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春風宴起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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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側紀鈞一臉迷茫的跟著走,夏旗狠狠心扯了扯紀鈞的袖子,趁沒人注意湊到紀鈞耳畔,“一會什么東西都不要吃,若是推不過,就假裝吃了喝了,千萬別咽下去!” 紀鈞一臉懵逼的啊了一句,但見夏旗一臉的嚴肅,乖乖的點了點頭。 紀鈞這個人吧,囂張且慫,看事不對身側有個出主意的,也就能安心一點。 這次春風宴設在殿外,地上鋪著柔軟的毛毯,上面擺著桌案,酒水瓜果都備的很是齊全。 于世瑋也沒套,解了披風招呼眾人入座,因為紀鈞的身份,于世瑋也沒坐主坐,而是空著自己坐在了紀鈞對面的首位。 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穿著漂亮衣裙的侍女們手里掌著燈,將坐落于周圍的燈盞都點上,這才一一褪去。 不知道是不是紀鈞看錯了,透過明亮的燈光,那些侍女似乎…… 夏旗拉了紀鈞一下,紀鈞回神,不明所以的看著夏旗。 夏旗簡直要瘋了! 這紀家怎么教人的?紀鈞都十八了!性子純的跟孩童似的,盯著看什么?不知道非禮勿視么?! 他當然知道紀鈞只是單純的好奇!可這地界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心! 于世瑋將紀鈞的反應看在眼里,只以為紀鈞是瞧上了哪位侍女,便道:“咱們一邊用膳一邊欣賞歌舞,莊里培養了幾位樂師,雖然比不得飛仙閣那樣的大家,卻也能解解興致?!?/br> 于世瑋說完拍了拍手,便有侍女魚貫而入,各自端著精美的菜肴,小心翼翼的一一擺放在桌案上。 紀鈞瞧著那些大家子弟們猥瑣的模樣,皺了皺眉跟夏旗咬耳朵:“那個誰,他似乎把手……” 夏旗咬牙:“我看見了?!?/br> 紀鈞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弱弱的問:“現在走還來得及么?” 就是再傻,紀鈞也瞧出了這宴會的不對勁。 “來不及了!記住,什么都別吃!拿出你世子爺的威風來!”夏旗這會只能寄希望于于世瑋還算忌憚宮里那位,不會真的強迫紀鈞做什么。 紀鈞點頭,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開始挑挑揀揀。 穿著清涼的樂師們上來,占據了中間的一塊空地,算是隔絕了些視線,紀鈞這才悄悄地松了口氣。 絲竹聲響起,迎著月色倒是有幾分詩情畫意,前提是在只聽不看的情況下。 這次的行動,是宋至親自帶的隊。 悄無聲息的來到得意莊周圍后,宋至摸到了鐘圻的位置,問:“都是誰看清楚了嗎?” 鐘圻嘴里叼著根草,吐了出來一一報了人,“我好想還看到了銘安侯府的紀少爺?!?/br> 宋至:“……不是查了沒有他么?這時候他來湊什么熱鬧?” 若是牽扯到了銘安侯府,這案子怕是不好辦啊,光是淑妃那一關就不好過。 “我瞧著這紀少爺像是被誆進去的,出不了大事?!?/br> 宋至還是不太放心,當初查的時候領頭的就是于世瑋,其他并不算什么難啃的骨頭,只要于世瑋的罪名落實了,旁的一水就端了,可若真牽扯到銘安侯府,搞不好于世瑋這里也得出岔子。 “你去稟告江相,讓他好有個打算?!?/br> “是?!?/br> 鐘圻沒心沒肺的道:“說了也白說,這事就是江相要查的,別說是銘安侯府的世子了,就是銘安侯本人,也別想跑?!?/br> 宋至:“……” 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就不能讓我安點心?” “天塌下來有江相頂著,你cao個勞什子心?” 宋至想了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于是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鐘虞那有消息么?” “還沒有,反正早晚的事,一會先把這守衛給撂了,咱們先進去?!?/br> 宋至也沒反對,雖然鐘圻看著心大,其實還是很cao心鐘虞的,就怕他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早點進去也好,有個保障。 宋至在心里給于泉點了根蠟,生了于世瑋這樣的兒子,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若真只是逼良為娼這樣的勾當,還不至于是個死罪,運作一下就是在牢里也能過個好日子,可若真是如江相猜測的那樣,這群人在里面吸食寒食散,便是抄家滅族都不為過! 大齊律令明令禁止售賣私藏吸食寒食散,更別說如此明目張膽的呼朋喚友聚眾吸食,不說抄家滅族,這條命定是留不下了! 鐘圻又等了一會,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吩咐:“行動?!?/br> 而后帶著一群衙役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 得意莊內,紀鈞也陷入了危機。 只見于世瑋舉著杯遙遙指向紀鈞,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些:“怎么?紀少爺連這個臉都不愿意賞?” 一旁喝了些酒的人臉上泛著紅暈,眼神飄忽的開始起哄。 “就是,不過一杯酒而已,紀少爺嘗嘗,得意莊內的酒,在旁的地方可是喝不到的!” 紀鈞忍著心慌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道:“少爺我還真瞧不上這酒,陛下賞的春秋醉才是世間難得的好酒,若是哪日你們得幸,嘗一嘗定會念念不忘!” 于世瑋也知道紀鈞的性子,倒真有可能是看不上,且紀鈞又提起了陛下,他還真有些忌憚淑妃,但這酒今日他非得喝下去不行。 “我這的酒自然比不得陛下賞的,可卻也別有一番風味,紀少爺既然來了,不妨嘗一嘗?!?/br> 紀鈞梗著脖子不說話,于世瑋忽然轉了眼神,看向了紀鈞一旁的夏旗。 “夏公子也是初至,不如陪紀少爺喝一杯?” 夏旗惶恐的看向于世瑋,被于世瑋眸子里的陰狠嚇了一跳,慌忙的伸手握住了酒杯。 他舉起杯子的手緊了緊,對上紀鈞關心的眼神,忽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他想,若是今日能安全出去,他一定不和紀鈞吵架了。 若是所謂的光明前程是和于世瑋這群人一樣變成這個樣子,他寧可什么都不要。 伍正這時候已經領著新來的侍女們等候著了,只是見自家主子在忙,便沒有上前打擾。 鐘虞和魚鳧混在一群侍女里,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終于,夏旗說話了:“于少爺,紀鈞一喝酒身上就起紅疹子,當初貪杯喝了陛下賞的春秋醉紅疹子半個月都沒下去,這酒便由在下替紀鈞喝了吧?!?/br> 雖是問句,可夏旗抬手便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繼而在紀鈞發愣的時候奪過了紀鈞手里的杯子,就要往嘴里送。 紀鈞終于回神,他一巴掌將夏旗手里的酒杯打掉,惡狠狠地瞪著于世瑋,“本少爺都說不喝了!夏旗也不準喝!” 于世瑋被這個場景逗笑了,還算有點防備心,可既然都進了得意莊了,還妄想完好無損的出去?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