經過精心設計一樣,隨即直起身,腳下躺倒一片。 通信器里也傳來殷越的口哨聲:“漂亮!” 樊小余沒應聲,已經來到門口,看著那個電子鎖。 殷越這時又說:“不過還不是我的對手?!?/br> 樊小余手上一頓,冷笑出聲:“要不要試試?” 殷越:“好啊,等出去了隨時奉陪?!?/br> 樊小余不再理殷越在電子鎖上按了幾下,電子鎖應聲而開。 殷越好奇問:“你怎么知道密碼?” 樊小余:“蒙的?!?/br> 殷越才不信。 事實上,樊小余真是蒙的。 她知道鄔博士的生日,知道他女兒的生日,也知道在這個實驗基地里幾組反復出現的數字組合,這些數字一定對鄔博士有特殊意義。 同時樊小余想起時夜那套唬人的演繹推理,她學不會,可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牛逼的人物,越喜歡做減法,將一切復雜的事情變得簡單,反而讓人猜不透。 于是,樊小余就選了一組最簡單的數字,那組數字時常出現在基地,恰好是他和女兒生日的組合,這么巧居然也是一串數學上的奇妙數列——6174。 樊小余雖然數學不好,但她也知道這串數列,它也叫6174猜想。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炫耀智商的人都有同一個毛病,樊小余在時夜的運算列表里也時??吹剿眠@四個數。 天才的腦袋都是一樣的,這就是簡單粗暴的樊小余的推斷。 果然中了。 …… 實驗室艙門開啟,里面的人早就聽到動靜,做好準備。 門開啟的瞬間,殷越也出聲:“鄔老頭居然沒有叫人來,好像一直在等你。呵,慢慢玩?!?/br> 樊小余笑了,進門時,回應道:“我記得你說過,他是逆行者叛徒?怎么,不打算帶他回去?” 殷越:“所以你不能把人玩死,留給我?!?/br> 與此同時,樊小余的目光對上實驗室里正中央站著的那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頭發斑白,臉上紋路如刀刻,眼神陰沉且深邃,一身的白色實驗服,雙手插在口袋里,冷漠的看著樊小余。 鄔博士像是靜候多時。 而這一刻,樊小余也等了很久。 很奇妙,在她的認知和記憶中,鄔博士已經死于“多年前”的實驗室大爆炸,當然她也的確沒有料到過她會回到這個“多年前”的一刻。 只是在他“死”后這些年,樊小余一直有一種預感,她和鄔博士恐怕還會見。 這種預感毫無理論支撐,一直被她認為是一種要復仇的妄念,畢竟如果不是這個科學怪人,他們八十一個人不會如此命運多舛,更遑論在八十一人之前還有更多的人因為輻射實驗失敗而猝死暴斃。 自從入了夢境,樊小余才得知,原來她童年時期就一直生活在這里,她還叫他“爸爸”,她是最早接受輻射實驗的樣本,她是個孤兒,她根本不叫樊小余。 但因為她童年時和鄔博士女兒做過一次失敗的傳輸實驗,她的童年記憶全部被拿走,因此她忘記了這一切,只依稀記得自己的本名仿佛不是樊小余。 但她到底是誰,叫什么,她不知道。 思及此,樊小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我是誰?!?/br> 鄔博士沒有絲毫驚慌,甚至目光篤定,他必然胸有成竹,否則不會如此。 果然,鄔博士開了口:“我一直在等你?!?/br> 他的聲音沙啞極了。 樊小余利落的摘掉頭盔,順勢扯開白色盔甲副,露出本來的戰服。 將盔甲服扔到地上時,樊小余飛快地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兩臺休眠倉,如果沒預料錯,那里面應該躺著鄔博士的女兒和時風。 她只希望,這一刻的時風還沒有被拿走心臟。 然后,樊小余向鄔博士走了幾步,定定的看著他:“我到底是誰?!?/br> 鄔博士沒有絲毫遲疑:“你是個孤兒。是我從孤兒院買來的?!?/br> 樊小余咬了咬牙:“所以你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誰?” 鄔博士搖頭:“我只知道你被父母遺棄,因為你有基因缺陷?!?/br> 原來如此。 樊小余:“而你就是看中這一點?!?/br> 事實上,樊小余也并不糾結身世,過去二十幾年,她有一群朋友,他們一起長大,同吃同住,有過共同磨難的經歷,面對共同的生存問題,有過歡笑也有過爭吵,彼此珍惜,互相扶持,他們既是朋友,也是家人,是戰友。 有的,他們在生前走得并不近,但死前遺言必然是找到樊小余,請她“善后”。 漸漸地,她就成了大家臨死前最后一個提到的人,想起的人,指望的人。 很多個午夜,樊小余失眠,倒掛在天花板上,多次反問自己,為什么那么多人死,偏偏她不死。 那時候,她找不到答案,很想找到。 如今,那個答案不用找了,樊小余知道,她就是那個答案。 老天爺賦予每個人不同的使命,來這世上走一遭,她已欣然領受。 就這樣,很好。 再完美不過。 聽到樊小余的嘲諷,鄔博士竟然笑了。 “這么多年,我終于等到了?!?/br> 樊小余沒聽懂,監控室里瞅著這一幕的殷越也不懂。 可鄔博士卻突然抬起頭,對著頂上的監視器說:“殷越,你看到沒,我做到了!我可以逆天改命!” 殷越一驚,電光火石間像是明白什么。 殷越對著通信器道:“快去看看他女兒!” 樊小余腳下一轉,飛快地走向角落里的休眠倉。 走近一看,第一個里面躺著一個瘦弱的少年,五官青澀,確是數年前的時風無疑,也就是溫言。 樊小余又走向另一個,但走近的那一刻,卻頓住了。 休眠倉里一個影子都不見。 樊小余霍然轉身:“人呢!” 這時,鄔博士眼里已經迸發出喜悅,和難耐的興奮,他上前兩步:“就是你??!” 樊小余瞪著他,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卻又像是有什么被點破了。 鄔博士轉而走到電子cao作板前,打開全息投影和觸控裝置,很快半空中浮現出一組復雜的圖畫和數據。 鄔博士一邊說話,雙手一邊飛快地在那上面觸碰,隨著講解調出一個個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