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以前他從未在意過這處住宅好不好,只知道地段方便,治安良好,就連別墅的一應裝修擺設,也是讓裝修公司全權處理的,他只要看著順眼就行了。但是如果早知道有朝一日他能把自己心愛的男人帶回來,他一定會全程盯梢監督這棟房子的布置,務必讓一切都達到盡善盡美的程度。 可惜此時想這些都已經晚了,就是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裝修也已經來不及了,畢竟別墅面積這么大,而且裝修風格是一個整體,不可能是那么簡單的就改頭換面的,池清畫從未如此后悔自己以前對a市住處的草率和漠不關心。 所以池清畫在下車后,牽著何術舒的手走進自己的別墅時,心里其實是忐忑的,他一邊走一邊道:“這房子當初布置的有點倉促,有些東西也老舊了,如果有不喜歡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說,我讓他們重新弄,如果這個風格不喜歡,那么我們就在其他地方重新買一套吧,任何地方都行,按照你喜歡的設計來布置?!?/br> 默默跟在后面拎著包聽完了全程的蕭澤……所以這套請了知名設計師,全部進口裝修材料,裝修時間不到三年的別墅,在boss口中只是又老又破的臨時住處嗎?至今也只在a市憑著自己能力買了兩室房的助理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當然,池清畫的這種擔憂顯然有過于夸張之嫌,當何術舒走進那采光充足,設計的優雅大氣十足的大廳時,便挑了挑眉道:“我很喜歡,不用麻煩了?!?/br> 聽到這句話,池清畫心里是十足松了口氣,然后他便緊緊拉著何術舒的手,口中道:“術舒,你那邊住處有什么需要搬過來嗎?讓蕭澤去搬吧,或者我陪你去也可以?!?/br> 何術舒想了想,搖頭道:“沒什么東西,我把房子退了就行?!?/br> 何術舒說的沒東西不是假話,他在那套房子里是真沒什么東西。本來就住了沒多長時間,又是身無長物的來到這個世界,剛來的那段時間,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琢磨解決自己的身份問題,以及更加的了解這個世界,所以那里除了一堆書之外,就只有臨時購置的幾套衣服了。而那幾套衣服因為之前一直陪著清畫住在醫院里,也大多帶了過來,所以想一想,那套房子真是干凈的可以直接退了。 聽聞那套房子可以直接退掉,池清畫無疑是最高興的,對于讓術舒搬出由他弟弟池逸幫忙租的房子,住到自己這里來,他簡直是有十二萬分的熱情和迫不及待。 見沒有需要蕭澤的地方后,池清畫立即就將人打發走了,然后他帶著何術舒在這套房子里轉了一圈,并且介紹了何術舒的臥房,就在他的臥房隔壁。 雖然池清畫并不想如此安排,相比起給術舒單獨安排一間房,他更想要兩人能共用一間,但他也知道從目前來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池清畫只在自己能夠做到的程度,給自己多爭取一點福利。 于是何術舒在新的住處安頓下來之后,發現清畫可能是因為回到了家里,舉止之間更加隨便了,要親親要抱抱這些暫且不提,他早已經習慣了,但是池清畫他連衣服都不好好穿了。 不同于在醫院里時要穿的病號服,清畫在家里后換上了更為方便的寬松睡袍,在家穿睡袍這也沒什么,但問題的關鍵是清畫他根本沒有好好穿身上,睡袍的袖子他只套了一只手進去,另一邊就松松垮垮的披在肩頭上,對此清畫給出的解釋是受傷的那只手抬起來穿衣服太費勁,反正在家里,披著也沒事。 何術舒剛開始根本沒有發現池清畫的險惡用心,對他來說清畫雖然衣服沒有好好穿,但由此造成的后果也只是露出了半條手臂,以及睡袍無法在腰上系起來罷了。這樣清畫的衣服雖然是半敞著的,但是因為清畫自肩膀往下到胸膛那里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倒也并沒有露了很多rou的感覺。加上現在的溫度很好,不冷也不熱,所以何術舒只讓他注意點別感冒后,就隨他這樣去了。 但是何術舒的這種想法在幾個小時之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那原本只是一次清畫日常要親親要抱抱的舉動,他也如往日一般,都盡量滿足了池清畫的要求,可是誰曾想,在他將清畫摟進懷里的瞬間,那原本披在清畫肩頭上的睡袍,就毫無征兆的滑了下來。 垂墜感十足的絲質面料,往下滑的暢通無阻,可想而知,當他將池清畫摟進懷里后,習慣性扶在清畫后背的手,觸手可及的就不是往常那般熟悉的柔軟面料,而是大片滑膩如凝脂般的肌膚。 那一刻,何術舒的整個人都呆滯了,他的指尖,乃至于整個手掌都將那種溫熱觸感忠實的傳入了他的腦海,低頭看去,入眼的大片雪白肌膚,以及那光.裸圓潤的肩頭更是視覺刺激感十足,何術舒愣了足足兩秒,才手忙腳亂的將滑下來的睡袍重新給近乎半.裸的池清畫披了回去。 池清畫全程都保持了一副無辜的神情,似乎這個意外與他全無干系。但估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底閃過的那一縷淡淡的可惜。 之后兩人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似乎這個尷尬的小插曲就這樣自然而然的過去了。 …… …… 翌日,何術舒在看到池清畫時,無疑是松了一口氣的,因為今天池清畫并沒有穿睡袍,更沒有用那只套一只袖子的穿法,而是一襲白襯衫非常規矩服帖的穿在了身上。 不過,今天清畫是不是穿的太正式了點? 接觸到何術舒疑惑的目光,池清畫主動解釋道:“我今天去公司一趟,有些事情要處理?!?/br> 何術舒聞言不贊同的皺起了眉,“你傷口上的線還沒拆呢,不能過兩天再恢復工作嗎?” “只去一小會兒,中午吃飯之前就回來,你放心,車接車送的,我在公司里也就簽兩份文件,什么劇烈運動也沒有,傷口不會有問題的?!?/br> 在池清畫有理有據的說服下,最終何術舒還是答應了讓他出門,只不過再三叮囑了他路上一定要小心傷口,讓蕭澤把車開慢點。 就在這樣,在池清畫的滿口答應下,兩人一起吃了早餐,然后池清畫在何術舒的幫助下套上了西裝外套,便出門了。 何術舒目送著池清畫在蕭澤的陪同上坐上了車,似乎是察覺到何術舒的目光,池清畫在離開前還讓蕭澤降下車窗,給了何術舒一個純凈到不可思議的笑臉。 見到那個笑臉,何術舒臉上也不禁出現了一縷微笑,他目視著那輛車越行越遠,很快就轉彎離開了視線范圍…… 何術舒所不知道的是,池清畫在車子出了他的視線范圍后,臉上那溫暖純凈的仿佛能凈化人心靈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不見了,甚至于不僅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看著還有些冷,坐在駕駛座上的蕭澤悄悄通過后視鏡瞄了一眼boss臉上的神情,表示他對于自家boss的變臉技能已經習慣了。 而此時端正的坐在后座上,周身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凝氣息的池清畫則淡淡開口道:“去恒東路?!?/br> 黑色的豪車方向一轉,瞬間便駛向了一條和a市清維公司總部完全不同的路。 半小時后,恒東路看守所內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池清畫剛剛下車,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律師立刻就迎了上來,然后帶著池清畫和蕭澤往內走去。 顯然這位金牌律師早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好,所以池清畫一路暢通無阻的被帶往了審訊室。正常來說,一般沒有正式法院判刑的犯人是不允許探監的,但是那位金牌律師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不僅能帶著池清畫來探監,而且還為兩人單獨安排了一間審訊室。 在將人帶到審訊室外后,律師通過玻璃看了一眼里面被拷在椅子上的犯人后,湊到池清畫耳邊低聲道:“監控已經關了,池總您進去吧,有半小時時間?!?/br> 池清畫點了點頭,然后便開門獨自走進了審訊室,不論是律師還是蕭澤都被他留在了外面。 當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后,里面聽到聲音的犯人抬起了頭,那犯人面容狠戾,身材壯碩,胳膊上更是刺了滿手臂的刺青,看上去就不好招惹,赫然是之前綁架他們的天哥。 天哥看到了來人,臉上卻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他只是抬頭盯著在他面前站定,看起來面無表情的俊美男人。 兩人靜靜對視了一會后,池清畫毫無征兆的抬起腳來沖天哥一腳踹了過去,他所用的力道極大,加上坐在椅子上的天哥沒有防備,整個人都被踹的往一旁歪去,如果不是他的手還被烤著,他有可能真被那一下子踹到地上去。 透過玻璃看到里面變故的蕭澤和律師都嚇了一跳,不過見到里面的犯人被牢牢的拷著,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有威脅性的反擊后,他們倆人才放松了下來。律師對于這種事情很淡定,畢竟他是做這行的,這種私下里報復的行為其實也見多了,而蕭澤的想法也和律師差不多,果然,他家小心眼的boss是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綁架他的人的。 然而事實上,因為關閉了一切監聽設備,所以一絲聲音也傳不出去的審訊室里的情況與他們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只見沈清畫踢完那一腳后,冷冷的對著綁匪天哥道:“我不是讓你不要傷著人嗎?” 天哥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那一刀不是你讓我捅的嗎?” “我不是說我的傷?!?/br> 聽到這話,天哥先是松了口氣,可是很快就更莫名了,“那你是說和你一起的那個,可我從頭到尾都沒動他啊?!?/br> 池清畫緊緊的盯著椅子上的天哥,語調森寒,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道:“我有沒有強調過,一根頭發都不要傷到他!可是你看看,這是什么?”池清畫說著,甩了一張照片到桌上。 天哥連忙拿起那張照片仔細查看,然后很快就無語了,那張照片上是一只拿了杯子的手,通過照片,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手腕處一道道的青紫淤痕,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嚴重,可是這是……天哥理所當然的想要爭辯幾句,但是當他抬頭后看到身前男人臉上的可怕神色后,氣勢一下子弱了幾分,總感覺如果說什么這點傷不算傷之類的話,可能會發生非??膳碌氖虑?。 于是最后天哥也只能道:“那也是池總您讓我做的逼真點,千萬不能讓人起疑啊,我總得捆緊了吧,否則一下子就掙脫了,那我們的戲還怎么演?!?/br> 天哥本以為自己那么回答就已經是萬無一失了,可誰知下一刻,他就聽到了那仿佛玉石相擊,但卻冷冽到了極點的話,“你就不能用軟點的布?” 天哥……混黑也混了不少年的天哥感覺自己總算是長見識了,原來這年頭去綁個架,還要講究用什么材料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們~~(づ ̄3 ̄)づ╭?~ ☆、第91章 90.89.88.71.1 池清畫發泄完怒火后,深吸口氣,開口道:“許諾給你的酬勞不會少你的,我已經打到了那個賬號上,你爸媽應該已經拿到了,具體你可以等以后他們來探監的時候問問。至于你的刑期,判刑的時候會從輕處理,之后我會給你爭取減刑,盡量三年內讓你出來,放心,你在里面的日子不會太難熬的?!?/br> 天哥聽到這里,心里已經是一片喜意,有了那筆錢,他媽那巨額的治療費用終于再也不用愁了,而且那么大金額的酬勞,即使去掉那治療費用,剩下的也夠他們一家人吃喝不愁的了。 果然相比起真的鋌而走險去綁架,這樣的方式幾乎是萬無一失的,而他只需要在那個地方老老實實的待幾年,出來后又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完全不需要躲躲藏藏,天哥正感覺心里一片喜意的時候,池清畫話鋒一轉,“不過……” 天哥連忙凝神看去。 “那天你找的那個幫手,他知道我們的事嗎?” 天哥聽到是這個問題,立即老實的搖頭,“不知道,您不是說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嗎,他也是缺錢,所以想鋌而走險跟著我干一把?!?/br> 池清畫聞言瞇了瞇眼睛,“很好,那家伙我查到他之前也有案底,既然這樣,也就只能讓他在牢里多待兩年了?!?/br> 天哥聽到這話,冷汗幾乎立刻就出來了,他自然知道,那跟著自己作案的家伙會在牢里多待兩年,絕對不是因為有啥子案底,而是因為得罪了眼前的這位。至于怎么得罪的,天哥思來想去,根據這位池總之前拿那張照片來找自己算賬的行徑,也只能想到是那個小弟在綁架的途中,伸手不規矩的想要去摸那位,雖然那小弟最后沒真摸上手,但顯然,他已經被這位記恨上了。 天哥心里瞬間生出了后怕的感覺,只感覺他之前的那個失誤,沒讓這位池總把他在牢里多關兩年真是天大的幸運,當下態度更加謹慎起來。 此時心里正在無限慶幸的天哥絕對不會知道,如果池清畫使足了勁的去撈他,他最快只需要兩年就能出來。當然這個秘密,注定會永遠掩埋下去。 池清畫在把該說的事情都說了后,當下也沒有心情再留下去,他只是淡淡道:“希望我們之間的交易,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br> 留下這句威懾力十足的話后,池清畫轉身出了審訊室,在律師和助理蕭澤的跟隨下,魚貫而去。 …… …… 池清畫非常準時的在午飯之前回來了,對此,何術舒非常的滿意。 兩人的午餐依然是那位家政阿姨的做的,因為池清畫這個別墅長期沒有人住,雖然有人定期來打掃,但卻沒有日常做飯的人,加之那位阿姨的飯菜做的很合他們口味,所以何術舒雖然將那套房子退了,但是阿姨卻繼續聘用了。 而池清畫也并不想在他和術舒的私人空間里全天候的多出一個人來,所以也沒有要聘請住家保姆的想法,家政阿姨這樣來做了飯就走,正合他意。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雖然對于這個家政阿姨最初也是他弟弟池逸介紹的人有點介意,但是在試探之后發現這個家政阿姨與池逸并沒有更多的聯系之后,還是同意了留下她。當然對于池清畫來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術舒喜歡,否則他就是費再大的精力,也是會不遺余力的將他弟弟池逸的痕跡盡心抹掉的。 他承認,對于第一個找到術舒的人居然是他的弟弟池逸,并且池逸在此前與術舒有那么多的獨處時光,他是吃味的。如果有可能,他簡直想要抹掉術舒身邊一切關于池逸的痕跡,包括術舒手機里所存的池逸的電話號碼。 想到昨天術舒搬進來后,在退房前還不忘特意打個電話給池逸,他心里簡直萬分不是滋味。但是他也知道讓術舒和池逸徹底斷了聯系是不可能的,畢竟池逸此前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而術舒也非常感激他,兩人是不可能那么快變成陌生人的。 不過……池逸現在應該也已經知道了術舒退房后住到哪里去了吧,想到這里,池清畫又感到自己整個身心都舒泰了,甚至于嘴角都克制不住的彎起了一縷笑容。 “在笑什么?”正在吃飯的何術舒奇怪的瞄了池清畫一眼。 池清畫笑容甜美道:“沒什么,術舒,我要那個?!?/br> 何術舒順著池清畫的視線看過去,夾起了一塊蝦仁,塞進了清畫的嘴中。 池清畫笑瞇瞇的吃完后,也夾了一塊排骨要喂何術舒,何術舒忙道:“你別動,我自己來就行了,小心傷口?!?/br> “就一塊~” 何術舒看著池清畫,無奈的湊上前去,吃掉了那塊排骨,才換得池清畫繼續的乖乖吃飯。 這天下午池清畫沒有再出去,而是乖乖的待在家里休養,第二天就是池清畫要去醫院拆線的日子,何術舒陪他去了,結果一切都很順利,傷口恢復良好,也沒有任何感染的跡象,按照這個速度,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恢復的與常人無異了。 對于這個結果不論是何術舒還是池清畫都很高興,只是池清畫高興之下又有幾分可惜,只因為等他的傷口好了之后,有很多福利估計就享受不到了。 就這樣,兩人繼續回到了自己的小窩,平靜的過起了日子。要說在這波瀾不驚的生活里唯一讓何術舒有些驚喜的是,他的身份證辦好了,比預計的時間要早一些,在收到通知后,他立刻就將之領了回來。手中捏著那薄薄的一張卡片,他一直以來因為自己的黑戶身份而隱隱擔憂的心終于安穩了下來。 對于何術舒這段時間的第一次出門,池清畫自然是關注的,在聽到何術舒因為身份證遺失,現在終于補辦回來的話語后,他的眸光閃了閃,然后下一刻,他就拉住了男人的衣角,軟軟的道:“身份證借我一天好不好?!?/br> “你要我身份證干什么?”何術舒疑惑的看向池清畫。 “就借我一天嘛?!背厍瀹嫑]有說原因,只是繼續央求道。 最終何術舒還是抵不住他的糾纏,將剛拿到手中還沒有捂熱的身份證件給了他,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畢竟他相信自己的技術,而且他手中的身份證也不是假.證,不用怕被識破,只是他實在好奇池清畫拿自己的身份證要干什么。 然后第二天,何術舒便知道了池清畫拿自己的身份證去干什么了,因為池清畫在非常準時的將他的身份證還給了他時,還附帶了一張呈半透明狀,看起來就很高大上的黑卡。 何術舒看著那張卡片,用眼神詢問池清畫。 池清畫凝視著何術舒,笑得非常甜美,“這是零花錢,用你身份證辦的,密碼是你生日,你隨便花,全部花光了也沒關系?!?/br> 時隔十多年,第一次收到零花錢的何術舒表示心情非常復雜,最后他道:“不用給我的,我有錢?!?/br> 何術舒這話倒也不是假話,他那五百萬雖然已經花了一部分,但距離用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而且以他的技術,只要去接接單子,就永遠也不愁沒錢花。 然而池清畫根本不管這些,見到何術舒不愿意收,他硬是塞了過去,拿出了胡攪蠻纏的姿態,“我不管,這零花錢你一定要用,以前你還給我發工資來著,就不準我給你發零花錢了?” 何術舒聽到池清畫提起那個發工資的往事,就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但最后他在池清畫的堅持下,還是收下了那張發放零花錢的卡,因為從池清畫的神色中,他知道如果他不收下這張卡,清畫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想到清畫如今的身家,何術舒還是沒有就這個問題和池清畫糾纏。 于是池清畫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終于成功送出去了那張零花卡,連帶的還有那張他借用了一天的身份證,在目視著身份證被心愛的男人收起來的瞬間,他心里流淌過了淡淡的不舍,其實相比起身份證,他更想借的是戶口本,看男人這次這么簡單就把身份證借給他的樣子,或許……他下次可以開口試試? 何術舒絲毫不知道某人已經因為他的好說話,開始在打他戶口本的主意了,他解決了這個小插曲后,兩人依然在一起度過了悠閑的一個下午,然后是晚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