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劍三]不如盾舞、機長大人請回答、我跪神佛與你相守、末世重生之使徒系統、變成喪尸后和前妻重逢了、關于周先生的一切、皇后再上崗攻略、藏在回憶里的風景、我死后女主破了無情道、哎呦,我的兒子是頭熊
李家丟了人沒法跟萬家交代,自是要把人找到。李大丫不過十歲,身上又沒帶銀錢,除了投奔親娘,她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于是李升便帶著李大丫的親爹李二狗來金家要人了。 季春山心中對李大丫自然是十分同情可憐,可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幫他們。李家不可能放人,而回李家也是萬萬不能的,可不回去就要躲躲藏藏,永遠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說不準還會連累親人。 第37章 狀告 進了堂屋, 里屋傳出文氏說話的聲音, 聽內容,正巧也是在說金家的事。吳嬸兒走后, 文氏便偶爾會來家坐坐,季春山倒不覺得意外, 有個人陪葉清嵐說說話也是好的。 “那李二狗的爹和金家姐弟的爹是拜把子的兄弟, 后來兩家媳婦一前一后生了娃,又是一男一女, 便定了娃娃親。雖說后來金豐他爹早早的就走了,金家家境也不比從前,可李家卻也沒有毀棄婚約,依舊三媒六聘的把人娶進了家?!?/br> “進門一年,金姐兒便有了大丫,可沒成想不出兩三年的功夫,李二狗的爹就去世了。沒了他的壓制,金家也沒有能撐腰的長輩,金姐兒可受盡了她婆婆的欺負, 原本都懷了八個月, 成了形的男胎也給折騰沒了, 他們還賴金姐兒保不住孩子,把金姐兒趕出了李家??烧l不知道,是李二狗外面的相好有了身子,要占金姐兒正妻的身份?!?/br> 文氏手里正拿納著個鞋底,一貫溫和帶笑的臉上卻滿是忿忿地說著。 葉清嵐聽完想了想, 問道:“那李二狗的爹過世幾年,金姐兒才被休棄的?” “四年。金姐兒的女兒大丫三歲多的時候沒的,被休棄時大丫還不到八歲,也不知在那狠心的后娘手里吃了多少苦,”文氏搖搖頭,憐惜地嘆道。 葉清嵐得到答案卻笑了,道:“這樣的話,就好辦了?!?/br> 文氏不明白,便問:“啥就好辦了?” 葉清嵐卻是看了剛進屋的季春山一眼,季春山自是聽到了剛剛文氏說的話,和葉清嵐目光相撞,一瞬間便心領神會的明白了葉清嵐話中的意思。 只聽葉清嵐接著道:“那李家以七出之中的無子為由休妻,卻不知除了七出之外還有三不出,既有所娶無所歸不出,有更三年喪不出,前貧賤后富貴不出,而金姐兒為公公守滿了三年喪,又非生惡疾或yin亂,是不能被休棄的?!?/br> “不能被休棄?可這已經休了,還能咋辦?”葉清嵐前面說的話文縐縐的,文氏沒聽大明白,可最后一句聽的很清楚??涩F在知道了有啥用,人都已經休了。 葉清嵐安撫一笑,道:“嫂子別急,既然金姐兒是不能被休棄的,那當初那張休書就只是一張廢紙,沒有任何作用,金姐兒如今依舊是李家明媒正娶的媳婦?!?/br> 聽葉清嵐這么一說,文氏心中不由一喜,可馬上就想到,就算是李家的媳婦又如何,不說李家早已沒了金姐兒的地方,就算她帶著大丫回去了,又能得什么好,大丫不照樣還得被李二狗送到萬家去。 季春山此時也有些不解了,可看著葉清嵐安然自若,信心在握的模樣,他心里下意識的就生出了信服之感。 就聽葉清嵐清越的聲音接著說道:“那李二狗本已有了金姐兒這個妻子,卻又三媒六聘迎娶他人為妻,便是犯了戶律中的停妻再娶之罪——” 聽到這,文氏脫口驚道:“啥?你是說李二狗犯了律法?” 文氏雖是個鄉下婦人,但什么休妻再娶的,貶妻成妾的,拋棄妻子的雖不常見,卻也聽說過,可這說再娶犯法的卻還是頭一次。 季春山也十分驚訝,他只道這個時代的男子三妻四妾是尋常,卻沒想到這竟也有類似現代重婚罪的律法。 “沒錯,”葉清嵐點了點頭,又道:“這停妻再娶之罪雖不算重罪,卻也要受鞭刑三十,徒三年,后娶者貶妻為妾,其子由嫡轉庶。那李二狗必受不得如此刑罰,便可以此為要挾,將李大丫過繼出來,隨后金姐兒再寫下一紙和離書,兩家自此恩斷義絕,再無關聯。李家不用再擔心被人狀告停妻再娶,李大丫也不用再受李家人轄制了?!?/br> 葉清嵐一席話說完,文氏立時喜不自勝,道:“好好好,如此甚好。那李家就是個狼窩,一家子沒人性的東西,金姐兒能帶著大丫離開那兒是再好不過了,就是沒能好好整治整治那李二狗,倒是有些不甘心?!?/br> 季春山便笑道:“嫂子實在沒必要為著那么個人生氣傷神,還是金姐兒母子能擺脫了那家人,好好過日子最重要不是?” “唉,你說的對,我這就去金家找金姐兒,告訴她這個好消息?!蔽氖险f著就要下炕。 葉清嵐卻攔了攔她,道:“嫂子先等等,讓李家放人不難,可離了李家大丫卻是落在哪兒的好?聽您說金姐兒被休后便一直生活在弟弟家,那她那弟弟可愿將大丫落在他自己的名下?再者大丫畢竟是從李家出來的,李家也不是好相與的,村長能同意大丫留在村里?” 文氏動作不由一頓,她想了想,道:“那金豐是金姐兒一手拉扯大的,姐弟倆感情極好,金豐媳婦也是個心善明理的,和金姐兒也處的極好,左右大丫不過是個女娃,又不分家產,想來也礙不著什么,金豐應該不會不同意,只是村長那里……” 金豐那文氏不擔心,村長馮德禮她卻有些說不準了,說起來村長馮德禮倒也不是狠心的人,只是他身為一村之長就要為整個村子考慮。金姐兒是他們村子的姑娘,卻和夫家和離回了娘家,還帶回了夫家的孩子,傳出去別人說三道四也就罷了,只怕會影響到村里未嫁的和已經出嫁的姑娘媳婦們,這卻是他身為村長不能不顧忌的。 季春山開口道:“不如我先去和村長說一說,這事兒不是個小事,金家也沒個長輩在,只靠金家姐弟怕也難應付李家,多半還是要靠村里出面?!?/br> 文氏忙贊同道:“你說的對,是要和村長說一聲,回頭說不準還得和李家村的村長打打交道,卻是還要靠著村長呢?!?/br> 季春山便去了村長家,馮德禮正為金家的事發愁呢,見季春山到來有些意外,待季春山便道明了自己的來意,并將葉清嵐的話一字不落的復述給他,立時就坐不住了,拉著季春山就往季家去,要尋葉清嵐當面細細問個明白。 見季春山帶了馮德禮來,葉清嵐倒不顯得意外,馮德禮但有所問,他也是知無不言事無巨細的回答。 而葉清嵐等人擔心的,李大丫改名換姓過繼到金家的事,馮德禮也并未有絲毫介意。按他所說,他是安平村的村長,自是要護著村里的人,他們村里的姑娘嫁出去,若是有了錯處,自是任婆家打罵責罰,可這也不代表著可以任人隨意欺負作踐。他幫著金姐兒母女,卻也是在維護村子的名聲,好讓那些人知道,他們村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李大丫安置的事妥當了,其他的就好說了。 最后葉清嵐道:“不若我再寫上一張狀紙,到時拿出來將那李家逼上一逼,將大丫過繼之事盡快辦了,免得李家拖延時間,再生變故?!?/br> “你還會寫狀紙?”馮德禮訝然道,可又想到葉清嵐對律法十分熟識,寫個狀紙倒也就沒什么了。 葉清嵐頷首笑道:“幼時在家中見父親為他人寫過,倒也不難?!?/br> 葉清嵐的父親葉舉人馮德禮自是不會不知,葉清嵐身為其獨子,自是自小細心教導,非常人能比,只是如今卻…… 馮德禮心中不禁暗暗為葉清嵐惋惜,面上卻不顯,道:“原來如此,也好,那此事就拜托你了?!?/br> “馮叔客氣了?!比~清嵐笑道,隨后他便取出紙墨,細細寫來。 寫好后,馮德禮拿起一看,見滿紙小楷端正雋秀,不由脫口贊道:“好字!” 待逐字逐句看過,又道:“寫的真好,若不是為著大丫,我倒真想把這狀紙往衙門遞上一遞,也讓那狼心狗肺的東西好好吃吃苦頭?!?/br> 看罷狀紙,馮德禮又想起葉清嵐的出身來,覺得他是個有見識的,便在季家又和葉清嵐、季春山詳細商量個周全的章程出來。 最后,馮德禮對季春山道:“明日去李家,山子你也跟著吧?!?/br> 此番前去威逼李家放人,李家必初時定是不依的,說不準還會動起手來直接擄人,若只他一個帶著金家姐弟和李大丫,哪里抵抗的了,便還需帶上幾個幫手。馮德禮的二兒子陪媳婦回了娘家,只大兒子在家,自是要隨父親同去的,還差一個人,馮德禮便想到了季春山。 季家三代單傳,在村里沒什么親戚幫扶,若是能為村里人做些事,出個力,大家也會高看他一眼,說兩句好話,和村里融洽些,以后若有什么事用著村里,也就容易些。 “成?!奔敬荷降共恢T德禮是想著幫他在村里樹個好名聲才會叫上了他,不過想著左右明日無事,便爽快應了下來。 琢磨著再沒什么不妥了,馮德禮便收好狀紙往金家而去,告訴金姐兒這個好消息。 馮德禮走后,文氏瞧著時辰不早了,便也家去了。 季春山這才得空,將木匣給了葉清嵐,并道:“這匣子里是金玉先生對十五幅畫作的要求,另外還有與畫作配套出版的書稿,宋掌柜說,你可以看一看,對作畫也有幫助?!?/br> 葉清嵐已打開了匣子,正細看紙上那些要求,聞言便點點頭。 季春山接著道:“金玉先生要求的十五幅每幅都是三百文,除此之外……” 他話還未說完,就聽葉清嵐驚訝出聲,“三百文???竟這樣多!” 葉清嵐從前父母尚在時,家境殷實,從未為生計發過愁,對于經濟俗物也是絲毫不通,后來嫁到了季家,才知曉生計之艱難,賺錢之不易。這次他大病一場,藥食花費著實不菲,連將家中僅有的兩畝地都搭了進去,如今家中一切開銷卻是都擔在了季春山身上。 他已知季春山早非往日可比,又見季春山整日辛苦忙碌,心中感念卻也難安,有心想幫著做些什么,卻不被準許沾一點手,連廚房也一步踏進不得。 后來有人請他作畫,他雖欣喜自己的畫作能得到他人的認可,但更高興的是他可以做些事來為季春山分擔一些,卻也沒想到回報竟會這樣多,遠超他的預期。要知道季春山忙碌一下午做出六百個rou松餅,還要全部賣出去,也不過才能賺上三百文左右,而他用上半個時辰畫上一幅畫,便也就賺得了,著實輕松的很。 “他們既然開了這價,就說明你的畫是值得這些的?!奔敬荷叫Φ?。 葉清嵐點點頭,心中卻已暗暗算起賬來,越算嘴角便翹的越高,笑彎的眼睛中更是盛滿了喜悅與滿足。 季春山倒不知葉清嵐心中所想,但見他為了幾兩銀子,便如此歡喜,一副小財迷樣,也不禁搖頭失笑。 第38章 不適 可笑過后, 心中卻又升起些陣陣酸澀惋惜之感。在這里生活了一個多月了, 對于葉清嵐他也了解了更多,他那位名聲斐然的舉人父親, 還有他十五歲便已以頭名的成績通過了童生考試。若不是最后一試因病遺憾錯過,如今就算不是舉人, 也必定是個秀才了, 而不是被困在季家這方寸之地,一身才學, 也只能用在給幾個總角稚兒啟蒙之上,更是為了區區幾兩銀子而如此喜形于色。 不管如何,這總歸是件好事,見葉清嵐如此高興,季春山晚上便做了幾個好菜,一家人好好慶祝了一下。 季春山先前進山摘了不少的山葡萄,一半曬成了葡萄干,一半則是釀了酒。待酒釀的了,又問過了胡大夫, 便讓葉清嵐每日晚餐時喝上一小杯, 對身體好些, 也能有助睡眠。 今晚葉清嵐是真的十分高興,竟主動向季春山討要起來,季春山不忍掃興,便準他多喝了一杯,不成想, 葉清嵐半夜卻不適了起來。 季春山原本正睡著,突然聽得一道聲響,立馬清醒過來。雖是半夜,但今晚月光極亮,透過窗戶照進屋來,無需點燈便也能將屋里看得清楚。 他起身一看,卻見是葉清嵐正在火爐旁,提著鐵壺在往杯子里倒水。 “茶壺里沒水了嗎?”季春山看了旁邊的季寧煦一眼,見他還安睡著,才小聲地問道。他明明睡覺前才灌滿了一茶壺的水,就放在了炕邊葉清嵐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季春山突然出聲,葉清嵐嚇了一跳,提著壺的手抖了一下,頓時倒灑出些水來。 “抱歉,吵醒你了?!?/br> 葉清嵐回過頭來,季春山才發現他面上竟泛著一層極明顯的紅暈,額頭還密布著一層細汗,待細看,便是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著。 季春山立時掀開被子,下了炕。 “你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難受?”季春山很快的來到葉清嵐身邊,皺著眉擔心的問道,說著又伸手去拿葉清嵐提著鐵壺,“我來?!蹦菈乩锼X前裝滿了水,可是有些分量的。 “沒,我沒事唔……”葉清嵐搖搖頭,還要逞強,不成想自己握在壺柄上的手一被季春山碰到,仿佛被火燒了一般,順著手臂竄到了全身,燒盡了他身體里僅有的力氣,身子頓時軟了下來,手上一松,鐵壺也就勢要掉。 好在季春山就在身邊,也反應極快,一手抄了鐵壺提好,另一手則一把將人撈住,抱在了自己懷中。 兩人都穿著貼身的里衣,所以季春山立時就感覺到了葉清嵐身上不正常的高溫,又見葉清嵐眉頭蹙起,雙眼緊閉,滿是隱忍之色,趕忙放下鐵壺,將人打橫抱起,送到炕上,又蓋好了被子。 “我這就去找胡大夫,你再忍忍?!奔敬荷秸f著,飛速地穿著衣褲。 “……別,別去,我沒事?!比~清嵐卻睜開眼睛,要攔著他。 季春山卻皺眉不贊同道:“你都這樣了,怎么可能沒事?”說著,他已經穿好的襖衣,正套外套,腳下卻已往門走去。 葉清嵐見狀,頓時有些急了,忙道:“我真的沒事,就是有些口渴,還有些熱,許是多喝了杯酒的緣故,真的沒事,你千萬別去,太晚了?!币娂敬荷侥_步不停,還起身打算下炕攔他。 季春山本還要堅持,一回頭見葉清嵐已經起身,被子都掀開了,趕忙走回,將人按了回去,“好好好,我不去了,你快躺回去?!?/br> 見季春山回來了,葉清嵐卻還是不放心,抓著他一只胳膊,眼巴巴地看著他,道:“你別去?!?/br> 季春山輕輕抽了抽自己的手臂,沒抽出來,只得無奈道:“我明天再去,行了吧?” 葉清嵐想了想,知道若不請胡大夫過來看一看季春山是不會安心,便點了點頭,松開了手,沒想他剛一松手,季春山就立馬往門邊走,不禁愣了一下,好在沒等他控訴出口,就見季春山走到火爐旁,提起鐵壺倒了滿滿一杯水。 “剛剛不是要喝水嗎?喝吧?!奔敬荷降购昧怂?,又給葉清嵐端了過來。 葉清嵐接過水,小聲說道:“謝謝?!毙睦锇底詰c幸剛剛那句‘你騙人’沒有說出口。 等葉清嵐喝完水,季春山已經把原本空了的茶壺又灌滿了,放在了炕頭葉清嵐觸手可及的地方,并道:“我可以不現在去找胡大夫,但你若是身子難受的厲害了,必須要告訴我,不許強忍著,不然的話,以后我不會答應你任何事?!?/br> 見葉清嵐雖沒說話,卻也乖乖點了頭,季春山才又開始脫下才穿上的衣褲,準備休息,只是到底心里擔心著,后半夜便也沒睡太踏實,次日清晨,雞叫第一聲的時候,便起了來。 因著昨日已經和馮德禮約好上午去李家的時辰,又怕葉清嵐的身子耽擱久了不好,季春山便也顧不得失禮,天才將將明,便敲響了胡大夫家的門。 胡大夫年紀大了,覺少,季春山來敲門時他已經起了,正在院子里煉著一套養生的五禽戲,聽見敲門聲,便穩穩的收了手。 “山子?咋是你?”一開門見是季春山,胡大夫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是村里誰家給他送早飯來了。 季春山忙歉意道:“胡伯,對不住,這么早就來打攪您,只是清嵐他身子有些不好,所以想請您去看看?!?/br> 胡大夫一聽是葉清嵐不好,頓時皺起眉,嚴肅的神色,道:“我去拿藥箱,這就隨你去?!闭f完,便回屋取了藥箱來。 往季家走的路上,胡大夫又問道:“嵐哥兒是哪不舒服?什么時候開始的?昨晚可吃了什么新鮮東西?” 季春山便答道:“他只說十分口渴,很熱,我瞧他還有些體軟無力的樣子,站都有些站不住了。昨天半夜他自己起來倒水喝,我聽見動靜才知道,至于吃的東西,都是以往便吃過的,此外,便是比往日多喝杯葡萄酒,可也就只有一杯。本來昨夜便想請胡伯來的,只是清嵐他說自己沒事,又攔著我,我怕他急,便沒有過來,好在后半夜我聽他睡得還算安穩。只是到底不放心,才早早的來打擾您了?!?/br> 聽季春山說完,胡大夫神色卻是和緩了些,道:“你做的沒錯,這有了毛病最怕耽誤,一耽誤小病就成了大病,不過我聽只聽你說的,嵐哥兒應該沒啥大事,只是趕上了,又多了些酒,沖了些,才會反應大些,卻是無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