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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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帝笑起來:“她怎么會不知道?辰帝忘記了吧,入世的新帝早年曾是咱們笙帝的面首來著的?!?/br> 她陰陽怪氣,盡顯刻薄。除了息帝,旁人皆因這一句失格的話心生了一絲抵觸。 面首一詞實不妥帖,當年白靈瑾是在石族待過一陣,除此之外并無更進一步的關系。只是一男一女同處,外界總要傳出些風言風語來。 天帝默然看了滄笙一眼,言簡意賅:“是白靈瑾?!?/br> 滄笙笑了,輕松嘆息:”原來果真是他?!?/br> 在場除了滄笙,就只有青檬是不知情者,聞言大愕:白靈瑾的鮫人一族當年不是被族滅,早就死得連渣渣都不剩了么?如何突然回歸,還成了大帝? 滄笙這一笑狠狠刺痛了鳳帝的眼, “笙帝沒有了修為,仍有通天的本領,就不怕這逆天的事干多了損福德?”鳳昱意有所指,“鮫人一族生于第曾經的穢土十一天,又不比笙帝,身上魔性未除,當年被族滅就是因著這個原因。如今卷土重來,危害不可估量?!?/br> 滄笙不想同她周旋墨跡,徑直問:”鮫人族獨剩了白靈瑾這么一根兒苗,新帝剛成,帶領的也皆是九重天的海族,與十一天穢土毫無關系,鳳帝這是什么意思呢?” “上界的平和來之不易,我等需要防患于未然?!?/br> 滄笙垂下眼,不再多言。 其實一看這個到場的陣容,座談會能得出什么結論就已經很清晰了。 極海一出,在九重天毗鄰天宮,同樣也因為靠近八重天,威脅到另外兩位大帝的利益。 新帝成后,若勢如猛火,一路打上其他天的例子也不是沒有的。海族的基數太過龐大,可以說是殺不盡的,這威脅對八重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終歸是rou里頭的一根刺,能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掉便最好了。 息帝追求鳳昱早已不是秘密,出來幫人撐一撐腰桿子,左右再打也打不到他第五天去,大局勢如此,他順手賣個人情罷了。 至于鳳昱與白靈瑾之間的恩怨,這里頭的彎繞可就太多了,三天都說不完。 他們早結成了同盟,叫滄笙來是給她提個醒,莫要因為舊情,插手到不該插手的事中去。畢竟滄笙如今有的僅是過去剩下的情面,話語權早就半點不剩了。 當年再好的交情,沒有了實力支撐,不對你視而不見已經是仁義。到底已經成了兩個世界的人,你還能指望人家紀念著你的恩情,發自內心尊重你不成? 滄笙背后有滄寧,那才是不能得罪的主,若不是因為他,這一趟天帝甚至于不會將滄笙叫來。 這樣的局面,滄笙說什么都是枉然。 她想罷了這一點,站起身,青檬茫茫然也跟著起身。辰帝則是有所感,輕輕喚了她一句:“滄笙,你……” 滄笙抖落抖落裙擺上的褶皺,依舊是淺笑盈盈:”那就依鳳帝的意思辦吧。諸位慢談,我瞧這整件事同我石族沒什么干系,便先行一步了?!?/br> 青檬要為她招來云,天帝抬手攔了攔:“近來天族領域內并不安穩,笙帝孤身一人返回石族或有危險,不妨停留幾日,等海族之亂平定了,我再親自送你回去?!?/br> 青檬臉色一變,就要怒斥。滄笙則不以為然,答應得輕快:”那好啊,那就有勞天帝了。我聽聞你們天宮之中常有小宴,有人陪著熱鬧,我還要多在這留幾日呢,天帝不會嫌我麻煩吧?” 她的脾性,天帝多少懂一些,愈是輕描淡寫,愈是積壓地厲害,一旦爆發才叫可怖??捎惺裁崔k法呢,老虎沒了爪牙,脾性或好或壞都不再為人忌憚,這便是悲哀之處。 他稍稍一笑:“不會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章,卡到不行,來來回回修改了很多次,弄到這么晚了。 友情提示:滄笙是扮豬吃老虎的人,到時候會打他們臉的 第46章 連青檬都被人隔開, 天帝令白沉將滄笙送出啟明殿安頓。 出了啟明殿往西, 是一片腹地,四面環山, 其間殿宇錯落有致,放在凡間足夠是一個城鎮的規模。裝點又與外殿的肅穆莊嚴并不比一般, 舍棄了刻板嚴謹的白玉露臺與長階, 草木點綴,肆意繁華。帷幔若煙, 襟飄帶舞, 隱約可聞絲竹之聲。 凌于虛空之中, 白沉朝滄笙拱手,往下一比:“這里便是成華所,天宮之中最適合玩樂之所,笙帝若有喜歡的宮殿, 可以隨意挑選幾間?!?/br> 他沒說哪一間有人不便選,滄笙便沒客套, 選了間中央些的殿宇, 瞧著很有排場。著手一點:“就這間吧?!?/br> 白沉應是, 道請她且等等,自己立時去安排。就算是個空殿,要搬進人去也需要收拾。 人招呼一聲就這樣走了,顯得不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天宮這么大,不肖有人專門看著她,就像是將一只螞蟻放在缸里, 任它隨意地爬,左右也折騰不起風浪來。若她真要爬出來了,再拿個棍兒戳回去就是。 英雄末路,美人遲暮,這是無法解開的結。 怪得了誰? 誰也怪不了,宿命罷了。 滄笙慢悠悠從云端晃下來,首先沒往自己點中的寢宮去,而是到了最熱鬧的一處。 歌舞聲中有男女的笑聲交織著,袖帶浮動,觥籌交錯。到了這,外頭的血雨腥風都化成了纏綿的曲兒,鉆進人的耳中,就可以麻痹了神經。 哪個族落里頭不出幾個紈绔,天族這樣大,不上進的、亦或是仙骨不行的小輩比比皆是。這座上的最高位者,天族的九殿下白卿就可以稱得上一個極端的例子,早年因遭人暗算仙骨全毀,跟個廢人沒什么兩樣,全靠旁人代渡天劫給他續命。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滄笙覺得自己找他就找對了人。 剛一進門,人就單手拎著折扇,啪啪拍起手來,笑得肆意:“我就道是哪位尊神眼光這樣好,一來就將我的窩給占了,連被褥一溜兒給我丟了出去,敢情是姑姑啊。來來來,姑姑坐,我這就給您騰地方!” 早年白卿是個受器重的,被白炎帶上過第二天拜見過她。打小就喊她姑姑,實際沒什么含義,過去隨便攀的關系罷了。 晚輩給騰了主坐,自個盤著長腿在她手邊上隨便對付了。又順手將桌上的葡萄推到她面前,眼光在她身上轉了轉,支著頭:“姑姑這個時候來天族,怕是遇不上什么好事吧?” 滄笙捋起袖子,手肘撐在桌上,給自個剝葡萄,渾不在意的形容:“可不是么?!?/br> 他哈哈一笑:”姑姑莫要生氣。那些人都給豬油蒙了心,恩將仇報,干不出什么好事來,同他們計較沒意思,咱們喝酒就是?!?/br> 白卿會耍寶,為了逗她開心,親自走到廳中給她舞了一曲劍。 在座的旁人并不認識滄笙。人是從側門直接進來的,一入門就坐到了白卿的身邊。絲竹聲響,主座與客座隔著七八階石階,他們起初并沒有注意到白卿與她的對話,只在白卿下座之后,方注意到主座上多了個人??此由貌诲e,又絲毫沒有架子的形容,以為是白卿紅顏知己,正被白卿熱烈追求著。 紈绔么,為了追女子什么都干得出來,直降身份跳個舞取悅旁人算不得什么,大家嘻嘻哈哈調侃著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