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3)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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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3)霜降 2021年5月11日 工作室已經五臟俱全,陽陽不再需要為有些活沒人做而cao心。 她正式的開始cao那些老板該cao的心。 一點也不少。 收工回家的陽陽和仲夏例行親過之后,癱在沙發上發呆,與旁邊日常發呆的男人配了半天的對稱畫面。 “哎,”陽陽終于伸出一只手,懶洋洋的扒拉仲夏。 “嗯?” “你說,現在手機那么先進了,又是人工智能又是算法的,都能數字虛焦了,什么時候能取代我們工作室的相機???” 仲夏瞥了她一眼:“別人問這話還好,你問就離譜,你自己不知道這兩個東西照出來的片子差距多大?” “科技是可以進步的撒!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出門干活只帶手機啊啊??!” “你等個十幾年吧?!?/br> “那我退一步,能不能給相機裝個算法?我只要能省下長焦鏡頭的錢也很好!” 仲夏繼續嘲笑:“得了吧,R5拍點8K就過熱,還上人工智能芯片?就那個散熱?拍上五分鐘,冷卻一小時?” “你們搞電腦的不是很擅長散熱?” “打住?!?/br> 仲夏奇怪的看著她:“你怎么好像很期待這事一樣?” “我真心期待好吧!帶一次相機就多一次搞壞的機會,帶一次鏡頭就多一次搞丟的機會,人家網紅拍朋友圈一個手機,我們干活十幾公斤設備,我不期待才有鬼好吧!” “那我和你這么說吧。這個行業的最高端的工程師曾經預測過,大數據和人工智能這些技術成熟之后,將會淘汰98%的現有勞動崗位。只有最頂部的2%才能留下來。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陽陽想了一下,說 “意思是說,我以后可以省下98%的工資和五險一金了?” “你想得美?!?/br> 仲夏笑了:“你以為自己不是98%里的?” “我是老板哎!” “你算什么老板,你就是那種工業化大生產的滾滾車輪碾壓過來的時候,墊車輪的小手工作坊。到時候顧客在手機上照了相,直接上傳去服務器,然后云端智能美顏,智能切片,智能調色。一開始可能還需要用戶自己學習一下美學和編輯技巧,積累的大數據多了,就直接可以出幾套最受歡迎和最受推薦的預設方案,人人可以傻瓜cao作。咱們專業攝影這個行業直接被一口吞掉渣都不剩,和當年的柯達一樣……” 陽陽眼睛一瞪,揮起胳膊在仲夏身上胡亂錘打:“我叫你不跟我站一邊!我叫你懟我!我叫你跟我抬杠……” 仲夏趕緊懸崖勒馬,抱住女人百般檢討。 小話說了一堆,她這才不再計較。 女人得意的蹭了蹭他胸口,又問: “哎,你剛才說的那個工程師,他說98%的人都要淘汰了,然后呢?” 仲夏心想你不是不想討論這話題來著,女人怎么這么反復無?!?/br> “然后什么?” “他都說要淘汰這么多人了,就沒指點指點該怎么辦之類的?你們男人吹牛比的時候不都這一套的?” “他?” 仲夏不屑地說:“他說如果不想被淘汰,就讓自己變成那2%?!?/br> 陽陽一愣,笑了起來:“就,就這?” “怎么?” “還以為什么業界最高端工程師水平多高呢,搞得我緊張半天,結果這不是跟路口那個初升高補習班的銷售一個套路的?你家孩子做不了咱們市的前多少多少,那就上不了重點,上不了重點,就沒有985,沒有985,就只能要飯……” 仲夏也跟著笑了起來。 “還98%,你說50%還有點像那么回事,98%哎,你真搞成那樣,大街上隨便抓一把人都是他給淘汰的,他家不得讓人拆了?” 倆人笑了半天,仲夏親了陽陽的額頭一下,問:“開心了嗎?” 躺在仲夏大腿上的陽陽點了點頭:“開心了?!?/br> “叫花花出來陪我做飯不?” “不?!?/br> “為什么?” “今天穿的新衣服……” 陽陽越說聲越?。骸皠e在地板上蹭臟了,等下換了衣服再說……” 仲夏也有煩惱的時候。 但是一般來說,仲夏有什么煩心的事,他并不會找陽陽傾訴,也不會讓陽陽開解他。 為什么,陽陽沒有問過,要么是陽陽無法解決,要么是不想讓陽陽知道,無論如何問了都不會有什么正面反饋。 所幸仲夏煩悶的時候并不多。 但是這一天仲夏就很明顯的在煩惱。他不但發呆的時間比平時更久,而且再沒有想逗花花玩的意思。吃飯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拿著手機眼睛卻沒有在看屏幕。 陽陽給他水,他會笑著謝謝,喝一口之后就把水杯放在一邊然后忘記。 狀態一直持續到晚上睡覺。 兩人還是沒耽誤了親熱。 陽陽為了安慰他,特地把尾巴拿了出來,心里盤算好了無論男人提什么要求,自己都會答應。 但是 仲夏阻止了她裝上尾巴,他也沒有提任何要求。 他就這樣直接和陽陽“素著”做了一場。 陽陽沒有什么不滿意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只要是和仲夏在一起,就沒有不滿意過,之前沒有任何手段和花樣的,純粹的做,也時不時會來一次,對陽陽和仲夏來說并不是什么特殊狀態。 但是今天陽陽心里有點不安。 仲夏依然熱情有力,甚至時間比平均表現還長一點,而且沒有戴安全措施。她的感官上依然激烈而滿足。 可陽陽就是在洗漱關燈之后,越來越覺得不安。 她想起了平時里自己不會去想的事情。比如她從來沒有聽仲夏提及過他的家人,長輩;比如仲夏除了那些工作關系上的甲方和乙方,似乎沒有提過、見過任何朋友;比如仲夏一個人住在重慶,而他明顯不是重慶本地人…… 陽陽沒有懷疑過仲夏和她之間的感情真假,因為只要他們兩個人能看得到對方,陽陽就能感覺到仲夏和她之間相互的喜愛和依戀。這也是為什么她從來不在乎前面那些她明明能夠想到,卻從來沒問過的事。 如果要問,那就要打破現有的狀態,那就要準備好更多的承諾,還要有決心。 陽陽做了一個決定,她打算第二天就去執行這個決定,越快越好。 第二天,工作室是有一個項目要陽陽親自監督的,好在結束的不晚,陽陽還是有足夠的時間辦自己要辦的事。 于是一大早陽陽就匆匆忙忙的趕起床,趕洗漱,趕吃飯。 當然,仲夏一貫起的的比她早。 在上妝準備門的時候,陽陽發現仲夏在拿著向陽花那條項圈把玩。 “我馬上就出門了,來不及讓花花和你玩了?!彼龑χ傧暮傲艘痪?。 “哦……” 仲夏笑了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拿著看看。你忙你的?!?/br> 陽陽打扮完畢,在仲夏的嘴上啄了一下,悄悄的說了一聲:“汪!” 然后就哈哈笑著跑出了門。 項目做的還順利,陽陽抓緊了一切時間完成需要在工作室做完的事,然后開車向自己的目標駛去。 “只要我邁出這一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她堅定的告訴自己。 沒有堵車也沒有什么突發事件,就連仲夏那邊也沒有什么動靜傳過來。陽陽順利的到達了她的目的地,萬象城的蒂芙尼珠寶店。 她大大方方的走進店里,和服務員說:“我想向我男朋友求婚,你這里有什么推薦的戒指嗎?” 四十分鐘后,躊躇滿志的陽陽回到了小區,忐忑的拎著新買的珠寶袋子回到家門口,考慮著女生向男生求婚究竟需要不需要花和單膝下跪什么的。 覺得自己的決心也只能到求婚這一步,完全拿不出勇氣去遞個花什么的之后,陽陽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家門。 “親愛的?” 換了鞋之后向屋內走去,陽陽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想好求婚說什么,怎么開口。 電視劇里不都是——“嫁給我吧”? 跟男朋友這么說味兒不對啊。 “親愛的?” 要不,說——“我嫁給你吧”? 這個會不會像是在開玩笑?萬一他真的以為是開玩笑,給老娘拒了一次,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人吶?” 陽陽這才發現仲夏并不在家里。 真掃興,難道是出去買外賣了? 陽陽掏出了電話,給仲夏打了過去。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br> 陽陽掛了電話,呆呆的看著客廳桌子上的一臺手機,看著手機殼應該是仲夏的,手機旁邊放著被掏出來的sim卡。 是忘了帶嗎? 她走了過去,試圖打開仲夏手機的屏幕,結果嘗試了幾回之后發現手機已經恢復了出廠狀態,長按電源鍵才開機,然后要求客戶第一次設置自己的手機。 她強制關機,然后再打開,還是一樣。 兩次之后還是同樣的結果。 然后她終于不情愿的拿起剛才就看到的,在手機旁邊放著的,一張明顯寫著字的紙。 “陽陽,對不起。 我走了。 忘了我吧。 仲夏“ 那張紙下面還有一些文件,是房子續租十年的收據。 還有一張以她的名字和身份證號存在銀行的一筆不多不少的錢的對賬單。 陽陽跑進了書房。 仲夏的個人物品有些已經不見了,還有一部分留下了,留下的都是些無關個人隱私的東西。 臥室。 大部分私人衣物和用品都不見了,兩個大行李箱不見了。 日用的常備物品沒有消失,那條繩子沒有消失。 向陽花還在。 尾巴還在。 陽陽打開微信向仲夏請求語音通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ch ao" target="_bnk"> 陽陽坐在了沙發上,她覺得周圍的世界有點轉來轉去的。 她在想,還有誰是認識仲夏的。 她開始聯系一些仲夏接觸過或者介紹來的客戶,還有一些從業人員。 只要我能對他說出那句話,還來得及。 沒人能找到他。 大部分人這兩天都接到通知,說仲夏退出了這個業務,不做了。 有些人試著微信聯系他,也沒有回應。 陽陽折騰到了客廳里都漆黑一片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餓又累,但是她依然在想,還有誰可以聯系。 算了,明天等一些人上班工作的時候再問問。 她細心地拿上了充電寶和手機充電器。準備在外面過夜。 把裝著今天買回來的戒指的兩個小盒子放到了包里。 萬一他還有東西忘了拿,然后正好回家來拿呢? 陽陽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幾行字,然后把紙整整齊齊擺在了一進門最顯眼的地方。 又把門關的燈打開,確保有人半夜回來也能看到紙上的字。 這才帶上包和手機,咬了咬牙,離開了家門。 她去吃了頓快餐,補充了大量的糖水和面包、rou。感覺好點了。 她又去逛了逛還開著的商城。 然后大部分地方就都關門了。 她開車去了工作室的辦公室。 她在辦公室里整理了一晚上生意上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在員工驚訝的問候下,離開了辦公室。 她去買了好幾瓶紅牛。 然后陽陽意識到,員工們看到了她依然穿著昨天的外套。 于是她去吃了早餐,然后等到商城開門,去買了一個旅行箱,買了兩身新的衣服,還有幾件內衣,卸妝用品和簡單的化妝品。 開始繼續和一些同行或者客戶咨詢能否找到仲夏的聯系方式,無果。 下午,去一家酒店開了個房,好好洗了個澡,定了鬧鐘。 然后躺在床上不敢睡。 下午去工作室看了一眼,做了些可有可無的事。 買了點吃的帶回酒店。 沒有來得及吃東西,困到完全堅持不下去,終于放心的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大略重復昨天的事。 兩天之中,無數次的檢查仲夏有沒有解除黑名單,有沒有聯系自己。 第三天,意識到自己沒有換的外套了。 終于開車回家。 打開家門,發現一切都沒有改變,迎接自己的,是自己三天前留在門口的那張紙,上面寫著: “仲夏,我愛你,我們結婚吧?!?/br> 下面是她預防萬一留下來的自己的電話號和微信號。 屋子里什么都沒有改變。 陽陽脫下了外套,回到臥室,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然后她抱起了枕頭,擋住了自己的臉,倒在了床上,撕心裂肺的哭號,眼淚再也無法擋住。 一直哭,一直喊,停不下來。 直到自己沒有力氣。 陽陽的嗓子就這么啞了。 于是她暫時用微信遙控了幾天工作室的工作。 在家里,到處都是她和仲夏的回憶。 她只能控制不住的繼續哭,直到哭不出來為止。 還要咬著牙不發出聲音。 直到嗓子恢復。 然后她就拿著仲夏留下的手機和SIM卡去找專門恢復數據的專業人士。但是經過檢查,手機是被專門工具清洗過的,什么都恢復不出來,sim卡上也沒有信息。 于是她就把sim卡放進手機里開機,期待著也許會有他的親朋好友打進來,自己就可以詢問他其它的聯系方式了。 但是月底到了,這張sim卡的手機號也被停了。 沒兩個星期,春節假日到來了。 員工們紛紛回家,陽陽就連白天也沒什么分散精力的事情可做了。 她和父母打了一通電話,撒謊說自己創業繁忙,這個春節無法回家。父母倒是理解,安慰了她幾句,開玩笑的說你這次不回家,明年可要帶個男朋友回來啊。 掛了電話。陽陽回到臥室,蜷縮成一團,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從莫名其妙的夢中驚醒,然后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床頭上許久沒有收拾起來的獸尾。 陽陽渾渾噩噩的拿起了獸尾,她腦中回憶起自己戴著它和仲夏相處的時光。 然后她把褲子拉下,將它插了進去。 她熟悉這種感覺,仲夏在她有了這條尾巴之后,有一半的親熱都是她戴著尾巴的時候做的。她想,也許重溫和仲夏一起親熱的場景,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試著用手指按摩兩腿之間,但是和仲夏在一起的時候刺激的是里面,感覺上并不一樣。她想把手指伸進去,卻發現指甲太長了。 她想找替代品,又想起家里從來沒有這個類型的器具。 連形狀近似的其它東西都沒有。 她只能繼續用手指刺激自己的兩腿之間,心里的挫敗感和疑惑同時折磨著自己——我連安慰自己都找不到東西了,而且就這樣自慰,又有什么用? 雖然快感如期到來了,但她一點也沒有想要達到的沉浸感。 一個被拋棄的女人,一個人想通過快感來忘記男人,難不成自己就是個懷念和男人zuoai的貨色? 她哭著做完了手yin。 然后將獸尾拿了下來。這才想起來,還沒有給它戴上套子。 肛塞上沾上了一點。 這一刻,陽陽無比厭惡自己。 她踉蹌著走去了浴室,本來想打開淋浴,然后她看到了很少使用的浴缸。 于是陽陽給浴缸放好了水,自己脫光了衣服坐了進去,拿起仲夏忘記拿走的刮胡刀刀片,學著電影電視里看來的樣子,打算在手腕上割開動脈。 然而她遲疑了許久,遲疑的越久,她就回憶起越多的東西讓她不能下手,最后她想起今天剛剛和父母通過電話,那點被激起的輕生沖動立刻煙消云散。 無奈地把刀片扔到洗漱臺上,陽陽去把獸尾撿了進來,仔細地清洗沾了臟東西的地方。 看著肛塞,陽陽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一直有一個忽略了的地方。 她認真的把尾巴洗完,然后穿好了衣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仲夏和自己,好像都在那個癖好論壇上注冊了用戶ID來著。 她還沒有試著在那里尋找過仲夏。 于是她按照記憶,搜索了一下仲夏的ID。雖然順利找到了,但是仲夏本身就是個潛水員,基本上沒有發過什么言,最近的一次發言也一年多了。 她再試著翻找有沒有和仲夏ID有過互動的用戶,成果也是寥寥。 試了幾種方法,都沒什么成果。 陽陽有點泄氣。于是一邊思考還有什么沒有想到的,一邊在論壇閑逛。 在商戶們交易的板塊,她刷出了一篇年三十(當天)逼著商家回話的帖子。 發帖人叫“授衣”,點名道姓叫某個商家出來。 打開帖子一看,是因為授衣在這位賣家那里定制的兩雙木屐尺寸不對。 “我給的信息寫的很清楚,但是發的貨把漆紋和尺寸搞反了。而且按照你們的流程找客服沒有回應?!?/br> 可憐商戶居然大年三十晚上七八點還被論壇提醒給提醒到了,跑過來回復了: “親你好,我們客服回家過年了呀,您的訂單是不是這一份?其實您給的兩個尺寸差的并不多的,在量產鞋子里的話完全是同碼的,如果不介意的話完全可以換穿?!?/br> 商戶還給放出了訂單信息的截圖,關鍵信息和隱私自然是打了碼。 對方卻沒有退讓的意思: “介意,重做?!?/br> 陽陽看到訂單的物品圖時,就沒有再關心別的了。 那是兩雙木屐的上漆圖案設計,一雙木屐上的圖案是比較卡通的狐貍頭,一雙上面是玫瑰花。 陽陽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后給用戶授衣發了一封私信。 “您好,請問是九叔嗎?” 過了幾分鐘,對方回了信息: “你要找九叔?” 陽陽回復:“是的,我找他有事?!?/br> “什么事?” 陽陽想了半天,不知道是否應該說實話是為了找仲夏,她很想和九叔當面追問仲夏的信息。 她記得仲夏說過,九叔有時候只折磨人,并不做的。 “別人告訴我說,九叔這里可以只捆綁,不做。我想試試?!?/br> 又過了幾分鐘,對方回復: “給我你的微信號?!?/br> 陽陽發去了自己的微信號,這一次,過了十幾分鐘。 有人加她,對方叫做 “月下的列那”。 加了好友之后,她問了一句:“是九叔嗎?” 對面卻來了一句:“姓名?” 陽陽打了三個問號。 “你不是要去見九叔嗎?” “這跟要我姓名有什么關系?” “九叔沒跟你說?不是要給你買機票嗎?” 對方又加了一句:“趕緊的,姓名?!?/br> 陽陽有點懵,這哪跟哪啊就要我個人信息了?騙子? 她回復:“機票我自己買,能不問個人信息嗎?” “還挺矯情的?!?/br> 還沒等陽陽回懟,對面發過來一個五千塊的轉賬:“買完票給我看一眼憑證,不夠錢我再補給你?!?/br> 陽陽有點火氣上頭,瞧不起誰呢? “用不著你給錢,你就告訴我具體地址,我自己找過去?!?/br> 對方發了一個挑大拇指的表情,然后給了一個地址——在上海。 “去買票吧,九叔明天有空,再晚就不一定了?!?/br> “知道了?!?/br> 回復完了之后,陽陽立刻打開訂票app,買了去上海的機票,畢竟是大年初一,并不用找商務艙和頭等艙就有位置,也沒真的用到五千。 然后是訂了一家在那個地址附近的酒店。 一切都搞定之后,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和一個據說很變態的人定了大年初一見面,而且還是自己出的錢…… 她咬了咬牙,強迫自己不去想最壞的可能性,這是她目前能抓住的唯一線索了。 于是,在經歷了加價打車、飛機上的反復心理建設,在酒店里反復打氣之后,大年初一的下午,陽陽終于來到了 “月下列那” 給她的這個地址。 一條小弄堂,找到了單元門洞,上樓,對上門牌號,找到了門鈴。 猶豫了一會兒,陽陽終于按下了門鈴。 里面傳來了叮咚一聲響。 然后是腳步聲。 陽陽反復想象過,九叔可能是什么形象。 可能是個禿頂大肚腩的中年,可能是個蒼白病態的瘦子,可能又矮又黑的,可能像伯陽,可能像健身教練,可能是個男同…… 門鎖打開,防盜門緩緩推開。 門后是一個高她一個頭的女人,五官端正,頭發在腦后卷成一個發髻,穿著居家的毛衣絨褲和拖鞋。 她看到了陽陽的時候,眼中充滿了詫異,然后變成了一絲憐憫。 她嘆了一口氣,說:“你就是陽陽吧?進來吧,我是九叔?!?/br> 陽陽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