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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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牛大壯從岳紹輝身后走出,行至堂中拱手“韃子后衛氈包良多,然屬下留意灶頭,他們兵力應在兩千有余。前寨主軍氈包占地十里有余,屬下遠遠眺望旗幟霍霍,但屬下觀其馬草垛子,卻不足以支撐二十萬大軍過冬?!?/br> 俞總兵聽完仰天合目,半響大笑起來“哈、哈、哈竟然跟本將玩空城計?!?/br> 岳紹輝和牛大壯相視一眼目露喜色。岳紹輝離座走到堂中,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朗聲道:“末將愿請命為先鋒,替大人開路?!?/br> 俞總兵擺擺手對門外的侍衛說道:“傳令官傳令各路將軍千戶,于申正時刻在大堂議事?!?/br> “是”門外幾個聲音同時領命。 俞總兵轉回頭對堂上的牛大壯說:“若事實相符,牛小旗便是大功一件。到踏平韃靼之時本將自有封賞?!?/br> 牛大壯一身輕松,他憨笑著摸了摸后腦勺說:“這是屬下職責所在不敢貪功?!?/br> “哦,那就算了?!坝峥偙p飄飄的來了一句。 還在摸著后腦勺憨笑的牛大壯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俞總兵,半響反應過來急的只叫:“將軍!屬下、屬下、屬下”牛大壯一咬牙說道“屬下還是貪功的?!?/br> “哈、哈、哈、”俞總兵愉悅的大笑“去吧,跟著你的岳將軍好好干,將來總有你封妻蔭子的一天?!?/br> 兩個人出了偏廳,在院子里牛大壯就嘟囔開了“俞總兵怎么老拿我尋開心?!?/br> 岳紹輝斜了他一眼嘲笑他:“誰讓你老在俞將軍面前裝傻充愣,能從韃子兵營安然進出的,會是憨傻之人?活該你被將軍捉弄?!?/br> “哎~”牛大壯推了一把岳紹輝“你的同袍之情呢?” 岳紹輝不防被牛大壯推了個趔趄,站穩腳跟就掄拳頭要揍他,牛大壯笑著就跑。 “你們兩個當本將這總兵府是兒戲之所?皮松了要本將來替你們緊緊?”威嚴的聲音從偏廳門口傳來,俞總兵臉色板正的問道。 岳紹輝狠狠瞪了牛大壯一眼,兩人老實的回頭單膝著地拱手道:“末將(屬下)無狀請將軍責罰?!?/br> “下去吧,再有下次兩罪并罰決不輕饒?!?/br> “是”兩個人乖乖的起身,一前一后出了總兵府。 俞總兵站在偏廳門口含笑看兩人遠去,心里卻是對他二人贊賞不已:一個兵馬嫻熟有謀有略,一個看似粗狂卻心思敏捷。 說起來一個皇長孫,一個小兵原本怎么也扯不到關系??墒窃澜B輝自小習得文武藝,在太子的鼓勵下一心要發揚祖風。 他原本是以正五品千戶,到俞總兵麾下,俞總兵在接到命令時,是打算把他供起來??稍澜B輝卻讓隨從歇在驛站,自己假裝新兵入伍。 也是緣分他就和牛大壯分到同一小旗,幾個新兵被老兵欺負。別人也罷了岳紹輝仗著自己從小習武,跟老兵動起手來,牛大壯也跟著一起動手。兩個人一個靠武技,一個靠蠻力熱熱鬧鬧打了一場,卻依然被幾個老兵打趴下了,當然那幾個老兵也沒占到便宜,跟著一起鼻青臉腫。 打了一架兩個人迅速融入到老兵里,跟著學了不少東西。幾場仗一起出生入死,老兵新兵都有折的,這兩個倒是成了生死之交。后來岳紹輝立了大功,要論功行賞他才擺明了身份,如今靠著自身做到了正四品的游擊將軍。 牛大壯跟著岳紹輝到了兩人居住的小院,院子很簡樸,一進門是三間上房,兩邊各一間廂房。這小院最大的特色在后院,有四五丈寬五六十丈長,是個小小的演武場。 一進演武場靠墻有兩間小房子,住著兩個韃靼勇士。一個是原本住在噶順諾爾,塔塔爾部的薩日黑惕氏巴仁泰,因為他的妻子被小首領玷污殺害,于是神射手的他射殺了小首領逃到邊城。 另一個則是奴隸巴拉,因為輸了摔跤比賽,被探聽消息的岳紹輝所救,從此效忠于他。 牛大壯進了后院見到兩個人,就認真的曲起右臂放在左胸問禮:“師傅?!?/br> 兵營的斥候自然有專人教習韃靼語和習俗,可是牛大壯覺得不夠,他便以岳紹輝親衛的身份,住到這里和兩位韃靼師傅,按韃靼的生活同吃同住。 雖然才剛歷險回來,牛大壯卻一刻也不耽誤,先跟巴仁泰練箭。他弓搭三羽直視五十丈外的靶子,手指一松三箭便直直射向三個靶心。 旁邊的岳紹輝輕笑一下,隨手撿了一顆石子扔向空中,牛大壯抽箭、抬頭、瞄準,一氣呵成‘?!囊幌率颖簧淞?。 牛大壯練完射箭還要練摔跤,岳紹輝在另一處練了一回槍法,便收拾著要去大堂聽總兵和各位將軍議事。 “將軍,”牛大壯叫住岳紹輝“這次贏了,能給朱喜子以小旗的身份撫恤不?!?/br> 岳紹輝已經聽牛大壯說了朱喜子的事情,為了不拖累同伴自裁身亡。他拍了拍牛大壯的肩膀承諾到:“等贏了,我給他報總旗?!?/br> 總兵議事跟牛大壯這樣一個親衛小旗,沒有任何關系。牛大壯練了一身臭汗,吃過晚飯后燒了一鍋熱水,好好的洗干凈了這幾日的風沙和汗水。 夜里躺在小院的西廂,牛大壯回想今天一天的事情。這是他跟岳紹輝學的習慣,每天都要把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學到的東西,再在心里過一遍。 他想到俞總兵白天的話‘將來總有你封妻蔭子的一天?!黄谌坏南肫鹆四莻€身影有些模糊的姑娘。 那姑娘牛大壯并不滿意,性子太溫馴了。只能希望萬一有了孩子,大舅能幫忙照看到。希望有了孩子,那姑娘能為了孩子潑辣些,否則恐怕沒法在楊秋娘和牛三旺手上熬下來…… 牛大壯在夜色里皺眉,在心里嘆氣,要是沒有孩子也好。當初和大舅說好了的,沒有孩子就讓人家自行改嫁。 說到改嫁牛大壯又想起了,那姑娘一身潔白似雪的肌膚。他在被子里搓了搓手指,似乎還能感覺到指間的滑膩,要是真改嫁了也怪可惜的。 牛大壯再怎么也想不到,那姑娘給他了一個驚喜:給他娘子換了個芯。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各位姑娘、太太們猜猜:顧默默遇到這樣的牛大壯,到底是西風壓倒東風,還是東風壓倒西風。下一章就要拉回寧靜祥和的杏花村了。 謝謝所有追文的小天使,謝謝所有留評打分的大家。不會互動的瓜瓜,只有屈膝向姑娘太太們道謝了。 第13章 掙錢 承平三十一年冬天,北境大捷的消息隨著軍報傳到了京城,給原本就因為快到年底而更加熱鬧的皇城,又多添了幾分喜色。 有些商鋪還請了歌舞社火以示慶賀,人們往來臉上都是興奮地笑容,說的也多半是北境的傳奇。 “聽說俞總兵只是坐在馬上,長刀一揮那些韃子就嚇得屁滾尿流?!?/br> “那可不是,俞將軍駐邊多年,那些韃子光聽名字也不敢造次?!?/br> “你們還不知道?俞將軍自然厲害,但這次卻是皇長孫岳將軍立的首功!” 幾個喝茶閑聊的人,聽到不一樣的消息,紛紛聚攏過來。 “怎么說?”圍過來的人興奮好奇的看著說話的人。 說話的是個三十左右的文士,他舉起一只手揚聲道:“小二哥,再來壺上好的紅茶?!?/br> “來~嘍~~”小二哥輕快悠長的回答,麻利的去后堂沏出一壺新茶來。 那文士撫了撫薄須,一手甩甩袖子慢條斯理的提起茶壺,斟滿一盞茶。 “倒是說啊,咱們皇孫殿下怎么立的首功?”旁邊有性急的開始催促。 那文士笑吟吟的悠哉悠哉的開始說:“這一次俞總兵原本是打算照例休兵,是皇孫殿下力主出其不意……” 講的人婉轉道來,一場兵戰講的好像身臨其景,聽得人或恍然或振奮或激動,總之講的聽的都很滿意。 旁邊一個桌上有位五十余歲的長者,一邊品茶一邊含笑聽著,看著越聚越多的人聽得興起,笑著放下茶錢,悄悄走了。 這位長者乃是太子詹事府右春芳,從五品右喻德蘭大人,今日這文士便是他安排人手布置的,不光這個茶館有,京城多處人聚之地都有。過些日子大的省府也會有這樣的人出現,太子雖然并不很贊成蘭大人的做法,但他一向信任這位蘭大人,便也沒有阻攔。 另一桌有一位華服少年,不過十四五歲長的唇紅齒白很是俊俏,他聽完文士的演繹,說了一句:“到底還是俞總兵及時決斷,才能有這次勝利?!?/br> 文士笑著向北境拱手說道:“自然是主將肯聽皇孫殿下進言才能得勝,但是岳將軍身為皇孫能身先士卒沖做先鋒,可見果然是高祖之風?!?/br> 少年有些得意:“岳家后人自然有高祖之血高祖之風?!?/br> 那文士便接著少年的話,夸贊起當今皇上英明太子德政,周圍的人聽得連連稱頌,不一會茶館里便是一片歌功頌德的聲音。 皇宮·長寧宮 長寧宮的主人是當朝寵妃陳貴妃,這位貴妃長的:肌若流霞還瑩潤,眼似秋水更清澈。當年進宮就深受皇恩,后來在承平十七年三月十四日,圣上五十大壽之日,產下八皇子岳嘉彥,皇上龍顏大悅直接從正四品的美人,進位正二品寧妃。 承平十九年秋,當今忽發頭風痛的徹夜難眠,國事盡付太子。陳貴妃通曉音律,便試著以古琴曲,配合安眠香以及太醫院上好的湯藥,竟然讓萬歲可以偶爾睡穩。為了讓皇上能睡好,陳貴妃徹夜不眠輕彈琴曲。以至于纖纖素手,手指紅腫,第二晚、第三晚卻依然不改?;噬洗鬄楦袆?,從此后宮獨寵她一人。 殿外是北方冬季特有的寒冷,大半樹木凋謝,即便是巍峨富麗的皇宮,也難免有些清冷之意。長寧殿里卻溫暖如春綠意盎然,陳貴妃接過宮女呈上來的湯盞,端到矮榻承平帝面前。 原本一個人下棋的承平帝,聞到味道皺起眉頭:“朕覺得已經好了,怎么還要喝?” “陛下自然是身體康泰,可太醫院不過循例進補,也是為了避免換季……”沒等陳貴妃笑吟吟的溫聲說完,承平帝已經不耐煩的端起來一口喝完,旁邊自有宮娥擎著盤盞伺候漱口。 “陛下最近喜好對弈,何不召來大臣伴駕?!标愘F妃招呼宮娥,拿來給八皇子縫制的內衣,一邊做一邊問。 “父皇、母妃,兒臣也要去北境建功立業!” 承平帝還未回答,殿外傳來少年的聲音,不等宮人通稟就闖了進來。他邊走邊脫下斗篷,扔給后邊跟著的內侍,進來一看竟是茶館里的華服少年。 陳貴妃笑的無奈:“你這是又跑出去了?” 少年不答反倒坐在他娘身邊癡纏:“紹輝都可以上陣殺敵,兒臣是他的皇叔自然也可以?!?/br> “胡鬧,紹輝去的時候已經年近十六。他刀馬嫻熟,朕且不放心?!背衅降鄞蛄苛艘幌伦约盒鹤蛹毮鄣募∧w“你就更不用提了?!?/br> 八殿下放開他娘,扯著承平帝的袖子撒嬌:“兒臣也刀馬嫻熟,宮里的侍衛多不是對手?!?/br> “那些侍衛哪里敢真和你動手?!背衅降坌χ鴵u頭。 陳貴妃笑吟吟的勸兒子:“彥兒身上留著高祖之血,自然想要御敵于國門之外。但是彥兒還是太小了?!?/br> 八皇子岳嘉彥氣哼哼的坐到一邊不說話。 陳貴妃繼續笑吟吟的說道:“彥兒若是真的敬慕英雄,母妃到有一個好主意?!?/br> 八皇子眼睛一亮,轉過身拉著陳貴妃的袖子左右搖晃:“母妃有什么好主意?” 陳貴妃任由兒子扯著自己的衣袖,笑吟吟的看向承平帝說道:“算來彥兒也有十四了,臣妾幫他看了一門好親事?!?/br> “哦?”承平帝一手摸著花白的胡子,有些感興趣的看向貴妃。 “母妃!紹輝皇侄都十九了也還沒有定親?!卑嘶首蛹钡亩迥_。 陳貴妃笑吟吟的繼續對承平帝說:“這門親事其實是投彥兒所好,他不是一向仰慕俞總兵的英雄氣概,俞將軍恰好有一幼女,年方十六,不僅姿容俏麗,更是將門虎女,想來以后一定能和彥兒夫妻相得?!?/br> 蘭大人聽了皇上將俞總兵幼女,定為八皇子妃有些納悶。按理八皇子將來一個閑散王爺,娶手握重兵的將軍之女,難免讓人多一些心思。 太子聽了蘭大人的憂慮倒沒當一回事,他一邊批改奏折,一邊說道:“貴妃娘娘已經先行著宮人來通稟過孤,這門親事不過是,小八仰慕俞將軍的英雄氣概而已?!?/br> 蘭大人聽了可有可無的點頭,這十余年陳貴妃獨寵后宮,卻一向恭謹從未謀過權勢,想來就是八皇子孩子心性罷了。 北境的勝利離杏花村太遠了,京城的里的彎彎繞繞,也和杏花村沒有關系。已經到了冬月底,顧默默帶著臭蛋好好的調養了兩個多月。 天越來越冷顧默默和臭蛋,都換上了前些日子新縫的棉衣。臭蛋穿的像個小棉球,安安靜靜的坐在灶洞旁的小板凳上,看他娘做后晌飯。 顧默默一邊給灶洞里添柴,一邊教臭蛋說話。 “火~暖和~” 臭蛋看看顧默默,再看看灶洞里橘黃色溫暖的火焰,不吭聲。 顧默默無奈的用手背,碰了碰臭蛋溫暖的小臉,說道:“你這是要‘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嗎?” 臭蛋是可以聽懂話的,但就是不說。為這顧默默還專門帶著臭蛋,去寶雞府找擅長醫治小兒的大夫。大夫確定臭蛋沒有問題,至于為何只會叫‘娘’,大夫也只說‘興許再長長就好了?!?/br> “大壯媳婦在家嗎?” 院子里傳來張臘梅的聲音,顧默默聽到就明白,大舅去府里順便捎帶的東西回來了。 “在灶房做飯呢?!鳖櫮贿厬?,一邊俯身抱臭蛋準備去迎迎張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