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輔助姿態功能:實時報警,地形獲取,醫療輔助。 看完全息影像內使用者的具體cao作,溫涼原地愣了好一會兒,腦子里只剩下“這也太科幻了”六個大字! 她也沒少看歐美的超級英雄漫畫,甚至還送了玉玉全套的《鋼鐵俠》特刊,但是真面對這些神奇的存在,還是忍不住瞠目結舌。 玉玉:我構思了一整個系列的作品,目前只做了這一個。你先試用看看,我在里面嵌入了使用者反饋功能,有什么問題會及時反饋到我這里。 玉玉:另外,母星的能源獲取比較困難,所以我在設計的時候,特意將充能方式換成了太陽能,記得多讓它曬曬太陽,保持能量滿格。這些功能里的定點傳送和能量結界的耗能最快,所以,在作戰方式上還是得講究策略性。 雖然溫涼覺得自己不太可能會遇到玉玉認為的那種危險,但是想到mama和章伯伯幾人去世的事情,也許真的有什么陰謀就在她身邊,有件防身武器確實有備無患。 溫涼:嗯,好的,謝謝玉玉,_(:3」∠)_讓你cao心了。 玉玉:哈哈哈哈,不會不會!能讓母星人類見識一下我的天才設計什么的,想想就覺得自己很牛批?。?! 斯皮爾:我高估了你的思想境界。來來,涼妹子,我也送你個東西。[指定紅包·海瑟星黃潤石x100·溫涼] 斯皮爾:這個是我最近剛從地質研究會所順來的石頭,順便分析了一下里面的分子結構,對照你給我的那本地質百科全書,感覺跟里面記錄的田黃石比較接近,你可以拿去玩一下。 溫涼:田黃石在我們這里非常稀有! 斯皮爾:哈哈哈哈,那你多賺點錢,買個母星原產的田黃石送我! 溫涼:…………好。 第24章 香山 云海市的夏天除了烈日炎炎, 更多的就是突如其來的雷陣雨。 剛把溫mama送上火車的溫涼, 還沒來得及走出火車站,就被陣雨擋在了里面。 正當她在候車廳里愣神片刻的時候,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是張羽光的電話。 溫涼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放假那天她就接到過張羽光的電話, 說是要參加一個拍賣會, 可能要等到七月中旬之后才能來云海市,怎么會兒又來了電話? 溫涼按下通話鍵,“喂?!?/br> “玉涼小姐,你好你好,是這樣的, 我這邊剛好來云海市辦點事情, 你今天能不能騰出點時間, 我們見一面?” 溫涼看了一眼候車大廳落地玻璃窗外的傾盆大雨,再看了一眼時間, 回道:“可以的, 大概什么時候?” “我剛下飛機, 這會兒正要去一趟香山禪寺, 一來一回到市里的話可能得四五個小時, 要不我們約個晚餐?” 聽到張羽光說要去香山禪寺,溫涼沉吟了一會兒,雖說自己有白玫瑰1號防身,可與其在不熟悉的市中心, 不如就在寺廟里見一面。 想罷,溫涼回道:“不如在香山禪寺碰面吧?!?/br> “這……”電話這頭的張羽光猶豫出聲,他這次去香山禪寺是受人之托,這做買賣的事情放在寺廟里終歸不太合適。 大概猜到對方此時的顧慮,溫涼干脆利落地開口:“香山禪寺沿途的十里松林旁有不少茶館?!?/br> 張羽光一聽,這才點點頭,“那行?!?/br> 跟張羽光敲定了大概時間后,溫涼看著漸漸小下來的雨勢,撐著傘坐上出租車回了春曉鎮。 …… 中午吃過飯,接到張羽光已經在香山禪寺的消息后,溫涼收拾了一下自己,將春帶彩和五塊玻璃種帝王綠的裸石用手帕包好,裝進書包里,騎著車繞過小香山,前往香山禪寺。 香山禪寺于大雍朝建寺,至今已經有1800多年,寺內大小殿宇廂房近千個,有著云海第一佛國之稱。 從里山村的山門一路進到寺廟坐落的山坳內,有一段十里松林路,路兩旁的松樹大多都是明清以后栽種的古樹,山路平緩,松樹奇秀。 剛下過雨,石板路還有些濕意,松香氣混合著空氣中濕潤的氣息,置身在其中,聞著雨后清新的味道,精神不由得便好了幾分。 進到入寺的幾道門的時候,溫涼跳下自行車,一路推著車往前走,再經過一座山間溪橋后,遠遠就看到了村里專門開辟出來的一處販賣小商品的小廣場。 溫涼將自行車停在最外邊的攤位旁,笑著跟坐在攤位后頭聽著戲的幾個叔叔阿姨打了聲招呼,便沿著小路去了寺廟的后門。 她從小在這里長大,跟住在周圍的這些村民都比較熟悉,又經常隨著外公來香山禪寺,有時候一待就是一整天,跟寺廟里的那些和尚師父也都認識。 溫涼剛走進寺院的后門,住在離后門最近那間廂房的智源師父一抬頭便看到她,笑著打招呼:“溫丫頭怎么來了?” 溫涼朝著智源師父微微欠了欠身,聲音輕柔有禮地問:“智源師父,我來找慧智主持,他現在有空嗎?” “那你來得可不湊巧,”智源師父笑容和藹,“之前從京都來了幾個客人,這會兒正在主持的禪房里,你過去門口等一會兒,等他們出來了你再進去吧?!?/br> 溫涼點點頭,又朝著智源師父欠了欠身,便熟門熟路地朝著游客止步的寺廟內院走去。 在慧智大師禪房外的會客沙發上坐了沒一會兒,主持禪房的木門緩緩打開,溫涼抬頭看向出來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紀大概五十來歲的女人,穿著簡單的黑色套裝,發絲灰白,一絲不茍的盤在腦后,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 溫涼目光閃了閃,這個人她認識,南淵市的玉石專家柳沁,聽說就是她推薦張羽光參加的“古鑒”節目。 柳沁走出大門的時候,同樣看到了坐在外頭沙發上的溫涼,目光在溫涼裸丨露在外的手腕上停頓了一下,隨即側身站到門外,等著里面的兩個人出來。 跟著出來的是一名年紀大概三十多歲,身量不高,但是氣度優雅的男人,他出來的時候手里捧著一個木盒子,眉宇間帶著些淡淡的愁緒。 這人溫涼并不認識。 走在最后面的就是張羽光,溫涼神色從容地坐在沙發上,目光淡淡地打量著從里頭出來的張羽光,和之前的那個男人不一樣,張羽光的臉上明顯透著些如釋重負。 這三個人在門外停留了一分鐘,跟著張羽光抬了抬手,招呼另外兩個人一起往會客室大門走去。 溫涼見狀也沒出聲,既然約的是十里松林里的茶館,等張羽光聯絡她的時候再去也不遲,正好趁著今天過來的機會,自己先找慧智大師問一些事情。 溫涼站起身,準備繞過三人往禪房大門走過去的時候,與她擦肩而過的那名年紀最輕的男人,神色忽然一滯,他急忙轉過頭,目光死死地盯著溫涼的脖頸處。 察覺到那人的目光,溫涼有些疑惑地抬起頭,恰好對上那個男人的眼睛,接著聽到對方有些不穩的聲音:“小姑娘,你的福壽扣是哪里來的?” 溫涼奇怪地皺了皺眉,伸手撫上掛在自己脖子上,用紅繩穿著的福壽扣,語氣帶著些探究地問:“這是家里長輩送的,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福壽扣是她自己做的,冰種單晴水飄花,由于原本的裸石里帶著一些裂紋,做不了蛋面和玉牌之類的掛墜,做耳墜又太浪費,所以她才做了這個福壽扣。 只是,這福壽扣的樣子比較特殊,是她根據外公的一塊紫檀木做的福壽扣木雕的外觀做的,那東西還是她小時候見過的,現在家里早就找不到那件木雕了。 男人聽了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你姓什么?” 溫涼心中警覺,目光平靜地看了那個男人幾秒,伸手推開禪房的木門,步履平緩地走了進去。 沒有得到回答的男人,腳下不由自主朝著禪房的方向走了幾步,張羽光忙伸手拉住他,出聲提醒道:“南先生,慧智大師已經送客了?!?/br> 南沐聞聲一頓,眉間緊鎖,抬頭看向柳沁,“柳姨……” 柳沁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有話回去再說,跟著將目光投向張羽光身上,問:“羽光,你不是約了個小姑娘見面嗎?約的什么時間,我跟你一起去?!?/br> 張羽光頓了頓,“我一會兒聯系她,師父也要一起?” 柳沁點點頭,接著又道:“一會兒上車之后,把你那天看的視頻傳給我?!?/br> 張羽光點頭:“好的?!?/br> 這邊,溫涼走進禪房,正要朝著閉目養神的慧智大師問好,對方已經先開口道:“溫丫頭來了,坐吧?!?/br> 溫涼乖巧有禮地朝著慧智大師微微鞠了鞠躬,端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然后聽到慧智大師說:“我料著你最近可能會過來找我,沒想到來得那么早?!?/br> 溫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確實一早就打算來找慧智大師問一些關于外公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慧智大師再神通廣大也預測不到吧? 似乎是知道溫涼心中的不解,慧智大師伸手推了推桌案上的一副未下完的棋盤,出聲問:“我們一邊下一邊聊?” 溫涼看著眼前的殘局,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圍棋她學過一些,可那都是十歲之前的事情了,算上后來的十五年,自己起碼有二十年沒碰過這東西…… “試試又何妨?”慧智大師說著,執起一枚黑子,應聲落下一顆子,“這一盤棋是我跟你外公下的,當時只下了一半,他覺得后路不通,脾氣一上頭就推了子耍橫?!?/br> 溫涼聞言不自覺笑了笑,嘴角才剛剛上揚了一點,鼻子卻跟著一酸,眼角微紅:“外公自己都經常罵自己是臭棋簍子?!?/br> 慧智大師笑著示意溫涼取子,然后說道:“你外公臨終前,讓我替你保管些東西,前些日子你母親過來跟我說了,她已經把那些書畫卷子提前交給你了。既然如此的話,我這里的東西,你也一并拿走吧?!?/br> 溫涼正夾起白子的手一僵,光滑沁涼的玉石棋子噼啪一聲落回棋盒里,一陣心悸涌上胸口。 外公竟然還留了東西讓慧智大師保管,那兩年后的那些事情…… 溫涼心慌走神之際,慧智大師從桌案一側的抽屜里取出一個黑漆的木盒子,伸手遞到溫涼面前。 “你外公將這個東西交給我的時候,特地囑咐了我,不能跟你母親提起。他既然這么說,必然有他的原因,你拿回去看了里面的東西之后再做決斷,不要太莽撞了?!?/br> 溫涼抱過木盒子,壓下心中一千一萬個不解和疑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放緩聲音問:“慧智大師,我聽mama說,外公的那幾個兄弟姐妹都在京都,我們為什么從來不去他們那里?” 慧智大師聞聲,神色復雜地看向溫涼:“你外公發過誓,永遠不回京都。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并不知道你外公帶著你和你母親住在春曉鎮,若是以后你去了京都,也千萬不要提起你外公的名字,明白嗎?” “為什么?”溫涼不明白,但是她能感覺出這其中的事情不會簡單。 如果不搞清楚這些事情,mama會不會…… 想到過去的那些畫面,溫涼渾身一顫,身體仿佛墜入了冰窖一般,徹骨寒冷。 第25章 迷霧 “去隔壁禪房坐一會兒再走吧?!?/br> 慧智大師的聲音乍然響起, 叫醒了兀自發呆的溫涼,她有些茫茫然地抬起頭, 朝著慧智大師胡亂地點了點頭,一只手抱著木盒子, 一只手撐著桌案有些不穩地站起身。 腳步慌亂地走進隔壁那間禪房, 溫涼將門關上,一屁股坐在擺放在木地板上的蒲團上,深吸了一口氣,伸手解開黑漆木盒子外的簡易九宮鎖。 這個木盒子和家里放書畫的那一只比起來要小許多, 上面的九宮鎖卻意外的別致。 溫涼打開蓋子一看, 最上面蓋了一塊黑色的絨布。 她將絨布打開后, 最先看到的便是那塊在她印象中已然不知所蹤的紫檀木福壽扣, 半截拇指大小的木雕, 穿著一根細細的紅繩。 溫涼拿起福壽扣,眸中帶著些懷念。 福壽扣,兩連環, 一個代表福一個代表壽。 不過, 眼前的這只福壽扣與一般的福壽扣不同, 它的特殊之處在于兩個連環的搭扣方式, 并不是簡單的環串環, 而是由一只雕刻的非常精細的朱雀鳥的鳥嘴將兩個連環銜住。 這福壽扣上還有字。 溫涼腦中剛劃過這幾個字,面色忽然一愕,對了,她小時候玩這個扣環的時候, 無意中發現兩個木環里分別有一個字。 她將福壽扣拿至眼前,細細分辨。 上面刻著兩個字,一個“允”字,另一個“之”字。 允之。 溫涼蹙眉,記憶里似乎沒有和這兩個字相關的人和事。 她又看了一會兒福壽扣,確定自己想不起任何有用的事情后,伸手取出一枚有些銹跡斑斑的銅鑰匙。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看不出是干什么用的,便放在一邊,然后取出里面剩下的最后一樣東西——一個小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