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這是屬于她的那個地方的話? 那日,他瞧見了那名為墨衣的魂靈,也聽到了她與他之間的對話,雖不能完全明白,但從他們的對話里他已能知曉,她是沈家小姐沈流螢,卻又不完全是,她似乎來自另一個地方,并且,死過一回。 這樣的人,本當會讓人覺得詭異可怕才對,卻給他一種更想要靠近她了解她的感覺。 可是因為她與他一樣,在世人眼里都是一種異類的存在? 這是他選的女人,不管她來自何處,不管她是人是鬼,他都認定了。 他非來臨城走這一趟不可,并非他非要黏著她,而是,他要保護她。 他既已認定了她,他就不會讓她受到絲毫危險與傷害,臨城,并不太平,她不該到此地來。 白華,更不該讓她到此地來。 “你能懂那才有鬼?!鄙蛄魑灪吡艘宦?,這呆萌傻面癱總是賣萌,太萌太可愛了,她根本就無力招架好不好!她可不想拜倒在一個呆萌傻面癱的腳下。 “螢兒給我說我就懂了?!遍L情將沈流螢的衣袖朝自己手心更抓多一分,慢慢的使他的手朝她的手更靠近一分。 “你這么呆傻,跟你說你也不會懂?!彼挪幌雽ε椙?,再說了,她還沒這么笨,沒事就暴露自己的不同,她可不認為現代的語言在這封建的古時候會是一種讓人膜拜贊嘆的高能,只會讓這些封建死板的古人覺得她是個不正常的,或者是種異類,她才不想把自己整得這么特殊。 特殊雖有特殊的好,但也有其不好,她如今身在一個很是普通的家庭,太過特殊,怕是只害會遠高于利。 沈流螢下了樓才走到一樓堂子,正好碰見那正要往后院去歇息的一臉福相的掌柜,平日里這會兒掌柜的早就躺下歇息了,只是今兒的客人尊貴,他看得出,是以在堂子里擱得晚些,以免客人有吩咐,這不,掌柜的一見到沈流螢便笑呵呵地上前來問道:“姑娘這么晚還未歇著,可是還有事???姑娘找的那位公子還是沒見回來呢?!?/br> “我不找他了?!鄙蛄魑灥?,“掌柜的,可還有房?再給我開一間?!?/br> 掌柜的好奇問了一句:“再開一間?姑娘是要給誰睡哪?” 沈流螢指了指身旁的長情,道:“他?!?/br> 掌柜的詫異地看看沈流螢,再看看長情,最后又看看長情那在旁人眼里完全就是握著沈流螢柔荑的手,然后想當一把老好人,呵呵笑了,道:“姑娘啊,這小夫妻倆啊,還是要睡一塊兒的好?!?/br> ------題外話------ 【墨十泗小喇叭】正式通知:本月27號中午12點,小饃饃將正式上架!以后姑娘們要見小饃饃要見萌萌噠白糖糕的話,就要買門票了!不然白糖糕會傷心會哭的!上架當天,小饃饃會拉著爽歪歪的活動來給姑娘們!活動只面對正版姑娘,所以,正版姑娘有糖吃!跟著本人一路走來的姑娘都知道,不管是群內還是本人的每一次活動,本人不敢夸大說是最好的,但絕對能算是狠狠狠給力的,歡迎姑娘屆時踴躍參加!入群的姑娘享受的福利又更上一籌!歡迎入群!qq驗證群號:418203428 ☆、068、又見春光 “誰和他是夫妻???”沈流螢聽罷掌柜這老好人似的話,險些跳腳,“掌柜的你看清楚一點!” 沈流螢說完,立馬狠狠拂開長情的手,一邊不悅道:“別扯著我的衣袖?!?/br> 沈流螢的反應讓掌柜的忙賠不是道:“我眼花了,眼花了,姑娘別怪啊,姑娘要再開一間房是不是???好嘞好嘞,我這就給姑娘開啊?!?/br> 尷尬的掌柜連忙往柜臺方向走,然走了兩步后他卻停下腳步,想起了什么似的轉過身來,一臉的擰巴道:“姑娘啊,我剛才想起,今兒沒客房了,都住滿了,姑娘你看這……” “……”沈流螢抓狂得想要撓墻,這是老天要跟她作對嗎??? 面無表情的長情眸中有瑩亮的光。 * 兩刻鐘后。 “你,擱這門外,不準動,哪兒也不準去,明白沒有?”沈流螢盯著站在她屋外的長情,“要是待會兒我出來見不著你,那你以后也別黏著我了?!?/br> 長情點點頭,“我聽螢兒的?!?/br> 沈流螢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走進了,卻又在跨過門檻時停下腳步,轉回頭來一臉兇神惡煞地警告長情道:“還有,你不能往屋里偷看,不然我挖掉你眼珠子!” “是,螢兒?!遍L情又呆呆地點了點頭。 沈流螢這會兒突然伸過手來往長情腦袋上摸了摸,瞬間就變成笑臉道:“乖啊?!?/br> 這貨,真是太萌了!萌得她恨不得想揉著他那白白嫩嫩的臉玩耍,但是要忍要淡定,她沈流螢可是個有節cao的人,絕對不能對一個呆萌傻面癱做這個沒節cao的事情。 沈流螢關上了屋門,長情聽到了她將門閂閂上的聲音。 他站在屋門外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他忽然抬手抓緊自己心口前的衣裳,同時微側頭看了緊閉的屋門一眼,而后迅速走向走廊盡頭的窗戶前,腳步快且輕,輕得竟未發出丁點的聲響,恍如鬼魅一般,待他到得窗邊時,只見他身上的衣裳突然就憋下去要滑落在地,他的人,就這么忽然不見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有一只手從窗外伸進來,將長情的衣裳往手里一撈,只一瞬便不見了蹤影。 安靜的客棧走廊,像是什么都不曾發生過,只有微涼的夜風從盡頭打開的窗戶拂進來。 片刻之后,沈流螢的屋里,有水聲。 還有淡白的水氣,以及清淡的花香。 沈流螢坐在屏風后的大浴桶里,泡在溫熱的水里,正用棉巾擦拭著身子。 她,正在洗澡。 沈流螢有一習慣,就是每日她都必須洗澡,不管天氣再怎么寒冷都行,她都要日日洗澡,哪怕出門在外,哪怕是不吃不喝,她也要先找著地方洗澡,但若是有地方安頓的話,她卻又不著急了,是以她擱到這時辰才洗。 她本覺得有長情在,她不便洗身,想著到晏姝那屋去洗,誰知晏姝那完全醉酒了的人迷迷糊糊的狀態下竟然還起來閂了門!無奈之下,她只能出此將長情攆出屋外等著的下策,那貨那么呆傻,當不會偷看才是,就算他偷看,也只能在屋外,她這有屏風擋著,他要看也只能看到屏風,沒什么可擔心的。 倒是他這么大個人,她該怎么處理,要是他的護衛遲遲不出現,她就只能一直帶著他,她被這么個呆萌傻面癱黏上她可以認了,但不知白兄會怎么想,這來的路上沒來由的攤上來一個白吃白喝還事多的衛風,這會兒又多出一個大傻來,更何況,她到臨城來不是來玩的,而是來幫白兄辦事的,帶著這么個呆萌貨在身邊,要是耽誤了白兄的事,她還怎么好好地抱白兄的大腿??? 沈流螢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后靠在了桶壁上。 就在沈流螢為長情的事情而擰巴時,她這屋臨街的窗戶外忽然停下一幢人影,點足立于窗外的屋外上,悄聲無息地出現,并不被屋內的沈流螢所察覺,亦不被白華的隨行影衛所察覺。 只見這人著一身黑色短褐,左手里握著劍,右手攏著一團衣裳,銀白的月華之下,能瞧見這團衣裳為暗緋色,而就在這團暗緋色的衣裳中,還有一團毛茸茸的白東西。 黑衣人輕輕將微掩的窗戶推開一條不足半尺寬的縫兒,而后就著右手里的衣裳將那團毛茸茸的白東西湊到了窗臺上,只見那團白東西動了動,緊著從打開的窗戶縫兒間躥進了沈流螢屋里。 這團毛茸茸的白東西白凈得就好像一塊白糖糕似的,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還有兩只長長的耳朵,不是今夜沈流螢找不到的小兔子白糖糕還能是誰個? 至于那將它送到窗戶邊來的黑衣人,自是一夜都沒出現過秋容。 白糖糕躥進屋里后,秋容又輕手輕腳地將窗戶給掩上,隨即離開。 沈流螢本是在閉眼享受溫柔洗澡水的愜意,忽聽得像是什么小東西在跑動的聲音,當即睜開眼,朝聲響傳來的方向瞧去。 白糖糕正朝她跑來,然后一個跳躍,跳上了她放在一旁當做放換下衣裳用的凳子上,端端正正地做好,盯著她看。 “小東西?!鄙蛄魑炃埔姲滋歉?,也不笑,而是將手從水里抬起來,湊到白糖糕腦袋上,懲罰似的用力揉著它毛茸茸的腦袋,故作一副嚴肅模樣道,“一晚上都沒瞧見你,自己老實交代,你今晚跑哪兒去了?” “是不是跑去哪兒找好吃的去了?還是跑去找漂亮的母兔子去了?嗯?”沈流螢揉罷白糖糕的腦袋便揪它的耳朵,像教訓小孩似的,“當心母兔子沒找著,你就被人逮去拔毛當紅燒兔rou了?!?/br> 許是沈流螢將白糖糕的耳朵揪得疼了,只見它抬起前爪想要抓回自己的耳朵,誰知沈流螢卻抓著它的耳朵將它拎了起來,拎到自己面前來,扯著它的須子,盯著它,不悅道:“干什么,不服氣我管教你是不是嗯?” 卻見這總是盯著她瞅的兔子這會兒并未看她,而是朝下方看。 下方可是美景。 因著溫熱的水而似染上淡淡胭脂色的曼妙身子在漂浮于水面的桃色花瓣下若隱若現,桃色的花瓣將將好浮在那彎最迷人的川壑上方,襯得那如染了胭脂般的白玉肌膚愈發迷人,令人恨不得想一把拂開那調皮一般的花瓣兒將其中的風景看個饜足,更勾著人想要將那白凈的小峰輕咬一口以嘗滋味。 如此美景,白糖糕可謂看得眼都直了,壓根就沒將沈流螢的話入耳。 它覺得它渾身都燥熱得緊,燥熱得難耐。 “白糖糕,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題外話------ 這是一只污污的兔嘰!哈哈哈哈~ ☆、069、不要再拿我褻衣! “白糖糕?”沈流螢拎著白糖糕將它在眼前晃了晃,依舊不見它有反應,唯見它的那小溜兒鼻血流得更長了些,沈流螢便將它的須子扯得更用力了些,“你只死兔子,沒反應是不是?看我不打你?!?/br> 沈流螢說完,便抬手在白糖糕毛茸茸的臀部上拍了一掌,誰知這小東西還是沒有反應。 “傻掉了?”沈流螢瞪了白糖糕一眼,一臉嫌棄,正要將它放回到一旁的凳子上,這小東西這會兒倒是突然反應了過來,只見它在空氣里猛地一蹬雙腿,又像上一回讓綠草目瞪口呆時那般在半空中懸了一個身,然后四條腿緊緊抱在了沈流螢的手臂上。 “白糖糕你做什么?”沈流螢微擰起眉,“你這小東西居然不聽話?趕緊地自己老老實實到凳子上呆著去,別巴著我的手臂不放,我還要繼續洗澡呢?!?/br> 沈流螢話音才落,便見這緊抱著她小臂的兔子在她手臂上蹭了蹭身。 沈流螢怔住,盯著抱著自己手臂蹭身的毛茸兔子,一時訥訥回不過神來,這,這是…… 只見白糖糕不理她,兩只前腿緊抱著她的手臂,后半身子又在她的手臂上蹭了蹭,再蹭蹭,如此便也罷了,還愈蹭愈厲害! 沈流螢眼角狂跳不已,這只白糖糕,它是在,是在——! “你大爺的白糖糕!”只聽沈流螢突然一聲怒罵,抬起另一只手用力地將這只**正在暴漲中的白糖糕給狠狠推開了去,誰知這小東西那四條短短小小的腿竟將她的小臂巴得異常的緊,她已經足夠使勁,竟還沒能將它從自己手臂上弄開! “白糖糕!你警告你!你這只流氓死兔子不準抱著我的手臂這么玩!”沈流螢被這只精蟲上頭的兔子給氣得臉都要綠了,誰知白糖糕根本就不理她,還在“玩”她的手臂。 白糖糕其實很緊張很不安,以致它整個身子都在輕輕打著顫,它也不想這樣,它不想以這副模樣做這般的事情,可它控制不了自己!它要是不這樣“玩”的話,可能它就真的成死兔子了! “你給我下來!”沈流螢惱得當即伸手去掐白糖糕的脖子。 可就在這會兒,這小家伙卻自己松開了沈流螢的小臂,沈流螢自是以為它怕了,誰知這小東西只是就著她的手臂轉了個身,依舊整個身子都巴在她的手臂上,將腦袋對著她,沾了水的耳朵朝下貼著,毛茸茸的小鼻頭聳啊聳的,渾身打著輕顫,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如此還不算,只見它還討好似的將下巴擱到沈流螢的手臂上,輕輕地蹭了又蹭,末了還伸出溫溫軟軟的舌頭朝她的手臂上舔了舔,好像在說“不要罵我好不好”似的,這么軟軟萌萌的模樣讓沈流螢的心都快化了,怒氣頓時煙消云散,嘴上卻還是怒道:“別這么可憐兮兮地和我賣呆兒賣乖討原諒,我是不會受用的,老實點趕緊自己下去!” 白糖糕不走,這回不僅只用下巴輕輕蹭蹭沈流螢的手臂,竟還微微側了頭,用側臉也朝她的手臂輕輕蹭蹭,沈流螢還是惱道:“行行行了!別再給我賣萌!賣萌也沒用!” 白糖糕繼續賣萌,雖然他不知“賣萌”二字究竟是何意,它只知道它不想當一只被憋死的死兔子。 “你給我下去!趕緊!” 不下,就不下。 “……那大爺你能不能讓我拿一件衣裳隔著?”沈流螢終是妥協,她這是造了哪輩子的孽啊,又輪到和一只兔子打商量的境地,她可是堂堂詭醫! 白糖糕眨一眨眼,這個……故事變化得是不是有點快? 白糖糕心里雖是覺得沈流螢的態度像是反轉了一樣,但它腿上動作卻是非一般快,只見它咻一般地跳到一旁沈流螢放置衣裳的凳子上,隨意咬了一件放在上邊的衣裳,又咻一般的躥回到沈流螢的手臂上,速度竟快得根本就沒給沈流螢將收回的時間! 白糖糕重新竄回到沈流螢手臂上后果斷將咬在嘴里的衣裳壓到了身下。 沈流螢在看到白糖糕壓在身下的衣裳時,眼角又開始狂跳。 “我說兔大爺,你能不能不要再拿我褻衣!” 兔大爺不管。 沈流螢決定,一定要帶這只兔大爺去給獸醫——閹了! 月色正好,客棧屋頂上,衛風正瞧著腿躺在屋頂的橫梁上,右手里拿著一只白瓷酒壺,不時往嘴里倒一小口酒,還咂咂幾聲,一副極為愜意的模樣,卻不忘對一旁的秋容嫌棄道:“小容容,你家那主子可真還真是不要臉,變成人的時候對人家姑娘死纏爛打不算,變成那么只死兔子了,還是巴巴地黏著不放,也不嫌丟人,我都替他臊得慌?!?/br> “我的好四爺!秋容求您小點聲!”秋容一臉的緊張擰巴,“要是讓爺知道,不得沖上來打死我哪!” “哼,爺說的可是事實,怎么的,事實也不讓人說了?”衛風哼了一聲,晃晃腿,朝嘴里又倒了一小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