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是冬天喝到口中的溫熱羊乳一般,一直暖到心里。 他哄了哄,就想松開她,結果她直接抬手摟住了他的脖頸,不讓他往后退。 秦翩翩用了些力氣,直接將他拽了過來,撅著嘴巴找到了他的唇。 她還沒睡醒,親吻的動作帶著幾分迷糊,卻又十分的纏綿,這么黏黏糊糊的態度,像是一個小姑娘舍不得自己最好的玩伴,明明到了該回家的時候,卻遲遲不愿離去。 “好不容易來一趟,多抱一會兒,不然吃虧?!彼÷暤剜止局?,帶著十足的嬌憨。 蕭堯摟住她,將她按倒在床上親,舌頭輕易地叩開了她的牙關,兩人唇舌交纏,室內的溫度直線飆升。 一吻結束,秦翩翩已經開始輕喘,不過勾住他脖頸的手臂,絲毫沒有放松的意味,仍然舍不得他離去。 “我該走了,很晚了?!彼皖^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的話語纏綿在唇齒間,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秦翩翩沉默了良久,終于還是輕聲問出了口,她舍不得讓他走。 “別走了,好不好?” 她的挽留,蕭堯當然聽得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就吐出了一個“好”字。 他再次按住了她親,身上的衣衫一件件滑落,很快他就滾進了被窩里,與她黏在了一起。 內殿很快便響起甜膩膩的聲音,明明不是春天,但卻比春天更加惹人躁動。 張顯能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在心里長嘆了一口氣,他就不該對皇上的定力,抱有什么期待。 很顯然他見到皇后娘娘,就完全走不動路了。 原本說好了要分床睡的,并且還要給其他人一個錯覺,他們倆的關系并不好。 結果沒過幾個晚上就破功了,并且這幾日的小別離,對于二人來說,還是最好的催化劑,整個都變成了干柴雷火,狠狠地燒了一把。 那激動的架勢,差點都要把床給震塌了。 直到大半宿,里頭的聲音才停了,張顯能擦了擦汗,看樣子今兒走不了了。 他也不熬了,直接提著燈籠回自己住處去休息了,將張成換了過來。 蕭堯今日起得比往常要早一些,他直接批了一件外衣去了外殿。 守夜的宮人,猛然瞧見皇上出來,都嚇了一跳,這位主兒不喚他們進去伺候作甚? “皇后這幾日沒睡好,讓她好好休息吧,先穿個常服,回龍乾宮換龍袍?!?/br> 他的話音落下,很快就有人替他穿好常服,一行人極其低調地趕去龍乾宮。 合著皇上這意思,還要瞞著其他人,讓別人以為他昨晚是獨守空房的。 瞧著九五之尊大干一夜,卻依然精神抖擻的模樣,就該知道他的情緒有多么高漲了。 ** 蔡欣死了,消息在最快的時間傳出來了,蔡侍郎上朝之前,就已經得知此事,當場氣得吐血,嘴唇打哆嗦。 等開朝之后,他第一個就跳出來。 “皇上,請您做主啊,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彼_始嚎,卻不敢再把話題往皇后娘娘的身上引,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憋屈感。 “蔡侍郎節哀順變,朕會盡快查出兇手的。繼續?!笔拡蛑徽f了這么一句,就開始讓其他朝臣有什么參奏的事情,繼續說。 “皇上,小女入宮之后,所受頗多,還請皇上告知老臣,她是如何死的?”蔡侍郎并不準備輕輕放過,他拿著錦帕將嘴角的血跡擦干凈,但是依然透著難以置信。 蕭堯揮了揮手,張顯能立刻邁出半步,低聲回道:“回蔡大人的話,餅貴人與前幾日死去的妃嬪一樣,都是被毒蛇咬死的。發現的時候,她的身上還纏著好幾條呢,也不知道這些蛇白日里都躲在什么地方,殿里的宮人都死了大半,沒幾個救活的?!?/br> 蔡侍郎臉色一僵,更加難看至極,他急聲問道:“確定是毒蛇咬死的?” “千真萬確,都有太醫去瞧得,錯不了?!睆堬@能肯定地給了他回答。 “這不可能,她為何被毒蛇咬死,捕蛇人呢?那些捕蛇人都是死的嗎?”蔡侍郎憋了片刻,還是沒忍住,終究叫嚷了出來,他根本不接受這個事實。 蕭堯冷眼旁觀,見他如此激動,不由得低聲質問道:“其他人都能被咬死,為何餅貴人就不能?朕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蔡大人這么難以置信的原因。毒蛇都能沖著太子而去,你那日在朝堂之上辯駁的時候,就該知道,餅貴人也是后宮的妃嬪之一。毒蛇只要一日不除,就有可能去任何地方,傷害任何人,無差別攻擊?!?/br> 他細細觀察了一下蔡侍郎,又道:“至于捕蛇人,活得好好的。他們是懲治毒蛇的人,自然不會死。不過捕蛇人早就進宮了,他們本事兒似乎不大,每日都有人死,只不過今日餅貴人很倒霉,被毒蛇選中了。哎?!?/br> 正文 第168章 168 皇后出宮 九五之尊故意長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是非常憂愁了。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啊, 輪到誰也輪不到小女啊?;噬?,這肯定是搞錯了!” 蔡侍郎依然還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倒不是多心疼這個女兒, 而是他一切的奮斗,都是因為做著國杖的美夢。 如今蔡欣死了,他拿什么依仗? 他們家就這么一個女兒, 庶女都沒有, 如果拿別房的姑娘送進宮, 哪怕成了皇后, 那跟他也親不了。 隔層差輩這個道理, 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所以他才會這么難以接受,一直不停地質問。 他這種不正常的表現,一下子就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蕭堯冷笑一聲,嘲諷道:“蔡大人這副狀態, 別有深意啊。怎么,你女兒比別人金貴了?那些毒蛇都是畜生,逮誰咬誰。難不成你女兒有什么依仗, 能控制著這些毒蛇, 不讓它們咬她?” 皇上這話一說,蔡侍郎就猛地閉上了嘴巴,他不止是急躁了, 而是不甘心。 沒了聯姻做籌碼,他當不上國杖爺,也沒必要為那位王爺鞍前馬后的,他在衡量他跟著那位王爺,能夠得多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