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不一會兒,沈淮南體內的靈氣消耗地一干二凈。身上靈力的補充也是異常緩慢。這樣,也直接影響起了沈淮南的速度。他通常是朝前走兩步,便停了下來。在沒有靈力之后,沈淮南便清楚地感覺到肌rou的酸痛感。每走完一步,就不想走下一步,心里產生了一種疲憊的感覺。 而每當這個時候,沈淮南都會轉頭望望身邊正在走的那個人,他走得速度比沈淮南快不了多少。但是并沒有沈淮南的那種全身搖晃的感覺,他的步子很穩。漸漸地,沈淮南便按照那人的方式朝前走著。初次嘗試,他不追求步伐的大小和一次能走幾步路。他的步子邁得很小,但是身子卻是比剛才穩多了。他又嘗試再走一步,便發現步子在空中受到的阻力很小。 似乎是感覺到了沈淮南的動作。那人前進的步伐也微微一頓,隨后轉頭朝著沈淮南看來。似乎是思考了一番,他向后退后了幾步,拉起沈淮南的手帶著他一起朝前走著。那從厚重的甲胄中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音:“也是星隕修煉場?!?/br> 沈淮南點了點頭,隨后便驚訝地發現,一股靈力順著那拉著的手傳遞了過來。沈淮南瞬間覺得自己的丹田暖洋洋的。然而還沒等沈淮南問出聲來,旁邊的那人便急急忙忙地開口說道:“我怕待會兒我的靈力不夠,等你有靈力的時候便也傳給我一點?!?/br> 沈淮南點了點頭,雖然對那人的理由不置可否,但此刻并不是懷疑的時候。兩人的配合很是默契,沈淮南想象中的絆倒之類的沒有發生。這種速度和前進方式很符合沈淮南的習慣,讓沈淮南都不經認為,他這是自己一個人在行走。 兩人漸漸地前行著。當沈淮南靈力不夠的時候,對方便會出手傳輸靈力。但是沈淮南鮮有出手,唯一的一次,還是他認為對方不行之后,才魯莽地出手,卻聽到對方略帶調笑的聲音:“放心,你家的……搭檔還沒有這么虛弱?!?/br> 說完這句話,似乎是想要彰顯他還有靈力的樣子,沈淮南便感覺到一股磅礴的靈力在他身邊涌了出來。沈淮南點了點頭。 直至月上梢頭,天承學院所有的聲音似乎都沉寂了下來,沈淮南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夜晚。而終于,在此刻,星隕修煉場的輪廓能夠模模糊糊地看到了。 而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時候已經不早了,他轉頭望向沈淮南說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br> 沈淮南搖了搖頭:“我想盡快地到達星隕修煉場?!?/br> 對方點了點頭,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便快速朝著星隕修煉場走去。只要走到,兩人便會分手。途中,沈淮南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你被蘇期寒罰了一次?” 對方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恩?!?/br> 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轉頭問道:“你幾次?” 沈淮南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貌似是四次?” 對方:“……” 沈淮南也有些無語。怪不得蘇永昌幾人那副同情的樣子。這樣走一次就已經累得全身發軟了。如果要來來回回走四次,那不是更加悲慘么?而且,接下來的三次,他估計得一個人走,行程會更加緩慢。 突然,對方悶聲笑出聲來。沈淮南疑惑地看了看對方,便聽到對方開口說道:“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被蘇期寒罰得那么慘,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了。真是好巧,我好像也是四次?!?/br> 聽到這句話,沈淮南的第一反應是不信的。只不過,對方似乎知道沈淮南不怎么相信,便又開口說道:“我自來到這個學校以后,就一直待在一個地方,沒有走出來。就連蘇期寒,也是剛剛去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是我的老師?!?/br> 沈淮南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再細問。兩人之前配合得便很快,這么點距離,便也很快到達了。當到達星隕修煉場的門口時,沈淮南終于松了一口氣。兩人慢慢地分了開來。對方打量了沈淮南片刻之后問道:“你是準備現在返回去,還是進入星隕修煉場?!?/br> “星隕?!鄙蚧茨纤伎剂似?,答道。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天之后見吧?!闭f完這句話,他還來不及給沈淮南反應的機會,便轉身離開。 而此時,見到周邊沒有人,沈淮南便脫下了身上笨重的甲胄。此刻他全身上下已經濕透,白色的長衫微微開敞,露出了里面潔白的肌膚。背后的布料幾乎能夠透出他的身體。 只不過沈淮南壓根沒有絲毫的在意,將甲胄收了起來之后,便拿出了一枚丹藥,服下,原地打坐了起來。當感受到自己修為恢復得差不多之后,沈淮南便起身,朝著星隕修煉場的內部走了過去。 而當他的身影完全步入那修煉場之后,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了原地??吹缴蚧茨线M去之后,才將手中的甲胄放在了地上,收了起來。當聽到甲胄放地時那沉悶的聲音,那人不由地點了點頭,幸好剛剛自己是用雙手拿著的,否則這道悶聲絕對會引起沈淮南的注意。 雖然引起注意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還就不想讓沈淮南發現一絲端倪。只不過,什么時候,自家媳婦改名成了顧弄了,那他是不是要取名叫一個玄虛才能對得起自己的媳婦。想到這里,那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抬步朝著星隕試煉場的大門走去。 不管怎樣,兩天之后便能再次跟自己的媳婦攜手并肩了,這種感覺可不是一般的美好! 第三十五章 星隕修煉場是整個天承學院學生向往的地方。無數人拼命地想要在石碑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想進入星隕修煉場。沈淮南在進入天承學院的時候就聽說過它并且還拿到了兩次進入星隕修煉場的機會。但是沒有想到,直至過了四個月,他才真正地走入這里。 沈淮南輕輕一跨,便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靈力朝他撲面而來。沈淮南微微有些驚訝,這里的靈氣足以是外界的四倍有余。想到這里,他便抬步朝里面走去。然而只走了一兩步,沈淮南便感覺到一股靈識在他身上一掃而過,隨后便有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顧弄,扣除一次進入星隕修煉場的機會,目前剩余次數還有一次?!?/br> 沈淮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又繼續往里面走了進去。他很快發現,雖說進入星隕修煉場的次數很難獲得,但是里面的人并不是像想象中的少。單是隨隨便便從他身旁經過的人,身上的氣息都很綿長。過了不久,沈淮南便聽到一陣喧囂聲。 其中一道猥瑣的聲音在這片喧鬧中很是搶耳:“還有三分鐘可以猶豫,各位得抓緊時間下注??!” 沈淮南順勢看去,便看到一名青年穿梭在人群中,口中不停地嚷嚷著那些令人心動的言語。終于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一名原本還猶豫的男子好似突然下定什么決心似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淡藍色的卡片,遞給了那名青年說道:“我要下注100個任務點!” 聽到這句話,那名青年立刻眉開眼笑起來,說道:“好,這就幫你辦手續!壓程壯可是穩賺不賠的好事情?!?/br> 這句話聽得很是受用,下注的男子瞬間就期待了起來,原本因為任務點而心疼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期待的神色。而那名青年嘴邊的笑容也沒有淡下去,臉上依舊猥瑣異常。 沈淮南笑了笑,繼續抬步朝前走去。然而他才剛剛跨出一步,就聽到一道耳熟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與此同時,剛剛看到的那張猥瑣的臉瞬間出現在了沈淮南的面前。 這人好快的速度。沈淮南心中下意識地一驚,全身的肌rou也在瞬間緊繃了起來。然而瞬間,他便被這名青年弄得哭笑不得。只聽得那名青年朝他嘿嘿笑著說道:“這位兄弟要來一發么?” 語言的內容再配上這張臉,沈淮南幾乎下意識地誤會起了話中的內容。只不過當他抬眼看到那青年眼中揶揄的神色,便瞬間反應了過來。他正準備搖搖頭拒絕時,百年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道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星隕修煉場允許不良商販進入了?” 聽到這句話,兩人轉頭望去。當看到來人的時候,兩個人的神情卻是截然不同。沈淮南回頭望去,便看到一名17、8歲左右的少年,容貌俊美。此刻他正一臉不愉地看著沈淮南旁邊的那名青年。 這個少年似乎有些眼熟。 沈淮南皺了皺眉,終于認了出來。這名少年便是之前在天承廣場上圍在他身邊的那個,只不過之前他身上都是血跡,如今換上干干凈凈的衣服,他倒是有些認不出來。 而他身旁的那名青年,見到那名男子的時候,臉色瞬間不好了,他怎么碰上怪胎了。他看了看沈淮南,又看了看怪胎一眼,終于還是決定留下來了。他在心里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只要把顧弄騙進賭局之后,他立馬就走不會在這里多停留半分。 雖然那名青年臉上很是鎮定,但是下一秒,他就立刻轉頭對著沈淮南說道:“顧弄是吧!還有一分鐘了!快點下注,賠率1:8。這么好的賠率怎么能不下呢!哥保證你絕對能賺!”青年的語速越說越快,誘*惑的詞那是一個不漏地往外蹦。 青年反常的樣子,想來是跟那名少年有關。沈淮南頓了頓,隨后皺眉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誰?”他還沒有自滿到,憑他的實力所有人都會認識他。想比起他,沈淮南很敏銳地發現旁邊的人此刻已經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而且幾乎視線都在對面那個少年的身上。這令沈淮南不由地回想起來,在天承廣場的時候,眾人對于這名少年也是頗多關注。 而此刻,聽到沈淮南的話,那名青年臉色一僵,隨后正準備說什么解釋的時候,就被一個人打斷。而那打斷的人,他似乎還惹不起。想到這里,他朝著那名少年看了過去。那名少年可沒有注意到青年的眼神,此刻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淮南身上,朝著沈淮南解釋道:“他有一個外號叫做百曉生。他之所以知道你是誰,是因為他是憑借這個發家的。別看他長得那副樣子,實際上,整個天承學院任務點最多的便是他了?!?/br> 說到任務點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朝著沈淮南問道:“你應該知道任務點的吧?” 聽到這句話,沈淮南點了點頭說到:“知道?!敝?,再帶他們進入天承學院的那名學長馮星劍就曾經提到過任務點。任務點的重要性在外界相當于靈石的存在,可以交換天承學院出售的一些商品。只不過沈淮南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領過一個任務,自然就沒有什么任務點。所以說,百曉生將主意打在他身上可是錯上加錯了。 見到沈淮南點頭,那名少年便不再說話。 而此時百曉生并不知道從沈淮南身上榨不出半點任務點,他耐著心思讓少年將話講完之后,便又繼續說道:“怎么樣,我百曉生的名頭,兄弟你不會不相信吧!”他急迫地看向顧弄,心里暗自盤算著,怎么說這顧弄也算是這屆新生第二,憑著往常的經驗,應該不會寒磣到哪里去,大概會有三四百點吧。只不過他關注顧弄不多,對他的實力也沒有什么了解,之所以能夠認出顧弄的原因,很大部分是因為他的記憶力比一般修仙者要好上很多。 見到百曉生那殷切的目光之后,沈淮南狀似猶豫地開口問道:“下什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