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只不過,現在她也來不及想這么多。她張開手掌,手中出現了一股水流,隨后迅速朝著沈淮南攻擊了過去。那層水流變成層層疊疊的浪,隨后變得透明了起來。如果不怎么仔細看,便不會看到它的存在。 而此刻沈淮南輕扣劍身,心里微微有些沉重。他必須要以極快的速度戰勝這女子,隨后盡量逃走。只不過這個可能性是最低,各院派出來的學生絕對是精挑細選的,他們都有過人的能力,想要短時間內解決掉他們談何容易。 想到這里,沈淮南將劍身豎起,輕輕一點。突然一股磅礴的劍意從劍上涌了出來,同時竟模仿著對方的攻擊方式,形成層層的劍氣。 每層劍氣都與那層浪花相互作用、抵消。最后,竟然有一層強有力的劍氣穿過那層疊的浪花朝著女子的肩頭刺入。 血花乍現。被攻擊了一道,女子的身形便有些不穩,就連攻擊的力度也減弱了下來。而沈淮南竟在瞬間抓住了時機,毫不憐香惜玉地朝著那女子的身體拍打了過去。 女子重傷。而此刻沈淮南卻并不著急逃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驚訝地發現在短短一個半月內,自己的實力竟然提升了這么多。 雖然修為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由于重新回到了這具身體上,修為又降了幾層。但是,他可以越級挑戰,沒有絲毫的壓力。 沈淮南握緊了雙拳,感受著自己身體里那強有力的力量。而此時,身后的兩名男子也已經到達了。 當那兩名男子看到那名女子渾身是血地躺在一旁,不省人事時,他們心里猛然一驚,立刻重視起了沈淮南。 原本他們認為沈淮南之所以不肯和他們正面對戰的原因是因為他實力不強。要知道,天承學院在四大院中排行較弱的原因是因為其拿得出手的弟子實力并不很高。這樣便會給他們一種錯覺,天承學院的學生其實挺好對付的錯覺。 只不過當看到女子的時候,他們便明白自己的猜測錯誤了。就憑他們想要在追來的這點時間里面將那名女子弄成重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不過即使這樣,他們頂多也只是心里警惕了起來,并不準備放棄。三方一時僵持在了一起。 然而,此刻沈淮南的心情比他們還要凝重。他能感覺到在那兩名男子的身邊還有一股極弱的氣息存在,這股氣息若有若無,如果沈淮南一不小心,還真有可能忽略掉。 這點也意味著,在不知道那人是何許人也的時候,必須還要分出心來,以防遭遇到了不測。 想到這里,沈淮南便迅速攻擊了過去。一出手,他們周邊的空氣就劇烈地波動起來。顯然,沈淮南沒有做任何試探。 那兩名男子完全沒有想到沈淮南一出手就是殺招。只不過,他們的反應速度極快,只是一瞬間,便立刻反應了過來。兩名男子艱難地抵擋了下來,一些地方偶爾有所擦傷,但沒有什么大礙。 而沈淮南的攻擊卻絲毫不做停歇,又一股劍氣攻了過來。此刻那股劍氣并不如同之前那股劍氣一般干凈利落,反而帶著柔軟和纏綿的感覺,令那兩名男子措手不及。 而此時,在暗處,一名中年女子微瞇了眼睛,天承學院,劍氣。她心里隱隱有些猜測,但是這猜測是否正確,還要看接下來的戰斗。如果真的是天承學院那個小子的話,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沈淮南的手下沒有絲毫的留情。剛剛他感覺到一股殺氣,顯然是暗處的人發出的。不管什么原因,他必須要盡快解決戰斗。 好在,這次攻擊沈淮南是先掌握了主動權,而且之前蒲團里的世界讓沈淮南的戰斗進程和劍氣使用控制得非常巧妙。很快,沈淮南便輕輕一點,結束了這場戰斗。 而倒在地上的兩名男子皆是一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模樣。他們的身上滿是劍傷,傷口汩汩鮮血流出,看起來頗為嚇人。 當沈淮南最后一劍攻了出來之后,一股威壓也便突然而至。只不過由于那股威壓。兩名男子身上的血液流淌得速度也變得更加地快了。 暗處的那人顯然也察覺到了那點,立刻收起了威壓。然而沈淮南卻憑借這一閃而現的威壓,知道了來人的修為是在元嬰期。 如今憑借他的修為,想要戰勝元嬰期,無疑是癡人說夢。因此,沈淮南的態度十分的恭敬,他朝著那人拱了拱手說道:“不知前輩有何指教?!?/br> 那人沉吟了一番,開口說道:“你是顧弄?!甭牭竭@句話,沈淮南心中暗自一驚,只不過臉上卻沒有透露出分毫。他目光平靜,說道:“并不是?!?/br> “那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又問。語氣依舊平淡。但沈淮南的心卻更加警惕了起來,聯想到之前一閃而現的殺機,心中有了猜測。 只不過,面上,沈淮南卻是謙遜地說道:“回前輩的話,我的名字是顧玄?!?/br> “哦?”那人輕輕沉吟道:“既然姓顧,那么想來和那顧弄有什么關系吧!” 說完這句話,那人的殺機必現,空氣也在這一瞬間凝固了起來。 第三十章 當她全身的威壓到達巔峰的時候,她再次開口說道:“顧弄,顧玄。顧小兒,就算老婦我年老了,但還不至于被你如此輕易地忽悠過去。今日,我便取你狗命,為我那被廢掉的孫子報仇!” 當說到報仇的時候,她全身的氣息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朝著沈淮南壓了下來。沈淮南原本挺直的背瞬間彎成了一團,像一張彎到極致的弓。 汗如雨下。此刻沈淮南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咬牙承受著那巨大的威壓。老婦的氣息浩瀚無垠,沈淮南只能勉強猜測出她的修為。 大概元嬰四層。 一個女子能修煉到這種地步,顯然不可思議。宋氏顯然在她身后提供了很多資源。 想到宋方竟然是她的孫子,沈淮南不由地有些苦笑,自己的運氣一如既往的糟糕,竟然隨隨便便就能夠碰到一個和自己有仇的,而且一來就來個自己如今對付不了的。 至于能不能成功逃脫。沈淮南對這點沒有絲毫的懷疑。以他的底牌和能力,怎么說也不會死在一個元嬰期的手下。大不了魚死網破,自己就算死了,那名元嬰期的結果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老婦冷眼看著沈淮南苦苦支撐,不再說話。而沈淮南也不激她,老老實實地承受著威壓。此刻的他看起來頗為恐怖,七竅被震得流出了血來,就連他身上那灰沉沉的雜役服飾也被鮮血的顏色所染,似乎已經完全不行了。 看到這一幕,老者收回了威壓。在這一瞬間,沈淮南便癱軟在了地上。見其腳下的地面匯聚了一灘血水之后,便點了點頭,朝著其中一名正在調息的男子沉聲說道:“*,他便交給你了?!?/br> *點了點頭,起身,走至沈淮南的身前,目光微凝,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后,便立刻伸手,用靈氣封住了沈淮南的丹田。做完這件事情之后,*便朝著那老婦微微鞠躬說:“多謝前輩。替我像宋飄搖小姐問個好?!?/br> 見到老婦點頭,*便領著沈淮南朝著天松書院走去。如無意外,今年的四院第一便又是天松書院了。 當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老婦的視線當中時,老婦便收回了目光,耐心守候,等待著一男一女的醒來。 剛剛她如此沖動做了這件事情,雖然幫助了天松書院,為兩家合作畫上了重要一筆。但同時,也讓宋氏與天承學院的關系會更加僵硬。 老婦思索著,突然她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目光朝著遠處望去,隨后氣勢如虹,朝著一處遙遙拍出去了一掌,之后,便收回了手。 就算她是元嬰期,也不敢隨便在帝都的中心動手。她只能盼望著那*真的當的起天松書院新人強者的稱號,攔住那個狡猾的顧弄。 而此時,沈淮南沉受了那老婦的一掌,速度依舊未減,以極快的速度飛掠而過。此時的他每踩一步,便留下一個極深的鮮血印子,看起來及其地恐怖。 沈淮南拿出了一瓶丹藥,猛地吞咽了下去,讓自己不至于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同時,他集中注意力,控制自己的氣息,不外斂。 在他身后的*也是暗暗吃驚,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受傷如此嚴重的人飛掠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拼盡全力,也只能堪堪拉住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 只不過,*皺了皺眉頭,這顧弄作為天承學院的老生,實力是不是太弱了一點。 沈淮南可沒有功夫去注意身后的男子,也并不知道他在嫌棄自己的實力。此刻他正在思考該前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