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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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好,我也會繼續這么好下去。 關于我突然失蹤的事情 , 譚慕龍并沒有多問,我不知道譚以琛跟他說了什么 , 總之 , 他對此事三緘其口,這也正好如了我的愿。 我失蹤的這一個多月里 , 顧凕和鄒北城都給我打過電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 他倆應該是來找我要打贏了譚慕龍的“獎勵”的。 “他們兩個有跟我打聽過你?!弊T慕龍沉聲跟我講述道:“我跟他們說你有事回美國了,他們也就沒再多問了?!?/br>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 沒有再說話。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故意把自己變得很忙,我設計第三次獵艷計劃,通宵研究鄒北城和顧凕的資料,看心理學的一些枯燥到讓人分分鐘打瞌睡的書…… 我做了很多我根本就不需要去做的事情,可我必須得去做,我得讓自己有事做,否則的話,我只要一閑下來,就會去想譚以琛。 我會想他最后離開時的眼神 , 想他跟我說過的話,我覺得自己什么也沒做錯 ,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止不住的去難過…… 章節目錄 第155章 他放手了 謀劃了將近兩周,第三次獵艷計劃終于顯出雛形。 這一次 , 我決定不走性感路線了——我要跟鄒北城玩點兒文雅的東西。 恰好,霧都世貿天街那邊兒正在舉行藝術展 , 很多藝術家到那邊兒作畫,刻雕像,演奏樂器……場面好不熱鬧。 過去裝個街頭藝術家 , 彈個琴或者畫個畫兒,然后讓譚慕龍想辦法把鄒北城引過去……相信后面的故事,會很有趣。 霧都世貿天街舉辦的藝術展規模極其宏達,據說這是場國際性的藝術展 , 國內外很多知名的藝術家都來參加了。 藝術展分為兩個展區 , 有身份有名氣的藝術家們的作品擺放在世貿大廈里 , 被稱為“里區”,而一些不怎么有名氣的藝術家們的作品則在世貿大廈外,沿著世貿天街的兩側鋪展開來 , 被稱為“外區”。 本來譚慕龍是想給我在“里區”討個位子 , 讓我秀一下我的攝影作品的 , 不過被我拒絕了。 高冷不可方物的風格我已經走夠了,這一次,我想接點兒地氣,扮一個街頭藝術家給鄒北城和顧凕嘗嘗鮮。 所以我讓譚慕龍幫我在外區租了一塊兒場地 , 然后命人搬過去兩塊兒巨大的畫板……沒錯 , 今兒個我要裝畫家去。 當然 , 我并不會畫畫 , 可這不影響我裝逼。 我早就算計好了:花高價買一位畫家的線稿 , 然后獵艷當天我只要拿著筆裝模作樣的描一描線,涂一涂色就行了。 反正鄒北城也是外行,蒙他還不容易? “你不用刻意去引他們兩個,只要不經意的提一下我在那邊兒搞藝術展,他倆肯定自個兒就過來?!蔽叶谧T慕龍道。 譚慕龍點點頭,悶聲回了我一句“好”。 準備就緒后,第二天 , 我把頭發扎了起來,然后圍上沾滿了各色燃料的圍裙 , 來到世貿天街 , 開始給線稿描線。 唯恐毀了畫師好不容易畫好的線稿,我描的很認真 , 以至于有一段時間我甚至真的感覺自己是個畫家,周圍喧鬧的街以及街邊來來往往的路人都不重要 , 真正重要的,只有我筆下的畫紙。 這種專注的感覺 , 就跟回到了高中,一門心思鉆研大多數人這輩子都不一定能用上的數學難題一樣,我入戲太深,險些把自己的任務給忘了。 全神貫注之際,一個熟悉的男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沒想到你還會畫畫?!?/br> 我一僵,手里的毛筆頓在畫紙上,黑色的墨在筆下暈開了。 這不是鄒北城的聲音,也不是顧凕的聲音。 ——這是譚以琛的聲音。 我已經將近兩個月沒見過譚以琛了,也沒聽過有關他的任何的消息 , 譚慕龍很少在我面前提他,我也識趣的不去問。 我傷了他的心 , 他也傷了我的,我曾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 誰曾料想,他竟會出現在這里。 只要我一轉身,我就能看到他俊美的臉。 這讓我一時間不敢把身子轉過去——我怕與他相見。 他是我僅存的良知 , 是我冰封三里的心臟唯一柔軟的地方,他眸底的溫柔會讓我潰不成軍。 我正站在擂臺上,我怎能在敵人還沒上臺前就潰不成軍? “嫂子真是博學多才?!笔裰?,譚以琛的聲音再次從身后傳來,語調客套而冷淡 , 聽上去格外的陌生。 嫂子?我身體又是一僵:他叫我嫂子? 他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還是選擇叫我嫂子…… 心臟深處 , 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揪痛 , 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局,卻依舊痛的不能自已。 深吸了一口氣,我把手中的毛筆放下 , 然后把身子轉了過來。 轉身的那一剎那 , 我笑靨如花。 “過獎了 , 我也就是隨便畫畫而已?!蔽夷贸鰧Ω多u北城和顧凕的那張嘴臉,來應付眼前這個我至今都還深愛的男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譚以琛又恢復了以往社會精英的模樣,西裝嶄新整齊,沒有一絲的褶皺,頭發剪短了一些 , 整個人看上去更精神了 , 數月前濃重的黑眼圈也早已消失不見 , 略顯蒼白的膚色讓他看上去像歐洲晝伏夜出的吸血鬼一般 , 有種獨到的矜貴感。 “陪朋友過來的?!彼吐暬卮鹞?nbsp;, 臉上帶著生意場上商人慣用的禮貌的假笑:“她在里去辦展覽?!?/br> 我點點頭,回他以微笑:“這樣啊……” 然后,我倆就沒話了,說來也是搞笑,我們以前明明有說不完的話,甚至曾暢聊至通宵,可現在 , 除了那些毫無意義的客套話以外,我們竟什么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