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說莫家少主和白華家主搶女人,大家伙都知道白華家主至今未娶一妻一妾,就唯與那什么月漣公主有婚約而已,莫家少主和白華家主搶的該不會就是月漣公主吧???” “瞎說什么哪,月漣公主雖然早與白華公子有婚約在身,但月漣公主其實是太后和鎮南公私搞搞出來的野種,雖然是野種,那鎮南公是白華公子的二祖父,就等于說月漣公主那個野種是白華公子的親堂姑!這倆明顯是不可能的!” “噓!你小聲些!你不想要命了不是???官府都說了,日后要是有誰再敢說此事,格殺勿論!” “哎呀,你們這你一言我一語地胡亂猜測,到底還聽不聽我說了?。??你們不聽,那我可走了啊?!?/br> “哎哎哎,王麻子你別走??!咱們聽著呢??!” “呵呵呵,王麻子你走吧,讓我二狗子來說!” “二狗子你邊去,我來說!” “哎喲,別爭爭了,你倆都快說!” “莫家少主和白華公子搶的可不是月漣公主,難道你們都沒有聽說前些日子皇上往咱們城西沈家下了一道圣旨?” “沒聽說?!?/br> “我聽說了!” “我也聽說了!前些日子,皇上給沈家下了一道圣旨,將那沈家小姐許配給白華公子做側室!” “難道說……莫家少主和白華公子要搶的就是這沈家小姐???” “對!就是這沈家小姐沈流螢!” 眾人震驚無比,這口本就沸騰的鍋炸開更甚。 “什么沈家小姐?咱咋從來都沒聽說過???是啥大美人不是?” “我也沒聽說過,更沒見過?!?/br> “應該沒啥特別的吧,不然為啥咱從來都不知道?” “說的有道理,她要是個像徐大小姐那樣的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咱不會不知道?!?/br> “她既然啥都不是,皇上為啥要把她許配給白華公子?那莫家少主又為啥要搶她???” “這個啊,咱就沒人知道了,咱就只是聽說,具體是個啥樣,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哪里能知道喲?!?/br> “不過話說這莫家少主要和白華公子搶女人,怎么個搶法???那沈家小姐已經讓皇上給許配給了白華公子不是?莫家少主要怎么搶?就算莫家是三大家族之一,但地位比白家稍低些,莫說搶不搶得過,單就皇上的一道圣旨在中間擋著,他莫家就不能搶,難不成他還要違逆皇命不成???” “終于有人問到了王麻子心里想的點上去了!怎么著,你們想不想知道?。??” “行了王麻子,你就別賣關子了!” “二狗子你來說!” “好!我來說!先不論那沈家小姐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讓莫家如此拼了,但就事實而論,如今莫家少主和白華公子搶人,勝算有二!” “啥勝算有二?。??” “一,如今鎮南公和太后那檔子事情曝了出來,白家地位雖高,但皇上心中必有膈應?!?/br> “有道理,那第二勝算是啥?。??” “第二就是,莫家用了其封地五年的全部收成及其往后一年全部生意所得收入來讓皇上收回成命!” “五……五年的收成???而且還是全部收成???” “莫家封地可是最富庶的江南之地??!” “莫家名下全部生意一整年的收入,那,那可是連白家相比有過之而不及的??!” “就,就為了個連聽都沒聽說過的沈家小姐???” “那皇上收回成命了沒有???那可是皇上啊,那可是圣旨??!怎么能說改就改???” “要是皇上真的要改,又有什么不能改的?” “聽說本說是月漣公主嫁入白家,這沈家小姐也嫁入白家當做雙喜臨門的,但現在出了月漣公主那檔子事情,沈家小姐自然也嫁不得了,說是什么晦氣?!?/br> “什么晦氣不晦氣的,還不就是皇上一句話說了算嗎,收回這么一道成命,就能換得莫家一年的生意所得及封地五年的全部收成,不管換做是誰,都一定會這么做!” “噓!小聲些,你們都不想要命了不是???咱們現在說的可是當今圣上,可不是什么名不見經傳的小人!” “不過這些也都是宮中及那些富貴人家的事情,和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哪里有關喲,咱們聽聽就成,該干啥還是該干啥去?!?/br> “哎?咱們到沈家去看看那沈家小姐究竟是什么美人兒怎么樣???” “還提議!咱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姑娘竟能讓莫家下這么大的手筆也非得到不可” “走走走,一塊兒去!” 當此之時,城東莫府,憶思苑—— ------題外話------ 為了二更,我也是拼了。 墨十泗小喇叭再播報一次!本人開了個微博!求粉求熱!微博名:墨十泗也,以后微博上會不時有活動!關注總會有驚喜!但是我還不太懂微博怎么用,容許我慢慢了解加適應。 還有,書評區,姑娘若是想要我回評的解惑的,不要在樓中樓里回評,我一般看不見,也幾乎不會回評樓中樓,在這跟姑娘們說一聲 ☆、114、我的就是螢兒的 在莫府,相思苑是少主長情的庭院,憶思苑則是家主莫凜的院子,兩處院子雖是相鄰,但長情幾乎從未踏足過憶思苑,莫凜也很少到相思苑來,但此時,長情卻是在憶思苑院門前,面無表情地看著站在院外的初一,淡漠道:“通傳?!?/br> “稟少主,主上一直有交代,少主若是過來憶思苑,任何人不得阻攔,也無需通傳?!背跻还ЧЬ淳吹?。 然,即便是莫凜一直有這樣的交代,但長情幾乎不在這憶思苑出現過。 卻能從莫凜的這一交代看得出,他很希望自己這個兒子會到自己的院子來走上一走,不過也僅僅是希望而已。 如此這般,長情不再理會初一,抬腳跨進了院子。 這個地方,他只來過兩次,一次是他三歲生辰的時候,一次則是四歲時師父將他帶走的時候。 雖只是在很是年幼的時候來過兩次,但對于這憶思苑,長情的記憶卻很深。 他記得,進了院門后是一條彎迂的游廊,游廊旁是蓮花池,夏日時節,池中蓮花亭亭而立,游廊盡頭是一道月門,月門之后是一處小花園,花園里栽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爭芳斗艷,花園后邊,便是這院子的小廳、書房以及臥房。 長情沒有走到花園后邊的屋子,他盡是走到了小花園而已,因為他想要見的人,就在這小花園里。 只見小花園里站著一名看起來約莫三十五六的男人,著一黑色短褐,纏著布腰帶,踩著一雙豁口厚底布鞋,頭發亦是用一根黑色發帶簡單束著,并未戴冠,一副尋常百姓的模樣。 男人生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角有些明顯的細紋,長情站在這院子里,不難看出,長情的眼睛與男人的眼睛,生得有七分相似。 而這男人,正是昨日到過沈家見過沈流螢的那名男子。 而能在這憶思苑里這般自如的男人,除了家主莫凜,還能有誰? 莫凜手里拿著一把大剪子,正在給小花園里的一株石榴花修剪密枝,見著長情,他面上沒有絲毫驚詫之色,也沒有停下手上的活兒,只是朝長情和藹一笑,道:“桌上有山楂糕和甜棗糕,還有苞米甜湯,我做的,坐下來吃,我修剪這些枝條便和你一塊兒吃?!?/br> 莫凜和藹溫柔的態度及話語就好像是一個時常為孩子準備飯菜等著孩子來與自己一塊兒享用的父親似的,可偏偏他時常不再府上,更甚的是,從長情四歲離開莫府前去云蒙山開始,他們父子二人一年至多只見上一次面,或是一年連一面都見不上,更莫說有多少機會坐在一起用飯。 這一次,距他們父子二人上一次相見已過去了將近一年時間。 長情沒有拒絕,他像是個聽話的兒子,在這小花園中的石桌旁坐下了身,卻沒有喚莫凜一聲。 待長情坐下后,莫凜又是和藹一笑,而后低下頭,繼續修剪他面前的石榴花。 長情看著他認真修剪密枝的模樣片刻,收回目光,看向石桌上擺放著的糕點與甜湯。 糕點盛在兩只精致的雕花盤子里,苞米甜湯飄散出一股清甜的香味,誘人食欲。 桌上擺放著兩雙筷子,兩只白瓷碗,兩只小湯匙,一只長木勺,只見長情將瓷碗移到盛著苞米甜湯的大瓷碗旁,用長木勺各舀了一碗甜湯,將小湯匙擱進碗里,而后將其中一碗放到了自己手邊的那個位置上。 這時莫凜正好修剪好了那株海棠樹,初一朝他遞來一張浸過水的棉巾,莫凜以濕棉巾擦了手后,坐到了長情身旁,看到長情已經為他舀好了甜湯卻還沒有動筷,便對他笑道:“快嘗嘗看我的手藝還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小時候可是最稀罕吃我做的甜糕還有甜湯的?!?/br> 長情癱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端起碗來嘗了一口苞米甜湯,莫凜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似有些緊張,生怕長情會說不好喝似的。 “味道和以前一樣?!遍L情將碗重新放回到石桌上后,道。 莫凜這才吁了一口氣一般道:“這就好,要是連這些味道都變了,我都不夠格當你爹了?!?/br> “你也喝吧?!遍L情看了莫凜一眼,莫凜便笑著點了點頭,“嗯,我也喝,你再嘗嘗甜糕?!?/br> 長情沒有說話,只是拿起筷子,伸手去夾了一塊山楂糕,放進嘴里,一臉無動于衷地吃著,吃完后又再夾了一塊。 莫凜見狀,這才笑著喝了自己碗里的甜湯,竟是誰人都沒有提到今日外邊正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 直到盤子里的甜糕被長情吃完最后一塊,這才聽得長情喚莫凜一聲道:“爹?!?/br> “嗯?”莫凜也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側過頭來看著長情,“可是有什么話想要問我?” “沒有?!遍L情面上的神情總是不會變化,“只是想著爹當是又做了我喜歡吃的山楂糕和甜棗糕還有苞米甜湯,沒見初一送過去給我,便過來看看爹是不是忘了?!?/br> 山楂糕甜棗糕以及苞米甜湯,都是長情從小便稀罕吃的東西,卻又不是誰人做的他都吃,他只吃莫凜給他做的,自他到云夢山上后,不管他們父子于何時何地見面,他都能吃到莫凜親手做的這三樣東西。 而今,仍舊如此,雖然他早已不在云夢山長住,但他與父親莫凜見面的時候依舊少之又少,因為莫凜常年在外談生意,是以他們父子間還是像從前一般,每一次見面,莫凜都還是會親自給他這唯一的兒子做他喜愛吃的甜糕與甜湯,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家主。 “我當然不會忘?!蹦獎C笑。 “看出來了?!遍L情一臉淡漠,“爹是在等著我過來吃?!?/br> 莫凜沒有回答長情的話,反是轉頭看向他方才修剪好的那一株石榴樹,看著上邊開得紅火的石榴花,問長情道:“我兒看看這石榴花是不是開得很好?” “嗯?!遍L情也看向那開得正好的石榴花,“爹是想讓我過來看這株石榴花?!?/br> 卻聽莫凜笑道:“去下聘的時候,往禮箱上撒上些石榴花,看著喜慶?!?/br> 長情將目光收回,看向莫凜,盯著他,依舊是淡漠的口吻,道:“你擅作主張做了我要做的事情?!?/br> “這怎能說是我擅作主張?這可是關乎我兒的終身大事,我這做爹的若是什么都不做,怎還能稱得上是個爹?”莫凜淺笑著。 “你沒問過我?!遍L情道。 “我需要問你什么?”莫凜明知故問。 “你只見過螢兒一面,便認可了她?”長情又問。 “若我說我不滿意,你會聽我的?” “不會?!?/br> “既是如此,我就只需要幫你辦好你的婚事就好?!蹦獎C看著滿樹的石榴花,“我兒認定的,我什么都不需要問,我只需要知道你是否認定便行?!?/br> 他的這個孩子,變成那副形態的時候從不會輕易讓人觸碰,便是他這個做爹的都不行,但昨日這孩子竟是任那小姑娘如何抱著都可以,不僅可以,還一副滿足的模樣,顯然他心中已經認定了那個小姑娘。 既然如此,那他這個當爹的需要做的,便是讓這個兒媳婦好好嫁進他們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