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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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軒的手藝談不上好,但郝毅也不挑,所以對他們來說桌上的三盤菜味道都是很美味的。 郝毅想起他要跟丁軒說的關于去雁冰城的事情,于是他停下夾菜,抬頭看著丁軒說:“跟你說一件事,我打算明天出遠門一趟?!?/br> “嗯?”丁軒也停了下來,嚼著菜的動作停了,他看著郝毅問:“少爺要去哪?怎么這么突然?” 才剛剛忙完陳家的事情,這就又要出遠門,少爺難道不需要休息一下? “也不是很突然,那天從占家回來后就有這個打算了,我想去雁冰城一趟,想弄些菱香回來?!焙乱惆阉拇蛩愀嬖V給了丁軒。 丁軒一聽,手里的筷子放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下午和郝毅一起做了一件大事,丁軒突然感覺自己跟郝毅更靠近了,也正因為如此,在聽到郝毅說要出門,他倒是沒什么很大的反應,若是以前他可能會擔心郝毅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但是現在他卻沒有這樣的情緒了,反而很淡定。 他說:“少爺,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郝毅想了想,若是順利的話,可能很快就回來了,但是冰苓生長的地方極為隱秘,也不知道多久能找到,可能一個月,可能半年,甚至更久,他還真說不好什么時候能回來。 既然去一趟,他肯定要帶足量才會回來,不然千里迢迢跑去那不是浪費精力和時間? 當然,說不定他還會去找找那個云峰山在哪?看看那個恒道派是個什么門派?竟然是修真門派,想必還有其他同樣的門派存在,他自然要去弄清楚。 于是他對丁軒說:“不大清楚,可能會很久?!?/br> 呃……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聽到郝毅這話,丁軒原本淡定的心反而又不淡定了。 這要是去一年半載的,甚至更久,那到時會是什么情況?這要是少爺在這個過程中,重新回歸繁華社會,遇見了讓他心動的美女,又或者其他更有趣的事情,然后樂不思蜀,估計這平淡無趣的西郊小村很快就會被少爺給遺忘了。 思及此,丁軒看著他,說:“要不,我跟少爺一起去?” “那怎么行?不讀書了?而且你馬上就要高考了,不復習怎么考得好?”郝毅不贊成丁軒跟著他出去,現在丁軒改以學業為主。 是啊,他還要讀書,還真不能就這么放棄,跟著少爺去那么遠的地方,而且少爺也說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到時要高考了怎么辦? 丁軒糾結了…… 郝毅像是知道丁軒在想什么,不禁又道:“我盡快回來?!?/br> “外面那么多誘惑,誰知道少爺你會不會被哪個美女絆住腳,舍不得回來了……” 這句話是丁軒看著其他地方小聲嘀咕的,卻還是逃不過練氣二層的郝毅那聽力超凡的耳朵。 他扯了扯唇角,臉部肌rou抽動,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一個月?!?/br> 郝毅突然說出這三個字。 丁軒‘呃’了一聲,似乎沒聽明白,郝毅又道:“一個月,一個月之后我肯定回來?!?/br> “真的?”丁軒有些吃驚郝毅竟然會給他一個時間的承諾。 “嗯?!焙乱泓c頭。 丁軒心情好了些,“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不能兌現?!?/br> “是我說的?!焙乱憧隙ǖ?。 這下,丁軒心情更好了。 這時,郝毅想起之前陳旗跟他說的‘云峰山’,不知道丁軒知不知道在哪,他看著丁軒問:“有沒有聽說過云峰山?” “云峰山?”丁軒一臉驚喜地看著郝毅問:“少爺,你也聽說過這個地方?哦,差點忘了,少爺也是從陳家少爺口中得知的?!?/br> “怎么?你聽過?”聽丁軒這么一問,郝毅立刻知道丁軒聽過這個地方。 丁軒點了點頭,說:“我聽過,在夢里?!?/br> “……” “……” “那,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這個夢?”郝毅有點無語,但還是繼續問下去。 丁軒卻糾結了,“少爺,這個……不能說?!?/br> “為什么?不就是一個夢嗎?”郝毅看著他,有點郁悶。 “夢中的那個老頭說,如果我跟別人談及這個夢,會被霉運纏身的?!?/br> 郝毅:“……” “那你覺得你父母離開后,你過得順利嗎?”郝毅問。 丁軒抓了抓腦袋,想了想好像也對,自己都沒跟任何人說這個夢,可還不是過得很倒霉? 特別是讓他一個男的嫁個同性,這件事就夠倒霉了,當然這是他以前的想法,現在貌似不會這么想了。 于是他也不再顧忌,開口道:“我記得,那個夢里有個穿著道服的老頭,說要收我為弟子,我還笑他來著,現在可是節奏快的高科技時代,哪還有什么拜師學徒?那個人就特別嚴肅地告訴我,只要做他弟子,會有很多好處,我當然不信他,就問他是哪里來的道士,他說是來自我們普通人都沒有去過的云峰山?!?/br> “這云峰山其實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沒有標的地方,是個非常隱秘的地方,云峰山上有很多門派,具體有哪些有多少我不清楚,只清楚那個找我的人他是來自一個叫太乙派的門派……” “太乙???”郝毅有些吃驚,看樣子這個夢不是真正的夢,而是有人刻意托的夢。 第70章 丁軒的擔憂,郝毅的承諾 想到丁軒的體質,若是這太乙派真的存在,那肯定是看中丁軒的體質才會找到丁軒的。 太乙派最擅長的是占卜,能占卜到丁軒的龜息體態當然不在話下。 若這太乙派真的是修真門派的話,會找到丁軒,想要丁軒入他們太乙派也是情有可原的,要知道與生俱來的龜息體態是極為罕見的,若是修真界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估計所有門派都要為爭奪這個人進入其門派為弟子而大打出手了。 太乙派就是占了能卜卦的優勢,先其他人得知丁軒的存在,于是就來找丁軒,但是想到丁軒是個普通人,可能不會相信如此玄乎的事情,才會以托夢的形式和丁軒來一個初次交流,看看丁軒是否有意成為他們太乙派的弟子。 可是,如果真的存在,太乙老道豈能放過丁軒,丁軒不入門就真的不讓他入門? “嗯,是的,太乙,少爺不會是聽說過這個門派吧?”丁軒問道。 郝毅沒有回答而是問:“那你是怎么回復的?” 丁軒笑了,“少爺,你不會真的把這個夢當回事吧,我當然是不同意的,那個老頭說,只要我答應了,就立刻帶我走,我那個時候覺得這老頭有點像黑白無常,是來勾走我的魂,我就死活不肯答應他,不論他用什么好處誘惑,我都沒有答應他,沒了命還享受什么?” 丁軒說得一臉認真,郝毅抬手扶額,第一次發現這小子這么逗。 估計那太乙老道見這小子傻兮兮的,給嚇跑了吧。 “然后,那人就放棄了?”總感覺太乙老道不會這么容易放棄。 丁軒點了點頭,“是啊,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個老頭之前還一個勁地說服我,讓我入門,可是之后突然一臉無奈地搖頭,嘴里邊說什么可惜無緣,可惜無緣,然后就一臉失望的消失了?!?/br> “就這樣?”郝毅感覺太乙老道放棄的也太容易了,按理說沒有人在找到龜息體態的人,會這么容易放棄的。 “對啊,就這樣?!倍≤幱行┎幻靼缀乱銥槭裁纯偧m結這些。 咦,不對,剛剛不是說云峰山嗎? 于是,丁軒又把繞遠的話題給繞了回來,“少爺,你不是想知道云峰山嗎?我記得那個老頭說,云峰山上有很多很多大小門派,他們太乙派是最大最大的門派,只要入了他們太乙派就能變得更厲害?!?/br> 郝毅聽完,心里邊各種冷笑,這太乙老道還真是臉皮厚,這種話也能說得出,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時空是怎么分的,但在他那個時空,這太乙派可排不上第一第二的。 不過,剛剛丁軒說,這云峰山上很多門派,也就是說不止恒道派?怪不得陳旗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原來不是還有像云峰山這樣的地方,而云峰山可能是獨一無二,上面有很多門派。 “那他還說了什么?”郝毅問道。 丁軒搖了搖頭,“就只有這些了?!?/br> 看來云峰山不能被外面人知道的原因應該是因為他們這些人和普通人不一樣? 此刻,郝毅也只能想到這個解釋了。 他摸了摸下巴,想著如果不是陳峰突然醒來,他可能還能從陳旗口中得知點東西,不過現在也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查了。 “少爺,這些對你有用嗎?”丁軒看著不知道在琢磨著什么的郝毅問道。 郝毅點了點頭,“有用?!?/br>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三張符遞給丁軒,“把這些帶在身上,上面寫了‘火’字的之前我已經用過,你也看見了這張符的作用,這張寫了‘快’字的,可以讓你在遇到危險時跑得非???,還有這張寫了‘定’字的,是可以讓攻擊你的人定住動不了?!?/br> 丁軒接過郝毅手里的三張黃紙,已經見識過火符和隱身符的威力,丁軒沒有再像以前懵懂無知的樣子,露出驚訝又新奇的表情,只是對郝毅越來越佩服。 “少爺,其實,我很想說這東西跟電視里那些驅鬼的道士用的東西很像?!倍≤幾笥曳粗?,嘴里邊說道。 “……有區別?!眳^別在于,他這個不是驅鬼的…… “那這些要怎么用?我記得你之前用火符時,嘴里邊還念念有詞,是不是我也要這樣?”丁軒問道。 隱身符直接吃進嘴里,火符好像還有口訣,那么這另外兩張不知道是怎么用? “不用,這三張是我特別加工過的,這張火符直接丟到攻擊你的那個人身上就會發揮作用,這張快符,用力拍在大腿上就能發揮作用,而這張定符,也是直接丟到你定住的對象身上就能有用?!?/br> 郝毅把每張符怎么用都告訴給了丁軒,丁軒也都一一記下了。 此時,丁軒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隱身符已經勾起他很大的興趣,這其他符真想也試試效果,如果不是郝毅說這種東西非常難得,他可能真的要用一張了。 而郝毅也正是瞧出他這點好奇心,才故意說這東西非常難得。 至少目前,他制作出這些符,是非常費勁的。 之后,郝毅就回房了,坐在房間里,他拿出從陳旗身上拿到的那張符,細細研究后,才發現這符里面竟然還有一些黑氣的存在。 郝毅眉頭緊蹙,有些詫異陳旗這符竟然是邪物,雖然黑氣并不多,只是一絲一縷,可是如果是正派的符,是不可能把這么邪惡的東西注入符里面的,顯然這恒道派不是什么正派。 幸好這陳旗被果決了,不然等陳旗修煉到更高層的時候,這世上就要多出一個惡魔來。 不過顯然一個陳旗還不能掀起大風浪,倒是背后那個恒道派得注意點了。 若是恒道派的人知道他把他們的弟子給弄死了,估計是不會放過他的! 郝毅沒有把陳旗那張符給銷毀,而是用東西包裹住放進了他的儲物戒里。 之后,他開始了每天必做的事情——修煉。 這這,丁軒回到房間后,卻沒有開燈,而是一個人坐在床邊靜靜看著黑暗發呆。 一直在少爺面前表露他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只是不想讓少爺看不起他,不想讓少爺以后什么事情都撇開他,不讓他參與,他非常想跟著少爺身邊,這個念頭很強烈,強烈到之前在拿起花瓶砸向陳俊時,他在心里邊給自己說了一句話——只要過了這一關,以后少爺就沒有理由不讓他跟著了! 于是,他閉著眼睛把花瓶砸向了陳俊。 看著陳俊倒地,他以為陳俊死了,還好回來的路上少爺告訴他,陳俊只是暈過去而已,并沒有死。 如果他是練過的,那么陳俊很可能一命嗚呼,至于后續他沒有問,他相信少爺能處理好。 而現在,他終于是一個人待著了,腦袋里不免又會想到之前所發生的驚駭一幕,心里邊害怕,但是他卻只能壓在心底,一個人的時候才敢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