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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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我不想做你的meimei,我想做你的女人??! 一向冷靜無畏,覺得世間沒有什么事能難倒自己的牟燕然,竟感到前未有過的恐懼。 是的,不是擔憂,而是恐懼。 她開始害怕顧北川把她當meimei,那將讓她無法接受。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與別的女人談笑風生,而她只能成為一種叫做meimei的陪襯。 那樣的畫面太凄慘,她不敢想。 牟燕然蜷著膝蓋縮在(床床)的一角,雙手抱著胳膊,頭深深埋進腿間。 對了,可以找自己那不務正業的哥哥,他不是號稱閱盡千帆,人送外號“漢江(情qing)圣”嗎? 沒準他就能幫著解決這個問題! 牟燕然說打就打,撥了一串號碼過去:“哥?” “燕子,我可照你吩咐一直打掩護來著。不過你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時間長了,老爸老媽該懷疑了!”電話那端的牟隨風,說話還是一如既往,上來就啵啵個不停,像機關槍。 “知道了哥。我還有事問你,”牟燕然按腹稿說道,“怎樣才能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 “你說什么?”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緊接著爆發一陣大笑,“歐my god,我沒聽錯吧?沒想到冰山美人一般的meimei,竟然也有喜歡的男人了!” 緊接著說話聲急促起來:“快說,是誰,能讓我家的牟大仙女動了凡心?” 牟燕然:“你怎么比女的還八卦!” “你是我妹,當哥的關心天經地義!追你的男人在w市都絕((逼逼)逼)夠一個加強連了,mba,海歸,富二代什么的,你放過眼里嗎?對了,我想起來了,前一陣有個局長的少爺,因為你鬧著要自殺,你還不是理都沒理。我很好奇,到底是哪個了不起的男人,還能讓你倒追?” “別跟我扯些亂七八糟的,算了,跟你說了也白說,忙你的去吧!” “千萬別掛電話,我錯了,我嘴((賤jian)jian)行不行?”牟隨風停了一會,接著問道,“你還在q鎮嗎?” “還在,怎么了?” “那就行,我直接飛過去給你當面指導!” 牟燕然笑了:“你要過來,小雯怎么辦,她還不得把你給吃了!” 牟隨風有些得意:“她呀,現在忙著呢!前一陣子她時來運轉,簽了一個大公司,叫什么神龍演藝公司,還準備出音樂專輯呢!” “是嗎,那恭喜你們了!” “聽我說完啊,她現在正參加公司的封閉訓練,要好幾周。我現在跟她都沒時間見面,正好閑得手腳都不知往哪放,我過去找你吧!” 自打牟隨風去年因(身呻)份證的事兒回家呆了幾天,牟燕然又有一年多沒見著他面了。 期間斷斷續續的保持聯系,直到今天。 聽著他嬉笑打鬧的聲音,牟燕然忽然覺得自己想與他見面了。 “隨你,要是實在無聊,就過來吧!”牟燕然同意了。 “歐了,我這就定明天的飛機票!”電話那頭的牟隨風顯得很興奮。 牟燕然搖搖頭,道了聲再見,就掛了電話。 哥哥還是那個樣子,老大不小了,還跟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沒個正形。 不過對她好得真是沒話說。 很多時候,一有事,自己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養父母,而是這個陪伴自己度過生理和心理適應期,重返正常社會和家庭生活的哥哥。 牟燕然記得很清楚,自己剛被領進牟家時的(情qing)景。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可牟燕然的心里卻一點也不高興。 因為就在不久前,一直與她形影不離的阿川哥哥離開了她,說是要去尋找更好的未來,而且還不讓自己去找他。 她是孤兒院那一批孩子中最后被領養的,為了找到阿川,最終同意了牟家的領養。 彼時的她,桀驁不馴,像個野小子。 臉瘦瘦的,胳膊腿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 也許這就是最終打動牟平山和程靜雅的原因。 牟燕然拒絕穿上程靜雅給她帶來的裙子。 她穿著孤兒院統一發的藍白色(套tào)裝,上面沾滿了銹漬,褲子膝蓋處磨得發白。 就這么隨意的來到了牟平山的家中。 初進家門時,牟燕然內心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在孤兒院,她和十幾個孩子住一間房,上廁所都要到室外。 而牟家,是二百四十平的復式住宅,房間大得可以踢足球。 室內裝修簡約而不簡單,充滿nongnong的古典意韻,又有著現代的時尚簡約,兩種風格交相融合,竟然看不出什么違和感,而是呈現出一種別致的風采。 牟燕然當時自然不懂得欣賞這些。 她穿著鞋,走在地毯上,顯得有些謹慎,兩只大眼睛滴溜溜轉,不停的打量著大廳內的擺設。 有個胖胖的男孩,穿著小紳士裝,看上去比牟燕然還要高一個頭,對牟燕然露出了微笑:“你好!我叫牟隨風,隨意的隨,大風的風!” 牟燕然冷冷回了句:“我叫燕子?!?/br> 就沒有再開口,對牟隨風伸出來的手,也毫無反應。 牟隨風只好尷尬的收回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接下來的幾天,牟燕然把自己武裝得像刺猬,幾乎從不與人交流。 上餐桌就是一頓狼吞虎咽,甚至把筷子扔到一邊,用手抓。 到了晚上,回到自己房間,把門一關,也不上(床床)睡,就是縮到靠近窗戶的一個角落,和衣睡下。 若是有人進來,便如受驚的小獸,張牙舞爪。 帶她出去,總是躲著人群,喜歡走在僻靜的小路。 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抓了就跑,害得牟父牟母和商販連連道歉,賠償了事。 等熟悉了周邊環境和(日ri)常生活,牟燕然再也呆不住了。 思念像野草一樣在心里瘋長,每天折磨得她坐臥不寧,她要去找她的阿川。 趁著牟父牟母不在,她緊緊攥著攢起的零用錢,悄悄從后門溜了出來,開始四處打聽阿川的下落。 牟隨風發現了她不在,打電話告訴上班的牟父牟母,自己也瘋了一般出去尋找。 在長途汽車站,牟燕然被一個刀疤臉盯上,騙她說自己有阿川的線索,要她跟著自己走。 越走越偏僻,來到一個巷子里。 是個死胡同,那里還等著幾個人。 為首的男人肥得像豬,手里拿著一疊人民幣。 看見牟燕然,猥瑣的笑著,露出了焦黃的牙齒。 她感覺不對,開始大聲呼喊救命。 刀疤臉獰笑著靠近了她,說:“找什么阿川,你跟那幾個叔叔走吧!” 牟燕然知道,她碰到了傳說中的人販子。 眼角快速一掃,看中了墻角的一塊磚頭。 同樣兇險的場面她也遇到過,她才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 沒有絲毫猶豫,躬下(身呻),撿起磚頭,狠狠朝著刀疤臉砸去。 刀疤臉全無防備,就看見一道黑影晃過,額頭處劇痛無比。 用手一抹,全是血!頓時感到頭暈目眩,竟然直(挺挺)(挺挺)躺下來。 原來他暈血!牟燕然冷笑一聲,扭頭就跑。 大黃牙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罵帶喊,朝著牟燕然追了過來。 牟燕然跑到大街上,見人來人往,這才松了口氣。 她大聲叫喊:“他們是壞人,快幫幫我!” 不少人圍了過來,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大黃牙追上牟燕然,看到她手中有錢,眼珠一轉,將她拖到墻邊,大聲嚷道: “你個小丫頭片子,不學好,敢偷老子的錢??彀彦X拿出來!否則,送你去派出所!” 有人本想上前幫忙,聞言停了下來,想看牟燕然怎么說。 牟燕然對著大黃牙又踢又踹,想要掙脫: “你們才是壞人,你們是人販子,我不是小偷!” 有大黃牙隨從上來:“你不是小偷,那你手里攥著的是什么?你一小孩,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又有一光頭男人上前,抓住牟燕然握錢的手,想要使勁掰開牟燕然的手。 這是找阿川的錢! 是我的全部希望! 牟燕然眼現癲狂,一口朝光頭男人的手上咬去,咬得鮮血淋漓。 “啊……”光頭男人疼得直叫喚,一腳將牟燕然踹倒在地。 牟燕然匍匐在地,披頭散發,嘴中含血,仇恨的眼光看著隱隱將她包圍的壞人: “一群男的欺負我一小孩,算什么本事!” 圍觀的群眾這才發現不對勁,有幾個年輕人想要走上來,旁邊幾個有紋(身呻)的大漢,從懷里抽出刀,(陰陰)測測說道:“不想惹麻煩就滾一邊去!” 大黃牙走到牟燕然面前,踩著牟燕然的手:“我看這回你往哪跑!” 牟燕然感覺手指傳來鉆心一般的痛,卻死死咬住牙,始終沒有叫出聲。 “喲,還(挺挺)犟!那就打到你服為止!” 周圍人已不敢再看,有的女人嚇得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