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郝玫有些挫敗,只好主動開口:“你經常做飯?”她問。 “很小就開始做了?!敝苊氐故菦]覺得自己做飯有多好吃。 “第一次做飯是十幾?”郝玫對他的一切都興味盎然。 “十二或者十三,”濃黑的眉毛下意識皺了起來,周秘夾菜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小時候的事都忘了?!?/br> “怎么會?十二三歲的事你都忘了?”郝玫詫異,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我六七歲發生的事,現在還記得?!卑职趾托∫潭伎渌浶院?,尤其是母親,這么多年過去了,音容笑貌,還像是刻在她心里似的。 “可能是我人比較笨,”周秘放下碗筷,眼角抽搐了一下,郝玫沒看見,卻能感受到他有些不快,大概不喜歡這個話題。 她便也不再多說。 等兩人吃完了,周秘收拾了去廚房洗碗,郝玫跟進廚房去打算幫他,周秘說:“你歇著吧,很快就好了?!?/br> 郝玫就站在那里看他刷碗,也不覺得無聊。 一切收拾妥當,周秘洗干凈手,回到客廳坐下,從茶幾上拿了本書又看了起來。他是個很安靜的人,不需要朋友,不用交際,就可以自給自足。在這個越來越浮躁的社會里,這樣的人真的罕見,也正因為如此,他的身上就格外多了一種奇特的魅力,郝玫說不清楚是不是周秘的這一點,深深地吸引了她。 郝玫坐在沙發的另一格里,一開始好好的,但只過了五分鐘,就把腦袋靠了過去,他個子高,而且坐姿端正,腰背挺直,郝玫夠不到他的肩膀,只能靠在她的胳膊上。他的胳膊上全是緊實的肌rou,靠著一點兒都不舒服。 郝玫就拉著他的胳膊往下拽,讓他把肩膀往下塌一點兒,她好枕著舒服。 她像個想要得到主人關注的貓兒似的,折騰了半天,周秘看書看得認真,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嬉鬧頑皮。 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郝玫努力了半天,沒有一點兒效果,也不顧形象了,干脆在沙發上躺了下來,頭枕在周秘結實的大腿上。 周秘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角度,讓她枕得更舒服了些。 “好舒服?!焙旅掂止玖艘痪?,她累了一天,閉上眼睛,整個人徹底放松了下來。 聞著周秘身上的味道,她覺得很安心。 周秘一直在看書,像是打定了心思要做一枚安靜的美男紙。 躺了一會,郝玫覺得無聊,她把手放在男人的大腿內側,捏了捏,肌rou結實緊致,手感巨棒。 一開始還在安全范圍內,可看周秘沒什么反應,女人膽子大了起來,細嫩的胳膊沿著男人腿側,慢慢向上,眼看就要到達關鍵部位,男人忽然伸手,擋開她作惡的手,“別鬧!”聲音溫雅,帶著磁性,性感極了。 郝玫仰著腦袋,看他:“你一定硬。了……要不怎么都不敢讓我摸一下?” 周秘掃她一眼,眸子黑沉,苦笑,“才沒有?!?/br> “那你給我摸一下!” “不給?!?/br> “那你就是硬。了,”她忽地翻身坐起,眼睛亮晶晶的,“秘秘,咱們做吧!” 第25章 最美的時光(25) 周秘表情淡然, 垂眸子看了女人一眼, 一臉禁欲,轉過身子,繼續看書。 郝玫佯作生氣, 手從男人腋下穿過去,將書搶過來,“看什么呢,那么認真, 難道書比我還好看?” 舉到眼前一看, 這次不是英文原版的法律書籍, 而是一本炒股的書。她正想問一句“你炒股???”周秘竟然牽了牽嘴角, 說:“是比你好看?!?/br> 郝玫惱了,從后面抓住周秘的肩膀, 向后一拉, 男人應聲而倒下。郝玫撲上去,將男人壓在身下,舍不得對付那張漂亮的臉, 掄起小拳頭捶胸口, 對周秘來說,和撓癢癢沒有任何區別。 然后郝玫開始攻擊他的胳肢窩, 真去撓他癢癢。 周秘怕癢,開始反抗。 打鬧了片刻, 周秘力氣大, 輕易控制住女人作惡的雙手。郝玫反被他壓在下面, 他沒注意到,她的唇距離他已經很近,近到她呼出的氣息噴到他的臉上,讓她微微起了一絲戰栗。 “放開我?”郝玫喘著粗氣,比起體力,她實在太過吃虧。 “你答應別再撓我癢癢?!?/br> “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我就不放?!?/br> 彼此并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對話有多幼稚,郝玫想著擺脫他的法子,然后看到他薄薄的唇就在自己眼前,唇上有著淡淡淺色絨毛,似乎每一根都在向她發出無聲的邀請。 郝玫毫不猶豫地咬上去,很粗暴。 周秘全身肌rou緊繃僵硬,腦中“轟”一聲響,一瞬間每一個細胞仿佛都被點燃。男人外表溫雅斯文,像是一個學者,其實骨子里潛藏著野性,就比如那時用車門撞飛龍哥,比如胳膊帶傷照樣胖揍了邵義一頓。 女人這個舉動喚醒他內心潛藏的小獸,周秘伸手將她整個拎起,抵在旁側推拉門的玻璃上,另一只手扣在她腦后,將她腦袋牢牢固定,低頭,狠狠吻上去。輾碾舔舐,用力咬著她唇角,而后舌頭狠狠頂開,攻城略地,他的吻霸道兇狠,郝玫有些害怕,卻又格外刺激。短短一瞬,感到天旋地轉,氣也喘不上,雙腳一軟,連站都站不住。 她用力推男人的硬實的胸膛,周秘也有所覺,才離開她唇,淡淡看她,啞著嗓說:“還敢鬧不敢?” 郝玫氣息紊亂,忽地笑了,“剛才我說什么來,你就是硬。了!”男人一條腿壓在她的腰上,跨部跟她貼合,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男人微瞇起眼,里頭閃著危險的光,就那么看著郝玫,也不說話。郝玫還要嘲笑兩句,男人已再低頭,封住她的唇。 郝玫一張口咬住他的下唇,男人手一提,將她整個拎起,郝玫驚呼一聲,像是騰云駕霧,暈暈乎乎已到了主臥的床上。 男人將她扔到床上,人也跟著壓了上去,“你贏了?!蹦腥搜劾餄M是壓不住的欲。郝玫今天穿的是裙子,男人將她雙腿并攏握住,沒脫她的裙子,直接脫掉了她的小褲褲。 “哦……”郝玫尚未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撞入她身體,而后,就是一陣激烈的律動。郝玫頭皮一陣陣麻,感覺身體幾乎被她拆開、揉碎,細碎的吟哦聲不由自主從她喉嚨里發出。 男人奮力耕耘,卻寂寂無聲,郝玫幾乎已經失去了對外界的一切知覺,他忽而停了下來。 “呼……”郝玫張開水潤潤的大眼,有些奇怪地看他,“怎么不來了?” “你電話響了!” 郝玫往床頭柜上的電話掃一眼,本來不想管,看見是蔡濛濛打過來,又起了壞心思。伸長了胳膊,將電話撈過來,按下接聽鍵,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 “賤人,你在哪兒?干嘛不接電話?”是蔡濛濛打來的,聲音極大。周秘扯了扯嘴角,聽得一清二楚。 “老娘在做,愛!”郝玫毫不客氣地嗆回去,“你特么這個時候給老娘打電話,有病吧你!” 周秘張了張嘴巴,沒想到她口味這么重。 蔡濛濛:“草草草??!這才幾點,你真的假的?誰呀,是上回你發朋友圈的那個帥哥嗎?” “廢話,還能有誰?!焙旅档靡庋笱筇ь^睨了周秘一眼。 “你特么占了大便宜了,那么鮮嫩的小帥哥被你這個老白菜給拱了?!辈虧鳚鬟€是不相信,“你特么騙我,真在做你倒是叫兩聲,敢不敢?” 郝玫拿水潤潤的眼睛去勾周秘,“聽見沒有,讓那個賤人聽聽,是男人就別慫!” 換作平時,周秘根本做不出來,可此刻他心中的小怪獸蠢蠢欲動,郝玫哼唧了兩聲,對著電話吼:“聽到了吧!” 那頭蔡濛濛已經五體投地,“行啊你郝玫,沒看出來你這么浪!” 郝玫還想再說,周秘劈手搶過她的手機,直接掐掉。 還是干正事要緊。 郝玫正待反對,已經被他狂風暴雨般的動作弄得說不出話來。這次動作太激烈,男人持續了二十多分鐘就出來,盡管時間不長,郝玫躺在床上,半天沒緩過來。 真的,太他媽爽了。 男人似乎恢復了清明,溫柔親了親她的鼻子眼睛,起身下地。郝玫撐著胳膊勉勵起來,看到他居然戴了套子。 剛才她居然完全不知道。 她伸手指著,“你什么時候?” 周秘轉過身去,不給她看,淡淡說:“當然是剛才?!碧孛磩幼饕蔡炝税?,她啥都不知道啊。 男人不知,自己露出一對緊實的屁屁,實在性感又可愛。郝玫要是有力氣,一定沖下去摸一把,試試手感。 周秘去了衛生間,很快洗好,換了睡衣睡褲出來,轉而又是一臉高冷禁欲的表情。郝玫真懷疑剛才她們是不是做了一次假愛。 他在床沿坐下,偏頭睨著她,不去洗洗嗎? “我累?!焙旅祫偛疟蛔驳闷呷澃怂?,現在還沒緩過來。 “那也得洗澡?!蹦腥四托牡貏?。 “你幫我把衣服脫了,”看了周秘一眼,話里帶著曖昧,“不能光脫,內褲,不管別的吧?!?/br> 男人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又點一下頭?!昂??!?/br> 他把郝玫抱起來,圈在懷里,一件件脫了她的襯衫裙子,動作溫柔可心,跟剛才的瘋狂判若兩人。最后郝玫身上只剩一件蕾絲花邊的bra,周秘沒敢認真看,伸手到后面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扣子。 郝玫噗嗤一聲笑了,“笨蛋,在前面?!?/br> 解開bra,兩只大白兔迫不及待蹦了出來,周秘別開臉不敢看。郝玫故意拉過他的一只手按在上面,挑眉看著他:“舒服嗎?” 周秘覺得自己又有些蠢蠢欲動了,啞著嗓說:“快去洗澡?!?/br> “你抱我去!”女人撒嬌。 周秘微微蹙眉,女人果然麻煩,但其實,并不討厭。他沒多說什么,把光著身子的郝玫抱進浴室。 過了一陣子,她圍著雪白的浴巾走出來,周秘正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換臺。郝玫眼神往他身上亂飛,像是帶鉤子一樣,嫵媚又撩人。 周秘有些受不住,說:“剛才是誰呀?”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問這種問題,但兩人剛經過那樣的親密,有些尷尬,只好制造話題轉移注意力。 “她呀……”郝玫把浴巾往下拽了拽,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一個每次只要我倒霉都會幸災樂禍的家伙,叫蔡濛濛?!?/br> 周秘“哦”了一聲?!澳汩|蜜?”其實早就猜到了。 郝玫“嗯”了一聲,想起一件事,“蔡濛濛正和小男友在附近的咖啡館里喝咖啡,想約咱們一塊兒,你想去嗎?”她目光殷切地看著他。 實際上蔡濛濛對周秘一直尤為感興趣,好幾次嚷著要郝玫帶出來見一面,而郝玫也熱切地想要把周秘介紹給自己最好的閨蜜。 周秘目光沉了沉,說:“你自己去吧?!?/br> “一塊去嘛,好不好?”郝玫軟著嗓子,撒嬌。 周秘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搖頭。 “到底是為什么?” 周秘目光直視著電視屏幕,眼神里卻是一片混沌:“……不想見陌生人?!?/br>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到底在怕什么?”郝玫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你自己去吧?!敝苊赜终f了一遍,關了電視,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屋子里空氣顯得有些沉悶,郝玫自己走進主臥。 周秘聽到她給閨蜜打電話:“……有事兒,不去了……”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