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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山雪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或許還是跟闕以凝有關的。 她站起身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依舊沒有得出結果,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她暫且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顧山雪開了淋浴噴頭,在閉上眼熱水從上往下澆落的電光石火之間,有些東西在腦海里跳躍。 姝麗的面龐,水盈的雙眼,迷蒙的紅暈,柔軟與濡濕,像是一個綺麗卻又荒唐的幻夢,一個讓人不可置信的錯覺。 顧山雪顧不上水會滴落在眼睛里,猛地睜開了眼,匆匆的擦了擦在面上的水珠,圍上浴巾走到了房間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給了昨天送自己回家的助理。 “昨天你真的沒有看見別人和我待在一起嗎?” “我沒事,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br> “確定是我一個人?” “好,沒事?!?/br> 顧山雪掛了電話,顧不上自己現在半濕不濕難受的模樣,處于錯亂之中,思緒地震。 剛剛腦海里忽然出現的那一幕是真實的,還是她的幻覺? 她立刻去看闕以凝給她發的消息,對方似乎一直都沒有得到她的回復,而在很晚的時候說了晚安。 如果真的是幻覺,她怎么會出現那樣的幻覺? 顧山雪對自己高度懷疑,想著是不是因為昨天聽到的對話,以至于她的潛意識毫無邏輯地將一些東西拼湊在了一起,制造了這么一個荒誕的場面。 顧山雪頭腦很亂,亂到甚至不想回復闕以凝的消息,她將手機放在了一邊,又走回了浴室里。 不應該是這樣,她雖然欣賞著對方,但并不是……… 顧山雪為那一幕感覺到懊惱與自責,盡管闕以凝不知情,但在好友不知道的情況下算是意yin了她的感覺,讓顧山雪格外的內疚與自責。 她望著雪白的墻面,蹙著眉低嘆。 在城市另一端的闕以凝可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這么的糾結與煎熬,昨晚的事情讓她昨夜做了個好夢,換洗了內衣之后,她化了妝出了門。 手機里依舊沒有收到顧山雪的任何回信,闕以凝不知道顧山雪是還沒醒,還是記得昨夜的事。 她給對方發送了關心的消息和今日份的早安,笑容滿面的去上班。 今天運氣似乎格外的眷顧她,在去公司的半路上,她接到了來自警局的電話,立刻讓章詩雨轉彎,直奔警局。 耿利云的事有了眉目,不過一夜,警方便摸清了耿利云的關系網,案件有了重大的突破。 耿利云的前妻的賬戶上,在前幾天被匯入了一筆資金,匯入的賬戶是一個境外賬戶,但耿利云的前妻就是一個連省都沒有出過的農婦,不可能和任何境外賬戶有關聯,還是小幾十萬的數目。 警方去詢問的時候,她對此表示一無所知。 “耿利云的前妻說她并不是很懂銀行的程序,銀行卡包括網銀之類的都是耿利云幫她辦的,跟耿利云離婚了之后,那些沒有錢的銀行卡都她放起來了,我們說的那張卡她表示毫不知情,很有可能是耿利云在很久之前用她的身份證辦的,并沒有告訴她?!?/br> “我們已經就此作為突破口,對對方進行了審問,他已經放棄隱瞞,供述了經過?!?/br> 警官說著目前的進展,給闕以凝看了錄像。 “他表示自己是被人雇傭去貴公司面試,觀察你們的項目動向,并且為你們的電腦植入病毒,好處費是一百萬,定金五十萬,事成之后五十萬?!?/br> “他說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很緊張,在前幾天晚上他以為自己的動作被看到了,所以才在當晚進行出逃,但是由于暴雨的原因飛機無法起飛,所以他才選擇了先回鄉下老家和家人告別?!?/br> “我們詢問了雇傭他的人是誰,他卻說不清楚,表示只是靠號碼聯系,我們撥打的時候已經是空號了,對方很謹慎?!?/br> 闕以凝沉吟了一會兒開口:“剩下的五十萬呢?對方有匯款過來嗎?” 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官搖了搖頭,繼續開口:“但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追查的?!?/br> 闕以凝想了想,覺得有些奇怪:“他確定只是向電腦植入了病毒嗎?” 警官:“他的確就是這么說的?!?/br> 植入病毒和竊取機密不是一回事,后者的成因更復雜,如果只是前者的話,闕以凝心里忽然有了個人選,但卻不是很肯定。 闕以凝:“我可以見見他嗎?” 警官:“請跟我來?!?/br> 耿利云一見到闕以凝就十分的激動,像是恨不得立刻抱著她的腿痛哭。 “老板,是我鬼迷心竅,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任何竊取數據的事情!我只是按照那個人說的,用U盤植入了一個病毒,我真的不知道數據是怎么回事,那真的不是我做的!” 他樣子看起來又可憐又狼狽,聲音哽咽。 闕以凝并不同情他,問了他一些事情之后,離開了警局。 在車里,她給解彥淮打了電話,詢問了病毒的事,這事他們可沒有跟她匯報過。 “病毒?什么病毒?老板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天我開機的時候看見的小玩意吧?我順手就給清了啊?!?/br> 解彥淮有點懵,語氣微妙的回應。 作者有話要說: 顧小姐:內疚,自責又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