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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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房間你選一個?!?/br> 那些? 哦,那些用來做實驗的隔間。 樊小余瞇了瞇眼,盯著男人。 林放道:“我已經試過她了?!?/br> 男人卻不領情:“可我沒有?!?/br> 林放皺了下眉,轉身正準備和樊小余囑咐點什么,卻見她已經頭也不回的向來處走。 林放一怔,即刻追上。 “你聽我說,這些測試很簡單,只要……” 如果樊小余就這么走了,他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很麻煩,樊小余將是他竊取私人博物館最大的障礙。 然而,樊小余卻腳下一轉,林放話剛說了一半,就見她迅速拐進其中一個隔間。 透明門自動合上,封死。 *** 林放詫異的瞬間,就見樊小余迅速拾起地上的防毒面具戴上。 與此同時,四周的通氣孔也噴射出各種顏色的毒氣。 樊小余謹慎的站在隔間的正中央,她不能緊貼任何一面墻壁,墻壁上全是孔,釋放毒氣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果然,毒氣還沒噴完,就又從一些小孔中噴出液體。 是酸。 樊小余立刻轉身蹬住一面墻壁,借由瞬間的爆發力身體向上一躍,雙手雙腳就立刻勾住頂上的幾個掛鉤,背部朝下。 那些毒液流淌在地上,發出腐蝕的“嘶嘶”聲,像是碳酸飲料一樣冒著泡。 緊接著是繩索。 數條繩索從一些小孔中射出,末端的布滿小刺的金屬球,扎進墻壁。 繩索將樊小余的活動范圍逐漸縮小,她游走其中,或下腰,或翻身,仿佛很輕松,可心里卻升起警惕。 絕不會這么簡單。 念頭剛形成,繩索就停止發射。 從最后一批小孔中,迅速射出細如毫毛的毒針。 可樊小余的活動范圍已經被困在繩索中,根本不可能做大動作的躲避。 那些毒針很鋒利,擦過她的衣服,蹭過皮膚,出現很多道細小的血痕,但不會立刻覺得疼。 而且它的量很大,足足持續了半分多鐘。 樊小余已經開始覺得無力,不是因為體力透支,而是毒液發力了。 她的頭也漸漸疼了起來。 與此同時,空中突然響起重搖滾樂。 媽的! 她的頭要炸了! 樊小余最后的風度也透支殆盡,眼睛一瞇,再也不管那些毒針,愛他媽的射不射,反手就扯斷幾根繩索,擰成一股繩。 然后就像是牛仔一樣,一手握著繩索,一手甩著末端的刺球,瞬間飛出,堵住那些小孔。 毒針的量變少了,但卻沒有消失。 其它沒有堵住的小孔也突然發出毒針,比剛才更加的綿密。 樊小余暗罵一聲“艸”,已經要氣炸了,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用了扯住玻璃門的把手。 卻打不開。 她轉眼就看向四周,直接從身上摸出一枚小刀,將固定門的門軸破壞,最后一腳將門踹倒。 在聽到那個戴面罩男人發出抗議聲時,樊小余已經箭步走向他。 她手里的繩索越纏越緊。 經過林放時,林放正要抬手阻止,卻見樊小余的衣服有多處破損,密密麻麻的。 這個震驚的空當,林放失去了勸阻的機會。 男人立刻調動升降機,可樊小余手里的繩索,已經飛勾住升降機的底座,將她拉了上去。 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 直到樊小余登上升降機,抓住男人,反手就制住他的頸部。 “你耍我?”她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齜出來的。 男人足足高高了樊小余一個頭,肩膀很寬,腿很長,即使被樊小余這樣威脅,身體依然是放松的,閑適的,而且仿佛心情很好。 樊小余扔掉防毒面罩,聞見男人身上那股子討人厭的氣息。 但即使聞不到,樊小余也猜得出這他媽的是誰,打從剛一照面她就有數。 理由很簡單,就是直覺。 如今這個距離,她更可以看清貼在男人喉結處的變聲器。 果然,從面罩底下發出的聲音似笑非笑,全然不似剛才快要被樊小余抓住時肢體表現出來的那樣慌張。 “這種機關有助于訓練臨場反應。我建議你以后常來,我也好改進?!?/br> 改進你妹,改進你弟,改進你全家。 樊小余在心里罵道。 她語調微涼:“好啊,下回我連你整間廠房一起拆掉?!?/br> 但盡管如此,從林放這個角度望過去,兩人只是在較勁兒,在僵持。樊小余的身手已有目共睹,林放對接下來的合作絕對有信心??墒侨匀灰乐∮嘁慌聦Ψ脚?,他可沒地方再去找一個更牛逼的化學狂人。 就聽林放說:“好了,大家還要合作,手下留情?!?/br> 升降機緩緩落下,男人和樊小余走下升降機,來到林放面前,但男人卻越過兩人,從雜物堆中拿出一個藥瓶,遞給樊小余。 “一天涂兩次,兩天就好?!?/br> 是治療毒針的藥。 樊小余接過,不語。 林放松了口氣,又一次露出招牌笑容:“好了,不打不相識。我來介紹,樊小余?!?/br> 與此同時,男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張五官分明的面容,眸色很深,眼底暈染著淡淡的笑意,微勾的唇角似是嘲諷。 果然是時夜。 樊小余挑了挑眉,冷笑的盯著時夜。 四目相交,火花四射。 呵呵,這個仇結定了。 *** 關于這次的布局,時夜顯然有他的借口和理由。 他不能和樊小余表現出認識彼此,非但不能,還要針鋒相對。只有這樣兩人的關系才不會被懷疑,那么林放就會以為自己是粘合劑,權衡兩邊,也會漸漸放下戒心。 雖然樊小余不欣賞時夜這種先斬后奏的處理方式,但也不得不承認,“敵對”的合作關系是最好的保護色和□□,所以她才一早就發現那是時夜也沒拆穿。 他要玩? 好啊,那就玩唄。 那些用來訓練的化學屋確實有意思,只要經過這種長期系統的訓練,以后無論遇到什么樣的對手,她都有辦法玩回去。 先學會被人玩,再學會玩死人。 未來的路還很長,可以自我輕視,但絕不能輕敵。 ☆、第25章 雌雄大盜6 事實上,從私人博物館里竊取大量收藏品,遠比林放的設想要難得多。 不止林放,樊小余和時夜也有些吃驚。 在未來的八小時內,事情正在朝一個未知莫測的方向發展。 樊小余以守門人的身份先一步進到博物館,身上穿的是員工制服,除了她以外所有值夜的人已經全部昏睡,整個博物館內部安靜的像是隨時會鬧鬼。 樊小余看了眼手表,按理說還有五分鐘,時夜和林放就應該從通風管道出來了。 他們不能走門口,會被攝像機拍到。 稍后將大批展品運出去也必須要用這種方式,幸而展廳內的攝像機已經被黑,幾個小時之內都不會拍到任何畫面。 等展品和林放一起離開私人博物館,就是人贓并獲的時候。 可即使這樣安排,樊小余仍是覺得哪里不對。 是直覺。 她這些年遭遇各種突發危機的經驗,早已累積成直覺,正是這種直覺告訴她,一切都太過順利,像是為了松懈警惕心而刻意布置的。 還有現場雜亂的腳印和指紋,雖然很淺。 腳印有清理過的痕跡,殘余的痕跡很細微,指紋沒有清理過,可以看出有很多人來過這里,就在不久之前。 而且這些人碰過展品,甚至搬走了展品。 這時,樊小余的手機上跳出黑客狗仔賤兮兮的頭像,是一根匍匐在地雙頰酡紅的蘿卜。 換做以前樊小余會很煩他,但這個時間,事有蹊蹺,她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