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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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咱們縣城汽車站坐車。早上大概6點多,村東口會經過一輛中巴,它是專門載客去縣城的。要不,就只能搭載農用汽車去了?!?/br> 牟燕然點點頭:“明白了,謝謝大娘!” “那你還回來嗎?”大娘看了牟燕然一眼。 “應該是不回來了”,牟燕然邊說邊從兜里掏出五百塊錢,“大娘,這幾天住你這多有打擾了,這給你,算是表達一點我的心意吧!” 房東大娘將錢推了回來:“那怎么行,這個錢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這幾天你給咱們村的人辛苦看病,應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怎么還能反過來要你的錢呢?” “大娘,你還是收著吧,要不我過意不去!”牟燕然想把錢塞回去。 大娘直接后退:“你要這樣,大娘可生氣了!” 牟燕然這才無奈將錢收回。 ☆、23.有眼無珠 看著牟燕然, 大娘臉現擔憂:“怎么這么著急回去?家里有事了?” “別擔心, 大娘, 我就是出來久了,有些想家, 想回去看看爸媽?!?/br> “應該的,都出來這么久了。代我向你父母問聲好!” “謝謝大娘!” “你要早說就好了, 大娘好好給你做頓晚飯送行。對了,大娘給你烙幾個餅, 明天坐車時路上吃!”說完就扭(身呻)奔向后廚。 “大娘, 不用了……” 牟燕然看著大娘忙碌的背影, 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可一想起顧北川所說的話, 對自己的態度, 她復又下定了決心。 還有什么可留戀的嗎? 第二天一大早, 牟燕然就起來了。 大娘也起得很早,幫著牟燕然整理了行李。 將昨晚做的餅放灶臺(熱rè)了(熱rè), 塞進牟燕然的手中。 然后執意要送牟燕然到村西口,一直目送她上車。 找了座, 拉開窗子,牟燕然又細細看了村莊一眼。 看著炊煙裊裊升起, 看著紅磚綠瓦的房屋逐漸變小, 看著送行的大娘成了黑色小點,直到消失在視野之中。 一小時后, 牟燕然來到了縣城, 下了車, 走過幾個街區,就來到了長途汽車站。 此時正值上班高峰期,車流、人流匯聚起來,伴著鳴笛聲和叫喊聲,顯得分外(熱rè)鬧。 早市的攤子也擺上了街面,不少人坐在小凳上,“呼哧呼哧”的吃著(熱rè)騰騰的面條,喝著剛出鍋的稀飯。 牟燕然路上吃了個餅,也不怎么餓,就直接去汽車站旁邊的售票廳買票。 進入大廳,人員很多,牟燕然找了個較短的隊伍,排在后面跟著往前移動。 這時,牟燕然在旁邊的隊伍中,發現一個女孩十分眼熟。 她迅速在腦海中反復過電影,也沒想起她到底是誰。 而此時,正在排隊的女孩也注意到牟燕然,先是一愣,盯著牟燕然看了又看,然后從隊伍里走了出來,來到牟燕然面前。 她打量了下牟燕然,略微猶豫,試探著問了一嘴:“你是不是醫生?” 牟燕然一揚眉,點點頭:“對,你是?” 女孩趕緊接著問:“前一陣子,你是不是在高地上躲過洪水,當時雨下得非常大?!?/br> “嗯,的確有這么回事?!?/br> “好!就是你!沒想到在這撞上了?!?/br> 話音剛落,女孩忽然發狂般朝牟燕然撲過來,直接去拉扯牟燕然上衣,大聲嘶喊:“殺人犯,我打死你!” 牟燕然快速側(身呻),抓住女孩的雙手,皺眉怒喝:“你瘋了!你究竟是誰!” 女孩面容扭曲,臉頰漲得通紅,嘴里不斷的喘氣,全(身呻)發抖,咬牙切齒: “我就是那孕婦的親meimei!我姐夫說了,就因為你見死不救,我姐才死的!你這個殺人犯!” 是她! 牟燕然的腦海里如電光火石一般,終于知道眼前的女孩長得像誰了: 是發洪水期間在臨時安置點見過的那個孕婦。 眉毛、鼻眼,甚至那薄薄的嘴唇,和印象中的孕婦都十分肖似! 牟燕然沉著臉說:“原來你就是那個孕婦的meimei?!?/br> “怎么,才想起來!是不是殺的人太多了!” 說完,女孩瘋狂的扭動(身呻)體,狠命的想要甩開牟燕然的手。 “你給我冷靜些,別一口一個殺人犯!你可以去問問你jiejie送醫的醫院,當時醫生是不是建議引產清宮?而你的姐夫,是不是沒有同意?”牟燕然寒著臉問道。 女孩聽了這句話,(身呻)體立時僵住,安靜下來,“你怎么知道?” 牟燕然繼續說:“我可以猜到,醫生不但建議引產清宮,還向你姐夫說明,你姐術后會宮壁變薄,以后再懷孕很難著胎,會有習慣(性性)流產?!?/br> “而你的姐夫,絕對不肯醫生給孕婦做引產清宮手術,也不會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最終讓你jiejie得不到及時搶救而喪命!” “而且,你姐夫是不是跟你說過,叫你來找我,要賠償?” 女孩被牟燕然連珠炮似的一番話說得垂下眼眸,她開始回憶起當初自己到醫院的(情qing)景。 當時她得到jiejie病危的消息,連夜趕往縣醫院,可惜晚了一步,沒有見到jiejie最后一面。 姐夫組織一幫人,在醫院接待大廳擺下靈堂,擺滿了花圈,披麻帶孝,燒紙焚香,在那里哭天喊地,說是醫院害死了他老婆和尚未出世的孩子。 同時,在醫院門口拉起幾米長的白色條幅,寫著“黑心醫院,還我妻兒命來”! 引得來往市民圍觀,里三層,外三層,堵得醫院大門水泄不通。 而她,也被拖入到哭喪的隊伍中,成了靈堂哭泣的一員。 姐夫悄悄告訴她,等要到賠償,準備再去w市,找一個女醫生討說法。 他說要不是當時高地上的那個女醫生見死不救,jiejie和自己的兒子就不會死。 一尸兩命,罪魁禍首還得怪那冷血的女醫生。 還把自己從醫院網站上找的女醫生照片指給自己看:“就是她!” 這次,她從縣醫院出來,準備回家拿點衣服和生活用品,沒想到在汽車站碰到了牟燕然。 見女孩聽得認真,牟燕然又補充道:“我今天所說的話句句屬實?!?/br> “你姐夫的為人怎么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jiejie有眼無珠,嫁了個自私無(情qing)的白眼狼。這白眼狼在你jiejie生命垂危時,想的不是她活,而只顧她肚子里的孩子。你jiejie冤死后,竟然還準備借她的死發一筆橫財!” “而你,被人當槍使了而不自知,卻放過真正害死你jiejie的兇手!” 一番話說得女孩的臉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好似打翻顏料的染色盤。 女孩知道牟燕然句句說得在理,她的推測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 女孩羞憤交加,再也呆不下去,一跺腳:“我回去再問問醫生!” 剛走幾步又轉過(身呻)來,指著牟燕然說道: “你給我等著,如果事實不像你說的這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在圍觀群眾面前,牟燕然云淡風清的回到隊伍尾部,仿佛剛才的對話場景沒有發生一般。 女孩再回到醫院時,想了想,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繞過人群,來到后門,上了二樓。 有護士急忙攔住她:“你找誰?” “我是死者的meimei,我要找院長!” 護士還想勸阻,有位穿白大褂戴眼鏡的老醫生攔住了: “算了,讓她進來吧!” 原來,這就是醫院院長,他剛從樓下勸解回來,曾經在鬧事的人中看到過這女孩。 “我就是院長,說吧,你們到底還有什么要求?”院長揉了揉太陽(xuexué),皺著眉問坐在一旁的女孩。 女孩搖頭,態度誠懇:“我不是來提要求的,我就想知道,我jiejie從送來到去世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院長從椅子上直了直(身呻)子,有些訝然:“難道你姐夫沒告訴你?” 然后自己搖了搖頭:“估計也不能講真話,因為他的確是無理取鬧!” “我記得,那天來就診的病人特別多。因為整個縣都發大洪水,胳膊腿受傷的,溺水的,都一股腦的往醫院送。整個醫院都塞滿了病人,走廊上的(床床)都加滿了!” “你姐夫將病人送來時,(情qing)況已經十分危險了。我們的急診醫生不敢怠慢,掃了x光,會診結果是胎兒已無生命跡象,也就是說孩子沒了。只能保大人,但是必須先做引產清宮手術?!?/br> “我們也把(情qing)況告訴了你姐夫,包括以后容易流產的后果。誰知你姐夫死活不同意手術,甚至在眼見你jiejie生命垂危,我們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想強行給你jiejie做手術時,也被你姐夫撲在(床床)上攔住?!?/br> “還是和你姐夫一起過來的人,勸他,說你jiejie快不行了,他才放手。而這時候,我們醫生再去搶救,已經來不及了!” “再接下來的事(情qing),你應該都了解了!” 聽完院長的講述,當(日ri)的(情qing)形猶如歷歷在目。女孩淚流滿面,緊握著拳頭,緩緩站起來: 事實真如那個女醫生所說,竟然毫厘不差! 而牟燕然在女孩走后,雖然表面平靜,可內心卻感到從未有過的疲倦和傷心: 那個可憐的孕婦,最終還是死了。 雖然這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可聞聽噩耗,她還是感覺很難受。 也許真像之前醫院有的患者說的那樣,自己冷血,無(情qing)? 可當時那種(情qing)況,自己真的有心無力,要跟著去醫院做手術,接下來被纏著的,肯定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