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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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我們在風林渡遇見陶衛娟了。她聽說你被沖進涵洞受傷了,(挺挺)擔心你的。不過她正趕著去村子里灑藥水消毒,防止疫(情qing)發生,抽不開(身呻)。這不,千叮嚀萬囑咐,先讓我過來看看你!” 候希林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別老拿陶衛娟說事,我受傷我的,跟她有什么關系!”顧北川不耐煩的說道。 “老大,你可不能喜新厭舊啊,我們防汛隊上下誰不知道,她對你可是一片真心??!” 停了停,候希林繼續說: “你忘了,當初你發燒躺(床床)上時,她是怎么一趟趟給你送藥送湯,一口一口喂你的?” “還有,你還記得不,有次我們幾個執行緊急任務,一天一夜沒沾水米,也是她千辛萬苦找到我們,打著旗號說是慰問防汛隊,可誰不知道,她就是沖你才來的!” “她還記得你的生(日ri)。我們一幫糙老爺們,記不住那么多,一到過生(日ri),不都是她來張羅的嗎?” 候希林還想再說,顧北川狠狠掐了煙,打斷道: “行了行了,她對我好,我都知道。但我跟她不可能!” “老大,為什么呀?”侯希林急了,從桌子上跳下來,看了一眼屋外,“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牟醫生了?” “滾蛋,別亂說,讓牟醫生聽見不好?!鳖櫛贝ú攘瞬葻燁^,“跟你說實話,在認識陶衛娟之前,我就喜歡上一個人了?!?/br> “那時我們還小,彼此依賴,彼此扶持,感覺兩人都是對方生命的一部分,血(rourou)相融。我們一起,渡過了一段難忘的歲月?!?/br> “如今長大了,我才猛然發現,她已經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br> “如果這一輩子一定要和一個女人組成家庭,那只能是她,否則,我寧愿單(身呻)過一輩子!” 半是解釋,半是宣言,顧北川向著自己最親密的戰友和好兄弟,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你覺得,我還會接納陶衛娟嗎?”顧北川最后反問一句。 候希林頓時無話可說,呆立當場。 顧北川推了候希林一下:“還愣著干什么?帶我歸隊??!對了,帶上外面的牟醫生!” 候希林這才反應過來:“老大,你真沒事?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別沒完沒了,快走!” ☆、14.毫不退讓 上船后,三人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 牟燕然背對著顧北川,偶爾還跟候希林搭幾句話。 候希林感覺有些不對勁,并沒有多問,而是使勁的劃著船。 救下風林渡的群眾后,防汛隊原地休息,正等著上級的下一個指示。 看到顧北川安然無恙的歸來,眾人都興奮得原地跳起,將顧北川團團圍?。?/br> “隊長,你沒事太好了!” “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沒你在,總感覺缺了點啥!” 顧北川佯裝生氣:“都離我遠點,想憋死我呀!” 小林擠上前來,語帶哽咽:“隊長,你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旁邊早有人嚷道:“說什么喪氣話呢!咱們隊長是屬貓的,有九條命,哪有那么容易掛!” 顧北川笑瞇瞇的,唯有回到防汛隊里,他才感到踏實和安心。 候希林此時悄悄躲到一個角落,給陶衛娟掛了個電話:“娟子!” “猴子,北川怎么樣了?”電話里傳來焦急的聲音。 “放心吧,沒事!娟子,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候希林一五一十,將與顧北川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復述給了陶衛娟。 講完以后,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 “娟子,你沒事吧?”侯希林握著電話,輕聲問道。 見還是沒有回應,侯希林緊張的說:“娟子,你倒是給句話??!你別傷心,凡事慢慢來,沒什么事都是一定的。你對老大這么好,老大不會沒有感覺的?!?/br> 過了一會才有回音:“我知道了!猴子,謝謝你,你先忙去吧!” 掛了電話,候希林悶悶不樂回到人群當中。 此時的防汛隊員,已經把圍困的對象,改成了牟燕然: “牟醫生!你真是神醫!隊長幸虧有你??!” “太謝謝你了!” “以后你的事,就是我們防汛隊的事,要是皺皺眉頭,我就不姓徐!” 牟燕然有些吃不消這種(熱rè)(情qing),皺了皺眉頭。 顧北川看在眼里,朝候希林遞了個眼色,努了努嘴。 候希林心領神會,趕緊沖上前將眾人趕開:“你們這幫糙老爺們,別把我們的牟醫生給嚇到了,快散開,該干嘛就干嘛去!” 人群散開,牟燕然看見不遠處的顧北川,有些神(情qing)落寞。 為什么明明是阿川,就是不愿與自己相認。 甚至故意裝作急色的樣子,想把自己嚇跑? 這十多年來,在他(身呻)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沒容她多想,防汛隊里有幾個小伙喊起來:“娟子來了!” 一個穿著白襯衫、水藍色的長褲、綠色迷彩帆布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女孩,出現在牟燕然眼前。 烏黑的秀發扎成馬尾,柔柔的垂在背后。 白凈的瓜子臉,細長的柳葉眉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顧盼神飛,看上去十分青(春春)陽光。 看起來她在防汛隊的人緣(挺挺)好,眾人紛紛上前跟她打著招呼,不時還開起了玩笑: “這一看到娟子,心(情qing)就好!” “娟子,幾天不見,怎么又漂亮了?” “這次又給我們帶什么好吃的零食了?” “娟子,怎么有空到這來了,是來看我們隊長的吧?” “老徐,明知故問,你以為娟子是看你這老樹皮呀?” 七嘴八舌。 “你們幾個,少跟我油嘴滑舌,小心我在你們顧隊那參一本,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陶衛娟點著一個(身呻)高和她差不多的隊員,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她背著藥箱,快步走到顧北川(身呻)旁,雙手拉住他的胳膊,滿臉關切:“北川,你的傷要不要緊?” 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顧北川神色如常,聲音平淡似水:“沒事!” “聽到你出事時,我都嚇壞了,真想放下手頭的一切跑你(身呻)邊!”陶衛娟眼睛盯著顧北川,“幸好你沒事!” 遠遠在旁邊看著的牟燕然,瞧見陶衛娟高興的神態和親昵的動作,心中涌起一陣悲哀: 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吧? 讓自己熟悉的阿川成了陌生人。 她感到(胸胸)口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火辣辣的疼。 陶衛娟不停的找著話題,顧北川只是間或點頭,大部分時間都沉默著。 談論了幾句,陶衛娟有些索然無味。 她扭頭看見牟燕然,一愣,當即笑瞇瞇的走了過來,露出一對小梨渦: “你就是牟醫生吧?”伸出了右手。 牟燕然跟著輕輕握了一下:“我是,你好!” “我叫陶衛娟,是縣防汛指揮中心工作人員?!?/br> 四目相對,兩人視線在空中交織。 牟燕然抿著嘴,微笑著揚起頭,毫不退讓的對視著。 陶衛娟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救了北川,防汛隊上下都很感激你,包括我!” 牟燕然心中冷哼:防汛隊?是為了證明你跟阿川的關系更近吧? 再回答時就顯得十分生硬:“救人是醫生的天責,沒有什么值得感激的?!?/br> 陶衛娟被頂得一愣,笑了笑:“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恰好有防汛隊員過來,她就沒有再與牟燕然繼續交談下去,而是轉(身呻)換了個談話對象。 牟燕然特意朝顧北川那邊看了一眼,見他根本沒有望向自己,頓時覺得剛才跟陶衛娟的對話沒有任何意義。 連陶衛娟都過來了,哪怕是作為一個被救治的病人,他是不是都應該過來跟自己打招呼? 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晾在一邊? 為何要躲避自己? 是感到愧疚嗎? 牟燕然望向顧北川:阿川,你明不明白,我不需要愧疚,我需要的是你一如小時候那樣,對我無條件的(愛ài)與保護。 人群那端的顧北川仿佛聽到了牟燕然的呼喚,站起(身呻)來,朝這邊邁了過來。 只是他走不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掏出手中的對講機。 是防汛指揮中心的呼叫:“1號,漢江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