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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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粥煩躁地抿了下唇,“恩?!?/br> 女人對祁慕點點頭,“你好,我是粥粥的阿姨?!?/br> 祁慕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微微頷首,“你好?!?/br> 溫粥看了眼祁慕,低聲說:“你先回去吧?!?/br> 祁慕應了聲,后退兩步,又戀戀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回到餐廳,溫粥心情更差了。 溫遷正在給她們盛湯,見兩人前后走進來,笑著問:“你們一塊背著我干什么去了?” 溫粥默默吃飯不說話,旁邊的宋薇見狀笑道:“你急什么?遇到了粥粥的同學,就耽擱了會兒?!?/br> “哦?”溫遷挑眉。 宋薇見溫遷有興趣,于是繼續道:“還是個小帥哥呢?!?/br> “男同學?”溫遷意識到什么,眸光落在對面一直沉默的女兒臉上。 溫粥終于放下筷子,輕輕“嗯”了一聲。 聞言,溫遷斂了眉,“是那個男生?” “嗯?!?/br> 溫遷臉色漸沉,半晌沒動筷,隱忍著沒發作。宋薇也意識到什么,噤聲了。 溫粥反而淡定下來,慢悠悠喝了口湯,目光直直迎上溫遷,笑得溫和無害,輕描淡寫地問:“那您呢?什么時候辦婚禮?” 作者有話要說: 唔。準備搞事了。 一本正經.jpg 第40章 他的小狐貍40 溫遷自然沒回答她。 一頓飯吃得疏離又冷淡, 父女兩個臉色都不好。 晚上溫粥回到母親家里,洗完澡后,她披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到陽臺。 涼風從半開的窗子里溜進來, 紗簾微微晃動著。窗外夜色如濃墨,星光寥寥,月色暗淡。 “站外面在干嘛?快進來把頭發吹吹睡覺了?!?/br> 許琴蘭的催促聲從客廳傳來,溫粥回頭應了一聲, 身形未動,手指輕輕摸上藏在睡衣里被她的體溫捂熱的玉佛,心頭隱隱的慌亂和不安這才稍微消減。 許琴蘭過來收衣服,見溫粥還坐在陽臺的小沙發上, 將一塊干毛巾遞過去,“擦一下, 不然又該頭疼?!?/br> 暖黃的燈光無聲灑落, 溫粥把毛巾披在肩上,手指細細捋著濕發。 沉默了一會兒,她說:“我爸要結婚了?!?/br> 許琴蘭動作一頓,而后回頭看了她一眼, 聲音里的情緒溫粥分辨不清,似冷似諷,“呵,溫遷那個男人……” 溫粥沒聽清楚她后面的,但大概能預料到是什么。 她靜靜看著母親,手指陷入柔軟的毛巾里。 許琴蘭的臉藏在光影交錯的地方, 額前的一縷碎發順著臉龐的弧度下垂,唇角微壓,顯得神情冷漠,身形單薄而瘦小。 眼底細碎的光,帶著一絲幾不可見的恨意。 好一會兒,許琴蘭才對溫粥說:“你爸的事就隨他去。粥粥,不管那女人怎么樣,你管好自己學習上的事情就行,知道了么?” “知道了……那您呢?” 許琴蘭好笑地問:“我怎么了?” 溫粥眸光微閃,一字一頓輕聲問:“您也會結婚么?像爸爸那樣,找別的人……”她眨了眨眼睛,喉間發澀。 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許琴蘭別開眼,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粥粥,你還小,不要管大人的事。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現在呀,全力備考就行?!本o接著抱起衣服走回客廳。 陽臺里又只剩下溫粥一個人。 她陷進沙發里,嘴角無力地塌下。 臨睡前許琴蘭又端著一杯牛奶進了溫粥房間,見女兒正躺在床上看書,她神情一柔,過去把牛奶放到床頭柜上,手輕輕摸了摸溫粥的頭發,“一會兒把牛奶喝了,晚上睡得比較香?!?/br> 溫粥順從地答了聲好,緊接著問:“mama,以后我能每天來您這兒嗎?” 家里有另一個女人,她不喜歡。 許琴蘭聞言一喜,她本來就舍不得女兒,這么一來倒正好合了她的意,不由連聲道:“好好好,我明天跟你爸說一聲。你呀,這段時間就安安心心住在mama這里!mama給你做好吃的,好好補充下營養!” “嗯,謝謝mama?!?/br> 女兒這么乖巧順心,許琴蘭心里都樂開了花。又輕聲細語跟溫粥說了一會話,盯著她喝完牛奶,才帶上房門出去。 房間安靜了,溫粥這才從被子拿出從剛剛就一直在震動的手機。 是祁慕的電話。 她把書放在枕頭旁邊,縮進被子里躺好,按下通話鍵,“你還不睡么?” “恩?!?/br> “很晚了?!睖刂嗾f。 “恩,睡不著?!?/br> 祁慕今晚的聲音格外低沉,卻神奇地有安眠的效果。溫粥握著手機閉上眼睛,嗓音染上幾分慵懶,“為什么???” 對面沉默了會兒,然后才聽他淡淡地笑,“想你想的?!?/br> 溫粥沒好氣地楊了下唇,并未出聲。 這么久以來,她已經很習慣祁慕這些莫名其妙不知突然打哪來的情話了。 沒得到想象中的回應,祁慕有點不滿,聲調上揚了一些,“你不信?” “信信信,我信?!睖刂嘞窈逍『⒆右粯拥卣f。 祁慕這才哼哼唧唧笑了兩聲,沒一會兒又沉下聲,遲疑著說:“今天,你……” 他是想問在商場的事兒。 溫粥明白,眼睛緩緩睜開,烏黑的覆著一層薄薄水霧的眼底透著一絲脆弱,這份脆弱同時也糅雜在她聲音里。 “我爸爸要再婚了?!?/br> “就是下午的那個?” “恩?!?/br> 話落,兩邊都是沉默。 這樣的話題,對十八歲的孩子來說,實在太沉重。 甚至連祁慕,都不知道能說什么。 他還在想要怎么安慰,溫粥卻先嘆了口氣說:“其實也沒什么?!?/br> 真的沒什么。 她垂下眼睫,“這很正常,對吧祁慕……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早就知道的。所以,我也不用瞎難過什么……也不用為我mama難過……對嗎?祁慕,你說對嗎……”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呼吸卻逐漸加重。 一抹濕熱蓄在眼底,將落未落。 這讓祁慕聽得心都揪起來。 她這么難過,他卻像失了聲似的什么都說不出口,也怕自己再次傷害到她。 終于,他沉沉一嘆:“你別哭,我現在抱不到你……” 溫粥搖搖頭,咬住下唇,“我沒事?!?/br> “我知道你沒事兒的,”他笑了下,順著她的話說:“你很乖,也很堅強,對嗎?” “唔……”溫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打濕了枕頭。 祁慕仍然在笑,輕輕淺淺的,從聽筒一路鉆進她耳朵。 “但是呢,在我這里,你可以假裝不那么乖,也不堅強……粥粥,其實我不怕你哭,我只是怕你覺得自己只有一個人?!?/br> 這時溫粥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眼淚一波一波涌出來,堵住了她的喉嚨。 有腳步聲傳來,祁慕似乎走到了外面,聲音夾帶著細微的風聲,“你摸摸脖子上的那東西,還掛著沒?你摸摸它,就不覺得孤單了?!?/br> “我……我沒想哭的……”溫粥吸了吸鼻子,胡亂抹了把濕乎乎的臉。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在電話里那樣溫柔地哄她。 小心翼翼的,怕傷害到自己似的。 溫粥這眼淚就一下忍不住了。 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只想對著他全部發泄出來。 她憋了太久,急需一個出口。 連著多日來對考試的煎熬和焦慮,以及因為父母而產生的那些想說卻不知如何說出來的難受的情緒,一并都哭出來了。 她哭得很慘,身體縮在被子里一抖一抖的。 祁慕安靜地聽著。 他站在陽臺上,仰頭看著夜空,心揪著似的疼。 等溫粥終于平靜下來,已經是半小時之后了。她哭累了,聲音越來越小,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 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祁慕突然叫了她一聲。 溫粥在那頭倦倦地應,“???” “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