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梁敘問:“之前跟你說的事怎么樣?” 陳森坐正,打了個響指,“其他的不敢跟你打包票,但我認識的人的絕對是多,有朋友是廣告宣傳的公司,還有是專業做畫面的,你說的那個完全沒問題?!?/br> “靠譜嗎?” “業界大佬,你說靠譜不靠譜?” “倒好時差你直接去公司人事部報道吧?!绷簲⑺炖涞?。 陳森哀嚎,“太狠了?!?/br> 親表弟都毫無人性的剝削,資本家啊。 梁敘眼角一挑,反問:“嫌狠了?那我現在直接帶你過去報道?!?/br> “不用,小表哥刀下留情?!?/br> 黑色的悍馬車,車身尺寸大,線條稍微柔和些,陳森推開車門,靈活的跳下車,扒著窗戶沖梁敘擠眉弄眼,“有件事剛才忘跟你說了?!?/br> “不想聽?!?/br> “不聽算了,那我就自個約小詞meimei吃飯?!?/br> 梁敘眼睛瞇起來,大力抽了一口煙,問:“你約她?” 陳森隱隱聽出了殺氣,打了個激靈,忙解釋,“不不不,別誤會,我約得張文浩,順帶叫上她?!彼穆曇粼桨l的低,“還想喊上你,四個人搓一頓?!?/br> 陳森和張文浩也就是最近才聯系上,當年互相看不起的兩人,戾氣都沒原來重了。 “時間,地點?!绷簲褵燁^按在車載煙灰缸里,淡淡道。 “春花大排檔,今晚十點?!?/br> “好?!?/br> 夜色蒼茫,人滿為患。 簡陋的藍色小圓桌,隨地可見的酒瓶子,耳邊還有雜亂的劃拳聲。 頂棚外雪花飛舞,呼呼的狂風被透明塑截斷。 梁敘風塵仆仆而來,單薄的黑色風衣上飄落了幾片雪花,稍瞬便融化成水,面如刀削,冷硬無情。 他脫了外套,穿著里面米色的毛衣,然后坐在宋詞的左手邊。 陳森和張文浩誰都沒主動要給他倒酒,那年冬天他醉酒的模樣還記憶猶新。 梁敘心情不太好,其實這大半年心情都不怎么樣,自己倒了杯燒白,打算一口灌下。 宋詞制止他,低喝一聲,“不許喝?!?/br> 梁敘的手僵在半空,驀然一笑,寵溺道:“那就不喝?!?/br> 宋詞奪過他的酒杯一飲而盡,白酒燒心,嗆的喉嚨火辣辣,透白的臉頰成了緋紅色,一杯不夠,再來一杯。 她心情也尚不佳,她和梁敘仿佛回不到從前在一起的感覺了。 兩個人都藏著心事。不敢提,怕互相揭傷疤。 “你還要喝嗎?”梁敘端著酒瓶,輕聲問。 宋詞打嗝,噴出來全都是酒氣,傻傻的笑,“喝!” 梁敘抿唇微笑,和藹可親,幫她把酒杯灌滿了,只不過白酒換成了啤酒。 “小表哥,你故意的吧?”故意想灌醉小白兔。 梁敘滴酒未沾,獨善其身,瞥他一眼,一副你不要給我多嘴的表情,“就你聰明?!?/br> “酒后亂……”陳森不言而喻。 “借你吉言?!?/br> 宋詞支著下巴,臉蛋guntangguntang的,“梁敘,我熱?!?/br> “我帶你吹風?!彼f。 河堤柳岸,寒風瑟瑟。 宋詞沿著河堤走歪扭的八字步,邊走邊跳,笑的沒心沒肺,“啦啦啦啦……” 梁敘怕她掉進河里,把她拉離河堤外緣,“你喝醉了?!?/br> 宋詞蹦蹦跳跳,沖他做鬼臉,“我沒醉,沒、醉!” 須臾之后,梁敘彎唇,伸出五根手指頭在她眼前晃晃,“這是幾?” “五?!彼?。 他收了三根手指,“這個呢?” 宋詞捧腹大笑,“二?!?/br> “我都說了我沒醉!” 梁敘又收了一根,“準確答完這個,我就相信你沒醉?!?/br> “這是一!”宋詞念叨一遍,又大聲的喊,“五、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