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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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車里的俞寶兒對此嗤之以鼻,她對思棋開玩笑道,就是一百兩銀子的事?;ㄉ弦话賰?,保管想聽什么,就可以讓這位大師說什么。思棋被她逗樂了。 在馬車外跟著的沈錚聽到里面傳來的笑語,也勾起了嘴角。只要俞寶兒愿意,誰和她在一起都總能是歡樂的。 但是他笑過后,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因為他聽見道路兩旁的密林中傳來好幾人穿梭其中的聲音。 然后一支支箭從密林中射出來,沈錚連忙奪過身邊一個護衛的長槍,在箭射到馬車前就將其打落,但是那些射出來的箭多的就像箭雨一樣,饒是沈錚武藝不錯,他的手臂上仍是中了一箭。那些蒙面人的箭射完后,他們就從密林中跳出,開始真刀真劍的來。沈錚立馬拔掉手臂上的箭頭,掀開簾子,對俞寶兒道:“你們快走!” 俞寶兒帶著思棋趕緊跳下了馬車,沈錚在身邊替她們開路,她們兩人趕緊拼命的往前跑,但是思棋多少有點拳腳功夫的,跑得也比俞寶兒快太多,俞寶兒不想拖著她一起死,她推思棋道:“你別管我,你先走吧,你先去叫人來救我們?!边@個救人的由頭其實只是說說的,俞寶兒心里是想著能跑一個是跑一個的。因為等思棋帶著救兵回來的時候,她們恐怕早就死光了,但思棋不知道,她真的拼了命的跑去叫救兵了。 思棋先跑掉了,兩個蒙著面的人來追俞寶兒了,他們堵了她的路,她只有往相反的方向跑了,她跑了一段,前面卻是一段懸崖。 俞寶兒在懸崖前停住了腳,兩個蒙面人卻拿著刀要砍殺她了,俞寶兒被逼的只有跳下去了,慢了一步才趕來的沈錚解決了那兩個人后,喊了一聲“寶兒”也跟著跳下去懸崖了。 所幸他來得還不算太晚,他跳下去后抱住了俞寶兒下墜的身體,扒住了懸崖上一塊凸起的石頭,他站穩了腳后,抱著俞寶兒往上攀爬,把她送上去了。但是沈錚自己手臂還中了一箭,脫力了,要往下掉,俞寶兒跪在崖邊,雙手抓著沈錚的一只手,但是沈錚看起來意識已經漸無了,他本能的抓著俞寶兒的手,俞寶兒拉他拉不上來,她自己的一只手曾經斷過,此時大力拉扯下也痛的不行,再這樣僵持下去,兩個人都會掉下去沒命的。 俞寶兒思慮了一瞬后,用還完好的那只手在沈錚抓她的手上一個xue道上按了一下,沈錚的手徹底脫力松開了,他也掉下去了。 看著幾丈高的懸崖,俞寶兒怔愣了好久,最后思棋帶著府里護衛來的時候,見俞寶兒還看著懸崖下出神,思棋緊張的問:“小姐,你沒事吧?” 俞寶兒才回過神,她問思棋:“一個近昏迷的人掉下去,是不是只會死?” 思棋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問,她老實道:“不是昏迷,正常人掉下去就會死?!?/br> 俞寶兒道:“我……知道了?!?/br> 而后,她對那些護衛道:“哥哥為了救我掉下懸崖了,你們把他的尸體撈上來吧?!闭f完這句,她便一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然而令俞寶兒沒想到的是,沈錚真是命硬,護衛在離懸崖還有一段的地方發現他的,那時,他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唯一的知覺就是緊緊抓住緩沖他身體的那根藤蔓。護衛救他的時候,他的手還緊緊的抓住,掰都掰不開。 最后,他們還是掰開他的手,把他帶回來了,但是他的中箭的那只手臂,箭上還有毒,沈錚還是生死未卜的。 沈父去看了躺在那奄奄一息的沈錚后,就來問俞寶兒話了,俞寶兒自然不會說最后是她把沈錚的手扯開,讓他掉下懸崖的,她只說是沈錚自己沒抓穩的。 沈父還要再問,一旁摟著俞寶兒的沈夫人道:“好了,別問了,這次怪我讓寶兒去普濟寺的,你要追究責任就找我好了,我一人承擔?!?/br> 沈父自然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查出到底是誰干的,我怎么會怪你呢?” 沈夫人卻不管了,她道:“這次當我欠沈錚的,我以后不針對他便是了,以后士繼承侯府,我也支持。但現在我要帶我女兒去休息了她也受驚了?!?/br> 沈父便無話可說了。 沈錚昏迷的要死的時候,俞寶兒也沒去看他,說不上是心虛還是其他的。 沈嬌卻來找她,罵她:“你這個害人精!”俞寶兒不備,差點就被她一巴掌打在臉上。 俞寶兒握住她伸在半空中的手,再大力甩開,冷冷道:“我又不欠你的?!?/br> 沈嬌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哥會掉下懸崖,肯定和你逃脫不了干系,我哥遲早要給你害死的?!?/br> 俞寶兒道:“那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br> 沈嬌聞言,反而笑了兩聲,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沈嬌不是頭一次對俞寶兒放狠話了,但是這回她話語中的恨意卻是最強烈的一次。 俞寶兒卻沒有心思想她接下來會做什么了。 最后,沈錚還是安然無恙的醒過來了。 他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阮竹溪,當時,看到他緩緩睜開眼睛,阮竹溪眼里的淚水嘩啦啦就流出來了。 沈錚臂膀還帶著傷了,反過去安慰她,道:“別哭了,我沒事?!?/br> 阮竹溪根本聽不進他的勸,淚水還是像決堤的洪水般往下流,沈錚沒法,手邊找不到帕子,她又哭的這么慘,只好用自己那只完好的手替她拭去淚花。 阮竹溪卻不待他擦完淚水,就撲進他懷里,她這一猝不及防的舉動讓沈錚怔愣起來,但他竟然沒有推開她。 后來,沈父、沈嬌、沈老太太以及各房的人都來了,甚至連一直不喜他的沈夫人都來看他了,最應該來的人卻沒來。 他一問,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阮竹溪不顧自己以后的名聲,每日來沈府守在他床邊照顧他,某個狠心的人同樣沒來過一次。 他再問,他是怎么回來的,撿他回來的護衛詳細的描述情形,他說完了,沈錚還很久不說話,再開口,他問:“她說的真的是‘尸體’兩個字?” 幾個護衛一齊點點頭,沈錚疲憊的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br> 等只剩他一人時,沈錚躺在床上,看著頂上的帳子,心里道:沈錚,你可不能再這么賤了。 一日,阮竹溪喂沈錚吃藥時,阮竹溪用手揮了半天勺子上冒著熱氣的藥,才喂到沈錚嘴邊,她還道:“小心燙?!?/br> 沈錚喝下了那勺她揮了半天熱氣的藥后,突然道:“竹溪,冬日的時候,我們兩家議親吧?!?/br> 聞言,阮竹溪手中拿著的湯匙掉到了沈錚的被褥上,她連忙撿回湯匙,用帕子擦著那塊濕處,她擦了好半天,再抬頭看向沈錚時,阮竹溪卻是紅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問道:“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娶我了?!?/br> 沈錚低垂了一下眼睛,道:“現在還太早了,等冬日的時候,兩家才正式議親,在年關前,我們再正式行禮。過了年,我就要去邊疆駐守了,就勞煩你在家替我侍奉長輩,打理后院了?!?/br> 沈錚一直用官方的話語,卻怎么不肯對阮竹溪說出‘娶’這個字,他的話語也全是冷冰冰的交代,阮竹溪觀他的臉色,他冷峻的臉龐也無半分將要成親之人的喜悅。阮竹溪心里不是滋味,但她想著沈錚的個性可能本就是如此,兩個人中只要她當主動的那個就可以了。 阮竹溪和沈嬌是一樣的想法,但是沈錚在俞寶兒面前可不是這樣的,沒少占俞寶兒的便宜,又摟又親的。 所以,當阮竹溪又一次主動的投入沈錚的懷中時,她還是能夠清楚的察覺到他的僵硬,但她只做不知道的,仍然自顧自的伸出手環住他精瘦的腰。 沈錚再一次見到俞寶兒的時候,他是要去祖母那里商議和阮竹溪的議親的事的,他走過一片草地,步入荷塘上的石橋上,見到俞寶兒正在投食塘中的錦鯉。 每個被俞寶兒傷過的男人大病后,再見,俞寶兒都能在他們臉上見到明顯的蒼白,沈錚也不例外,也是消瘦的厲害,也不知道阮竹溪是怎么給他補的,俞寶兒腹誹。 沈錚看見是她后,神態自若的從她身邊路過。 俞寶兒卻來了玩心,打趣道:“喲,沈錚你還沒死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