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說話間還故意眼神下瞄。 腦海中“噗”的一聲冒出個畫面——商陸在上,軟哥在下。 啊啊,太污了! 原本明媚安逸的小世界,被人三言兩語就抹黑了。 阮齊是真跪了,想怒吼“老子硬的很,老子不喜歡菊花”,可是這一刻卻啥都吼不出來。 半響,他才無力道:“你……跟我進來?!?/br> …… 兩人轉眼進了一間包廂。 見阮齊一副下定決心終于決定坦白從寬的樣子,周垚立刻趾高氣昂的翹起二郎腿,高跟鞋根還“噠噠”的在地上點著。 可阮齊太面糊,搓著手深呼吸,還說讓她坐穩了。 直到周垚不耐煩,又一次哼起《藍精靈》,他才開始交代。 “他是你堂姐的前男友!” 阮齊飛快的撂下這個炸彈,炸的周垚立刻石化。 等等……誰?! 周垚瞪著他,半響才找回聲音。 “靠,我什么?” “你堂姐!” “周沫?” “嗯……” 周垚立刻抬手:“等等,你先等等,容我緩緩……” ~( ̄▽ ̄)~*~( ̄▽ ̄)~*~( ̄▽ ̄)~* 周垚立刻連爬帶滾的翻找記憶。 她堂姐周沫在結婚前曾和兩個男人好過,一個是現在的丈夫夏行至,一個是婚前和夏行至分手的時候喜歡過的公司老板。 說起這個過程,周垚就覺得周沫是個挺作的女人,但作的有性格。 她在和夏行至交往期間死活都不讓他睡,結果兩人一分手就一夜情,一夜情過后又不復合,轉眼就和公司老板眉來眼去曖昧上了。 后來夏行至被她傷了跑去廣州,周沫和那老板也開始交往,只是沒幾天又掰了,又被重返北京的夏行至追回去了。 周垚還記得當她問周沫為啥折騰時,周沫說:“分手后,你姐夫每隔一段時間就送我一個鑲嵌稀有寶石的戒指,他親自設計的?!?/br> 這是周垚覺得堂姐夫最高竿的地方——我和你分了,但我的精神、才華和女人都拒絕不了的寶石與你同在。 不僅送,還送我親手設計的,還送九個不重樣不重色的。我還不求回報,你可以不和我復合,那些“心意”我也不收回。 這狗糧,幾個女人擋得??? 當然,這只是原因一,還有原因二。 周沫和那老板剛開始,有一次做老板的車,兩人生了口角,出了車禍。 而且事發瞬間,那老板本能反應將方向盤打向左側,將周沫所坐的副駕駛座暴露在前…… 這打擊,幾個女人過得去? 周沫問周垚,遇到這種男人,還能在一起嗎? 周垚回答不上來,不能說那老板做錯了,人類都有自保的天性,可如果將男女關系和這種天性一起擺上天平,心里是真膈應。 ~( ̄▽ ̄)~*~( ̄▽ ̄)~*~( ̄▽ ̄)~* 周垚想起這段,突然有點找不著北。 “那他什么時候失憶的,和我堂姐在一起的時候?” 阮齊:“那倒不是,分了以后出了車禍。他倆以前來過我這,他失憶后也經常來,說來這偶爾能想起點事。話說回來,你倆咋認識的?” 周垚飛快說:“熟人介紹……等等,他沒想起什么吧,我姐和姐夫現在好著呢,可別鬧出點事!” “都好幾年了,要想早想起來了。但這人吧少了點記憶,就愛跟自己過不去,不找回來就覺得哪兒少了一塊,這哥們就是跟自己較勁呢?!?/br> 周垚“嘖嘖”兩聲:“我姐還挺牛逼,不愧是我們周家人。能把一帥哥毀成這樣,腦殘了還不忘……你說,我咋就沒想過這么玩呢?” 阮齊沒好氣:“您眼光高,一般角色看不上,看上的都是能人都是神??赡欠N人你敢招嗎?你要敢,算我服!” 不把你拆卸入腹才怪! “我就不敢了,你怎么地吧!”周垚嘚瑟的翹腳:“喂,你這里那么多小姑娘,怎么不介紹一個給他?” “人家對你姐念念不忘的,小姑娘上去搭訕就沒成功過?!?/br> 周垚有點詫異,隨即笑了:“呵呵,他可是主動約過我。這么說,我贏了我姐嘍?” 阮齊已經站起身,拉開門:“靠,那是因為你們都姓周,你倆長得還有幾分像?!?/br> “呸!” 周垚要反駁,可阮齊已經出去了。 ~( ̄▽ ̄)~*~( ̄▽ ̄)~*~( ̄▽ ̄)~* 過了傍晚,華燈初上,酒吧里開始上客人。 周垚在包廂里給堂姐打電話八卦了商陸的事,這事讓周沫受了點小刺激,說不能放任不管,要想想怎么辦。 周垚沒在意,轉而就刷網站,直到將ipad刷沒電才懶散的走出去。 商陸已經不在了,小樂隊除了貝斯手都到齊了,和周垚打了招呼就準備開場。 以前每一次來,周垚包里都塞著解酒藥和抗過敏藥,和男人調情喝酒前先吃兩顆,即使喝高了也不怕,身上不會起酒疹子,阮齊幾人也不會放任她被陌生人扛回家蹂|躪。 但今天有點不同,周垚包里沒帶藥,原本也不打算沾酒,誰想到客人連續涌進來,竟然有好幾個男人請她。 酒單一張張送上來,阮齊和店員接過也不好拒接,只能將酒精度數調低點,送過去還不忘囑咐一句“記得吃藥”。 周垚嘴饞,尤其喜歡水果味的雞尾酒。 阮齊又是個調酒高手,一出新酒她就跑來蹭,偏偏這天晚上她桌上擺的還都是五顏六色的水果酒,看著心癢難耐。 周垚趴在桌上陶醉的盯著那些酒,盯著盯著腦海中的小惡魔就說話了:“一口,就一口,好久沒喝了,喝喝嘛……沒帶藥沒關系啊,癢了最多回家上點藥膏嘛……” 這之后,全是斷片。 ~( ̄▽ ̄)~*~( ̄▽ ̄)~*~( ̄▽ ̄)~* 阮齊今晚特別忙,客人多得出奇,酒單也比平時多,原本還挺高興,后來見一杯杯都往一桌送,他就知道要糟糕。 本來么,來這里消費的姑娘個個濃妝艷抹,都是那爭奇斗艷的孔雀,突然跑進來一只小白兔,一屋子大尾巴狼還不興奮? 阮齊也沒想到周垚這姑娘素顏會有這么大殺傷力,主要是她有一張刀子似的嘴,長得再純良一張嘴就得嚇跑一半男的。 可今天不一樣,她有酒就是娘,根本沒有撕逼的動力,喝了第一杯整個人就開始飄,醉眼迷蒙見誰都笑。 那些酒就送的更勤了,期間還有兩三個狼崽子湊上去要動手,很快被小樂隊的鼓手隔開了。 幸好沒多久,周垚身上的酒疹子起來了,爬上脖子,還被抓破了,人也被阮齊架到后面包箱。 直到過了凌晨,阮齊才抽空去看一眼。 這一看,驚了。 周垚趴在沙發上“咯咯”笑著,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著。 阮齊放下一杯解酒茶,打眼一看,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這時還蹦出來一條微信。 周垚歪著頭,笑嘻嘻問:“誰找我?” 阮齊點開聊天窗口,刷出幾條對話。 【周小姐,請問最近哪天有空,合同我已經擬好,找個時間對一下?】 這是晚上八點多的。 周垚沒回。 到了十點多,她已經喝高了,給這人發了一串yin|蕩小表情。 對方:【?】 周垚沒回。 過了半小時,對方:【周小姐?】 周垚沒回。 又過了十幾分鐘:【周垚,你在哪?】 周垚依然沒回。 直到凌晨,周垚發過去一條語音。 阮齊心里一個咯噔,點開一聽。 “老板,我給你唱首歌啊~在山的那頭海的那頭有一群可愛的藍精靈,他們……” 緊接著就是兩個未接來電。 …… 回顧了全過程的阮齊,抬手一把蓋住眼睛,恨鐵不成鋼的掃了眼仍然在笑的周垚,心里明白個大概。 欠招兒,撩閑,挑事兒,這姑娘玩的一手好套路啊…… 誰知這時電話突然響起,嚇了他一激靈。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啊癢~” 這歌,阮齊聽著就一身雞皮疙瘩。 再一看來電人,和之前兩個一樣——【想吃】 想……吃…… 阮齊看著老臉一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