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等人都走了,李澤天對劉公公道:“讓他們都給朕注意著點,此事若傳到鎮北王耳中,讓他們自行了斷?!?/br> 他把劉公公也趕出去,走到夭夭身邊,抱起她準備沐浴。 太醫說內部有輕微撕裂,要盡快清洗干凈,現在又是夏天,很容易就會感染。 進了浴室,沒叫宮女幫忙,他親自幫她脫衣。 紅色的紗衣一點點解開,露出完美的女體,只是現在上面指痕斑駁。 他抱起她,一通浸入湯泉之中。 手指溫柔的幫她清洗體內污濁,溫水溫柔的將她喚醒,她忍不住呻|吟一聲,靠到他懷里,雪白的肩膀映入他眼簾。 他瞬間僵住了,連心臟都似乎停止跳動,他睜大眼,死死盯著那處,白皙的肩膀下方,有一個奇特的“李”字刺青。 這個字跡如此熟悉,出自他父親之手。 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他想起父皇曾經對他說過,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meimei,怕母親知道了傷心,不敢接回來,他對這個meimei一無所知,唯一知曉的是,meimei身上有父親親手刺下的“李”刺青。 后來父親突然中風,沒有留下任何遺言就賓天了,這個meimei也成了傳說。 李澤天茫然的摸了摸那個“李”字,沒有褪色,顏色很淡,字跡有些變形,也不是最近刺上去的,是字跡隨著孩子慢慢長大,長出來的形狀。 李澤天覺得耳邊不停的嗡嗡響。 他想了很多,怪不得白裕敢做出這樣的事,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夭夭不是他的meimei? 鎮北王如果知道的話,為什么還要同意自己接夭夭進宮? 他剛才竟然……竟然…… 他看著夭夭慢慢蘇醒的臉,有一瞬間,他甚至想就這么掐死她,或者溺死她,把這驚天的丑聞無聲無息的淹沒在這森森宮墻之內。 但他下不了手。 這是他這一生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不是出于政治原因擁有的女人。 這是他第一次動心,迫切想要占有的女人。 他下不了手。 夭夭掙開迷茫的眼,沒弄清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她看到了他復雜難辨的眼神,里面盛滿了她看不懂的感情,沉重的讓人難以呼吸。 下一秒,她就像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不由得瑟縮一下,她想,她終于明白了,哥哥說的“壞事”到底是什么。 她猛地掙扎起來,本就滑膩的肌膚被湯泉一泡更加滑不留手,李澤天沒抱穩,她一下子落入水中,被水淹沒。 求生的本能讓她撲騰著緊緊抱住他的腿,李澤天連忙扶住她,抱著她上了岸。 他不敢看她的身體,只能盯著她帶著恐懼和委屈的眼睛。 她怕他,因為剛才的事情,她怕他了。 李澤天自己也摸不清自己心里此刻到底是何種感受。 他按住她的反抗,把她輕輕放到岸邊的臥榻上,蹲下,輕輕幫她系上蔽體的兜衣。 夭夭有些怕,蜷起身體,驚慌的看著他。 李澤天張了張口,嗓子有些啞,說不出話來。 他咳了一聲,道:“方才,我……” 吐出三個字,他又啞了,只是抬頭看著她。 他的眼神說不出是悲痛,還是悲傷,看起來幾乎快要苦出來了,任誰看了都會于心不忍,只除了夭夭。 他看著她,她身上穿著扇形的兜衣,是他提前準備好的,雪白的絲綢為底,繡著兩簇紅艷艷的梅花,正好覆蓋在那兩處。 不知道到底沉默了多久,他不言不動蹲在她面前,慢慢的,夭夭終于不害怕了。 嘶啞的男聲傳來,“以后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滿足你?!?/br> 夭夭看著他,眼淚帶著淚,弱弱問:“我想回家,可以嗎?” 李澤天狼狽的避開,“只要不和你父親、哥哥聯系,在宮里你干什么都行?!?/br> 夭夭不說話了。 又是一陣難捱的寂靜,他突然想起來,太醫開的藥膏他還沒給她涂,又想起方才深深占有她時那種蝕骨的愉悅,罪惡感和欲|望再一次一同襲來。 他慌忙站起來,隨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擋住身體明顯的反應,仿佛擋住了身體的變化,就擋住了他內心齷蹉的欲|望。 他沒敢再親自給夭夭上藥,讓宮女進去伺候她。 剛一出門,就見御林軍統領前來稟報,說是陳嬤嬤有句話稟告。 李澤天驀地想起陳嬤嬤,據說這個老奴是看著夭夭長大的,他心中突然燃起渺茫的期待,說不定這只是巧合,夭夭和皇室沒有任何關系。 然而當那句話傳入耳中,最后一絲渺茫的希望也搖搖欲墜。 他不甘心,即使證據確鑿也依舊不死心,期待著還有最后一絲轉機。 他道:“把陳嬤嬤帶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