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追命看看楚留香那邊的現場,見不需要幫忙,這才又看向冬凌這邊,上前一把將趙敏拉起來點了xue。最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家師兄,這怎么回事兒,竟然讓人家姑娘幫你抓人,你就在旁邊看著? 大師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容易被甩? 不過趙敏一被抓,玄冥二老自然也生不起什么風浪來,很快就一起被擒了下來。 趙敏知道這回算是栽了,對這種情況也曾經有過預料,并不十分驚慌。她怕的是剛才的感覺,分明內力仍在,用起來也無大問題,卻使不出輕功來。實在是又怪異又可怕,還有這位白發姑娘手上的武器也似乎是突然出現的。 她直直的瞪著冬凌,似乎想要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此時冬凌已經又將盾和長刀收了起來,她那大盾可是不輕,哪怕她如今力氣增大,也是不想時刻扛著。 無情這時也‘走’了過來,“先回客棧?!?/br> 這一次的事情順利得簡直出乎意料,也是楚留香制造的機會好,他們到的時候恰巧。趙敏即沒有機會逃跑,也沒有機會制造輿論獲得同情。甚至都來不及跟蒙古那邊進行聯系,就已經被控制了起來。 回了客棧,無情便寫了一封飛鴿傳書回京,報明此事。 楚留香和胡鐵花恰好在場,看到那只信鴿便愣了一瞬,然后齊齊看向冬凌。后者更是回想了一下剛剛這兩人的相處方式,這才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原來這只金貴的信鴿,是無情的??!” 無情動作一頓,“怎么?” “沒什么?”胡鐵花笑得開心,“就是第一次見人能把信鴿喂這么胖的,而且還用金籠子養……我當初還以為是鍍金,結果出手的時候一查,純金的啊,賣了足足七十兩黃金呢?!?/br> 冬凌坐在一邊,一雙眼睛帶刀似的射向他,恨不能直接把他那張嘴給撕爛了。 這種黑歷史,用得著一直提? 無情卻已經看了過來,追命也十分好奇,純金的籠子啊……看來他們猜得果然沒錯,不然誰會用純金的籠子養信鴿。 無非便是因為信鴿是他師兄的,而他們兩個又是那種關系,所以才會顯得那只信鴿特殊。 冬凌:“……” 冬凌被他們看得實在撐不住,頭一扭別扭道:“銀子多得沒地兒花,隨手買的?!?/br> 胡鐵花和追命同時‘哦’了一聲,拖長了調子,擺明了就是不相信,聽得冬凌簡直恨得不行。 她又悄悄的看向無情,想看看他什么反應。 無情的反應就是沒什么反應,他神色平靜的將話題轉到正事上,并著重感謝了一下楚留香與胡鐵花的幫忙。 “哪里哪里在,我也就在茶樓里坐了幾日,編了個小故事而以?!焙F花趕緊道。 楚留香也說:“此乃大事,義不容詞?!?/br> “不過朝廷還需早做準備,我料這邊既然已經有所動作,邊境定然也不太太平?!?/br> 無情點了點頭。 冬凌見沒人再提鳥籠的事,也自在多了。她也不說話,只在一邊默默的聽著,順便吃些小吃食。 空間背包這時候就配上用場了,反正她的武器都能‘藏’,幾個小零食更是不在話下。她算是已經弄明白了,可能是因為綜的武俠世界太多,本事奇異的人也多,她這樣的竟只是引起好奇,沒人覺得不科學。 既然如此,冬凌就更加大膽了。 胡鐵花湊了過來,“這什么東西,你說你連吃的都藏?有這地方藏點暗器什么的,出奇不意,多……” 冬凌突然問:“你吃不吃?” “吃?!焙F花點頭點得特別痛快。 冬凌又問:“換你你藏不藏酒?!?/br> “藏?!焙F花說:“誰不藏誰傻?!?/br> 冬凌呵呵一笑,“這不就得了。你愛酒我愛吃,沒什么區別?!比缓罅喑鲆粋€小紙袋丟給他。 胡鐵花接過,翻開瞧了瞧,便往嘴里塞。 追命這時候可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這位姑娘沒帶行李,衣服卻要每天換一身,首飾也是時時更換。 卻原來還有這本事。 他湊近無情,小聲問:“大師兄,這是什么本事??!” 無情怎么知道,他掃了師弟一眼,讓他,“別人吃飯的本事,別瞎打聽?!?/br> 追命:“……” 追命干脆也湊過去要吃的了,他們一大早就起來趕路,就勿勿吃了點兒干糧,這時候正餓著呢。 不過冬凌帶的大多都是小點心,像是什么用碗裝的面條啊粉條啊熱菜什么的卻是沒多少,這時候自然也不能拿出來。那都是私下吃的,畢竟再怎么神奇,她也解釋不出為什么東西沒變質還是熱的這個問題??! “我再下去點幾個菜,上來先吃,吃完再說?!弊访f著就開門下樓了。 無情看了眼趙敏三人,這三人綁得還算結實,且趙敏跟玄冥二老分開各自在屋子一角,中間有桌子和人擋著,根本無法交流商量。這種情況,任他們有幾百種本事,此刻也絕對無法逃走。 再看冬凌,吃得正歡,時不時還跟胡鐵花斗個嘴,看著自在輕松極了,但卻讓他想起剛剛提起鳥籠時對方的不自在。 是因為覺得那鳥籠純金的太土,還是因為用純金的籠子照顧他送的信鴿被他知道了,所以不好意思? 冬凌很快察覺到他在看她,掉過頭來笑得很甜。 無情心中一顫,強自鎮定的也笑了笑。 吃過飯之后,無情三人便和楚留香告別,在當天就又要回京城。還是追命趕車,冬凌在馬車里看著趙敏,而玄冥二老則被綁在車頂。一路上搖搖晃晃的,估摸著也很是難受,尤其……冬凌看到有只信鴿跑他們腦袋上面休息。 玄冥二老也算是有些本事的高手,在趙敏手底下時也一直頗受禮遇,什么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待遇,自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偏生他們毫無辦法。 追命綁人的本事也不知怎么學的,總之是讓他們連掙扎一下都難,只能靠搖頭晃腦的妄圖讓那信鴿離開。但信鴿的爪子也是抓得緊,這樣晃來晃去,最后飛是又飛起來了,但他們的頭發也亂成了鳥窩樣兒。 冬凌沒忍住笑了出聲,立即就糟受到了二人的狠瞪。 她也不在意,笑了笑跳上馬車。他們此時剛剛休整完,準備接著趕路。她拿出干糧遞到趙敏嘴邊,問:“吃不吃?!?/br> 趙敏果然扭開了頭,冬凌便又收了回來,“不吃省著?!币哺纱鄾]給她取嘴上塞著的布。 據說這是楚留香要求的。 楚香帥說此女子能言善變,為防她耍什么花招,路上還是盡量不要聽她說話的好。 冬凌也沒興趣跟趙敏聊天,她明顯對追命更感興趣,因為這人手里有他師兄的干貨。聊天時怎么著也能探出來點兒,例如喜歡什么性格的妹子,以往有沒有情史什么的……直聊得追命想要換個人來駕車。 要不是他師兄清清白白的,他這會兒說不定都不知道被套去多少不該說的了。 偏生這冬姑娘笑得可甜了,模樣又看著十分無害,追命就是想警惕,也發現自己警惕不起來。 一到晚上,追命自發的跟要跟四個侍童去守夜,去看著趙敏三人,說什么也不跟冬凌湊一塊兒了。還給無情使了個眼色,心說師兄你就是悶得不行,你自個兒把這些一一交待了,人姑娘哪還用得著問我。 可憐我深怕說錯了話,給你們的愛情路上填了絆腳石。 第 35 章 月色正好, 冬凌照舊給自己填了吊床, 半靠在上面特別舒服。而無情就在她旁邊,看著那邊四個侍童在生火烤rou。 冬凌偏了偏頭, 看著他的側臉,心說真的是很白。 而且毛孔很細,此時在月光下看起來,便越發的顯得滑嫩,讓人很想摸一摸, 或者干脆咬上一口。 她的目光毫不掩飾,無情就是個瞎子也感覺得到,更何況他還不瞎。 無情沒有轉頭,只是很隨意的問,“那個金鳥籠, 他們說的,是真的?” “……唉!”提起這事,冬凌也沒了繼續看美男的心思, 向后一倒直接躺到了吊床上面, “不然呢,你覺得是胡鐵花敢造我的謠,還是楚留香敢胡說八道?!?/br> 也就這兩個認識她并不久, 要換了陸小鳳, 你看看他今天敢不敢亂說話。 無情顯然也想到了跳窗而逃的陸小鳳,忍不住笑了。 但他更想知道的是,“為什么選那么一個籠子, 聽說并不好看,你拎著……雖說人好看拎什么都好看,但總覺得不是你的風格?!?/br> 冬凌說:“可惜可能會拎著鳥籠的姑娘家太少了,所以并沒有我能用的款式?!?/br> 無情大概有些明白了,所以就隨便選了一款。 他是見識過冬凌花錢的大手大腳的,所以哪怕七十兩黃金這個價格貴到讓人咋舌,也沒再多說什么。 倒是冬凌嘖了一聲,又提了起來,“而且那天出來了一個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的紈绔子弟,他似乎想拿錢砸我,我就反砸回去了?!毕胂肽切∽颖е敲闯恋囊欢雁~錢坐在地上的模樣,冬凌就覺得好笑。 她躺在那里,又輕又緩的講那天的事情,頭發從吊床邊垂了下來,正落到無情的眼前。 他沒忍住,伸出手輕輕的接住一縷。 冬凌并不知道這個小插曲,她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許多人一生中都不會拿錢砸那么一次人,但那天卻不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拿錢砸人。之前其實還曾經將一疊人民幣甩到那個便宜哥哥的臉上。 只是那一次鬧得太利害,她說的話也是一次買斷之前的父女情誼,以及小時候的生活費。砸的是一個為求以后清靜,自己心安,還帶著一絲被逼迫的無奈,所以并不太爽。 只有前段時間‘砸’那個慫包紈绔子弟時,冬凌才是輕松隨意的,也是痛快的,愉悅的。 她覺得這是件趣事,忍不住就想跟親近的,喜歡的人分享。說完了才覺察出無情已經很久沒開口了,轉過頭看去時,才發現對方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轉過身,正對著她。 “呃!”冬凌愣了一瞬,才將之前準備說的話補完,“我那么做,是不是太讓他沒臉了?” 無情勾起唇笑了,“你做的對?!彼f。 冬凌有那一問,本也就是怕自己做得太隨性,被三觀極正的無情不喜,現在看來…… 無情說:“遇上那種當街就調戲的,隨便哪名普通女子都會指使家丁將人打跑。你一個江湖女子,倒選了最文靜的,而且還給他送了不少錢?!?/br> 冬凌笑開了。 “就是玩玩嘛,真要砸,就得多換些,把他給埋里面?!?/br> 不遠處,追命看著自家師兄很慫的在人家姑娘回頭時松開了對方的頭發,不由的有些鄙視。 趙敏恰巧也看到了這一幕,眼珠子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追命回頭看她,“我告訴你你老實點兒,不然晚上睡覺把你們吊起來?!?/br> 趙敏的嘴還被捂著,這個追命簡直把楚留香的話當成了金科玉律,一副防她防得要死的模樣,真不知道在怕什么。她氣得要死,偏生玄冥二老還被另一邊的四個童子看著,他們連對個眼神的機會都沒有。 事實上追命也不是假威脅,他還真把玄冥二老吊了起來,理由是:“這樣他們不容易解開繩子?!?/br> 至于趙敏,好歹也是蒙古那邊的格格,到了京城八成還是要恢復身后,然后那邊派人來接回去的。 就算除去這些不說,到底還是個姑娘,便沒被用上這么變態的手法。只是直接拎著衣服丟進了馬車里,然后把簾子往下一放。再之后就見追命往車門上一靠,閉著眼睛就算是守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