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附骨之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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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香蓮不慌不忙,道“我還把你們古警官叫北哥呢,不行???這也犯法?我愿意這么叫他,你能怎么著???難道據此判我坐牢?難道是你們古隊長不高興?那我可太高興了,我活著的目的,就是讓他不高興,你知不知道,他殺了我丈夫?” 陳堀掩面半天,等她情緒平靜下來,不,應該說等著自己情緒平靜下來再審。 旁邊的書記員忍無可忍,怒喝道“請你態度放尊重點,藐視辦案刑警,侮辱辦案警察,拒不配合問詢,一樣可以立案起訴你妨礙公務罪?!?/br> 陳堀始知此女為何被刑偵科的同仁們喚作女魔頭,在一旁補充道“妨害公務罪是指以暴力、威脅方法阻礙國家機關工作人員、人大代表依法執行職務,或者在自然災害中和突發事件中,使用暴力、威脅方法阻礙紅十字會工作人員依法履行職責,或故意阻礙國家安機關、公安機關依法執行國家安工作任務,雖未使用暴力,但造成嚴重后果的行為。本罪主觀上限于故意,即行為人明知上述人員正在依法執行公務而加以阻礙。犯本罪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罰金?!?/br> 陳堀看著她,道“聽說你的律師很厲害,幫你脫了很多罪,所以才如此囂張?” 何香蓮不再言語,果然收斂了許多。 陳堀轉而拿出照片視頻逼供她,何香蓮道“畫質這么差?我都不知道那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我見的男人多了去了,難道見個男人都犯法?我又怎么知道他們是建哥k哥?” 陳堀道“我們有充分理由懷疑你們當時交易的是毒品?!?/br> 何香蓮道“是有理由還是有證據???有證據你就直接抓我嗎。理由是什么?是推理???是你們古警官推理出來的?你告訴他,三番兩次惹我,他是不是真的對我念念不忘???你告訴他,我買的是化妝品,不是什么毒品??!” 古北就在詢問室外看著陳堀問詢的,這個死女人,無時不刻把自己和她關聯起來,簡直陰魂不散,附骨之蛆一般。 一會兒陳堀從里面出來,看到古北站在外面怒目圓睜隔窗凝視著何香蓮,忍不住笑得抽筋。 古北只覺生無可戀,斗志無,道“放了她吧?!?/br> 陳堀安慰他道“下次,我們再找別的機會,來個狠的?!?/br> 古北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著陳堀道“上次袁建明,是不是也說的是化妝品?” 陳堀一驚,道“確實這么講過?!?/br> 兩人面面相覷半天,陳堀道“誰泄露了審訊內容的?” 古北道“只怕不是泄露,局里有內鬼?!?/br> 古北無法承受何香蓮帶給他的挫敗感,下班去了趟曜暉,看到文暉就開始抱怨,文暉一邊忙著手頭工作,一邊程含笑聽他講完故事貌,古北見他笑得十分陰險,感覺很受打擊,質問道“你是在笑我嗎?” 文暉正色道“哪有。你說這個內鬼,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那次你不是去藍夜酒吧,也是查何香蓮的事情,結果被桑帛拿你的搶殺了劉偉然后嫁禍給你的事嗎?” 古北道“當然記得?!?/br> 文暉道“就是那次,我們開始懷疑局里有內鬼,其實,那件事之后,我查過局里那一天的通訊記錄,包括他們的手機通訊記錄,我都有看過?!?/br> 古北忽略了他話里的重點,問“你怎么查的?” 文暉立即道“在局里查你那個案子的時候,利用你電腦里面市局的內網查過一些,然后,移動公司的通訊記錄也進去過,當然利用了一下他們的系統漏洞?!?/br> 文暉察言觀色,古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文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古北知道他所謂的別人的系統漏洞,無非是用他的黑客技術轟開的,懶得細問,吼他一聲道“你都發現什么了?” 文暉道“就在你去藍夜前大概兩個小時之內,局里的一個座機電話,打過駿達生活服務部的一個固定電話?!?/br> 古北道“你怎么現在才說?” 文暉道“因為我一直無法確認那個電話是誰打的?!?/br> 古北問“那你知道那個座機電話,是誰辦公室的?” 文暉道“我打過試過,是市局總機號碼。當時那個情況,不方便繼續查,怕對你不利,驚動那個人,我怕人在局里暗算你,對你下死手,反而更會傷害到你?!?/br> 古北想起那次他被局里羈押釋放后回來,文暉一進門就抱住他不肯放手,此時,才真正明白他當時的擔憂害怕之情,原來,他知道這么多事,心里裝著這么多事,他又怎么會不擔心他? 局里的電話,有的是總分機,有的是直播號碼,通過分機撥打外面電話,顯示的都是總機號。古北走過去,站在他身后,看著他忙著手里的事情,俯下身子,在他頭發里親吻一下。每次他想要親吻他,幾乎都是隔著頭發,似乎這樣的親吻,隔著厚厚的頭發絲,沒有更親密地接近他的肌膚,就不算的肌膚之親,他就能從容鎮定,還能克制得住自己進一步親近他。他記得以前讀書時候,高中時候,班里有女孩子喜歡他,他情懷未開卻被人表白,不知道如何處理回去問他mama,他mama當時跟他講過“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一個人,又無法替她負責任,或者,像現在這樣子,雖然別人喜歡你,你還是不能替人負責任,那你就記得發乎情,止乎禮?!?/br> 發乎情,止乎禮。以前他并不懂得這句話的真實含義,也不是很在乎,如今,他感覺自己把這六個字,用在了文暉身上,這幾乎成為他面對他時的行為準則,是無法輕易突破的底線。雖然,他一直知道,他們彼此是多么的渴望對方。 古北站在他身后,看著他的電腦畫面,道“你處理得很對。駿達,或者何香蓮,在局里有眼線,這幾乎是肯定的,高杰勱跟西區交警支隊的支隊長羅捷漢關系好像不一般,羅捷漢老婆在市局檔案室工作,她能接觸到許多機密文件,我先開始懷疑過她的,而且也一直在暗中觀察她。但是,這次審訊,還在進行中,案件未結,檔案根本還沒進檔案室,羅捷漢老婆不可能那么快知道,應該另有其人?!?/br> 文暉道“駿達生活部的電話號碼,就是那個座機電話,我問過我mama,其實是張凡專用的號碼,在高家而不在駿達公司,生活服務部,本來就跟高家家庭生活裹挾在一起。那個人打電話給張凡,是不是其實就是打給高建國的?” 古北道“你意思是,張凡是在執行高建國的指令?可能性很大,警局的人,如果賣誰面子,那也是高建國的面子?張凡是什么?不過是高建國的爪牙?!?/br> 但是,說完這番話,古北心里又自問一句張凡真的只是高建國的爪牙嗎? 駿達再大,高建國也不過是一介商賈之流,他到底哪里來的那么大能量,卷入這么多大案要案的?他到底是那根指揮棒?還是被人指揮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