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隔著手機,也能感覺到小學弟那活力滿滿的聲音,何術舒忍不住笑了一下,“隨便什么,不用麻煩的,你昨晚上才喝了酒今天就上班身體吃得消嗎,要不晚上我們訂餐吃吧?!?/br> “不要,外面的東西不干凈,而且我喜歡做飯給學長吃,那這樣我就看著買了,學長我們兩個小時后見哦?!?/br> “好,兩個小時后見?!?/br> 蘇奕等到那一頭掛斷后,又仔細回味了一下學長的聲音,才依依不舍的將手機收了起來,兩個路過的員工剛好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打趣道:“蘇主管,在給女朋友打電話嗎?” 蘇奕前幾天剛剛升了職,但是他一向與同事關系處的好,加上一張天生沒有威脅性的臉,所以這些人還是很樂意和他開玩笑的。 蘇奕聽到他們的打趣,眼睛笑得瞇了瞇,心情非常好的應道:“是??!” …… 兩個小時后,蘇奕非常準時的來到了何術舒家門外,并且拎著一大堆的食材和日用品,何術舒連忙開門讓人進來,同時幫著接過了一些東西,他看了看那些種類繁多的菜,禁不住搖了搖頭道:“不是說了不用這么麻煩嗎?!?/br> 蘇奕笑瞇瞇的看著學長接過了自己手中的東西,并且將自己拉了進去,才道:“不麻煩,給學長做菜怎么會麻煩呢!” “嗯?”何術舒覺得這話有些奇怪的抬起頭來。 “關鍵是我做菜本來就很快嘛?!苯佑|到何術舒的目光,蘇奕連忙補充了一句。 何術舒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東西拎去廚房,蘇奕連忙跟了上去,同時在心里暗罵自己得意忘形了。 不過蘇奕說自己做菜快,這也不是自夸,大約半小時后,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就齊全了,當然這和何術舒的廚房非常的好用也有關系,雖然這個高大上的廚房這幾年唯一的用戶只有蘇奕一人。 兩人一起靜靜的吃完了晚餐,又坐在一起聊了一會,何術舒便依照往常的作息去找衣服沖澡,可是他今天在衣柜里找了半天,也沒有把衣服找齊全。 “學長,你在找什么?” 不知什么時候,蘇奕站在了門口,何術舒聽到問題后猶豫了一秒要不要問,但是想想衣服的問題確實是蘇奕最清楚,而且他和蘇奕都這么熟了,問問應該也沒什么關系,于是道:“你知道我那條灰色的,嗯,左邊有一道條紋的內褲去哪了嗎,我找不到了?!?/br> 蘇奕聽到這個問題,眼眸變得幽深起來,就連嗓音也暗沉了些許,“學長為什么一定要找那條呢,不是買了新的嗎?” “啊,感覺那條舒服點吧?!闭f了半天,何術舒自己也感覺為了一條內褲找這么半天很浪費時間,當下就拿了一條其他的先站起來道:“算了,找不到就不找了吧,我先進去了?!?/br> “嗯?!碧K奕對著何術舒乖巧的點了點頭,并且道:“我以后再幫學長找找看吧,找到了就告訴你?!?/br> “好,那謝謝你了?!焙涡g舒對蘇奕笑了一下,推門走進了浴室。 目視著浴室門關起,蘇奕走向沙發拾起學長脫下的衣服,抬起的手卻控制不住的有些微微顫抖,他垂頭看向自己拿著衣服的手,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真是的,怎么就興奮成這樣了。 …… 這天對何術舒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一天,除了他剛剛才從某本書里穿回來之外,洗完了澡后的他陪著小學弟又聊了一會,便將小學弟送出了門,畢竟學弟明天還要上班,回去太晚也不好。 而蘇奕在和自己學長道別后,也沒有任何抗拒的離開了。 蘇奕的住宅距離何術舒的并不遠,同在市中心位置,也是一個非常高檔的住宅區,物業安保樣樣皆優,如果憑著他自己的收入在這里租住一套房子,那么每個月的租金就可以讓他直接吃土了,但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學長,可以免費住進這么好的地方,如果這件事情被他那些同樣租房的同事們知道,絕對能嫉妒的眼睛通紅。雖然他并不是很想一個人住這樣的一套房子,比起這套單獨的房子,他更想住進學長那里,但無奈學長不習慣與人同住,所以他只能每天這樣兩邊跑。 但有的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人住,有些事情還是比較方便的,比如…… 回到房內的他先去沖了個澡,然后走回了自己的臥房里,打開衣柜門,拉開了一個單獨的抽屜。他的手指在里面那一排折疊整齊的內褲上輕柔的繞了個圈,然后準確的勾出了一條道:“就你吧,今天可是被學長特意提起了呢?!?/br> 被他勾起的內褲整體是低調的淺灰色,只在左邊有一道簡單的黑色條紋,蘇奕看著手中的內褲,想到今天的情景,呼吸忍不住又粗重了些許。 感到自己下身某個地方已經硬的受不了,蘇奕將手中的那片布料覆了上去,當那柔軟的面料貼上自己的火熱,想到這片面料同樣也包裹過學長的某個地方,蘇奕再也克制不住的低吟出聲,“嗯,學長……” 寬大舒適的臥室內,映出淺色柔和的燈光,這個晚上久久沒有熄滅…… ☆、61|60.1 顧氏集團的高層們發現這段時間他們的顧總好像非常的忙,整整一個禮拜了,只在顧氏集團的高層會議上出現了一次不說,而且那次會議才開到一半,他們就目視著顧總在眾目睽睽之下接了個電話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毫無預兆的被丟下的眾高管在乖乖等了接近一個小時后,也沒見到顧總有回來的征兆,只能打電話詢問了顧總的助理,得知顧總現在已經坐上了飛往北部的一個城市的飛機后,他們面面相窺后只能相繼散了。 但同時也有人好奇顧總去北邊的那個城市干什么,難道是去分公司視察,可是如果他們記得不錯,那個不大的城市并沒有顧氏集團的分部啊。 這些不明就里的高管們還會有這個疑惑,但是每天跟在顧北達身后到處跑的助理們,則表示他們早已經麻木了,因為他們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就是訂機票,訂機票,再訂機票,而且一定要訂到最快的航班,如果遇到航班延誤那就等著挨罵吧,不管是不是他們的錯。 如果僅僅是訂機票這也就罷了,最難捱的是他們身為助理還要跟著顧總跑,上下打點一切,按理來說這也是作為助理的日常事務,沒什么好抱怨的,但是他們以前跟著顧總出差,那打理完了是該休息就回酒店休息了啊,而且身為總裁助理,房間什么的都是很好的。但是這一次,別說休息了,每到一個城市不到兩小時,他們就又和打仗一樣的回去了,甚至于有的時候一天要這樣跑好幾個城市。 如果說這種馬不停蹄的奔波是*上的折磨的話,那么每次去那些城市的時候顧總急不可耐的催促,和回來時又陰沉的和誰欠他幾個億一樣的臉,這就是精神上的摧殘了,一周下來,那兩個跟在顧總后面跑的助理,全部都瘦了一圈。 今天依然是這樣,并且他們發現今天的顧總在回程的時候比起以往的情緒要更加陰沉,簡直就是大寫的風雨欲來,駭的他們全部縮在一旁不敢出聲。 其實他們對于顧總這段時間的行為不是不好奇的,但是顧總沒有對他們解釋的意思,他們也只能按壓著好奇心照做。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和公司里的那些高管一樣,以為顧總去那些城市是為了公司的事務,可是很快他們發現并不是,因為那些城市有的并沒有顧氏集團的分部和合作公司不說,就算是有,并且顧總的車子路過了分部門口,他也沒有要進去看一看的樣子,而是急匆匆的趕往目的地,而那些目的地,最多的就是醫院。 如果說他們剛開始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隨著次數的增多,他們也漸漸回過味來,顧總這種行為明顯的就是在找什么人。 可是到底是什么樣的重要人物,能讓顧總這樣不辭辛苦的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親自去尋找呢?難道是顧總的私生子? 這是他們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可是很快,等到他們見了幾個顧總親自去拜訪的對象后,就把這個念頭悄悄的屏除在可能之外了,因為就那些人的年齡,與其說是顧總的私生子,倒不如說是顧總的私生兄弟更有可信性,不過顧總是這么有兄弟愛的人嗎?他們在公司里待的時間比較久一點的人,可都是聽聞過顧總以前處理自己那幾個私生兄弟的狠絕手段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兩個助理就這樣懷揣著疑惑,大氣也不敢出的跟著回去了,而此時顧北達的心情確實如那兩個助理所猜測的那般,已經差到了極點,他回到s市后就徑直回到了顧宅,將自己書房里鋪在書桌上的那些資料又重頭到尾翻了個遍,確認沒有遺漏后,他陰沉著臉再次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這段時間撥打了無數次的號碼。 可能是因為他撥打的頻率太高了,幾乎在他才撥出去,那邊就已經接了起來,顧北達沒理會那邊殷勤的問好,直接語氣不善的質問道:“只有這些了嗎?你確定沒有漏掉?” 那邊似乎回了句什么,顧北達氣的猛然一手捶向了桌面,十足的力道讓桌上的資料都跟著震了震,那毫無征兆的巨響嚇的電話那邊都一時間消了音。 顧北達深吸口氣,竭力遏制住自己那瀕臨爆發的情緒道,“查!給我繼續查!擴大時間范圍查!我不相信只有這些,一定是你們漏掉了什么,我提供了那么多的信息,怎么可能一點蹤跡都找不到,除非你們都是吃干飯的!” 電話那頭聽到了這些指責,一時間不由得靜了靜,莫名的感覺到有些委屈,什么提供了那么多信息,明明是什么信息都沒有好不,除了一個姓氏和大概的年齡范疇,但饒是這樣,他們也已經找出了最齊全的資料,但你顧大總裁說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讓他們還能說什么。 顧北達發xiele一通后,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激,他緩了緩道:“這件事情如果辦好了,好處少不掉你們的,但是前提是,你們一定要給我找到人,好了,你們去辦吧,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br> 勉強說完了這番安撫,顧北達就掛斷了電話,他有些疲憊的坐倒在身后的寬大靠椅上,揉了揉臉后抬眼看向那依然鋪在桌子上的眾多資料,有些愣愣出起神來。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呢?他原本對于自己所想的法子非常的有自信,甚至于樂觀估計自己也許在三五天之內就能找到人,但是現在別說三五天了,一周都過去了,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根據他所提出的條件,在全華國的醫院里這幾天之內醒來的莫名昏迷或者成為植物人的人中,統計出來姓何的一共有237個,其中的男性129人,除掉七老八十的老大爺,和未成年的小毛孩外,符合那個年齡層的共有68人,甚至于他為了不錯漏掉什么,將符合的年齡層擴寬為18到四十五歲,這68人經過對他們資料的篩查,除掉一直是農民工,大字都不識幾個,甚至于沒用過電腦的,又變成了53人,而這53個人里面也有八成是明顯不符合他對冒牌貨的設想的,但只要有一絲的可能,他都去見了,見的順序從可能性由高到低排序。 于是隨著他一個個的見過去,又一個個的否定過去,他所見的人也從剛開始還能勉強看得過去的職場精英,都市白領,變成了一個月賺個幾千元勉強養家,舉止粗魯的大嗓門大漢,甚至于最后幾個是還沒出社會,一片單純的大男孩。 但最讓他絕望的是,他可以肯定,這些人都不是他,全部都不是冒牌貨。 所以說,到底是哪里出錯了?為什么他會找不到人呢? …… …… 與s市鄰近的另一個大都市h市,沈清畫提著餐盒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先把餐盒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然后俯身探了探床上閉目躺著的老人的額頭。 察覺到額頭上的動靜,一直沒有睡著的沈平松睜開了眼睛。 “好點了嗎爺爺?”見到爺爺睜開了眼睛,沈清畫關心的問道。 沈平松偏頭看向站在病床旁的年輕人,沒什么精神的點了點頭。 “那爺爺我們先吃飯吧?!鄙蚯瀹嬚f著將餐盒里的飯菜都擺出來,先拿了一份,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躺在病床上的爺爺先吃了。 但是這一份飯,沈清畫只喂到一小半的時候爺爺就搖了搖頭,示意吃不下了,沈清畫只能將飯放了回去,眼里閃過了一縷憂慮,爺爺這幾天吃的是越來越少了。 一周前,在接連得知兩個惡訊之后,沈清畫還是給爺爺轉院到了h市來,這樣一來是為了躲避那個主人格,避免可能的麻煩,畢竟這是爺爺最后的時光了,他希望爺爺可以安詳的走完最后一段路。二來則是因為h市的這個醫院在內科方面非常出名,雖然爺爺的情況已經是任何名醫都無濟于事的,但是醫療環境還是要保證的。 對于突然的轉院,他只對爺爺說了是因為工作調動,同樣爺爺的病情,他也依然瞞著,但是他有種預感可能已經瞞不住了,因為這一周來爺爺的癥狀越來越嚴重,肝區的疼痛越演越烈,同時腹部的積水也開始增加,整個人非常痛苦。身體上的這些癥狀都是騙不了人的,如果真的是原本的小毛病,又怎么會這樣痛苦呢。 沈清畫吃完了飯,見到爺爺沒有睡覺的意思,就拿出了遙控器道:“爺爺我們看會電視吧?!?/br> 沈平松有些遲緩的點了點頭。 沈清畫換了幾個臺之后,總算找到一個爺爺愛看新聞臺,然后就停下了,爺孫倆就在病房里靜靜的看起了電視。沈清畫看電視本來就是給爺爺作陪,他聽了一會那男播音的聲音后,思緒就克制不住的飄遠了,已經一周了,距離那個主人格出現已經一周了,而他所喜歡的那個人,也已經消失整整一周了。不知道副人格被主人格壓制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他能看得見外界的畫面,聽得見外界的聲音嗎?不過想一想他喜歡的人對主人格之前一年對他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他估計副人格是感知不到外界的變化的。 沈清畫控制不住的又思索起另一個問題來,如果感知不到外界,那么副人格被壓制的時候是有意識的嗎,如果是有意識的,但卻偏偏出不去,那豈不是與被關押在一個黑暗不見底的牢籠中也沒有什么區別,只要一想起這個可能,沈清畫的心就克制不住的收緊起來。 就在沈清畫思緒不知飄到哪里去了時,病房內本來穩定的男播音聲突然變成了熱鬧而又有沖擊力的音樂,沈清畫抬頭一看,才發現新聞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他下意識的拿起遙控器問道:“爺爺,我們換一個臺吧?!?/br> 沈平松偏頭看向自己的孫子,眼中有些復雜的光芒,最終他搖了搖頭道:“關了吧,我有話要對你說?!?/br> 沈清畫動作頓了頓,最終他順從的關掉了電視。 當電視的熱鬧聲響消失后,病房里就恢復了一片寂靜,坐在病床上的老人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不用瞞著我了,說吧,我生的是什么病?!?/br> ☆、62|61.60.1 沈清畫握著遙控器的手緊了一下,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我活到這把年齡已經夠本了,說吧,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承受?!?/br> “爺爺?!鄙蚯瀹嬏痤^來,臉上有些掙扎。 沈平松見到青年臉上的神色,輕輕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清畫,你是個好孩子,如果在之前我沒有懷疑時,那么你瞞著還有點用,但是現在的情況,與其讓我每天猜來猜去,心里沒底,還不如直接告訴我,死也好讓我死個明白?!?/br> 沈平松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再隱瞞也沒有用處了,于是這個隱瞞多時的病情,終究還是被他知道了。沈平松在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可能是真的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除了有一瞬間的愣沖后,之后表現的都很平靜。 在那天之后,沈平松依然每天配合著治療,該吃就吃,該休息就休息,只是在一日比一日加重的病痛中,他出神的時候變得多了起來,經常愣愣的一坐就是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除此之外,沈清畫還發現爺爺看向自己的時候變多了,并且是一種非常復雜的眼神,很多時候他都以為爺爺有什么話想對自己說,可是每當他出聲時,爺爺又開始沉默不語。 就這樣,爺爺的病情飛快的惡化了下去,就好像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就連醫生也對沈清畫打了招呼,意思是要他隨時做好準備,畢竟老人的年齡大了,身體各方面都差,隨時都有撐不住的可能。 不知有多少個晚上,沈清畫都睡到一半驚醒過來,來到爺爺的病床前確認爺爺安好,才敢繼續去睡,這天他也因為一點動靜突然驚醒,然后發現只是爺爺在夢中的動靜,他松了一口氣,不過見天已經亮了,他便沒有繼續去睡,而是為了新的一天準備起來。 當沈平松醒來后,房間里已經放上了豐富的適合他食用的早餐,沈清畫看到爺爺醒來,也開始忙碌的幫他擦洗起來,沈平松看著在他生病以后一直妥帖的照顧他,并且事無巨細的孫子,想到昨晚的夢境,眼睛突然就模糊起來。 沈清畫在幫爺爺擦手,一時間倒是沒有注意到爺爺的變化,直到他拿著毛巾要放回去時,一只干瘦而又滿是皺褶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一股不似行將就木之人的力道。 沈清畫驚訝的抬起頭來,只見爺爺不知何時已經老淚縱橫,“孩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告訴你,關于你身世的真相?!?/br> …… a市,蔣麗拿回鑒定報告后,總感覺世界都有點不真實,雖然她也很希望好閨蜜找到親生兒子,但是事情真的就這么巧,她丈夫看到一個長的和閨蜜像的青年,懷疑之下做了鑒定,然后那個青年就真的是她閨蜜失散二十多年的兒子,簡直巧的就和某些電影里的情節一樣,她的腦海中仿佛現在還回蕩著那句鑒定為親子關系可能為99.99%。 “怎么樣?鑒定報道拿回來了嗎?”趙國安看到去拿鑒定結果的妻子好像夢游一樣的回來了,不由得詢問道。 蔣麗一語不發,直接把手中的鑒定報道遞了過去。 而趙國安一看那鑒定結果,也是驚了一下,他生怕看錯一般的前前后后又將這張紙看了三遍,確定自己不是眼花后,就拍著大腿笑了起來,然后道:“快打電話,馬上給池家打電話!” 電話很快便撥通了,這一通電話,必定會在池家掀起軒然大波。 …… …… 沈清畫直到聽完了爺爺的講述,依然有些不真實感,從小他就沒有父母,他也猜到自己的父母估計是因為出什么事故去世了,所以為了不讓爺爺奶奶傷心,從來沒有深究過,即使他真的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樣的,哪怕只是看一看照片。 但是就在剛剛,他突然得知,原來他不是沒有父母的,他的父母應該還在人世,并且他的爺爺奶奶,并不是他的親爺爺奶奶。 他的奶奶生前精神不太正常,這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有一天被告知,他是他的奶奶發病時,從外面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