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最終下場
玉沁的思緒尚在飄蕩,卻已經聽祁佑輕描淡寫地開了口。 “明叔你有所不知,昨晚玉沁設計支開了子安……” 明叔聽到這兒,心頭咯噔一下。 卻聽祁佑接著說道“幸好沒出什么事,我便也沒有責罰他們二人,只是罰他們關了柴房一晚,卻不曾想,竟會出了這樣的事?!?/br> 明叔點了點頭道“此事也確實是子安的錯,只是玉沁姑娘尚是完好之身,還算沒有釀成什么大禍。也是奴才沒有挑好人,沒能伺候好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降罪?!?/br> “哎,”祁佑擺了擺手道,“這怎么能算到你的頭上,是我的婢女不懂事,險些連累了子安?!?/br> 聽祁佑這么說,明叔忙恭身道謝。 玉沁卻是心中委屈不已,明明是子安差點玷污了自己,太子不但不替自己做主出氣,還說是她的不是,連累了子安?! 可是太子這么說,玉沁一個婢女,又何嘗有資格插嘴呢? “不過……”祁佑又想到了什么,開了口。 玉沁的心也跟著這個轉折,被揪了起來。 不過什么? 可是聽著祁佑的語氣,似乎又是輕描淡寫,并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好留著玉沁了,”祁佑接下來這句話,卻是將在場之人都驚到了,“如果子安不嫌棄,就將玉沁配給他把?!?/br> 玉沁只覺得耳邊一記炸雷,轟得她險些沒有回過神來。 “不!奴婢不要!”玉沁也顧不得什么擅自開口的罪了,要是真的將自己嫁給了子安,她這輩子當真是毫無意義地毀掉了。 祁佑皺了皺眉,不悅地看了一眼玉沁。 主子沒有過問,做奴才的是不可以擅自說話的。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婢求求您了,”玉沁的眼淚瞬間便淌了下來,這會兒她是真的絕望,“奴婢不想嫁給子安,奴婢只想再您身邊伺候?!?/br> 明叔見祁佑自有安排,這會兒便也不在開口。 一屋子的人恨不得捂上自己的眼睛,堵上自己的耳朵。 這個玉沁是皇后派來伺候太子的。 即便太子不曾讓她近身,但所有人也都知道,這樣的侍女是什么意思。 如今這個子安差點玷污了玉沁,那幾乎是等于給太子扣了頂綠帽子啊。 太子不但言語至今沒有怪罪子安一句,竟然如今還要拱手將玉沁賜給子安。 這等奇事,當真是聞所未聞。 “你如今已不是冰清玉潔,”祁佑眉心緊皺不散,“還留在我身邊做什么?” 玉沁慌了,忙辯解道“不是的!奴婢拼死自保,子安并沒有將奴婢如何!” “拼死?”祁佑嘴角泛起一絲寒涼的笑意,“你也沒死啊?!?/br> 這話說得無情,在場之人,除了明叔和玉沁,都是一個個低下頭去,恨不得自己不在屋子里。 玉沁愣在那里,表情僵著,連眼淚都凝在眼眶之中,滿目不可思議地望著祁佑。 明叔見著情況尷尬,咳了一聲,堆笑打圓場道“玉沁姑娘確實不曾與子安有夫妻之實,子安身份低賤,如何配得上玉沁姑娘呢?!?/br> 祁佑笑了笑道“無妨,若是子安不愿意娶她,便拜托明叔將她賣了吧。左不過是個不成體統的婢女,我留著看到也是心煩?!?/br> 聽到這話,玉沁只覺得天旋地轉,張了張嘴,渾身抖個不停。 明叔也是一愣,賣了?這可是皇后賜給太子的…… 不過,這整件事情太過于蹊蹺,他再轉念一想,昨夜那個自稱是太子的人給他傳來的話,明叔突然有些明白太子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明叔想到這兒,拱了拱手道,“那奴才便將玉沁賣了吧?!?/br> 祁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玉沁回過神來,三言兩語之間,祁佑竟然要將自己賣了! “不!不行!殿下!”玉沁著急了,“奴婢是皇后娘娘派來服侍殿下的,殿下如何能將我賣了呢!” 祁佑回頭,輕輕嗤笑了一聲道“皇后娘娘派你來?我還以為,皇后娘娘是將你賜給我了?!?/br> “是!對!沒錯!”玉沁搗蒜般點著頭,已經是慌得不行,“娘娘將奴婢賜給殿下了,您不能賣了我!” 祁佑轉回身去,不再看她“既然賜給了我,你行為不端,不潔身自好,我要賣了你,皇后娘娘還會責怪我不成?” 正如祁佑所說,等玉沁被祁佑賣了,等一行人回到京中,便是祁佑說什么便是什么。 玉沁行為不端是真,險些被人玷污也是真,祁佑沒有為難她,不過是將她發賣了而已,又有什么不妥的? 且不說昨晚這一鬧,辰王府的人大多都已經知道這事兒了。 即便是祁佑瞎編出來的一個罪名,給玉沁安上,僅憑這里是辰王的地盤,到時候也能滴水不漏,萬無一失。 聽了祁佑的話,玉沁一噎,望著祁佑的背影,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叔見狀,給邊上的人使了使眼色,邊上小廝會意,忙過來要拉走玉沁。 真的要被賣掉了。 玉沁心里來來回回就是這一句話。 直到明叔的人拽住了她的胳膊,要將她往外拖去,她這才奮力掙扎起來。 “不!我不要!我不要走!” 玉沁帶著哭腔掙扎著。 明叔瞪了一眼正在拽她的小廝,那小廝會意,趕忙找了塊布塞住了玉沁的嘴。 玉沁的眼淚鼻涕一個勁兒的掉,整個人狼狽不堪,可是口中卻只剩嗚嗚的聲響,連哭聲都沒有了。 不過這一切,轉過身去的祁佑都不曾看到。 等屋中又恢復了平靜,祁佑這才輕聲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br> 屋中眾仆都悄無聲息地推了下去,明叔卻還在屋里。 “明叔有話就說吧?!逼钣幼?,抿了口茶。 “啊,這個,”明叔笑了笑道,“奴才沒什么說的,只是方才突然想起來,子安昨晚看起來不太對勁,奴才便找了大夫給他看看,大夫說,他似是被人下了藥了?!?/br> “大夫可看出是什么藥了?” 明叔拱了拱手答道“倒是看不出來,只說還需得幾日才能退去?!?/br>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奴才告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