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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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會候希林,一頭扎入水中,留下一船人焦急的等待。 顧北川入水后,很快找到了小林的蹤影。 他右手被卡在兩塊石頭之間,雙腳亂蹬,眼看越來越慢。 顧北川浮上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接著,又沉入水中。 拽了小林一下,沒有拽動。 顧北川只好沉到水底,使勁推著石頭。 還是沒有用。 顧北川呼吸用盡,只好又浮出水面。 他舉起右手做了個拽繩的動作,大聲呼喊:“等下拽我繩子!” 候希林看清楚了,使勁點頭! 顧北川這才沉到水底,將繩子綁在其中一塊較小的石頭上面。 拽了拽繩子,感覺拉緊時,順著勁開始拉起石頭。 他渾(身呻)肌(rourou)青筋綻出,已使出最大的力量。 終于,石頭才移動了一點。 顧北川憋住最后的力量,一腳將旁邊小林的手臂蹬出。 小林隨勢而起,向著水面浮去。 可顧北川的繩索,卻被石頭緊緊困住。 掙扎了一番,沒能脫開。 再困在水底,將有(性性)命之憂。 沒奈何,顧北川只好解開繩索,雙腳一蹬巨石,離開了水底。 再向沖鋒舟游去時,感覺已經脫力,堅持不了多久了。 顧北川咬著牙,迎著水流,朝著沖鋒舟游去。 二十米,十米,五米,近了,更近了! 在看見船上有人向他伸出手臂時,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10.罪魁禍首 再醒來時,顧北川發現自己躺在甲板上,胡子拉碴的一張大臉闖入眼簾。 “隊長,你總算醒了!”侯希林大喊,鼻涕眼淚掛了一臉。 “唾沫星子噴我一臉!”顧北川發出微弱的聲音。 “老大?!焙钕A钟眯渥幽艘话涯?,咧嘴笑出聲。 “隊長,你沒看剛才猴子那瘋樣,差點要投河了!”老徐捏了侯希林肩膀一下。 “去你的!”侯希林給了老徐(胸胸)脯一拳。 “隊長,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隊長,你緩一緩,等下喝點水?!?/br> “隊長……” 看著眼前滿是擔心焦慮的眼神,顧北川勉強撐起眼皮,微微笑著。 “我沒事!” 說完,顧北川閉上眼,又重新睜開:“猴子,小林怎么樣?” “那臭小子沒事,先比你弄上來的,就是有點虛脫,現在躺那歇著呢!”侯希林指著船頭的方向。 顧北川笑了一笑:“那就好!” 小林得知顧北川醒了,說什么也不肯再躺著,他在別人扶持下,來到顧北川(身呻)邊,慢慢蹲下,語帶哽咽:“隊長,謝謝你救我?!?/br> 顧北川保持平躺的姿勢,拍了拍小林肩膀:“什么救不救的,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就是我弟弟,哥哥救弟弟,天經地義!” “隊長……”小林感動得哽咽起來。 “對,老大說得對,我們都是兄弟,是一家人?!焙钕A侄紫?,把手伸過來。 “一家人!” “好兄弟!” “好哥們!” 隊員們紛紛蹲下來,將顧北川圍了起來,十幾只手緊緊握在一起。最后,顧北川鐵掌一般的大手覆在最上面。 “都是響當當的好爺們!” 頓時歡呼聲一片。 顧北川緩過乏來,被侯希林扶著站在船頭,神(情qing)復雜嚴肅。 他眉頭緊鎖,眼光穿透雨幕,看向遠方…… 牟燕然感覺似有一道目光,穿透這重重雨幕,從遠方投(射射)而來。 她用手抹了下臉,將臉頰上的雨水,狠狠摔落在地。 自己怕是累過頭了,方才竟然出現這般幻覺。 也不知在這天臺上方,自己和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們,還要呆上多久? “牟醫生,你說這洪水什么時候能退??!”不經意間,高偉民又湊到牟燕然跟前。 剛才自己實在煩不過高偉民的軟磨硬泡,終于將自己姓什么,告訴了他。 恰好有個中年女人,一臉憂色,抱著小孩走過來:“醫生,麻煩你,幫我看看我家小孩,頭(熱rè)的燙手?!?/br> 牟燕然摸了摸小孩的額頭,又翻了翻小孩的眼皮細細看了看,安慰道:“有些發燒,但不嚴重。應該是雨水淋得感冒了?!?/br> “等下給她吃點東西,拿雨具護好,應該沒事兒!” 中年女人如釋重負,千恩萬謝離去。 隨后,高偉民見縫插針繼續纏著牟燕然。 牟燕然蹙眉:“我是人不是神,洪水什么時候能退,我怎么知道?” 高偉民吃了個軟釘子,不再作聲。 過了一會,又繼續問道: “牟醫生,之前多好的機會,你為什么不跟著救生艇和那孕婦一起走?只要到縣醫院,你不就安全了嗎,省得現在還和我們一起,守在這危險的平臺上遭罪?!?/br> 牟燕然冷冷回道:“你覺得我要跟著孕婦走會更安全?” 高偉民摸了摸頭:“那當然了!” 牟燕然搖頭,輕蔑的瞥了一眼高偉民:“你錯了,跟著孕婦走才危險!” 見高偉民睜圓了眼看自己,牟燕然哼了一聲:“那孕婦懷的胎兒早已胎死腹中,必須引產清宮,才能保住大人的(性性)命?!?/br> “可她那丈夫愚不可及,還是自私自利的偏執狂。他心中,只懂得傳宗接代,根本就沒有將妻子的(性性)命放在眼里?!?/br> 牟燕然繼續抽繭撥絲的分析:“他肯定不會同意引產,結果不言而諭,百分之百一尸兩命,大人小孩都保不??!我要是跟了去,就是罪魁禍首,那孕婦的男人失去理智,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br> 再反問一句:“你現在,還認為我當時應該跟著走嗎?” 聽完牟燕然的分析,高偉民佩服得五體投地:“牟醫生,你真厲害,把那男人都分析透了!我看你比我還小,怎么看人這么厲害!” 牟燕然笑笑,沒有回話。 人心的云譎波詭,又豈是你這樣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富二代所能理解和把握的。 一想到他是那個男人的兒子,一股怒火又從心底不可遏制的竄了上來。 沉默了一陣,牟燕然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起了高偉民他父親: “你爸是會長,平時應該很忙吧?” “那是,我爸一天忙得像陀螺,不是組織社會捐助,就是去各縣區開展慈善活動。上周,還到帝都開會,接受表彰去了呢!” 高偉民對他父親十分崇拜,言語間是掩不住的自豪。 “那他這么忙,對你也很少過問吧?” “那倒是。不過我爸對我特別好,要什么給什么,前一陣子出國,我要他帶塊泰格豪雅的腕表,他一下子就拿了三塊回來,說是讓我換著戴!” 高偉民說到興頭處,故意露出手腕的表:“看,這就是其中一款!帥不,我最喜歡!” 一番交談下來,高偉民顯得十分興奮,對自己父親那點事兒言無不盡,甚至,連喜歡喝什么樣的酒,休息時愿意去哪里,都竹筒倒豆全說了出來。 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 到傍晚時分,雨逐漸停了下來。 洪水也不再上漲,漸有回落的跡象。 平臺上的一干人群(情qing)緒好轉起來,交談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賊老天,總算是停雨了!” “洪水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停雨,估計我們很快就能離開!” “太好了,這鬼地方我是一分鐘也不想呆了!” 轟鳴的馬達聲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眾人抬頭一望,原來直升機又過來了。 這就像一個信號,一下把所有人的(情qing)緒調動起來。 人們開始站立起來,朝著直升機的方向涌去,又要重演早上的(情qi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