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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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何稚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 安寧洗了洗傷口,包上創可貼,拿了兩罐飲料出來,程何稚已經有模有樣的敲了起來。 他身上穿著足球球服。坐在那,一雙長腿大半都暴露在空氣之中。顯而易見健美流暢的肌rou線條。頭發被汗水濡濕,身上也是,掛著些還來不及蒸發的汗水。 愛運動的男孩,這朝氣蓬勃的樣子果然引人注目。 安寧也蹲下來,把飲料放在身邊的地上。然后開始整理螺絲,木板。 按順序遞給他,這樣他只要敲上釘子就可以,節省時間。 程何稚看起來在這個方面還挺有天分。 沒一會,花架最下面部分就有了雛形。 默默干了一會活,程何稚問道:“你弄這個干什么?” “種花啊?!卑矊幹噶酥杆砗竽且欢言煨透鳟惖幕ㄅ?,“你不覺得這邊有點太荒涼了?” 程何稚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繼續干活:“是有那么點?!?/br> “所以說啊……不過等種上花就會很好看了,”安寧笑道,“到時候等花開了,我就挑最好看的一盆送給你mama,當作今天的謝禮?!?/br> “謝禮……”程何稚笑起來,“謝禮你不應該直接給我嗎?” “給你……你會照顧它嗎?” “……不會?!?/br> “那不就好了?!?/br> “哈……” 兩個人算不上太熟,說了這么幾句話,就又沉默下來。 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的尷尬。 “阿野今天在做什么?”安寧重新找了個話題。 “阿野……”程何稚笑著打趣了一句,“想要知道,你發微信給他不就好了?!?/br> 安寧抓了抓頭發:“我沒有手機?!?/br> “哈?”程何稚驚訝的抬頭看她,“現在連小學生都配手機了,你是外星人嗎?” “不是,”安寧道,“之前有一個,弄丟了,就沒再買?!?/br> 準確說來,其實不是丟了,而是來不及拿走。 在上一個世界,她把手機給了那個小不點,沒有拿回來就直接來到了現在這個世界。 無所不能的神竟然沒有給她再復制一個。 當然這位神一直都很任性,本身不能拿常理來推斷。 反正沒有手機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太大的影響。 在她身邊還沒有出現非要找到她不可的家伙。 “這樣啊,”程何稚點了點頭,“沒什么事,那小子待會應該會過來?!?/br> 安寧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兩個人接著一起把花架給組裝好了。 沒一會兒,衛野的確來了。 他輕車熟路進了程何稚家的院子。 看到了草地上的足球,然后隔著柵欄,看到了隔壁院子里面對面站著,相視一笑的程何稚和安寧。 兩個人剛剛把花架完全裝好,這一笑里面,是滿滿的成就感。 “好了,”程何稚問道,“還有……” 話沒問完就被打斷。 “阿稚?!毙l野站在另一邊喊他。 “哦?”程何稚朝他看去,“來了?” “你來了?”安寧也朝他笑,然后招了招手。 程何稚是因為剛運動過又愛出汗。其實現在天氣還沒有熱到穿短袖的時候。 衛野今天也沒穿校服,下身牛仔褲上身長袖的寬松衛衣。很簡單的裝扮,但因為他腿長肩寬,所以不管穿什么,總有些跟別人不一樣的味道在里面。 他拉開門走了進來,露出了五顏六色,精彩紛呈的的一張臉。 “你們倆,”他掃了他們一眼,微微低下頭去,掩飾掉心里的驚訝和狐疑,“在做什么呢?” “裝這個?!背毯沃膳牧伺纳磉叺幕?,笑著問他,“做的怎么樣,是不是有做木匠的天分?” 安寧噗的笑了:“真能吹……” 按說明書上釘子,能有什么難的,這程度就敢說自己是木匠。 程何稚哈哈一笑,竟沒反駁。 “……”衛野看著他們,說不出話來。 心里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空虛失落。 這兩個都能跟他走的很近的家伙,為什么當他們之間也走的近了,他會有這么不舒服的感覺? “你怎么回事?”安寧看著他的臉問道。 青一塊紫一塊的,眉骨那里還貼了個創可貼。 有這么帥氣的一張臉卻不知道珍惜。 打架也不能打臉啊。 “哦……”衛野稍微的回了回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怎么?!?/br> “沒怎么……”程何稚笑起來,“就挨打了唄?!?/br> “挨打?”這話叫安寧訝異了,她看著衛野,“有誰能把你打成這樣???” 就她這幾天的觀察來看,周圍并沒有能有這種實力的人啊。 “我們打的?!背毯沃苫卮?。 “你們?”安寧更訝異了,目光又落到了程何稚的身上,外帶一個是不是有病的眼神,“你們打他干嘛?” “沒人挑戰很無聊啊?!背毯沃苫卮?。 “……”安寧點了點頭,果然有病。 “喂喂,”程何稚盯著她看,“你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安寧沒理他,她朝衛野問道:“受虐傾向?” “……什么啊?!毙l野笑起來。 “哎,一身汗難受死了?!背毯沃缮炝藗€懶腰,“我先去洗澡,”他對安寧說道,“你接下來還有什么活,讓這家伙幫你做吧?!?/br> “嗯?!卑矊帍澫卵?,把地上的兩罐飲料拿起來,遞了一罐給他,“待會全部弄好,去吃冰?!?/br> “好啊?!背毯沃山舆^飲料,笑著走了。 他走出去,安寧把另外一罐遞給衛野。 “你們怎么會……”衛野接過飲料,這個問題還是不問不快。 “大概因為我砸到手,”安寧回答,“他看不下去所以過來幫忙?!?/br> “砸到手?”衛野立刻抓起她的手來看。 左手大拇指上繞著一圈創可貼,看不出來傷勢如何。 “傷口大不大?”他問道,“這樣就算包扎了?” 他緊張的樣子讓她一怔。 手被他握在手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 “也沒怎么……”她哈哈笑著把手抽了回來,看了看他的臉,“反正沒你傷的重?!?/br> 衛野:“……” “好啦?!卑矊庌D過身去,“接下來呢,把土放進花盆里,然后把種子埋進土里……” “你要種花???”衛野問道。 “是啊?!?/br> “我來幫你吧?!彼扬嬃现匦路诺剿氖掷?,“你站著別動,告訴我怎么做就好……手那樣,包的也不牢靠,沙子掉進去怎么辦?!?/br> “哦,”安寧點點頭,“那我進去重新包的牢靠一點?!?/br> 衛野:“……” “嘻……”安寧朝他笑起來,“一起嘛,種花當然是要自己動手才有意思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回屋里,再出來果然紗布繃帶綁的非常牢靠。 程何稚洗完澡過來,兩個家伙還沒種好。他沒辦法,只好參與其中。 三個人又忙活一會,才終于忙完,開開心心吃冰去了。 這幾天,學校里的孩子發現,衛野程何稚外加一個安寧,變成了三人行。 好像并沒有什么值得意外的。畢竟安寧是衛野的女人嘛,跟衛野的朋友走的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有點微妙的是,她跟程何稚的關系也很親近的樣子。 早上程何稚送她上學,傍晚衛野送她回家?;蛘呷齻€人一起來,一起走。這待遇,簡直是能驚掉一堆眼珠子程度的羨慕嫉妒恨。 其實事實并不完全是大家看到的那樣。 對當事人來說,一起來一起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順路。 不再刻意保持距離,順理成章的就成了那樣。 衛野時不時的還跟著安寧一起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