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陰險相搭戲護短君(二)
書迷正在閱讀:純潔防線、戰流、變色蝴蝶、如蘭似月、可以擁抱你嗎、繃帶快要長到臉上啦!、打臉修真路、他的小狐貍、國色生香、拼出一個男朋友[快穿]
脂粉氣息更濃了。 原本胭脂麗的水粉并不是這樣的味道,只是積累得多了,就變了種感覺。 如同花香,一旦濃郁就容易叫人不適。 禹秋思倒沒有覺得任何不適,她反而覺得這味道叫人舒坦得很。 她難得出來一趟,爹爹這回應允,還是因為不久后的賞花大宴。 聽聞這回就連左相都有可能會去,若是被他相中......禹秋思雙靨紅了紅。 素聞左相年少成名,才思自是不用說,更難得的是,他天生一副好皮相,凡是見過他的人,無一不稱他天縱英才。 這四字,在朝堂上偏重于才,可在閨閣中,偏重的就是顏。 也不知眾人皆贊的左相其人,究竟是一副怎樣的樣貌? 想著,禹秋思的臉有些發燙。 胭脂麗的種類繁多,每一樣都擺在架子上。它的金貴之處在于無論什么種類,都只有十盒。而且每一盒上頭的花紋都不重樣。 換而言之,胭脂麗不出售外形相同的兩款胭脂。這也是它這樣貴的原因之一。 她看中了架子上頭一只繪著鳳蝶的胭脂盒。那蝴蝶展翅柔美,欲乘風而起,尾端用紅寶石粉涂抹,更顯妖冶。 抬手,她對一旁跟隨的胭脂麗侍女道:“將那個拿下來給我瞧瞧?!?/br> 侍女點頭,剛想要從架子上取下那盒胭脂,就瞧見前頭掌柜同她打了個手勢。 保持笑意,侍女道:“不好意思,姑娘,這盒胭脂已經賣了出去?!?/br> 禹秋思倒也沒有覺得奇怪。胭脂麗的大部分買家都是閨中姑娘,提前定下沒有來得及撤下也是有的。 她轉了轉,又看上了另一盒,抬手道:“將那......” “抱歉,姑娘,那盒也已經賣出去了?!笔膛埔娬乒袷謩?,有些錯愕。 禹秋思的臉色不大好。一次還可以說是意外,這一次兩次的,分明就是刁難! “叫你們掌柜的出來!”禹秋思上前兩步,坐在一旁軟椅上,冷聲道。 稍偏頭,她瞧見原本該走的兩個人居然還站在不遠處,似乎對架子上的胭脂頗有異議。 哼。 方才她聽見那兩人對話,分明是覺得這里的胭脂太貴,買得不劃算,打算回家自制?,F在又在這里打腫臉裝什么胖子? 這里是他們該來的地方么?還是滾回家去自己制胭脂去罷! 掌柜很快來到禹思秋跟前,恭恭敬敬地沖她行了個禮:“姑娘,您找我何事?” 禹思秋將手搭在椅臂上,往上挑眼睛,目中無人:“你這里的胭脂,莫不是都賣出去了罷?” 掌柜賠笑:“真是不巧,正是如此?!?/br> 這里的東西,還恰恰好都不能再買了。 “你的意思是說,什么都沒有?”禹思秋皺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誰能有這么大手筆將整個胭脂麗的東西都包圓? 她正想著,聽見趙向零笑著對李瑞清說:“咱們將這個架子拆了,我不喜歡這個。然后在這里放個爐子,別的香也不用點,咱們就用爐子燙胭脂?!?/br> 李瑞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聽著。 趙向零繼續道:“胭脂麗這個名字我也不喜歡,換了,換成......胭脂燒?!?/br> 說到胭脂燒,趙向零覺得自己有些餓。她想到了燒魚燒雞燒鵝燒兔子。 還沒要李瑞清回去給她燒,就聽見一女聲先尖了起來:“你們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由著別人隨口更改你們店名?” 趙向零笑,瞧她一眼,不搭理她。 不就是視而不見么?她也會,誰怕誰? 掌柜的聲音響起:“那不是別人,是新店主?!?/br> 盡管掌柜也不信,但這就是事實。方才大掌柜才給的消息,說這店已經被盤了出去。 而盤的人,就是剛剛才踏進來的兩個人。 “新店主?”禹思秋不敢相信。胭脂麗的位置是京城最好的位置之一,想要盤下這個位置,不說里頭的東西,單單店鋪也是筆不少的銀子。 “怎么可能!”禹思秋仍舊不肯相信。不可能,這兩個人方才都還在門口說要回去做胭脂,窮酸的很,怎么可能拿的出這么大一筆錢?怎么可能盤下這家店? 一定是掌柜在同她說笑,一定是這樣! 瞧見她眼珠亂轉,趙向零覺得自己站著她坐著很是不妥,抬手道:“我也不喜歡那椅子?!?/br> 李瑞清轉頭,使了個眼色。不知從哪里出來兩個侍衛模樣的人,走至禹思秋近前,一個蠻橫提起她,一個抽出她坐著的椅子,拖遠了。 禹思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提她起來的那個人忽然就松了手,叫她穩穩地摔了個屁股蹲。 她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禹家二小姐,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瞧著她難受,趙向零心里就覺得歡快。 前些日子,她的哥哥禹翼化名玄音進了她的皇宮,給她添了不少麻煩,今兒從她身上找回來,倒也是不差的。 哦。大概這位目高于頂的嫡二姑娘,才不會看得起禹翼一個區區庶子,也不會承認有這樣的一個哥哥。 見禹思秋摔在地上,她帶的丫鬟手忙腳亂將她扶起來,擦衣服的擦衣服,找傷口的找傷口,勸慰的勸慰,大抵是要她不要同旁人置氣,不值當的。 禹思秋漸漸氣平,冷笑道:“也是,不過是個下賤的商女,沾染些銅臭就覺得自己了不得?!?/br> 話說完,她覺得自己心中平和了不少。 她堂堂閨中姑娘,沒事要那么多錢做什么?沾染銅臭,自賤身份。 趙向零見她囂張,剛想說些什么反駁,卻聽得李瑞清哼了聲,道:“丟出去?!?/br> 此話一落,那兩個侍衛又無聲無息地到了禹思秋的身旁。禹思秋幾乎是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們想要做什么?我告訴你們,我可是禹家二姑娘,你們這樣對我,我爹爹不會放過你們!” “丟出去?!崩钊鹎逶僦貜鸵槐?,哪怕是隔著面具都能感覺到他心情很糟糕。 兩個侍衛心中清楚,少閣主最討厭的就是一句話說兩遍。比起個莫須有的爹爹,顯然是少閣主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