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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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什么事都沒有?!?/br> 時夜:“這只是表面,加上我有臨時做了幾支藥劑,定時注射?!?/br> 樊小余:“鎮定劑?” 時夜:“算是吧?!?/br> 樊小余不再言語,歪著頭打量時夜。 按理說,鎮定劑也有副作用,以鎮定劑壓制后遺癥,難道不會引發更強烈的后續反應么?還是時夜本就打算先熬過這一陣再說?到時候會不會更難壓制? 疾病就像洪水,不能堵,只能通。 但眼下時夜明顯是選擇了堵,這是應急的辦法,卻不能長久。 樊小余正在愣神,倒也沒注意到時夜的動靜。 待她回神時,準確的說是當她嗅到近在咫尺的氣息時,抬眼間,時夜已經居高臨下的立在身前。 他個子本就高,這實驗室里的燈光又昏暗,被他這么一擋,視線瞬間有了阻礙,樊小余抬起眼皮,只能看到那副背光的面容。 淡淡的,平靜的,卻仿佛又是冰冷的。 然后,時夜就微微低了頭,氣息靠的更近,近到足以在彼此眼中映出自己的影子,甚至令樊小余嗅到了幾不可聞的藥劑味。 樊小余覺出不對,沒有抽出手,反而手心上揚,下意識抓住他。 他手掌有些涼,只有淡淡的溫度。 他的身體也似乎因此一震。 “時夜……” 樊小余剛說出他的名字,下一刻,高高瘦瘦的人就壓了下來,重量落在她上半身,令她的背脊頂住沙發。 同樣有些涼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先甩上來一章,稍后再修這兩章的口口和bug,先去補眠啦么么噠 ☆、第56章 意外制造 10 在武力值爆表的妹子嘴上討便宜,就像是走在刀刃上,要有覺悟做個風流鬼,死了的那種。 樊小余沒有反應變慢,也沒有腦子短路,這陣子接連的變故已經讓她應接不暇,精神和體力都在加速消耗,加上這么多年還沒有一個男人敢干這么蹬鼻子上臉的事。 樊小余在腦海中跟自己進行了二分之一秒的談判,以她的反應度和殺傷力大可以在時夜靠近的第一時間,或是他低頭時,再不濟也能在那涼涼的嘴唇貼上來的瞬間,用不下三種方式反擊。 可那二分之一秒讓她走了神。 事實上,如果時夜多停留一秒,樊小余就會出手了。 然而時夜見好就收,柔軟的唇只像是輕輕一壓,卻沒有壓實,就彈了開來,先是停在距離五公分的位置,能聞到彼此的呼吸,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以及他移開時唇邊勾起的弧度。 時夜已直起身,一連串的動作不過幾秒之間,時間卻像是變得更有彈性,無限拉長。 樊小余只盯著那弧度,想搞明白里面的成分,幾個意思,不像是得逞的笑,也不是溫情的笑,更不是冷笑。 她沒讀懂。 唇上還殘留著清香,淡淡的像是不存在,卻在味蕾上戰栗。 這一吻,時夜把握的分寸恰到好處,像是料到了多一秒就會有落個缺胳膊斷腿的下場,直起身后還向后讓了一步,顯得輕描淡寫,只是那專注的眼神把他出賣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但也是個反守為攻的好機會。 時夜只看到樊小余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躍起,下一秒他就躺了下去,身體陷進沙發坐墊,胸腔里的呼吸瞬間被擠出去一大半,仰著頭由下而上的望住正騎在他身上的姑娘。 樊小余瞇著眼,仔細觀察著時夜的表情,目光下移,略過他的上半身,和她正頂住他胃部的大腿,像是母獅子俯視獵物一樣的囂張,卻又不失優雅。 然而時夜眉宇之間連一道折都沒有擠出來,目光平和深邃的像是裝著一整片夜空,全然不像白天在那個屋子里看到的被意識控制的人。 和她猜的一樣,時夜確實擺脫了意識控制,只是荷爾蒙被后遺癥撩撥了。 樊小余居高臨下的俯視領地,第一句話就是:“你剛才是什么意思?” 時夜不是服了鎮定劑么? 難道后遺癥的后坐力太強,如她所料,這玩意只能疏導不能堵塞,所以用鎮定劑壓制反而起了反效果? 被一個姑娘這么壓在下面,這還是時夜有生以來頭一遭,感覺不壞。 但被壓得喘不過氣,令他有些郁悶。 “你……輕點?!?/br> 時夜費力吐出三個字,果然感覺到頂住胃部的大腿力道一松,她撤開時,還伸手探向他的頸部動脈。 樊小余皺了下眉:“你的脈搏很快?!?/br> 又探了下胸口。 “心率也不齊?!?/br> 樊小余錯開身,讓時夜半坐起來,靠著沙發扶手。 她又道:“是后遺癥發作了?!?/br> 時夜:“……” 哎,顯然脈搏跳得很快,心率不齊,還可以有另外一種解釋。 時夜暗暗嘆了口氣,滿滿的無奈充斥在胸口,打從心里給樊小余跪了,調整姿勢的瞬間還撥冗瞪了她一眼,只是并不解恨,反而在撞見她研究的眼神時更加生氣了。 樊小余顯然不知道時夜的情緒跌宕起伏為的是哪出,就見他一會兒像是發情,一會兒又像是發怒,像是在跟自己較勁兒似的,還牽連到她。 這要是換做以前,非得一頓胖揍。 然而轉念又一想,他現在也算是個病人,嗯,有情緒病,她脾氣再壞也不能跟病人一般見識,算了還是遷就點吧。 一時間,燈光昏暗的實驗室氣溫又像是低了八度,頂上的吊燈只開了一盞,懸在上空堪堪照著一小片屋子,顯得周遭陷入陰影的擺設又神秘又疏離。 樊小余想了想,開口道:“等這件事結束后,我讓bill給你檢查下……” 只是她才說話,一道不客氣的響聲就將氣氛打散。 是樊小余的肚子在叫。 時夜的眼神一瞬間微妙起來,像是瞪了她一眼,徑自越過她,走向靜靜站在角落的冰箱。 樊小余摸了摸肚子,十幾個小時沒吃正經飯,加上白天的體力消耗,餓是正常的。 見時夜打開冰箱,她的目光跟了過去,遠遠就見里面食物堆得高高的,還遮住了部分的光線,基本全是半成品。 “你這又沒有廚房,買這么多吃的怎么開伙?” 時夜從冰箱里拿出若干食材,和兩包方便面,關上門時說:“不一定要有廚房才可以做飯?!?/br> 時夜將食材和方便面放在一張干凈的臺子上,打開頂上的吊燈,又在酒精燈上架起烤架,架子上放了一個小鍋。 樊小余靠著臺子看了一眼,這個鍋和時夜用來煮藥的那些鍋長得一樣,但顯然這個鍋不是用來煮藥的。 純凈水倒了進去,酒精燈點燃了,還可以看到浮在水面上極其細微的油脂。這個鍋一定經常用來煮面。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整個實驗室都安靜的不像話。 遠遠看去,就見一盞小吊燈下,男人面無表情的拾掇手里的食材,十指修長而靈活,下手快速,合著淡淡的冷。 時夜摘出來幾片綠色的菜,洗凈,切了兩刀,又切了兩片午餐rou,一起放進正在煮面的鍋里,又打了兩個雞蛋,并在沸水上面鋪了兩片芝士。 濃郁的香味冒了出來。 樊小余吸了一口,肚子又叫了。 這回時夜連看都沒看她,神情冷得不像話,也不知道拽什么。 樊小余見他將面分成兩碗,說道:“原來你一天到晚窩在實驗室里吃香的喝辣的?!?/br> 鍋里的蒸氣熏了上來,在時夜的黑框眼鏡上附著了一層白霧,時夜索性摘掉眼鏡放到一旁,看了樊小余一眼,那眼神不知是否因被蒸氣熏過而顯得有些濕漉。 樊小余喝了一口湯,就著面,又吃了一口糖心的蛋,很是詫異的樣子:“方便面居然能煮到這么好吃?!?/br> 時夜將另外一碗面也推到樊小余面前,起身正準備用燒杯和細口燒瓶煮兩杯咖啡,聽到這話頓住了。 “一個人習慣了,煮面最省事?!?/br> 樊小余這才想起來,時夜沒有一個正經的落腳地,除了那個用來布置機關整她的破倉庫,就這么一間地下實驗室。 打眼一看,就剛才那個雙人沙發還能睡覺,這個臺子和那個冰箱就是個簡易廚房,如果僅僅只是就現場環境分析,大概會以為時夜是個不修邊幅得過且過的宅男單身漢,很邋遢的那種。 誰想得到他穿著和口味這么講究刁鉆,一口白牙,一頭蓬松清爽的發,身上也永遠是干干凈凈的氣息,連袖口沾了快臟都一副忍無可忍的死樣子。 咖啡煮好了,沁人心脾。 樊小余已經消滅掉一碗面,看了時夜一眼,又以眼神示意另外一碗面。 時夜抬手道:“都是你的?!?/br> 樊小余就不客氣了。 時夜喝了口咖啡,見樊小余這么捧場,心情稍稍放晴,坐回到臺子邊,開口道:“方便面不是我最拿手的?!?/br> 樊小余:“那你還會做什么?” 時夜:“西餐?!?/br> 樊小余:“經常做給自己吃?” 時夜:“做飯是興趣,可以幫助思考,以前經常做給家里人吃。那幾年,時風一直在當小白鼠?!?/br> 樊小余手上動作一頓,喝了口湯,放下碗筷。 是了,她想起來了,時夜原本是有個四口之家的,在他叛逆的四處游歷之前。 那大概是個很溫馨的家,樊小余可以想象到那個場景,她雖沒有經歷過卻見過。喜歡運動的父親,家務一把抓的母親,智商超群的天才哥哥,內向靦腆的弟弟。一個家的模樣漸漸成型。 若非這個家足以帶給弟弟時風安全感,時夜恐怕也不會背起背包說走就走,大概就是相信父母會是弟弟堅實的后盾吧。 誰能想到,幾年后再回來,人去樓空,家破人亡。 見樊小余不說話,時夜挑眉問道:“飽了?” 樊小余又摸了下肚子,“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