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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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粥臉一紅,卻乖順地沒有動,更緊地抱住他。 就一次,就這一次。 請讓她瘋狂一次,在這個十七歲的凌晨。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四下無人的深夜,沿街的路燈一盞盞串聯起來,極快地在眼前閃過。衣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在陣陣轟鳴聲里,溫粥靠在祁慕的肩背上,輕輕閉上眼睛。 這一刻,她好像真的飛了出去。 夜風吹散了她的聲音,卻還是一字不落進了祁慕耳里。 他開得更快,眼睛亮得像璀璨的星辰。 “我好喜歡你?!?/br> 祁慕帶著她一路上了盤山公路,直到山頂才停下。 夜已經深了,風一陣陣吹過。頭頂漫天星辰,甚至可以看見銀河。 兩人在旁邊巨大的巖石上躺下,默契地沒有說話。只是當他的手輕輕挪過去纏住她,十指緊扣時,溫粥輕輕笑了下。 祁慕突然害羞,微惱,“笑什么啊?!?/br> “沒有啊?!彼UQ?,安靜地看星星。 “你冷不冷???”溫粥還是有點擔心,山頂風這么大,他穿這么少,明天生病了怎么辦。 “冷啊?!彼f。 她“啊”了一聲,連忙坐下來要脫外套給他,卻一把被他按住,而后反手將她裹著外套抱緊,胸膛貼在她背上,下巴抵住她的肩膀,沉聲笑:“這樣就好?!?/br> “祁慕……你會感冒的?!睖刂嗳滩蛔∥站o他微涼的手。 祁慕側過頭看她,眼睛很亮,“你親親我,我就不冷了?!?/br> 這人! 溫粥沒好氣地瞪他,可下一秒就被他扣緊下巴含住了唇。 吻逐漸加深,他一點點探進她的唇齒。 溫柔繾綣。 他溫熱的舌輕輕勾住她的,她羞紅了臉想躲開,卻被他扣住頭重新捉回來。他的氣息漸漸紊亂,吻得更深也更重。身上清冽的氣息牢牢覆蓋著她,溫粥忍不住微顫,心跳如同擂鼓。 綿長得令人臉紅心跳的吻終于結束,祁慕仍意猶未盡地舔著她的唇角。 過了會又低頭含住她的下唇,時輕時重地咬。 她整個人都陷在他懷里,小手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 雙頰酡紅,眸光水亮。 他凝著她的臉看了會兒,突然低低笑出來,頭磕在她肩膀上。 溫粥一臉莫名,“怎么了?” “我總覺得自己像抱著個小學生又舔又咬……” “……” 她的臉登時紅得像煮過一樣,又羞又惱地捶他。 好一會兒,祁慕才止住笑。 握住她的手,把她緊緊圈在懷里。 溫粥倚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笑過鬧過逐漸冷靜下來后就忍不住有點兒心慌。 前路迷茫。 “溫粥,不要怕,我一直陪著你?!?/br> “無論老師還是誰說了什么,我們在一起,永遠不會改變?!?/br> 溫粥點點頭,吸了吸鼻子,“那你會有事嗎?” 畢竟,歷史老師是教導主任,雖然中間隔了祁源這一層關系,可祁慕在課堂上那樣……總歸不好。 “恩,吃個處分么,沒什么大不了啊?!彼托?,滿臉無所謂。 但聲音很快又沉下來,他望進她眼里。 “從頭至尾,我都只怕你退縮?!?/br> 他眼光灼灼,又熱又燙。溫粥埋進他頸窩,隔著衣服狠狠咬了一口,在聽見他的悶哼后滿意地揚起唇。 “你已經是我的了,我才不給別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3= 第30章 他的小狐貍30 凌晨四點, 天色仍然是沉沉的黑色。 溫粥站在單元門口, 脫下外套還給祁慕。手指不可避免碰到他的,一片冰涼,她擔憂地蹙起眉。 祁慕笑她多慮,胡亂揉揉她的劉海, “沒事兒的?!?/br> 她才不信, 可又沒有別的辦法, 只好輕輕捏他的手指細聲細氣地叮囑,“你記得洗個熱水澡, 多喝點熱茶。喂,你有沒有在聽???快點把衣服穿上啊你……” 溫粥皺起眉, 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樣子, 有點不滿。 祁慕突然笑了, 伸手抱住她,嘴唇貼近她的耳朵,“聽到了,小管家婆?!?/br> 溫粥瞬間臉紅得跟什么似的, 兩手推開他,咬著唇匆匆忙忙說了句“晚安”就飛快跑上了樓。 任祁慕在后面笑成一朵太陽花。 他走在后面,看著她進屋才轉身。 打開門,客廳亮著燈。 祁慕腳步一停, 看著坐在客廳沙發里的祁源,微微抿唇。 “你去哪了?”祁源向來溫和微笑的臉上此刻一片肅然,瓷質茶杯被他重重放在玻璃茶幾上, 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過來?!?/br> 祁慕垂下眼,也不反駁,依言緩步走過去。 祁源抬眸看了他一眼,“是和溫粥出去了?” “不是,”他眉眼未變,“和許瑞?!?/br> “哼?!逼钤疵蛄丝诓?,眸光沉沉落在他身上,半晌別有深意道:“溫粥是個好孩子?!?/br> 祁慕揚了揚唇,不置可否。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很可能會毀了這個孩子?” 聞言,祁慕終于忍不住,勾起唇笑得嘲諷:“幫她補習,對她好,就會毀了她?爺爺,這個道理我不懂?!?/br> “祁慕!你明知現在不是時候!”祁源的聲音也帶上怒意,他負手站起來,沉痛地看著這個從未服過任何人管教的孫子。 “爺爺?!逼钅叫σ馕?,黑眸對上祁源,眼底蓄著精光,“你這話我不能接受,我們彼此喜歡,所以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候?!?/br> “你們害怕的那些,我都不在乎,也能保證那些絕對不會發生。更何況,我不信考上所謂的好學校會比我們一直在一起這件事還有意義?!?/br> “這是我的堅持,請您尊重?!?/br> 他瞇起眸,緩緩說著。 空氣沉默下來,祁源慢慢闔上眼,唇邊勾著一抹苦笑。 “罷了,我老了,說不過你了?!痹捖?,他眸光一厲,狠聲道,“跪下!天沒亮之前不準起來!” 祁慕也干脆,一揚眉就跪下了。 祁源被他氣得不輕,甩袖回了臥室。 窗外夜色如濃墨,他衣著單薄,膝蓋抵著地板老老實實地跪在客廳里,思緒卻忍不住飄出去—— 不知道他的小管家婆睡著了沒有啊。 她身體弱,這一晚上的涼風吹下來,千萬別病了。 晚安,粥粥。 *** 第二天祁慕吸著鼻子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祁源從廚房出來,冷冷睨了他一眼,從鼻腔里哼出一聲,而后冷聲道:“以后注意點,一會把藥吃了?!?/br> 祁慕先是一愣,明白過來后倏地掀唇笑了。這幾個小時跪得值了! 祁源話里有話,這就是有意放水的意思了。 見孫子喜上眉梢,祁源又是一哼,轉頭出門晨練了。 他下樓,看著初露的朝陽微微嘆出一口氣:年輕人的事,是該讓他們自己做主了啊。 *** 雖然大家對溫粥和祁慕的關系心知肚明。 但當時在課堂上薛嘉沒有完整說出那兩個字,再加上祁源刻意庇護,所以他們的事最終并沒有上報到學校。只是祁慕公然違反課堂紀律是事實,更何況是在年級主任的課上,就免不了要被通報批評。 說實話,雖然他并不安分,但還真的是頭一次吃處分。只是祁慕對這事顯得很淡定,沒事人似的。 班主任把他的位置調到了班級的最后一排,溫粥則仍然和薛嘉同桌。 薛嘉經過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沒有做過對溫粥不利的事情。只是偶爾眼神交錯,溫粥仍能感受到她眼里深刻的諷意。 她覺得奇怪。 到底為什么,明明無冤無仇的,她會這樣討厭自己? 溫粥雖然性格溫和,但也從來不是那種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人。對方挑事在前,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平白無故接受這樣的惡意。 祁慕自然是要為她出頭,只是被溫粥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