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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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補了700字吧,app讀者可以先“系統設置清除緩存”再看。 然后今天的一更計劃晚8點,昨晚的120個晚安紅包晚點再發哈! 昭昭五個月大了, 躺著躺著就骨碌翻個身,翻完定要先瞅瞅娘親,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盼望娘親夸她似的。女兒又漂亮又可愛, 宋嘉寧天天陪著女兒也不覺得膩,白日精力被女兒占據,只有到了晚上, 女兒睡著了,宋嘉寧默默地躺著, 萬籟俱寂, 思念的酸澀才會襲上心頭。 王爺這會兒走到黃河哪里了?桃花早開了, 黃河春汛,水勢大不大? 睡前老是惦記著, 晚上宋嘉寧做過幾次噩夢, 夢見她的王爺站在堤壩上, 遠處突然洪水襲來, 她尖叫著要王爺跑, 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王爺被洪水淹沒,滔天的浪潮轉瞬涌到她面前……宋嘉寧猛地驚醒, 耳邊是女兒哼唧的哭聲,她伸手一摸, 小丫頭又尿了…… 乳母就睡在床下,聞聲而醒,熟練地幫小郡主換上干凈的里衣, 收拾好了,宋嘉寧將女兒抱到懷里喂。昭昭閉著眼睛狼吞虎咽,宋嘉寧無意識地拍著女兒,不知不覺又開始想王爺。王爺二月初離京,二月底來了一封家書,下封,大概要等到這個月底了吧? 想著想著,睡著了。 第二天林氏母子過來的時候,宋嘉寧剛推著女兒逛到百果園的櫻桃林前。三月中旬,樹梢的櫻桃已經有泛紅的了,宋嘉寧每天都要過來逛逛,今日發現那些櫻桃更紅了,宋嘉寧心中一喜,吩咐劉喜道:“叫人把樹梢全紅的櫻桃都摘下來?!?/br> 劉喜笑著點頭,立即去安排。 宋嘉寧抱出女兒,去得趣亭中坐著,低頭逗女兒:“櫻桃熟了,咱們給父王送去,讓父王嘗嘗鮮?!?/br> 昭昭眨著大眼睛盯著娘親的唇,雖然不懂娘親在說什么,但娘親笑了,她也就笑了。 那一瞬,宋嘉寧隱約在女兒酷似她的臉蛋上看到了一絲王爺的影子,再仔細瞧,又說不出哪里像。她低頭親女兒,娘倆正親著玩,聽說母親弟弟來了,宋嘉寧喜出望外,立即將女兒放回推車,去正院見母親了。 看出母親有事情要說,宋嘉寧讓乳母弟弟在院子里陪女兒玩,她單獨將母親請到內室。 林氏覺得吧,女兒作為一個王妃,不用攙和朝堂上的大事,但該知道的都得知道,因此先從趙溥回京一事講起,給女兒詳詳細細地介紹了兩朝元勛趙溥的功績,其中略掉了趙溥與宣德帝的恩怨,只提趙溥與當朝宰相徐巍的仇。 一個是前宰相,一個是現在的宰相,宋嘉寧如今雖然貴為王妃,卻依然覺得宰相這樣的大官離她很遙遠,都像戲臺上的人,所以母親說的細致,她全當故事聽了,反正都與她無關。直到母親提到趙溥獻給宣德帝的遺詔,宋嘉寧才心中一驚。 太后遺詔,皇上駕崩后該把帝位傳給皇叔秦王? 可是,上輩子當皇帝的,是她的壽王爺啊。 “安安在想什么?”女兒神色變化太明顯,林氏壓抑著驚喜問。她一直都覺得女兒沒心沒肺,只知道吃喝睡覺,去年女兒反駁睿王妃讓林氏刮目相看了一次,難道女兒居然也看得懂皇位后的各種名堂? 她能懂,還是因為郭伯言暗示的呢。 “太后,為何要下這樣的遺詔?”既然母親問了,宋嘉寧就挑她最想不通的一點問道。 林氏沉默,遺詔本身牽扯太大,她問郭伯言,郭伯言都沒說,還叫她不用多想。林氏信任郭伯言,便也同樣敷衍女兒道:“太后自有她的道理,總之那些都與咱們無關,娘今日來看你,主要是叮囑你兩件事。第一,你去王府或進宮了,聽別人議論這些,你心里有數就行,別插嘴,第二,王爺下次送家書過來,你回信時,簡單提句趙大人與遺詔,無需多說,家常為主?!?/br> 宋嘉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母親走后,宋嘉寧一邊陪女兒玩一邊走神,思緒又回到了上輩子王爺究竟如何坐上龍椅的謎題上,左思右想,想的頭都大了也沒什么結果。最后宋嘉寧干脆放棄了,那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男人,他當皇上,她就跟著沾光當皇后,他只是王爺,她就安心給他當王妃,只要王爺對她好對女兒好,他對旁人如何,她不在乎。 “王妃,櫻桃摘好了?!眲⑾脖е换@紅櫻桃進來,笑著道。 宋嘉寧看著那籃櫻桃,想到母親的話,便覺得這個時候送櫻桃不太合適,昨日宮里剛出遺詔,她今日就給王爺送櫻桃,容易叫人懷疑她心急通風報信兒。有了決定,宋嘉寧讓劉喜按照舊例將櫻桃分成三份,皇宮、楚王府、太夫人那兒分別送一份,這是王爺定下的規矩。 到了月底,宋嘉寧先收到了王爺的家書。 一頁宣紙寫了半滿,簡單介紹了他這一個月的行程,宋嘉寧鋪平輿圖,對著黃河一帶的州縣,目光沿著王爺的足跡移動,最后定在了距離京城三百里的澶州。說完行程,信也到了結尾:“這邊一切安好,你與昭昭如何?勿念?!?/br> 王爺口中只能說四個字,寫信就沒有顧忌了。 宋嘉寧瞅瞅床上睡得甜甜的女兒,她鋪紙研墨,寫回信。 因為要送櫻桃這樣的鮮果,送信的王府侍衛天未亮就出發了,快馬加鞭,半路換了一匹馬,終于兩個多時辰后趕到了兩位王爺下榻的驛館。恰逢今日澶州百姓在黃河岸邊祭河神,知府請壽王、恭王觀禮,趙恒正要出發,已經走到前院了,迎面撞見送信的侍衛,連帶著一籃子鮮紅欲滴的櫻桃。 趙恒捏捏那鼓鼓囊囊的信封,目光柔和下來,重新回到堂屋,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信。 宋嘉寧的信,一半是家書,一半是她畫的畫。趙恒先看畫,五幅畫,畫的全是女兒。自家王妃作畫的水平,趙恒若是夸贊,定是哄她的,但看著畫上白白胖胖的小丫頭,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他記憶中的漂亮女兒,可想象女兒穿著繡有梅花的小衣裳仰面躺在床上,想象女兒乖乖地坐在榻上,想象女兒趴在那兒回頭朝他笑…… 趙恒便歸心似箭。 五幅畫趙恒從頭到尾看了三遍,顧忌要出發了,他才暫且收好,然后拾起她的家書。她寫的都是哄女兒的日常小事,若是幕僚呈遞這樣的文章,趙恒可以一目十行,但她寫的哪怕再瑣碎,趙恒都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看了。 看到她提及趙溥與太后的遺詔,趙恒心中因為妻子女兒而起的溫情,頓時化為無形。 家書、畫像全部裝進信封,趙恒親自將信封放到書房,神色如常地出發了。四皇子恭王已經等了他一會兒,從侍奉的驛丞那兒得知三嫂送了家書來,恭王笑著打趣道:“三哥,嫂子是不是送櫻桃來了?那你得分我一半,別自己吃獨食?!?/br> 宋嘉寧在信中特意獻殷勤,說那些櫻桃都是她摘的,趙恒不想將王妃的心意分給旁人,隨口道:“路途遙遠,櫻桃已爛?!?/br> 恭王不太信,剛要質疑,福公公彎腰笑道:“殿下想吃櫻桃,小的這就命人去買些新鮮的?!?/br> 恭王瞅瞅福公公笑瞇瞇的樣子,篤定三哥小肚雞腸不想給他吃,但男人大丈夫,還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計較,只是想到溫柔貌美的三嫂,對比自家與溫柔毫不沾邊的李木蘭,恭王忍不住暗暗地羨慕三哥。 兄弟倆分別上了馬車。 車簾放下,趙恒端坐在窄榻上,對著微微晃動的窗簾陷入了沉思。她在信中提到的朝堂變動,他早已知曉,還知道趙溥進京不久,副相陸詢便告病回府休養,緊接著徐巍主動上奏將宰相之位讓賢給趙溥,父皇當朝應允,趙溥再度拜相,徐巍暫代副相。 太后遺詔…… 遺詔一出,皇叔秦王成了公認的儲君,確實對父皇不利,但高祖在位時,趙溥有底氣與父皇作對,現在父皇是君,趙溥討好父皇還來不及,怎會繼續跟父皇對著干,明目張膽地支持皇叔秦王?何況趙溥能進京,能有機會獻出遺詔,肯定是先得了父皇的默許。 所以那封遺詔,根本目的應是為了堵住百姓對父皇的猜忌,是趙溥對父皇的投誠,而非支持皇叔。但如此一來,皇叔成了百姓與朝臣們心目中的未來帝王,父皇既接受了遺詔,就得承認皇叔的儲君身份。想到這里,趙恒眉頭再一次皺了眉。 以他對父皇的了解,父皇絕不會心甘情愿將皇位送給他人,那么,父皇準備如何收回皇叔繼承帝位的資格? 自幼孤僻,趙恒與秦王沒什么叔侄感情,他擔心的不是皇叔,他只怕他那位親近皇叔的兄長…… 趙恒閉上眼睛,面沉如水。早知會出這等變故,便是黃河決堤,他也不會主動攬這差事,眼下他人不在京,一旦出事,誰能勸兄長?巡河事關重大,趙恒無法半途而廢無詔回京,唯能寄希望于父皇晚些出手。 思慮了一路,馬車到了河邊,澶州知府已經率領本地官員等候多時了。 趙恒收起愁緒,探身而出,神色清冷疏離,俊美如仙,惹得圍觀百姓連連贊嘆。 “三殿下,四殿下,這邊請?!眲⒅Ь吹氐?。 趙恒、恭王點點頭,率領眾官員朝觀禮臺走去,到了臺上,距離祭河神的吉時還有兩刻鐘,劉知府叫丫鬟們先端茶。趙恒側首眺望黃河之水,并未留意端茶的丫鬟,恭王四處亂看,忽的發現伺候三哥的丫鬟,竟是個豐.腴的大美人! ☆、第146章 146 恭王的頻頻窺視, 讓趙恒后知后覺地注意到了身邊的丫鬟。 小丫鬟約莫十六七歲,面皮白凈, 杏眼桃腮, 奉上茶水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他一側, 柔順乖巧。察覺壽王爺的視線,小丫鬟眼簾顫動, 悄悄地看去,卻見壽王已經看向她身上了, 她臉頰一紅,自然而然流露出女子的嬌羞。 她穿著一條桃粉色的素面褙子, 沒有花沒有草,但她胸脯鼓鼓, 對男人而言,這樣被高高撐起的衣襟, 可比任何精致的繡樣都好看。趙恒目光淡淡掃過那里, 再看眼這丫鬟白里透紅rou嘟嘟的臉蛋,他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 一直在暗暗觀察壽王爺的劉知府見了,心里突然沒底了。每年京城派遣巡河使來,他們這些地方官都要想方設法討好,這次來的是兩位王爺, 他更是特意打聽了一番壽王、恭王的喜好。恭王好武, 他已經送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過去,恭王也十分滿意,壽王喜字畫, 但他實在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大家真跡,再打聽,驚喜地得知,壽王好殊色,而且是豐.腴的美人,據說壽王妃胖得都沒腰了…… 劉知府二月里就開始挑選這樣的美人,蓮雨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過起初沒現在這么胖,他養在后院命人按照傳說中壽王妃的脾氣精心喂食、調.教,終于在今天找到了合適的機會。劉知府想過了,只要壽王露出一點點興趣,祭完河神,他就直接將蓮雨送去驛館服侍壽王。 兩刻鐘轉瞬即逝,要開始祭河神了,趙恒離座,玉樹臨風般站在觀禮臺上,與眾人一同觀禮。恭王站在他身邊,眼睛卻忍不住往十幾步外的蓮雨身上瞄,臺上風大,吹得蓮雨的衣裙緊緊貼在她身上,露出女子曼妙的曲線。 恭王喉頭滾動,體內起了一把火。李玉蘭不算太瘦,腰細腿長,可惜胸太小,摸著沒意思,母妃安排的兩個宮女模樣可以,身段還不如李玉蘭。恭王想要她們長胖點,但他不敢說,怕她們猜到他喜歡什么樣的,畢竟無論后宮妃嬪還是幾位嫂子,只有三嫂一個豐.腴的。 現在好了,出了一個天生胖的美人,只要三哥不要,他就跟劉知府討過來。 恭王爺老是看她,蓮雨當然感覺到了,再看看一個正眼都不給她的壽王,蓮雨紅著臉想,如果能伺候恭王,那也是她的福氣了。 兩人各有心思,慢慢就看了幾次對眼。 祭完河神,劉知府請兩位王爺與地方官們去他府上用席,趙恒看了眼蓮雨,點頭應了。他這一看,讓劉知府、蓮雨重新拾起了希望,只有恭王心情郁悶,一邊惱劉知府把最好的美人獻給三哥,害他白白眼饞了一次,一邊同情京城的三嫂。三嫂那樣好,三哥居然還有心思碰這些普通貨色,若是他有三嫂那樣的王妃,旁人再美他都不會碰。 下了觀禮臺,眾人移步知府府邸。 既然知道壽王滿意蓮雨,劉知府便安排蓮雨伺候壽王用飯,等壽王落座,蓮雨俯身跪立在壽王身旁,儀態優雅地為壽王斟酒,然后用那雙白皙嬌嫩的小手端起酒樽,紅著臉頰遞到壽王面前。趙恒伸手接,蓮雨確定壽王接穩了才松手,未料下一刻,壽王的酒樽突地掉了下去,酒水灑了壽王一身。 蓮雨驚得花容失色,難以置信地看向壽王。 趙恒沉了臉。 福公公瞄眼主子的臉色,登時懂了,厲聲斥道:“大膽!” 陪壽王回來的路上還在幻想夜里壽王會如何寵愛她,幻想壽王動情會是何等仙姿的蓮雨,這會兒什么旖旎什么富貴妄想都沒了,慌慌張張地爬到壽王桌席對面,伏在地上倉皇賠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王爺恕罪……” 變故陡生,壽王右側的恭王,以及兩側的官員們都停了手中杯盞,震驚地看向壽王這邊。 趙恒看都沒看那丫鬟,起身,露出被酒水打濕的衣袍。 劉知府見了,當即跟著賠罪。 趙恒掃他一眼,冷聲道:“杖罰五十?!?/br> 劉知府臉色慘白,杖罰五十,罰誰??? “還不拖下去?”福公公替主子解釋道,眼睛瞪著跪在那兒的蓮雨。 劉知府松了口氣,急忙忙喊小廝進來,眼看小廝沖過來就要拖走蓮雨,恭王心有不忍,笑著替蓮雨求情:“三哥,地方的小丫鬟沒見過大世面,太緊張才失了手,三哥大人大量,就饒了她這一回吧?”嬌滴滴的美人,三哥不要他還想要呢,真打五十板子,光養傷就要一個來月,那時他早跟著三哥去別的州縣了。 “王爺,求王爺饒了奴婢吧!”一聽王爺要打她五十大板,蓮雨嚇得魂都沒了,眼淚說來就來,哭著哀求道,一雙杏眼汪著淚兒,真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看得恭王都想沖過去將人抱到懷里好好哄哄。 可蓮雨越勾得恭王失態,趙恒眼底寒意便越重,四弟是真的憐惜這微不足道的丫鬟,還是把這丫鬟當成了她? 無需趙恒再表示什么,福公公直接朝兩個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們瞅瞅對面的壽王、恭王,很快就做出了選擇,一人拖條胳膊,將蓮雨拖走了。 在座的官員們無不唏噓,壽王爺看著跟不問世事的神仙似的,沒想到居然如此陰晴不定,嬌滴滴的美人說打就打。而震驚了他們的壽王,因為衣袍臟了,沉著臉徑自離去,福公公經過劉知府身邊時,陰森森地低聲提醒了一句:“想保住烏紗帽,就別自作聰明?!?/br> 劉知府眼睛一縮,驚得差點忘了追出去送壽王。 壽王走了,恭王也不好再留,瞅瞅蓮雨被拖走的方向,恭王在心底重重嘆了口氣,然后大步追上兄長,并跟著兄長上了一輛馬車。馬車一動,恭王盯著兄長瞧了會兒,皺眉道:“三哥今日火氣怎么這么大?”他熟悉的三哥,不是輕易懲罰丫鬟的人啊。 趙恒閉目養神,平靜回道:“匕首美人,都是賄.賂,父皇若知,必然不快?!?/br> 輕飄飄的幾句話,一下子就讓恭王忘了那個貌美丫鬟,再看一旁的兄長,恭王恍然大悟,原來兄長早就看穿了劉知府的把戲,觀禮臺上故意表現出對那丫鬟有意,其實是為了剛剛的殺雞儆猴。這么一想,恭王突然心生慚愧,怪不得父皇囑咐他一切聽從兄長安排,無論是治河還是為官之道,他都比不上兄長。 回到驛館,恭王立即讓人將劉知府送他的那把匕首退了回去。 恭王反思己過時,驛館另一座庭院,福公公親自端著一碟新洗的櫻桃,放到了主子面前,笑著夸道:“王爺,我看過了,這籃子櫻桃個個都大,肯定是王妃千挑萬選專門送給您的?!?/br> 趙恒垂眸看信紙,沒理會。 福公公默默退了出去,趙恒抬眼,門簾不動了,他才看向那碟櫻桃,然后捏起一顆,酸酸甜甜。 翌日黃昏,郭驍從軍營回來,阿順跟到內室伺候世子更衣,低聲回稟道:“世子,澶州有回信兒了,劉知府安排的丫鬟失手打翻酒樽,被王爺罰了五十大板……” 郭驍眉峰微動,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壽王若能輕易被個美人勾.引,就不會這么多年只看上她一個。但壽王不近女色又如何,只要她相信壽王身邊有別人,就夠了。 過了幾日,京城忽然冒出一段傳聞,稱壽王奉命巡河,行至澶州遇到個絕.色美人,而且是個豐.腴妖嬈的美人。壽王妃的胖眾所周知,故此流言一出,就更顯得可信了?;食侵畠?,宣德帝聽到這話,不太高興,老三是去做正事的,代表的是皇家威嚴,功勞未立卻先傳出風.流事,簡直丟他的臉。 但宣德帝也沒有盲信,決定等老三回來他再當面審問。 帝王滿腦朝廷大事,懷疑片刻就暫且忘了此事,后宅的女人們可把這樁風.流當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林氏得到消息后,既想去王府安慰女兒,又怕一切都是謠傳,她去說了反而徒惹女兒誤會傷心,就暫且隱瞞了下來。 宋嘉寧身邊伺候的雙兒、劉喜等也都知道了,但看著無憂無慮照顧小郡主的王妃,眾人一致選擇保密,畢竟誰也無法確定流言的真假。因為同樣的理由,楚王妃馮箏同樣選擇了沉默。 有人舍不得宋嘉寧傷心,自然也有人盼著落井下石,這日宋嘉寧正在陪女兒扔球玩,驚聞睿王妃帶著侄女康姐兒來了。這可是稀客,宋嘉寧由雙兒服侍著穿好鞋,要出去迎接。雙兒清楚睿王妃打了什么主意,擔心王妃沒有任何準備被謠言打擊了,如了睿王妃的意,雙兒抿抿唇,盡管為難,還是扶住主子胳膊,小聲地道:“王妃,其實,奴婢斗膽瞞了您一件事……” 宋嘉寧詫異地看著她:“何事?” 雙兒不敢看王妃那雙澄澈的杏眼,低下頭,簡單地解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