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拍拍他的小手，“怎么了這是，不記得大姑姑每年給你寄那么多的玩具了？原來不是是最喜歡大姑姑?！?/br>
    楚至哼哼，拉著夏氏的衣服，別別扭扭的，“記得，但是大姑姑一回來，□□父□□母，祖父祖母，還有母親，爹爹，小姑姑，你們都不疼我了，□□父□□母只疼大姑姑，哼，就不喜歡她?！?/br>
    結果下一秒，清若轉頭吩咐喜鵲，“讓他們把東西拿進來?！?/br>
    老夫人還問，“什么東西？”

    清若挽著她的胳膊坐在她旁邊，“給你們帶的東西呀?！?/br>
    幾個大箱子抬進來，一個在夏氏和楚至面前放著，一打開，喜鵲推著清若的輪椅過來，清若朝楚至張開手臂，“來大姑姑抱抱，這些可都是給寶寶的?！?/br>
    楚至就好像得了失憶癥，立馬從夏氏腿上跳到地上，嘟嘟嘟朝清若跑過去，“大姑姑~”

    順帶奉上香吻兩個，夏氏剛張嘴，“剛剛有人……”楚至就轉回頭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打斷她的話，“母親你剛剛什么都沒聽見?！?/br>
    “……”把你厲害壞了啊小崽子，你咋不上天。

    十一來的時候，清若正在屋子里扶著墻練走路。

    墻邊原本放的家具都被挪開了一段距離方便她走路。

    她現在走得不是很穩，身邊的人都在旁邊圍著防止她摔倒。

    十一跨進屋都沒人發現，還是清若先看見他，揚起笑，“回來啦？弄完了？”

    屋里的丫鬟們這才驚覺，轉回頭看見十一紛紛行禮，等著十一到了她旁邊就退下，十一在的時候也不用別人守著她。

    十一點點頭，“可以了?！弊叩剿磉?，手臂一直隔著一個手指的距離虛空在她旁邊。

    看見她額頭出了汗，臉色有點白，十一嘖了一聲，“疼不疼？疼就不走了?！?/br>
    清若扶著墻搖搖頭，和他說話轉移一點注意力，“父皇說什么了？”

    十一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臉色，聲音溫柔的開口和她說今日入宮的事。

    清若走得十分之慢，十一也陪在旁邊，手掌一直維持著同樣的距離在她身邊。

    “楚楚在祖母那？”

    清若點點頭，十一就揚唇笑，想都能想到，又和她說，“府建好了，我們回來之前我已經讓他們差不多搬好了，今晚就可以回去住了，從家里到定國公府也就半柱香的時間，以后祖母他們想楚楚隨時可以過來，你也可以帶楚楚回來和楚至玩?！?/br>
    清若實在累得慌，伸手拉住他的衣擺，繼續走，悶悶的嗯了一聲，原本還想說話，發現說話都不想了，也就抿著唇繼續往前走。

    十一一直看著她，看著她差不多走完每日練習的量在比之前一天多一點點，就彎腰把人打橫抱起來，走到床邊輕輕把人放下問她，“藥呢？”

    清若指了指一邊的柜子，十一過去拿了藥過來。

    先放在桌子上，自己去凈了手，拿了毛巾過來，卷起她的褲腳，用毛巾給她擦了膝蓋周圍的汗，把藥倒到掌心，搓熱之后才給她往膝蓋上揉。

    “昨晚揉藥了沒？”

    清若點點頭，靠著枕頭休息喘氣，“喜鵲揉的，力道不夠，沒你揉得舒服?！?/br>
    十一抬頭睨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只是力道不夠？”

    清若斜他，“不然呢？”

    十一就笑，湊過來親了一口她汗嘖嘖的臉，“技術也沒我好呀，我天天揉，而且我肯定比她用心啊?！?/br>
    十一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她，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過。

    清若笑，頭往后舒舒服服的靠著舒了口氣，“對，你最好了?！?/br>
    不過問他，“昨晚又沒沐浴，一大股汗味?！?/br>
    十一不回答前一個問題，只說，“今天太匆忙了，跑了好幾個地方，都是匆匆忙忙的?！?/br>
    清若白他，“又不趕，你慢慢的呀，急什么?！?/br>
    十一低著頭看著她的膝蓋，又在掌心加了點藥，“著急來看你?！本o接著說，“一會洗，我進府直接來你院子了，都沒去祖母那說一聲，一會收拾好和你一起過去?！?/br>
    清若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嗯了一聲，然后和他說，“昨天祖母第一次抱楚楚，楚楚也讓抱，一點沒哭?！?/br>
    秦楚楚很乖，但是這是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一摸她就哭，別說像老夫人那樣抱著不撒手了。

    十一沒抬頭，聲音溫和帶著笑意，“誰喜歡她，誰對她善意，她有感覺的?！?/br>
    晚上回家，一年前建成的十一皇子府，清若抱著秦楚楚坐輪椅，十一在后面推著，三個人繞了一圈新府，而后回屋收拾睡覺。

    安頓好秦楚楚，兩個人洗漱睡覺。

    十一把她抱到床上，清若翻了個身滾到床鋪里面睡著，十一熄了燈過來躺下，把她摟到懷里，清若打了個呵欠。

    她今晚從用晚膳就經常打呵欠，十一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背，“昨晚沒睡好嗎？”

    清若搖搖頭，“不是，就是沒睡踏實?！?/br>
    十一在她背后笑，“因為我不在不習慣？”

    清若沒說話，只是往后更貼近他胸膛，閉著眼睛說，“睡覺了?！?/br>
    十一嗯了一聲，輕輕拍了拍她側邊的手臂，“睡吧?！?/br>
    清若真的很困，可是就是睡不著，“十一？”

    “嗯？不是困了?！?/br>
    清若突然腦子特別清醒，開口和他說，“我快要忘記自己到底為什么和你成親了?！?/br>
    十一在后面笑，溫熱的呼吸全噴在她耳背輪廓，“現在不好嗎？未來怎么樣，你要走路時候，我陪你，你不想走，我抱你，我照顧你，未來還那么長，我們那時候再看?！?/br>
    清若沒接話，被子下面和他十指緊扣，“不麻煩嗎？”

    十一唔了一聲，“為什么會麻煩?！?/br>
    清若輕輕蹙眉，“如果我一直不能走，你不覺得麻煩嗎？”

    十一嘆了口氣，擁緊她，“清若，你比你想象中值得愛很多?！?/br>
    “都已經有楚楚了，你為什么還問我麻不麻煩?！?/br>
    “是你啊，我怎么會覺得麻煩。嗯？”

    長久之后，黑暗中，清若睜開眼，看著里面的墻，背后是他溫熱堅實的懷抱，輕聲開口，“嗯?！?/br>
    **

    這世界上只有一種成功。

    就是能用自己喜歡的方式，

    度過自己的一生。

    現在，我喜歡你。

    十一。

    書香門第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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