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嫂子,你是咱家的頭號功臣?!表n雅摸了摸,轉頭看向韓夫人,“娘,你給這功臣紅包沒有???” “自然是給了的?!表n夫人也笑著道,“你要是想要,也抓緊了?!?/br> 韓雅囧,什么事情都能說到她身上來。 轉移話題,“大哥知道了嗎?” 大哥知道了,還不知道多高興呢,連續得了兩兒子,他老早就想要一個姑娘了。這下好了,嫂子又有了,也許這胎就是個女兒呢。 “你大哥最近都在家應酬,自然是知道的。你爹和他忙了好幾日,原是萎頓得很,聽了這消息,現在是紅光滿面的?!边@么聊了一會兒,韓夫人神情完全放松了下來。 一則是韓雅臉上確實沒有什么愁苦或者隱忍,仔細看了看屋里的擺件布置,都是按著她喜歡的樣式來的,她看來不是真的在受苦。二來,家里的事情,確實也讓她高興。 孕婦不能喝茶,韓雅讓妙菱把韓余氏面前的那杯端了出去,讓她換糖水來。 聽了韓夫人的話,詫異的問道,“應酬不是都在外面嗎?怎么是在家里呢?” “那也不算是應酬,就是好些人上門拜訪了?!表n夫人臉上有些嫌惡。 叡王現在得勢,多少人想結識。只叡王府整一個銅墻鐵壁,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外面的人有心巴結,卻沒有門道。 這么多年,就韓雅一人撕開了個小口子,被抬進去了。被抬進去也不是什么大事,讓那些人看重的是,韓雅是側妃,卻是從正門抬進去的?;亻T的時候,叡王爺也陪著去了。 盯著叡王府的人見了,都想著要和叡王打交道,得從韓府入手。 也有無名無分的,以為韓家要跟著叡王府發跡了,想從韓家撈點好處。 “他們想著通過咱家,巴結上叡王府呢?!表n夫人也是憋著一口惡氣。 她是整日整日的擔心女兒,那些人就想著利用。 從韓夫人的語氣中,大致能看出韓老爺和韓津的態度,韓雅還是問道,“爹和大哥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不能答應的?!表n夫人想到那些人的嘴臉就是一陣氣。 他們分明是以為韓府靠上叡王府這顆大樹了,也想來納涼。 可人家表面上的話卻不是這么說的,他們說什么,一直知道韓老爺是商界奇才,韓津也是做生意的好手,久仰大名,有空便過來見見。 嘴上說是過來見見,送的禮物是一個比一個珍貴,還都說希望轉交給叡王府。 偏偏那些人要么是有品級的官員,要么就是和官員有些關系的商家。韓老爺直接拒絕不得,只能虛與委蛇,來回打太極。 原本做生意圓滑世故,滴水不漏的父子兩人,如此過了幾日,憔悴了許多。 韓夫人看著丈夫兒子從前院回來時的疲累,心疼得不行,這會兒話里的厭惡是一點也不隱藏。 韓雅沉吟一下,對母親道,“咱家一直是做生意的,官場朝廷的事,最好不要摻和。您回去了,叫爹爹和大哥千萬別收禮,給誰的都不行。等叡王爺回府了,我問問他的意思?!?/br> “你爹也是這個意思?!表n夫人說了這話,又擔憂的問道,“婭婭,你要是為難的,讓你爹來問也行的?!?/br> “娘,我和叡王府是睡一個被窩的人,問他幾句話,能有什么為難的?”韓雅笑著道。 她畢竟是帶著記憶穿越的現代人,固有的思想性格,讓她在韓府的時候,很難像同齡的女孩一樣撒嬌賣萌。隔一陣子再見,她發現自己和家里人親近的愿望在增強,所以此時說話也帶了許多親昵。 韓夫人又惱了,“呸呸,女兒家說的什么話?” 韓雅就笑。 第24章 喘不上氣 母親走后,韓雅讓若南去門前守著,叡王一回府,就過來通知她。 只是等到天黑,若南也沒回來,韓雅考慮再三,差人去找了管家問話。 王府的人衣著都差不多,男的不分年紀都是灰色短裳,站在那里,個個都是精干的模樣。女的也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青色交領襦裙。 來的第二天,若雪就在她耳旁說了,除了廚娘,府里的丫頭婆子都是會拳腳的,倒夜壺的小丫頭都會幾招。 萬管家是個高壯的男人,四十歲上下。跟在妙菱身后進了屋,微微躬身,喊了一聲,“見過側妃娘娘?!?/br> 在韓雅面前,他并不自稱奴才。 韓雅注意到了,卻不以為意,輕聲道,“勞煩萬管家走這一趟了?!?/br> 萬管家沒起身,仍是弓著身子,和氣道,“哪里,不知側妃娘娘有何吩咐?” 對她這個可有可無的側妃,恭敬有余,親近不足。 但韓雅也不需要他親近,有恭敬就足以。 她理了理裙擺,問道,“王爺好幾日不曾回府,本側妃有些擔心,萬管家是否知道王爺幾時回府?” 韓雅沒問人去哪兒了,只問人什么時候會回來。 萬管家聽了,沒抬頭,仍是微微弓身,“小的不知?!?/br> “萬管家是否知道王爺去處?” 管家目不斜視,“小的不知?!?/br> 這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 韓雅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是她太著急了,主子的行程怎么會跟管家交代? 半夜,房間門被打開了。韓雅抬眼看了看,是戚叡。 “你回來了?” 戚叡正回身關門,聽到她的聲音,頓了頓,低聲回了聲,“嗯?!?/br> 她這反應倒是平靜,沒有前幾次的劍拔弩張。就像是一個妻子等來晚歸的丈夫,隨意的問候一聲。 韓雅懶懶問了一句,聽他答應了。也不起來,裹著被子往里面滾了滾,空出外側的一半。然后露出半張臉,朝床邊抬抬下巴,示意戚叡,“你的被子在凳子上?!?/br> 這么晚了,還過來,自然是不可能來找她說事的,只能是來睡覺的。 他來過幾回,韓雅就讓妙菱備了一床新被子,防著他半夜再過來。 戚叡看了看疊得整齊放在床邊凳子上的被子,眼神晦暗不明,“側妃有事找本王?” “嗯,有點兒事想問問你?!表n雅說著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吸吸鼻子。 “先睡吧,明天再說了?!彼揭话胄褋?,她的睡意擋都擋不住,微微側過身子,不說話了,似乎已經入睡。 戚叡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了一下,他一見側妃這模樣,就手癢得厲害。 不等他有什么動作,韓雅軟軟的聲音又傳來,“你也早點睡吧,明早別急著走,我有事問你?!?/br> 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說不出的嬌憨軟儂。 ...... 戚叡要是那么聽話,就不是他了。 他沒應聲,看也不看一眼凳子上的被子,脫掉鞋子,鉆進了韓雅的被子。 “干什么?”韓雅感覺到背后一股涼意襲來,趕緊坐起來。 “睡覺?!逼輩毙陌怖淼?。 在外面忙了幾日,回了府,他少見的有些疲累。管家候著他說了王妃找他的事情,他就直奔偏院來了。進了這屋子,嗅著這屋里的清香,他整個人放松了下來。 光是進了屋子,就放松了許多。他知道,靠近側妃,會更舒服。戚叡沒打算委屈自己,自然是要和側妃睡一個被窩的。 “你的被子在那兒!”韓雅盤腿坐著,指了指外面的被子。 戚叡眼睛盯著她,挪一下都不曾,“本王要蓋這床?!?/br> “好,給你蓋!”韓雅將被子卷起來丟到他身上,自己抱著胸平躺下,打算就這么睡。 戚叡沒讓她如愿,長手伸過來,掐著她的胳膊,也不管她痛不痛,將人拖過來,牢牢控制在手臂與胸膛間。 人一入懷,不動聲色的嗅嗅她頭頂的馨香,緊繃著的心微微舒展。 韓雅頭臉埋在戚叡的胸/前,兩手也很快被戚叡鉗住了,半分動彈不得。 手腳不能動,她想也沒想,張嘴就咬住他胸前的一塊rou。 戚叡剛剛放松的身子立即繃緊了,樓主她的手不住收緊,臉一下黑得能滴出水來,“松,開!” 聲音又冷又沉,樹上候著的兩個暗衛這時候,屏住了呼吸,一點不敢動彈。這種時候,主子是最不能惹的,一般他們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現在沒辦法走遠。 若這聲音能化作實質,韓雅不知道被刮成幾片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綿軟的性子,聽出他語氣中的威脅,含糊不清的道,“你先松開?!?/br> 韓雅一說話,感覺到舌尖觸碰到的顆粒,有些懵。 不!是!吧? 上次睡在一起的時候,中招的是她,今天換成他中招了! 狗血! 被她咬住的部位太過尷尬,戚叡的臉本就黑得厲害?,F在她又不知死活的說話,濕熱的舌尖若有似無的觸碰到胸前的顆粒上,戚叡渾身上下繃得死緊。 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瞬傳遍全身,腦子里似乎有煙花綻開。 “別動!”手先腦子反應過來,叡王將胸前的人死命的按壓住,不留一點縫隙。 緩了緩,感覺不那么強烈了,戚叡終于對他的側妃動了手。 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鉗住她下巴,不住用力,“現在就松開,本王不喜歡凡事說兩遍!” 韓雅飛快的松了嘴,看著叡王爺風雨欲來的模樣,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么。 意識到她咬到什么的時候,她就想松口了,只是戚叡的手比她快,一下將她按死了,沒來得及松。 雖說這場爭端是戚叡挑起的,但韓雅覺得是她愚蠢的動作,將這場爭端帶偏了。 敢作敢當,韓雅硬著頭皮對戚叡道,“王爺忙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br> 戚叡沒說話,松了手,將她翻過去,又從后面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