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蘇秀越想越覺得瞞下去的選擇非??尚校骸安挥冒?,我媽又看不懂英語?!?/br> 托尼:“……你贏了?!?/br> 蘇秀其實挺想回國過年的,她有四個月沒見過mama了,即使可以視頻聊天,但視頻怎么能代替真人面對面的感覺呢? 但帝國州立大學的開學時間是明天一月份,跟春節的時間重合了。 而且現在蘇秀麻煩纏身,這個時候回家,萬一把母親也拖入危險中怎么辦? 垂下眼睫,蘇秀藏在被子里的手緩緩抓緊了床單。 “我記得帝國州立大學三月份有個春假,”看著蔫成霜打茄子的蘇秀,托尼忽然說道:“時間差不多兩周?!?/br> 蘇秀先是一愣,然后抬起頭呆呆地看著托尼。 “你要真想回家,那個時候回去就行,”托尼隔著被子按住了蘇秀的手:“我陪你去?!?/br> 蘇秀表示非常感動,然后她問:“可你不是被我們國家禁止入關了嗎?” 托尼:“……” “提前申請還是可以的,”托尼面無表情地說:“再說了,只是禁止我自己開飛機或者開盔甲進去?!?/br> “好呀,”蘇秀終于笑了一下:“我可以帶你去玩,我們國家好玩的地方可多了?!?/br> 蘇秀在手術結束后的第三天成功出院了。 要不是布魯斯提前打了招呼,蘇秀覺得她的主治醫生肯定會非??駸岬貙⑺P進實驗室切片研究一下。 “我的天吶,”蘇秀小聲說:“那醫生看我的時候眼睛都在冒綠光,他真的會聽韋恩先生的話,不會偷偷把我打暈帶走?” “誰知道呢,”托尼充滿惡趣味地嚇唬蘇秀:“哥譚的風氣你又不是不了解?!?/br> 蘇秀揪住了托尼的衣角。 托尼滿意地一笑:“所以,你要隨時跟緊我,這樣就不會有危險了?!?/br> 出院之后,蘇秀站在路邊,看著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忽然反應過來:“我怕什么,我有可愛的以太寶寶?!?/br> 托尼正在聯系直升機的飛行員,聞言差點兒沒把手機砸地上:“你再說一遍?它哪兒可愛了?!?/br> 想起前兩天那個頂著蘇秀的臉在自己面前嘚瑟來嘚瑟去的以太粒子,托尼氣得磨了磨牙。 “哪兒都可愛,”蘇秀雙手抱拳放在胸前:“是它把我救出來的,現在它在我心里的形象無比高大?!?/br> 那一刻,托尼似乎聽到了以太粒子在他耳邊低聲的嘲笑,他忽然覺得事情不太妙。 天天擔心有人撬墻角就算了,現在還要提防無限寶石嗎? 誰能告訴我這個要怎么防?! 托尼借用了韋恩大樓樓頂的停機坪。 布魯斯獨自站在天臺邊,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他抬頭打量著迎面而來的蘇秀:“你沒事了?” “沒事啦,”蘇秀笑了笑:“謝謝韋恩先生的關心?!?/br> “不用客氣,”布魯斯語氣平靜地說:“有空來哥譚玩,我帶你四處逛逛,有很多不錯的地方?!?/br> “你說這話的時候都不心虛嗎?”沒等蘇秀回答,托尼先開口了,他嗤笑道:“誰閑的沒事干敢來哥譚旅游啊?!?/br> 蘇秀完全不敢看布魯斯此時的臉色,她真的很害怕這倆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于是趕忙從背后敲了托尼一下,示意他差不多就算了。 雖然我也不想來民風淳樸的哥譚市旅游,但是我不會把這話說出來拉仇恨啊。蘇秀默默地嘆了口氣。 布魯斯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他直接無視了托尼的存在:“走吧,路上當心?!?/br> “斯塔克集團生產的直升機絕對沒問題,”托尼說:“我們的產品質量一流——” 蘇秀推著托尼的后背把他推走了:“韋恩先生再見!” 直升機飛走后不久,阿爾弗雷德從樓下上來叫布魯斯去開會。 “少爺,”注意到布魯斯有些心不在焉,阿福問他:“您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姐么?” 布魯斯緩慢地搖了搖頭:“暫時不要讓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br> “也對,”阿福說:“消息來源是未知,還是先查清楚比較好?!?/br> “我知道是誰,”布魯斯臉上的溫和消失了:“雷霄奧古?!?/br> 阿福挑眉:“忍者大師?” “訂張機票,我再去趟英國,”布魯斯走得飛快:“上次他不在,這一次……” 在斯塔克大廈頂樓的停機坪下了飛機,托尼去放盔甲,蘇秀直接進了屋。 再次回到紐約,蘇秀有種自己已經離開了很久的錯覺。 要不然就是她又穿越了,否則怎么能看到美國隊長懷里抱著嗅嗅、冬日戰士懷里抱著咖啡,兩人并排乖乖坐在沙發里的場景呢? “這是怎么回事?”蘇秀的聲音有點抖。 克林特正在無聊地自己跟自己下國際象棋,聽見蘇秀的聲音,他停下手舉手打招呼:“呦,好的挺快啊,回來啦?” “我沒走錯地方吧?”蘇秀一臉驚恐:“還是我出現幻覺了?” “沒啊,”克林特咔嚓咔嚓啃蘋果:“你說他們倆?現在這不挺好的嘛?總比以前逮誰揍誰要強得多,還是x教授厲害啊……” 事情是這樣的—— 把美國隊長和冬兵秘密送到斯塔克大廈后,佩姬請來了x教授幫忙檢查,試圖找出這兩人性情大變的原因。 x教授把難兄難弟挨個腦過之后,得出結論說這倆倒霉催的被洗腦了,一個洗成了傻子一個洗成了變態。 “巴恩斯中士的情況比較好處理,”x教授先看向了呆滯不說話的傻子:“他大腦中藏有一道暗示的指令,誰啟動這個指令誰就能控制他,等一下我幫他把指令消除,剩下的讓他自然恢復就行了?!?/br> “難辦的是隊長,”x教授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不止被洗腦了,還被植入了另外一種人格,這個人格非常兇猛,再加上原本屬于史蒂夫·羅杰斯的記憶都被強行消除了,所以他無法與植入人格做對抗?!?/br> 這就相當于美國隊長重生一回,卻掉進了納粹窩,整日耳濡目染,即使是再純潔的白紙也會被染成漆黑。 佩姬和x教授說話間,被捆在椅子上的美國隊長就一直歪著頭看佩姬,他嘴角挑起的那抹笑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好人。 佩姬心中一抽,她艱難地挪開視線不再看美國隊長:“有什么解決辦法嗎?” “被消除的記憶不是完全消失,它只是被掩埋起來了,一旦有契機出現,這些記憶還會被找回來的?!眡教授溫和地說道:“別著急,慢慢來,我先給他設一道思維枷鎖,封住他被植入的人格,然后再嘗試做精神疏導,看看能否將史蒂夫·羅杰斯喚醒?!?/br>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克林特遞給蘇秀一個蘋果:“精神疏導沒起作用,x教授說在他意料之中,隊長被洗腦的時間太長了,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復,得多試幾次看看?!?/br> 接過蘋果道了聲謝,蘇秀聽的一愣一愣的:“那他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是有效果了還是沒有?” “應該沒有吧,”克林特眨眨眼睛:“這是思維枷鎖的功勞,變態人格被封上之后隊長就變成這樣了?!?/br> 蘇秀又問:“那個嗅嗅是怎么回事?” 誰把這個小東西放出來的,不怕它拆了整座樓嗎? “奇異博士給了一條狗鏈,說拴上之后它就不能搞破壞了,”克林特示意蘇秀去看嗅嗅腰身上綁著的紅絲帶:“現在的它就是一只溫順的家養寵物?!?/br> 嗅嗅的小爪子里抱著一顆雕琢精美的水晶星星,它看起來有些蔫,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扁平的嘴巴去戳星星。 圍觀完了嗅嗅和美隊的組合,蘇秀又把目光轉向了冬兵,她神情復雜地盯著四仰八叉睡在冬兵懷里的咖啡:“那他呢?” “他比隊長情況好很多,隊長呆那是傻了,他是在回憶思考,看起來恢復了一點記憶,昨天還問我史蒂夫·羅杰斯是誰?!笨肆痔卮蛄藗€哈欠:“還是你問咖啡?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咖啡好像特別喜歡冬兵,你不在的時候它整天粘著他?!?/br> 蘇秀心想現在我回來了咖啡還是粘著他,真不知道這只貓到底是姓蘇還是姓巴恩斯。 而且最讓人心塞的是咖啡它并不是單箭頭!雖然冬兵總是板著張臉,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手上擼貓的動作卻沒停過,手法還非常老道,一看就是專業的,把咖啡這個小叛徒擼得呼嚕呼嚕直叫喚。 “咖啡,過來,”蘇秀用威脅的口吻說:“要我還是要他?” 咖啡懶洋洋地睜開漂亮的大眼睛瞄了蘇秀一眼,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它抬起前爪抱住了冬兵的手臂。 蘇秀氣得想打人。 “很好!”蘇秀雙手叉腰:“從今天開始,你就姓巴恩斯了,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 咖啡一看自己即將失去鏟屎官,這才不情不愿地從冬兵懷中蹦下來,邁著優雅的步伐溜到了蘇秀身邊,用小腦袋蹭蹭她的腿:“喵!” “哼,”蘇秀脖子一梗,抱著胳膊氣鼓鼓道:“現在撒嬌,晚了!” 咖啡使出了殺手锏,它像小老虎一樣蹲踞在蘇秀身前,抬起一只前爪,極其霸道地按在了蘇秀的鞋面上。 “喵!” 蘇秀被征服了,不是被咖啡的萌,而是被咖啡的體重。 “大寶貝,”蘇秀彎下腰用力將咖啡抱起來,她感覺自己抱的不是貓,而是成年哈士奇:“幾天不見,你怎么這么重了?你這兩天都吃了什么??!” 咖啡非常不樂意別人說它重,所以它用軟綿綿的rou墊不滿地抽打著蘇秀的臉。 “拍我也沒用,減肥!”蘇秀咬咬牙,終于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不許吃妙鮮包,罐頭減量一半?!?/br> 咖啡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好似被踩了尾巴,它使勁兒地掙扎著,掙脫了蘇秀的懷抱,跳下去跑回冬兵身邊。 ——女人,你愛的根本不是我放蕩不羈的自由靈魂,而是我的rou體! 蘇秀不為所動:“這是為了你的健康,貓太胖了不好,就算你是橘貓也不行?!?/br> “賈維斯,”想起咖啡還有個大后臺,蘇秀趕忙提前打預防針:“你不能慣著它?!?/br> 賈維斯一本正經地說:“好的蘇小姐,我也認為咖啡的體重有些超出標準了?!?/br> 蘇秀滿意地點點頭,只要賈維斯不縱容,咖啡就不敢太囂張了。 然而蘇秀并不知道,縱容咖啡的不止一個人。 全程沉默的克林特嘴里叼著粒棋子看戲一般把視線投向了沙發。 在蘇秀走后,原本蔫的可憐兮兮的咖啡“哧溜”一下竄了起來,變得十分精神,它抬起兩只前爪扒在冬兵的大腿上,仰起小腦袋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機器人一般待機了很長時間的冬兵忽然重新啟動活過來了,他揉了揉咖啡的小腦袋,從沙發靠墊后面取出一袋新鮮的妙鮮包。 “噓?!?/br> 冬兵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唇邊,示意咖啡要保密。 “喵!” 咖啡用rou墊和冬兵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