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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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寧滿頭霧水:“什么著書?” 趙恒笑著親她鼻尖兒:“你編的故事,就叫……《壽王妃趣談》?!?/br> 宋嘉寧臉上一紅,嗔怪他道:“王爺就會笑話我?!?/br> 懷著孩子,她臉蛋更嫩了,杏眼水亮,嬌嬌的像個大.寶貝,趙恒情不自禁含住她紅紅的唇,香了會兒,才撫著她臉緩緩道:“沒笑你,明日起,每晚一篇,你講,我寫。昭昭大了,念給老二聽,老二大了,還有老三……” 窗外雨聲嘩嘩,趙恒擁著自己的王妃,低低地幻想夫妻倆的將來。 宋嘉寧一開始真以為王爺是在調侃她,可聽著他清越的低語,看著他神仙般的如玉臉龐,宋嘉寧不知不覺被他的描繪吸引,然后就覺得,如果能有這樣一本書,她念他寫,真的挺好的。孩子們都大了,還可以念給孫子孫女們聽,手里捧著他親筆編的書。 “好啊,明天開始,王爺有空咱們就寫?!彼墓适露己芏?,晚飯前后寫一點,不會耽誤正事。 夫妻倆商量好了,翌日趙恒人在宮里,除了惦記宋嘉寧有沒有生,終于又多了一樣牽掛,提前列了一張單子,上面是迄今為止,她講給女兒聽的十來個故事名,諸如兔子、狐貍、葡萄、桃仙等等。 大雨還在下,天色陰沉,顯得黃昏來的都比晴天早,趙恒便提前回府了。 前往后院的路上,趙恒還在想一會兒挑哪個故事放在開篇,結果剛到后院,就見雙兒急匆匆跑了出來,興奮地吩咐丫鬟們準備。一回頭瞧見他,雙兒激動地忘了行禮,只高聲道:“王爺,王妃要生了!” 趙恒的心,瞬間吊到了半空。 產房早就預備了,產婆、郎中都迅速趕至,宋嘉寧生過一回了,沒第一次那么緊張,既然產婆說不急著去產房,宋嘉寧就攛掇趙恒先寫個故事打發時間。她有興致,趙恒卻無法從容,拿起筆時,手竟然控制不住地輕抖,視線時不時瞥向她鼓鼓的肚子。 “先寫葫蘆那個?”宋嘉寧摸著肚子,福至心靈。 趙恒能背出她所有的故事,聞言便記了起來,暗暗品味一番,趙恒笑道:“好?!?/br> 宋嘉寧便一邊繞著書桌慢走,一邊輕輕地講故事:“從前,山里住著一個特別俊的神仙……” 趙恒持筆,認真寫下她念的每個字,寫到“神仙發現他的葫蘆不見了,葫蘆藤下多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娃娃”,剛寫完最后一筆,宋嘉寧突然吸了口氣。趙恒手一抖,筆尖兒在宣紙空白處留下一道痕跡。 “疼了?”無暇顧及宣紙,趙恒迅速繞到王妃身邊,扶住她肩膀。 宋嘉寧張著嘴,當腹部再次傳來熟悉的疼痛,宋嘉寧無奈地點點頭。 “我扶你過去?!壁w恒冷靜道,關鍵時刻,他倒不慌了。 宋嘉寧看向宣紙,有點猶豫,想念完第一個故事再走,趙恒失笑,不顧聞訊趕進來的產婆與丫鬟,他抱著她哄道:“等你生完,再繼續念?!?/br> 說話時,趙恒定定地看著她眼睛。 宋嘉寧懂了,王爺是用另一種方式安撫她,他們還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做想做的事 “嗯?!彼渭螌幮α?,在自己男人的陪伴下,去了產房。 這一胎,宋嘉寧懷的順利,生地也順利,窗外雨勢減弱,黎明時分淅淅瀝瀝地停下來時,仿佛呼應般,產房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嬰孩啼哭。那哭聲清脆洪亮,如空山新雨后,有幼龍橫空出世,盤旋半空彰顯龍威。 “恭喜王妃,是個小公子!”產婆抱著剛收拾干凈的男娃,笑盈盈地賀喜道。 宋嘉寧的注意力都在兒子身上,一看個頭,就知道比女兒出生時胖,模樣暫且看不出更像誰。 王妃看完孩子,產婆馬上又抱出去給王爺看。 小家伙閉著眼睛,不諳世事,趙恒接過兒子,短短的一瞬,卻想了很多很多。 “派人報喜?!?。 “是?!?/br> 于是壽王妃清晨誕下一位小皇孫的消息,立即被送進了宮。 作者有話要說:瘦瘦的二更,猶如瘦瘦的我…… 晚安哦,明天會努力增肥的! ☆、第198章 198 終于又多了個孫子, 宣德帝陰沉多日的臉總算見了點晴,當日便親自為小皇孫賜了名:祐。 祐,寓意天、神佑助。 “趙祐……”宋嘉寧抱著小小的兒子,輕念出聲,然后笑著對趙恒道:“挺好聽的, 那再從王爺挑的幾個字中,選個作乳名?”懷胎十月,期間王爺斷斷續續給自家老二擇了好幾個字呢, 有男有女, 不能白費了苦心。 “不必,就叫祐哥兒?!壁w恒倒很滿意父皇賜的字。 宋嘉寧眨眨眼睛,忽的笑了,一孕傻三年,她光顧著哄王爺,忘了皇上賜名是榮耀, 若是不用,豈不是顯得他們夫妻心有不滿? “笑什么?”趙恒點了點她臉。 宋嘉寧搖頭,但笑不語,雙頰白里透紅, 眼眸如水。 趙恒便趁女兒不在, 俯身過去,輕輕地親了她一口。邊疆戰事未平,朝野上下緊張,唯有在她這里, 他才能得到幾許心神安寧。 睿王府,睿王心里可一點都靜不下來,從未料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因為遲遲沒有兒子而輸給老三一籌。祐哥兒祐哥兒,父皇居然給老三家的小子取名“祐”,難道是寄希望于老三父子保佑大周? 君心難測,單單一個名字,就讓人撓心撓肺。 “王爺,王妃來了?!惫苁略陂T外回稟道。 睿王正煩著,聞言冷聲道:“我有要事,叫王妃先回罷?!?/br> 管事只好去傳話,說話時低著腦袋,怕王妃瞪他。 睿王妃卻不甚在意地道:“既如此,等王爺忙完了,你記得提醒王爺去找我?!?/br> 居然沒生氣?管事納罕地抬頭,然而睿王妃已經轉身,只留給他一道窈窕婀娜的背影,步伐似乎比平時慢了些。管事琢磨不出其中緣故,搖搖頭,繼續在院子里守著,黃昏時分,睿王出來,他趕緊傳達睿王妃的話。 睿王本想去側妃陳繡那邊,陳繡肚子漸鼓,睿王眼下只能期待這胎了,不過睿王還沒糊涂到無視王妃的地步,繃著臉先去了王妃的院子。 睿王妃笑盈盈地出來迎接。 “何事可喜?”睿王意外問,人家老三媳婦生了個胖小子,她該反思才是,怎么還有心情笑? 睿王妃當然有理由,故意看了眼肚子,再看向睿王時,笑容里多了一抹羞澀。 睿王心中一動,興奮道:“又有了?” 睿王妃輕輕點頭。 睿王愣了下,隨即大喜,快步走到睿王妃身前,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天意,這一定是天意,王妃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在他羨慕老三的時候懷,那這胎肯定是個嫡子,是他的嫡長子! “快,快去宮里報喜!”狂喜過后,睿王記起大事,立即吩咐道。 睿王妃看著男人比第一次當父親時還喜悅的模樣,被張氏、陳繡打壓多年的怨氣終于宣.xiele出來。其實她前幾天就偷偷請郎中號過脈了,確認了喜脈,但睿王妃一直憋著,專等著宋嘉寧生呢,然后在王爺最著急的時候,給他希望。 “安心養胎,明年若能給我生個兒子,我,我就把你放到心尖兒上疼?!鳖M醣ё∷宓?。 “王爺可要說話算話?!鳖M蹂吭谒珙^,拈酸地哼道。 睿王笑,摸摸她肚子,摟著王妃進屋去了。 喜訊傳到陳繡那邊,就成了添堵的,丫鬟們退出去后,陳繡死死地攥住帕子,銀牙暗咬。她比王妃年輕貌美,但終究低了一個位分,王爺平時寵她非常,一旦關系到大事,還是會將王妃、嫡子放在她前頭。 如果王妃這胎是兒子,那就算她提前幾個月生了長子,照樣會被王妃比下去。 若是,王妃這胎出事…… 念頭冒出腦海,陳繡胡亂扯帕子的手慢慢停了下來,抬眸看向窗外,眼底浮現算計。 有人惦記她腹中的孩子,睿王妃自己也猜得到陳繡、張氏可能會心存不軌,因此睿王妃行事十分謹慎,謹慎到連壽王府送來給祐哥兒慶滿月的帖子,睿王妃都叫人婉言回絕了,說是夏日酷暑,她身子不適。 少個賓客,宋嘉寧沒放在心上,自與王爺開開心心地籌備兒子的滿月酒。 然而千里之外的蜀地,有人得知壽王妃喜誕麟兒,卻用力攥緊了拳頭。 “宋璋!” 遠處有人喊他,男人從茶田中直起腰桿,高大魁梧,黝黑臉龐看似平常無奇,那雙幽深漆黑的眼中,卻隱藏著狼光。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要改筆名,改成笑騙人…… 再也不立任何flag了,這章發250個紅包,求大家忘記這茬,我真的認識到錯誤了,哭 ☆、第199章 199 茶田中的布衣百姓宋璋, 便是喬裝易容的郭驍。 早在北伐之前,根據從壽王那聽來的只言片語了解蜀地的水深火熱后,郭驍一夜未眠,生出了野心。王侯將相,從來不是天定, 縱覽史書,有幾個開國之君是天生的帝王?無非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大周的天下也是從前朝搶來的,為何高祖可以舉兵造反, 他就不行? 蜀地百姓疾苦, 朝廷北討遼國無暇分兵,正是天賜的策反良機。 成了,他會是中原新的帝王,父親不會因為已經死去的趙家皇族與他翻臉,他也可以給她偽造一個身份,再接進宮中光明正大地寵愛。至于表妹, 郭驍自覺有愧,所以他會給表妹兩條路,一是繼續跟著他,他愿意給表妹皇后的尊榮但沒有寵愛, 二是和離, 他會給表妹挑個配得上她的好男人,繼續享受公主殊榮。 萬一敗了……他照樣有退路。 “宋璋過來,先吃飯吧,吃完再摘?!辈杼锴邦^, 一個臉龐黝黑的高大漢子喚道。 郭驍端著簸箕,大步走了過去。 地頭坐著兩家人,剛剛喊郭驍的黑臉漢子姓王,名武,是青城縣味江鎮的一個佃農。味江鎮兩百來戶人家,附近田地卻都掌握在一個地主大戶手中,剩余的百姓以前家里有地,卻因為日子越來越窮,不得不賣地給地主,回頭再從地主手中租地為生。眾多佃農中,王武因性情爽朗樂于助人,威望最高。 坐在王武身邊的綠衣女人是他的妻子李氏,夫妻倆有個十歲的閨女叫柳兒。另一個壯實男人叫李順,乃李氏弟弟,因為家里人都死了,前來投奔出嫁的jiejie,就一直跟著姐夫王武住一起,今年二十三了,有個未婚妻,家住鄰村,兩家計劃賣完這批夏茶就成親。 “賢弟好好干,來年讓你嫂子給你相個媳婦?!蓖跷涑钥诟C窩頭,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對郭驍道。在王武眼中,郭驍是外地逃荒過來的一個災民,沉默寡言,瞧著不好相處,其實又勤快又能干,還特別實誠,為了報答他的一飯之恩,竟甘愿做王家的奴仆。王武可受不起,見郭驍無處可去,就收了郭驍為義弟。 郭驍笑笑,低頭吃飯,目光落在了身邊的茶田上。今年又是旱年,茶葉收成不好,他看中王武在佃農當中的威望,可王武性情憨厚,他暫且沒有理由勸王武起義…… “李順,李順!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棗兒被他們村長欺負,逼得撞墻自盡了!” 茶田種在山上,山腳之下,突然傳來村人的大喊,焦急的聲音傳過來,繼續在空曠的山谷回蕩。王武驚得忘了嚼窩窩頭,妻子李氏難以置信地望向山下,郭驍同樣詫異,只有李順,噌地丟了手里的窩窩頭,風似的往下跑去。 “你看著柳兒,賢弟隨我走!”反應過來,王武沉聲囑咐妻子,他叫上郭驍跑了。 三個大男人一路狂奔趕到了三里地外的鄰村,卻只看到了李順未婚妻棗兒頭破血流的尸體,十七八歲的姑娘,瘦瘦小小的,滿臉血污,唯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看得出驚恐絕望,也看得出幾分姿色。 “棗兒!”李順撲過去,搶過未婚妻殘留溫度的身子,低頭痛哭,肩膀明顯顫抖,說不出來的悲涼。 “我要去告官!”棗兒父親氣紅了眼睛,一邊咳嗽一邊瞪著村長家緊閉的大門吼道。 記起仇人,李順猛地抬頭,沖過去要踹開村長家的大門,可村長家里養了幾個壯丁,聯合起來攔住了。打不成,李順與棗兒家人一塊兒去縣城告官,知縣升堂,傳來村長與村民審問。村長自然不肯承認,暗中塞給知縣十兩銀子,如此雖然佃農們都幫棗兒一家作證,知縣卻還是判了棗兒爹娘、李順誣告,一人打了二十大板。 衙役板子打得重,李順是被王武、郭驍輪流背回家的。 黃昏時分,暑氣未散,李順趴在炕頭,臉埋在胳膊里不停地哭,他jiejie李氏摘了草藥哭著幫弟弟上藥,王武看不過去,走到后院,狠狠捶了墻壁幾拳。 “大哥,豪紳欺壓百姓,官府助紂為虐,今日死的是二嫂,若咱們繼續忍下去,明日冤死的,便可能是柳兒,是嫂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