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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王爺(女尊)在線閱讀 - 第252節

第252節

    第369章 第三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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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霧氣籠罩著整個宮殿,但陽光已經將金鑾殿外照地金碧輝煌,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栩栩如生,展翅欲飛。金鑾殿內,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著溫潤的光芒。高高的白玉臺階上,龍椅赫然擺放在正中央,九條金龍相交,象征著皇權的至上。但此時卻有兩個令人移不開視線的絕色男女站在這象征著無上黃泉的御座前,兩人相對而立,目光交纏,契合到像一副最好的畫卷,眼前的這一對男女傾國傾城,如人中龍鳳,簡直閃瞎了眾人的眼睛。本來只是一個已經算是舉世無雙的人物,可兩個同時站在一起更是變為了驚人的風景線,那絕世風姿看得眾人連嫉妒的心思都涌不起分毫,只在心底里翻來覆去的琢磨著,這兩人若是不能在一起,簡直是天理難容好不好。

    楚蕭面上依舊掛著淡然的微笑,視線好像正緩緩地從所有人的臉上掃了過去,貌似隨和,卻讓所有人都不敢有一聲的不滿和質疑。錦瑟卻明白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嚴,現在的他足以讓每一個人為之俯首稱臣。

    而在這樣的場合之中,錦瑟自然也不能屈居于下,免得丟了她大周的臉面,她微微一笑,渾身的氣質驟然一變,清新的仿佛一陣風拂面而來,透徹的雙眼帶著超期靈動無比,十分自然地同樣也掃視了眾人一眼,強大的氣場甚至絲毫不在楚蕭之下,那姿態那神情更如同是女王一般睥睨眾生。

    現場安靜的像被消了聲,所有人心里原本的不滿幾乎都去了個干凈,只剩下熊熊的八卦之火,這兩人,要說他們之間沒什么,連鬼都不會信??善麄冞€該死的意外的適合,真要命,若是這兩個人都不能在一起,那誰能配得起這樣一對人中龍鳳?

    錦瑟此時可猜不透這些個西塘臣子們的心理活動,她走到了楚蕭的面前甚至是第一次在異國光明正大的站在了她們女帝才有權利站著的位置上,但心里卻沒有絲毫的自得,只有無邊的警惕和戒備。楚蕭此人一貫老jian巨猾,她可不信這樣一個野心爆棚的男人會真的舍得讓她在今時今日的地位上分一杯羹,于是,錦瑟今日才會順勢推舟,直接走到了楚蕭的面前看看他到底要演到什么時候,而心里方才驟然涌起的一絲心動也被她很快地拋諸腦后。

    而楚蕭又是什么人,哪里看不透錦瑟方才眼中一閃而過的動搖和恍惚,他此時表面上冷靜,心里則是高興得不行,原來自己煞費苦心的蠶食錦瑟的心不是沒有一點點成效,這段追妻之路即使走得緩慢,可眼下還是有了希望,而這每一次的前進和侵襲都讓他充滿了成就感和征服欲,享受著那份越來越靠近自己的的驚喜,楚蕭全身每個細胞都在為之顫栗。

    雖然此時她對他還充滿著戒備和不滿,但他并不急,至少今日已經算是個好的開始。等到錦瑟最終走到他面前的瞬間,楚蕭頓時展顏而笑,這一笑竟讓錦瑟這個原本心有所屬甚至閱盡千帆的人也仿佛聽到了千樹萬樹桃花盛開的聲音!

    世人常以貌若仙子來形容這個世間的男子之美,但仙子究竟是怎么個美法在常人眼里終究還是太虛無縹緲了,可楚蕭卻是當之無愧最最符合這句贊美的男子了,他如凝脂白玉一般的雪肌冰膚,在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更是被襯托得清雋剔透,好似一幅水墨暈開的畫,寥寥幾筆卻勾出那九天清韻,清逸如仙,俊美絕世,光照之下更是玉暖生煙,令得他那華貴難言,俊美無邊的身影,仿佛染了一層金光,全身上下更猶如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中人,那近距離對著錦瑟的嫣然一笑,更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明艷無倫。

    只是這樣的笑容卻是看得錦瑟渾身發冷,堪堪對上他的面容,錦瑟的第一個想法便是,笑得像個狐貍一樣,他定然是有其他謀算了。也許是感受到了錦瑟的不自在,楚蕭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語氣卻是不改平日的威懾,他沒有再度在龍椅上坐下,而是和錦瑟并肩而立,可任何人只要看一眼他那挺拔的,宛如玉樹臨風般的身形,以及那說不清道不明,仿佛極高貴也極漫不經心的飄渺氣質,便會自然而然地感覺到,哪怕是他是個男人,可一眼望去,顯然還是楚蕭是主,錦瑟不過是從屬罷了。

    這樣一想,倒讓不少曾經對楚蕭掌握朝政心底里略有不滿的幾人心里也覺得舒坦起來了,雖然她們西塘的主子如今是個男人,可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無論是氣度還是容貌都絲毫不遜色于大周赫赫有名的錦親王啊,這樣一來,讓一個男人理所當然的執政似乎也不是一件那么難以接受的事情了。何況自家的太父陛下明顯是那個強勢的一方,想到他后宮那些姿容同樣不俗的面首們,臺階下的臣子們心思各異,都在偷偷地琢磨著這位錦親王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好。

    “陛下……”但就在所有人都在心底里微微贊嘆甚至想要回府以后就津津樂道一下楚太父緋聞的時候,總會有人煞風景的想要打斷這一幕,藍諾再度當先一步站了出來,“敢問陛下,親王殿下這是預備要入贅我們西塘了嗎?”她這話看似陳述,但不咎于是對錦瑟的侮辱了。

    楚蕭的目光倏的銳利了起來,朝著不知死活的藍諾直射了過去,這種強勢的氣場讓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也不敢抬頭直視。

    “藍尚書,你今日是沒帶腦子上朝嗎?”這話著實說的讓人覺得難堪,但楚蕭卻仿佛還猶不知足一般的繼續補刀道,“若是你覺得自己的舌頭是多余的,本宮不介意讓人幫你剪了?!?/br>
    藍諾頓時驚得面無人色,聰明如她,自然不會以為楚蕭只是嚇唬她,她今日其實也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想到家里曾經被嬌養著的女兒藍欣如今成了一個廢人,原本的美貌蕩然無存,連脾氣都變得陰晴不定,而這個始作俑者玉錦瑟如今卻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朝堂之上,甚至還是那個最尊貴無比的位置,若是真的要讓她攝政,那她堂堂一品尚書以后每次上朝豈不是都要朝著這樣一個害了女兒的仇人下跪?這么一想,原本還算有些城府的藍諾是怎么也忍受不下去,情緒都難以抑制,這才會屢屢出了昏招。而此時另一個終于也感覺忍受不下去的則就是楚蕭的身生母親,楚淮生了。

    一直以來,楚淮生都以為自己才是這個朝堂上說一不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畢竟她可是堂堂太父的親身母親,就算楚蕭對她不假辭色,可血緣關系終究還是擺在這里,如今楚家在西塘如日中天的權勢也會這位兒子帶來的,對此,楚淮生平日里對楚蕭“糜爛”的后宮生活也是睜眼閉眼,佯裝不知??沙捊袢盏呐e動卻仿佛明晃晃地在給她打臉,堂堂太父,在宮中豢養了一堆面首引人詬病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這么堂而皇之地將自己的“相好”帶到了朝堂之上,在眾臣面前直接了當地宣布要放權給她,作為楚蕭的母親,楚淮生簡直是氣得胸口都在不斷起伏,可畢竟有藍諾在前面頂著,她身為楚蕭的母親,為了避嫌只得暫時忍耐觀望一番。誰料這兒子心大的她簡直都看不懂了,若是他喜歡顏色好的女人,那這天下的女人多得是,就算這個大周親王絕代風華姿容過人,可她的身份擺在這里,楚蕭如此意氣用事,就不怕日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何況男生外向,有她玉錦瑟在,利益關頭自己這個親生母親是不是也要靠邊站了?

    想到這里,楚淮生知道自己不得不出面說上兩句了,畢竟看這藍諾顯然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說話越來越直白沒有半分城府,照這樣下去,不單沒人敢附議她的話,甚至恐怕都要在楚蕭的帝王威嚴下默認了這一幕了。

    “陛下……”楚淮生此時的聲音在藍諾看來也是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她語調平和,沒有藍諾的尖銳,但畢竟她是楚蕭的親身母親,有些話別人說不得,她卻是沒有這個顧忌的,“臣想直接和親王殿下說兩句?!?/br>
    來了,錦瑟心道,她就知道今天楚蕭這個舉動會引來眾人的不滿,可怎么也料不到居然還真有人敢直接對著她開炮。

    她看著眼前這個身著一品丞相官服的女子,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就是身邊這位楚美人的母親了,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楚蕭,錦瑟用眼神制止了他開口,要是一直讓楚蕭為她出頭,那她可就真的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她不要臉面,大周可要,二姐更要。雖然對楚蕭此舉錦瑟心中不滿,可她也容不得有人小瞧她,甚至肆意踐踏她身為大周皇族的尊嚴。

    淡淡地瞄了楚淮生一眼,錦瑟的神情高貴而慵懶,沒有說允許也沒有說不允許,但詭異的寂靜還是一下子就在金鑾殿上蔓延了開來。

    楚淮生卻是毫不在意,頓了頓便看似恭敬地開口道:“早就聽聞親王殿下貌美如花,是世間少有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背瓷粍勇暽卮蹬趿隋\瑟一把,但話里的不懷好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能得到太父陛下的親睞,親王殿下不愧是大周第一美人啊?!?/br>
    毫無疑問,在這個世間,用這種話用來形容一個女子顯然是具有侮辱性的,若是私下里有人這么說錦瑟或許可以一笑了之,畢竟有兩世經歷的人可不完全地認為這個是壞話,可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又是西塘的臣子們,政治嗅覺讓錦瑟知道自己絕不能有任何示弱的行為。

    她玩味地看著楚淮生,對于她的挑釁她并沒有露出任何憤怒的表情,反而輕蔑地一笑,墨色的雙眸若有所思地道:“丞相的意思,是說本王利用美色/誘惑楚太父?”

    那聲音悅耳猶如山間清泉流動,但她的臉上卻是瞬間斂去了笑意,水亮的眼眸更是高貴中帶著冷漠,就見她走下臺階,一步步逆著光線朝這位楚丞相走來,明明看著很尋常的裝扮卻氤氳著獨屬于皇族子弟的霸氣,讓人心生駭意。

    錦瑟緩緩地走近,她明明什么話也沒說,但楚淮生卻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甚至連臉色都不禁白了幾分,這種感覺,幾乎有些像有時候私底下她單獨面對楚蕭時的情景了。想到這里,楚淮生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等意識到她自己無意識地竟然被錦瑟的氣勢所逼退,不由的老臉都紅了幾分,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她看了一眼錦瑟那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蛋,想到自己的兒子胳膊肘朝外彎的行徑,楚淮生心下不忿,冷冷地嘀咕道:“禍水?!?/br>
    這一聲不少人都聽了個清楚明白,楚蕭當下就冷了臉色,但錦瑟卻壓根沒有理會她,而是又將視線投到了一旁的藍諾身上,不屑地冷笑道:“藍大人似乎也很是看不慣本王??!”

    藍諾此時總算找回了幾分理智,她皺著眉頭看著錦瑟不發一語,在這個朝堂上,無論是楚蕭還是錦瑟,身份地位和權勢都遠勝于她,逞口舌之利對她并沒有任何好處,但這并不意味著藍諾能夠很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至少此時她看著錦瑟的眼神是帶著深深的忌憚和怨恨。

    “不過,憑你區區一個西塘的尚書,也配如此質疑我一個大周親王?”錦瑟冷笑了一聲,這話實在是絲毫沒有給她一點臉面,藍諾饒是城府再好,此時也是禁不住扭曲了臉色。

    錦瑟嘲諷的眼神落在表情扭曲的藍諾身上,刻意地又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楚淮生,果然這位老丞相瞬間就繃緊了身子,嚴肅地看著錦瑟。而錦瑟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她,甚至直接走過她的身邊,就像是身邊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一般。楚淮生不由地一楞,愣過后就是滿臉的躁紅,她剛才是被赤/裸/裸地無視了嗎?有時候,比起語言上的攻擊,明晃晃的無視更是一種羞辱,楚淮生此時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她想開口冷嘲熱諷兩句,但卻無法忽略不遠處楚蕭冰冷的眼神,自家的這個兒子有多心狠手辣她比誰都了解,甚至是毫不懷疑,楚淮生不怕玉錦瑟,可她絕對不敢承認,她居然怕自己的親生兒子。

    藍諾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她捏緊了雙拳,面對著錦瑟沉聲道:“殿下這是在鄙夷我們西塘的官員嗎?”她倒是聰明,故意的把錦瑟的行為上升到蔑視整個西塘的官員上,試圖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同盟。

    錦瑟卻是看著她冷聲道:“藍大小姐當日意圖強搶本王的夫君,甚至還在詩會上誣陷我為jian細,我沒有和她計較也就罷了,怎么藍大人還心有不甘?想要替自家的女兒出氣不成?”她看著藍諾,語氣疏淡,卻帶著皇族方有的優雅高貴,“我身為大周親王,本來也無意于西塘的朝政大事,不過是楚太父看得起我,非要讓我做女帝的太傅,甚至還以攝政王之職相邀。我雖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卻也沒什么心思管你們西塘的政務。若是藍諾大人有本事讓太父陛下收回成命,我玉錦瑟倒還要謝謝藍大人了?!彼袂槔涞?,顯然是真的對這所謂的攝政王一職沒有絲毫的興趣。

    而她這些話一出,眾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啊,也難怪了,眼前的這位大周親王可是赫赫有名的才女,身份高貴,才華絕世,讓她做他們西塘女帝的太傅,這絕對是大材小用啊,也難怪他們的太父陛下非要以攝政王一職相誘了,這樣一位身份高貴才華過人的親王大人若是能給他們女帝做太傅,將來也是對女帝大大的有益啊,說出去更是絕對的臉面,再說這位親王殿下在大周也是出了名的不理朝政不愛政務的,聽說大周女帝為了逼她上朝,半逼半送的把軍權都放給她了,可人家還是不屑一顧,這樣的人物會對西塘有興趣?

    不少人此時心里都有了成算,看向藍諾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起來了,她們就知道自家的太父陛下從來都是英明神武,不可能做出有損國體或者危害西塘的事情來,看來都是這位藍尚書一面之詞,故意誤導她們了。

    而錦瑟自己這樣一說,也襯得楚蕭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了,不少的臣子都覺得他為了女帝實在做得太多了,太不容易了,搞不好還犧牲自己做了色、誘吧,結果這一想不少人就又給想偏了,臉上居然還露出了一些愧疚之色。

    楚蕭看著這一幕禁不住紅唇微勾,美到極致的臉上,那含笑深邃的眸光投射在錦瑟的身上,十足的曖昧柔情,讓人看了就是面紅耳赤。錦瑟的話語某種程度上雖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卻也等于是對他的維護,何況這些話由堂堂的大周親王親自說出來自然更為可信,便是大周那一頭也再挑不出半分刺來,沒有大周的掣肘,日后他便可以利用各種手腕把這位大周親王“好好地”留在西塘了。錦瑟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跳到了楚蕭給她挖好的大坑里,其實她剛才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是暗恨,她很清楚眼下的情形自己必須和楚蕭站成一線,甚至要維護他的本意,畢竟藍諾對她可是十足的不懷好意,她總不見得為了一時之氣而去迎合對自己有敵意的人,要知道對這個藍家,她可沒有絲毫的好感。

    再說楚蕭今日已經把她帶到了朝堂上,為了大周的體面,她也不能做出任何不當的事情來,更不能讓人發現她是被迫的,否則他們的不合就只是讓人看笑話,甚至是看大周和西塘的笑話。不過此時的錦瑟可能壓根都料想不到,今日的一切進展和反應實際上都在楚蕭的預計之中,要知道對人性的掌控,楚蕭比誰都懂得算計和利用,她哪里知道藍諾今日的行為就是楚蕭刻意推波助瀾的。在楚蕭的政治手腕面前,稚嫩的錦瑟壓根還不夠看。

    錦瑟的這些話不是在對方的傷口上撒鹽又是什么,饒是藍諾心知肚明自己此時雙方地位懸殊,壓根沒有勝算不該過于沖動,可她還是氣得渾身都在哆嗦,看著錦瑟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吃了。

    “你畢竟是大周人,憑什么說你對西塘沒有惡意?若是你大權在握,焉知不會為了給大周謀利而做出對西塘不利的事情來?”她這話雖然算是強詞奪理,可也不是沒有道理,不少人聽了都暗自垂眸。

    錦瑟黑眸一抬,陡然劃過一道冰冷的視線,直直地掃向眼前的這個外強中干的女人:“你是在和本王說話?”

    “我玉錦瑟是大周親王,又是大周女帝的親meimei,你以為,我需要大費周折,來饞涎你們西塘的一個官位?若是太父陛下愿意放人,我這就離開西塘,永不踏入西塘邊境?!彼脑挃S地有聲,一字一句的讓人毫不懷疑她是真的愿意毫不留戀地離開西塘,皮球被重新踢回了楚蕭這里,錦瑟此時恨不得這些反對的西塘官員們一個個都站出來指責她別有用心,看看楚蕭敢不敢和眾人叫板,甚至力排眾議讓她留下。

    但她顯然是低估了楚蕭在西塘的權勢和他的決心,他雖是太父,卻早已有了一言九鼎的氣勢,

    看著眾人輕輕地冷哼了一聲,楚蕭黑眸眼底更劃過了刺骨的冷意,這一聲冷哼簡直是冷到了極致,只是輕輕一聲,就驚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駭得眾人噤若寒戰,藍諾的心里忽然生起了一絲恐懼,雙腿也不由地軟了幾分。

    “藍諾,你有什么資格質疑輕慢本宮的貴客?”楚蕭的神色也冷了下來,他喜歡錦瑟,自然也容不得別人對她如此不敬,剛才忍耐了片刻已是極限,別說錦瑟是大周的親王,便是她只是個普通人,只要是他楚蕭看上的女人,他就容不得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如此無禮,“大周親王如今不單單是本宮的貴客,更是女帝的太傅,你對太傅不敬,亦也是對女帝不敬,藍諾,本宮看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br>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而楚蕭的氣勢和君王也沒什么區別,藍諾整個人都險些沒有癱軟在了地上。她蠕動了幾下嘴唇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驚悸得發不出來。

    而一旁的楚淮生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無論錦瑟也好,楚蕭也罷,都仿佛是下意識地忽略了她,就好像她的意見輕飄飄的不值一提,她楚淮生好歹也是西塘的丞相,可在楚蕭的威壓面前,她如今竟然連開口的勇氣也沒有,這樣的認知,讓她整個人都無力到了極點。

    第370章 第三百六十九章

    369.

    “藍大人如此對我看不慣,還是因為藍欣吧?!?/br>
    錦瑟不提藍欣便罷,一提藍諾更仿佛被人戳中了傷心事,連語氣都有些悲憤:“我的女兒如今瞎了眼,成了一輩子的殘廢,難道不是因為你么?”一氣之下,她連敬語也懶得用了,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為女兒鳴不平的義憤填膺的母親,可像她這樣能在朝堂浸yin幾十年的哪一個不是老jian巨猾之輩,藍諾若果真是一個為了藍欣能不惜一切的母親,當日楚蕭下令的時候就會據理抗爭,哪怕丟棄了這個官位也要保下她了,說到底,藍欣再如何重要也比不上她自己的榮華富貴。何況藍諾又不是只有藍欣一個女兒,她后院的庶女能成才的也不是沒有,因此這一刻,她和錦瑟的作對并不單單是因為藍欣,更是一種試探,她心知肚明藍家和錦瑟的恩怨,生怕這位親王早已對她們藍家懷恨在心,若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做大,只怕日后無論是她藍諾還是藍家都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下令挖了她眼睛的人并不是本王?!卞\瑟淡然的道,“事實上是她先試圖搶奪我的夫君在前,我秉持著君子禮儀上門,用的也不過是以德服人的法子,結果她卻冤枉本王為竊賊,事后更派出殺手追殺,如此心思狹隘手段狠毒之輩,藍大人覺得她不該受罰?”她的話無疑讓朝中不少人聳然變色,之前的確有不少人知道藍欣曾得罪了錦親王,卻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罪的,更不知道前因后果和細節,如今聽錦瑟這么一說方才心里有數,便是原本對藍諾有些同情的人也收回了憐憫和感同身受的念頭,錦瑟則像是沒有看到藍諾愈加難看的臉色,繼續沉聲道,“就憑她藍欣對本王做的事情,死一萬次都不足惜,如今只是被挖了眼睛,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藍大人難道不感謝我的手下留情,反而懷恨在心,莫非心里也是對太父的處罰不服?”

    這句話無疑是將矛頭又指向了楚蕭,藍諾再如何膽大也絕對不敢承認,因此盡管她此時心中無比憋屈,臉上卻只能做出一副憤怒的表情:“胡說,臣對太父陛下一片忠心……”

    錦瑟也不想聽她虛情假意的大話,她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那么你更該感謝我,以我大周親王的身份,藍欣對我的不敬足夠她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了。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是恩怨分明的,雖說你的女兒得罪了我對我如此不敬,但看在她已經受到了懲罰的份上,我也從未來找過藍大人一點麻煩,可藍大人今日對我的態度,可不像是感恩的態度啊?!?/br>
    藍諾臉色難看,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氣得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就算藍欣曾經對她不敬甚至派出殺手,可錦瑟毫發無傷,而自己的女兒卻變成了瞎子,現在卻被錦瑟說得好像她是藍欣的恩人一般,這個世上還有天理沒有??伤{諾這樣想,不代表別人也這樣想,連楚淮生和方瞻等人都驚訝不已,藍欣居然大膽妄為到派出殺手對付大周親王,幸好她現在安然無恙,否則的話若是真的有什么萬一,大周女帝雷霆震怒,到時候兩國之間的關系都不知道會落到什么境地,想到這里,不少人看向藍諾的眼神都不由充滿了嘲諷,錦瑟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藍欣的確是無法無天慣了,像她這樣的,就算不是遇到錦瑟,日后也總會有惹下大禍的時候甚至丟了性命或者遺禍整個藍家。

    藍諾還要開口,但見楚蕭眸中冷光一閃,右手微抬,凌霄在他身邊多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當即便面色一沉地朗聲道:“來人,把藍尚書請出去?!彼愿劳赀@一句,遂面無表情地對著藍諾道,“藍尚書,朝堂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以你的身份,也配對親王殿下如此無禮質詢?”

    “藍尚書?本宮看她連個女兒都教不好,科考更是出了舞弊這樣的大事,也不適合繼續在尚書一職上繼續呆著了,不如還是回家好好反省去吧?!?/br>
    這話一出,不少人當場都是愣住了,連藍諾都是驚得無法動彈,楚蕭的話無疑是要把藍諾罷官免職,不過藍諾為官多年,朝中總有一些替她說話的好友和故舊,此刻眼看楚蕭的處罰過重,就有不少人站了出來替她求情道:“陛下,藍尚書對親王殿下不敬卻是有錯,不過罪不及此?!?/br>
    “是啊,請殿下念在尚書大人多年來兢兢業業的份上,收回成命?!?/br>
    “請陛下息怒?!?/br>
    一開始只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求情,后來不少人一看大家都出聲了,干脆也跟著齊齊跪下,不想顯得太過突出和無情,這樣不消片刻,整個朝堂上除了楚淮生和方瞻這樣的大佬,其他人居然都匍匐在地為藍諾求情,也不知道幾個人是真心,幾個人是逢場作戲了。

    被這么多人齊齊求情,楚蕭的臉上卻是毫無波動,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反而直接冷聲道:“拖出去?!?/br>
    侍衛們早已在一旁待命了,一聽得令下,便直接上來扒了藍諾的官服和官帽,將她兩手一架朝外拖去,堂堂尚書何曾如此狼狽過。便是藍諾也不能免俗,她口中發出一聲驚慌失措的大叫,卻在下一刻就被人捂了嘴巴免得驚擾陛下。她心里此刻無比的后悔,小不忍則亂大謀,她本可以徐徐圖之,慢慢地站在朝堂上日后和錦瑟周旋的過程中給她明里暗里的添堵,如今卻因為一時的按耐不住,莫名其妙的就和錦瑟當著楚蕭的面杠上,如今給了他一個最好的借口收拾自己,自己往日里明明處處小心謹慎,卻在今日一步錯,步步錯。

    藍諾心里悔不當初,但這世上,哪里有后悔藥可賣。

    藍諾被拖出去以后,四周頓時一片死寂,剛才求情的聲音也完全消失了,所有人的面上都是訕訕之色,顯得有幾分膽怯。

    錦瑟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楚蕭,心中暗道:這才是真正的鐵血手腕啊,被朝臣們如此對待也不收回成命,這心性……簡直跟安瀾都不相上下,真是個厲害的家伙。有他這樣的人在西塘為帝,也難怪這些朝臣們都乖得和兔子一樣。楚蕭看著臺階下面色各異的眾人,緩緩地在龍椅上坐下,身上的氣勢無形中更是讓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也不敢反對。

    錦瑟心中暗自搖頭苦笑,慈不掌兵,看來就這一點上她反而應該和楚蕭多學幾分。

    唯有楚淮生此時還不死心,走前一步正想說話,但楚蕭凌厲的目光已經先掃射了過來,這一眼平平無奇,卻莫名地看得她猛得一個哆嗦。

    “這個季節,淮南的橘子和荔枝應該是熟了吧?!背拺袘械恼f道,這語氣好像只是在閑話家常,但楚淮生卻是整個人都是一僵,別人聽不懂,但她卻極為清楚楚蕭此時輕飄飄的一句話壓根是意有所指。

    此時朝臣們還沒有聽出潛臺詞,有不少人接連附和道:“是啊,等這回淮南的橘子和荔枝進貢來了以后定要好好嘗嘗?!?/br>
    “輪得到你么,這可是陛下才能獨享的?!?/br>
    “可以讓陛下賞賜臣等一些嘛,反正陛下富有四海,應該也不會在乎這一點果子吧?!辈簧偃松踔吝€在互相打趣,氣氛顯得有些和諧,這種情形以往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畢竟楚蕭不是一個一味只會強硬的人,偶爾有時候他也會隨意的和朝臣們紓尊降貴的聊兩句,給她們一些溜須拍馬的機會。但也有不少人只是面上帶笑不敢說話,畢竟拍楚蕭的馬屁也是件風險極高的事情,有時候他看似心情不錯,但也可能話里有話,不小心的轉瞬間就有可能被他帶到坑里,得到深重的教訓,畢竟她們可不信這位一貫心思深沉的太父陛下會無意的只是聊聊一些零嘴小食。

    沒有人注意到楚淮生頭上的汗流得更多了,整個朝堂唯有她才能聽懂楚蕭話里的暗示,楚家二房的楚秀清最近剛從淮南游歷回來,但她回來也就罷了,還帶回來一個美貌的妙齡少年想要納為侍君,堂堂楚家小姐想要娶一房小妾本來也算不得大事,可偏偏這少年并非自愿跟著她來的,而是她強行掠劫了人家當地一個清白的富家公子,結果這公子的家人也不是好相與的,直接找上了京城來想要告御狀,被楚淮生派人連哄帶嚇的給壓了下去,甚至還打折了這公子jiejie的一雙腿,而楚家二房更是利用手中的權勢,暗地里直接將這家人的財產土地全部強征了去,畢竟這家人家可是淮南當地有名的靠種植荔枝和橘樹發家的富豪,她們家的土地自然也等于是能下蛋的金雞,誰人不眼饞,于是楚家二房一不做二不休,大著膽子就為了一己私念害得好好地一家人如今家破人亡,楚淮生得知后也是覺得有些不妥,可是大錯已經鑄成,她也只能竭力掩蓋壓制。而這個被搶回來的少年則是整日里尋死覓活的,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被人牢牢地看管著。說起來這簡直可以說是楚家一樁天大的丑聞了,可楚蕭……他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若是被御史捅出來,她乃至整個楚家都逃不了一個徇私枉法以勢壓人的罪名啊。

    錦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楚蕭,雖然他面上看來平淡,但錦瑟就是能聽出這只狐貍語中潛藏的某種威脅,她一動不動一言不發,但眸子深處卻閃過一抹沉思。

    楚淮生同樣正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向楚蕭,方才鼓起的勇氣早就蕩然無存,而楚蕭則表情深沉,神情十分嚴肅的回視著她,那漠然無情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掠過,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她此時的忐忑和不安,只這一眼,對自己兒子有些了解的楚淮生就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僥幸心理。

    她當即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對著錦瑟拱手道:“說起來以后和親王殿下,不,攝政王殿下同朝為官,還需要殿下多多提點老臣啊?!彼嘈抛约捍藭r如果還敢表現出對錦瑟一絲一毫的不敬,自己的下場恐怕也會無比凄慘。只是她這一話一出,全場頓時就是一片靜默,不少人包括方瞻都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楚淮生的態度有時候就代表著朝堂的態度,她如今一錘定音的意義簡直比楚蕭還要來得大,而就在剛才,她的臉上明顯還帶著滿滿的不贊同,和眼前這個滿面春風,笑得一臉溫和的女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

    錦瑟的眉梢挑了挑,楚淮生這前倨后恭的態度,讓她眸中的了悟更深了幾分,同樣是皇族出身,她行為懶散是事實,但她并不是個笨蛋,這楚淮生又是在這個位置上積年已久的老丞相,怎么可能突然間就對她放低身段討好了起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楚蕭了吧。

    “楚丞相”,她聲音平緩,一字一句的道,“攝政王一職,本王尚未答應……”

    “除了殿下還有誰可以勝任,還請殿下萬勿推辭?!背瓷恼Z氣愈加誠懇,大有錦瑟不答應她就不罷休的態勢。

    結果錦瑟這一日的上朝在各種暗潮洶涌下,竟然只是以藍諾被罷官免職收了尾,而楚淮生的態度同樣也等于代表了西塘的官員們的態度,事情順利地讓人不敢想象。朝堂之上,有人微覺得遺憾有人又覺得楚蕭過于獨斷專行,覺得遺憾的大多是平日里就和藍諾面和心不和的一些官員,此時看著往日里不可一世的藍尚書吃癟的情形,幸災樂禍不已。而心中腹誹的那些西塘官員們則是覺得楚蕭只是為了幾句話就罷免了當朝一品尚書,未免過于兒戲,但再深究下去誰也不難看出他是為了錦瑟出氣,自古以來都有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說法,可沒有一個男人反過來這樣直白的去為一個女人如此出氣的。事實上對楚蕭來說,藍諾本就只是一個趨炎附勢的無能之輩,他對這個人早就帶著可用可不用的態度了,若非是為了利用她讓錦瑟表態,逼得她和自己站在一起,他早就對她動手了。早早晚晚,這些朝堂里的無能之輩,他都會一個個鏟除掉,西塘的上書房也不用這些只會勾心斗角,空擔虛名的政客。

    等到眾人都慢慢地退朝離開,錦瑟卻突然抬起頭回視著楚蕭,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極為認真的看著他,一股難言的氣質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而楚蕭同樣靜靜地回望著著,兩人身上同時并存的強勢氣場讓凌霄都禁不住低下頭去。

    “其實你不該罷了藍諾的官,她好歹也是你西塘的尚書,為了這么點小事傳出去只怕會有人議論你楚蕭待下不公?!?/br>
    楚蕭卻是一步步走下了臺階,看著她淡淡笑道:“你好歹也是大周親王,我怎能任憑他人羞辱你,當然得要護著你?!比舴鞘穷櫦芍弥?,按照他的想法,殺了藍諾都不為過。

    錦瑟怔了一怔,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柔和,她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流過了一股暖流,她知道楚蕭其實是個骨子里驕傲到了極致的人,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證明他是真心地在維護自己,哪怕是被人議論他也不在乎,這份重視她怎可能感受不到。

    想到這里,她對著楚蕭展顏一笑:“那就謝謝你了?!狈凑驳拇_看不慣藍諾,楚蕭為她出氣她怎會不知好歹。

    這是頭一次錦瑟對他有如此和緩的態度,結果因為這一笑,楚蕭心里居然生出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是隨即的他就覺得一陣氣惱,什么時候他堂堂的西塘第一美人,權傾天下的楚太父也需要為了這么一句話而激動不已。

    而錦瑟此時內心深處也在懊惱,明明楚蕭和她之間還有仇怨沒有算清,怎么自己又被他的一些小恩小惠感動了。良久,錦瑟的心才終于恢復了一絲平靜,她知道自己剛才又對楚蕭有了心動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明明對方不可能會用攝魂術,可自己卻一次又一次的有被誘惑和沉淪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很不妙,甚至很危險。

    “殿下在想什么?” 而楚蕭卻是驟然地俯身逼近錦瑟,在她猝不及防地當口一把扣著她的肩膀,甚至逼著她正視自己,錦瑟頓時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可是有些喜歡我了?”他的聲音里此時帶了絲蠱惑的味道,幾乎讓人難以拒絕,“若是殿下心動了,那又何必拒絕這種感覺,我愿意將整個西塘甚至整個人都給你,你說好不好?”一個在朝堂上如此強勢的男人如今私下里卻擺出這樣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語調,簡直和妖精一樣誘惑人心,教人連骨頭都快要酥軟了一半。

    錦瑟整個人倏地朝后一退,臉上顯而易見地出現了一絲薄怒,一絲嫣紅,看得楚蕭眸中愈加閃過一道暗芒。

    她轉身離開,有些像是落荒而逃,臨去前卻又丟下一句話道:“你別做夢了,還有,我以后可懶得上朝,就算不來你也不得逼我?!毕雭碚媸切υ?,就算是在大周她都用不著日日為了國事cao心,憑什么到了西塘還要給楚蕭賣命?反正過了一個月她就會離開了,到時候楚蕭愛怎么和別人解釋就怎么解釋,她可不會常留此地給自己找麻煩。

    只是轉過身的她卻沒有看到,楚蕭被她如此奚落不單沒有生氣,眼中反而流露出一絲欣喜,錦瑟自己沒有意識到,他卻是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她語氣中的帶著的羞澀,甚至不可知的親昵,這讓他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無形中又近了一分。

    “陛下?!绷柘龃藭r走到了楚蕭的身邊,低聲稟報道,“需要讓君傲的暗衛接觸到親王殿下嗎?”

    楚蕭此時也恢復了他一貫的沉靜雍容,那股靜怡宛如月華找找的氣度,絕倫傾世的容顏,細致得猶如極輕的水墨勾勒而出,讓凌霄看得一瞬間都有了一絲恍惚。

    微勾嘴角,他輕笑道:“也是時候了?!弊屵@位親王殿下知道,若是她不留在宮中,自己就有可能被那君傲女帝掠劫成為禁裔,是個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

    此時便是楚蕭這樣的絕世人物都想不到,素鳴葉壓根就是個假女人,但站在他的角度考慮,世上哪有一個女人愿意被另一個女人壓在身下,何況還是君傲女帝素鳴葉如此強勢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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