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忙完了一天的事情,林助理和沈清畫總算能回去了,不過在回到顧氏集團總部大樓后,林助理還要去其他部門處理一些事情,他也沒讓沈清畫跟著他,畢竟經過這段時間他也發現了顧總每次都是等到沈清畫回去才下班的,想到顧總這段時間提前了不少的下班時間,他還是不要讓顧總久等吧。 就這樣兩人共同坐了一段電梯后,林助理到了樓層就先出去了,沈清畫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拿出了手機垂頭查看,這個手機是顧北達在他上班后新給他的,還是白色斬風v1,和他被砸壞的那個是一樣的。 在沈清畫垂著頭看信息時,電梯門又打開了,嘩啦一下涌進來幾個人,那幾人正說到起勁的地方,顯然也沒有注意里面的人,話聲沒停道:“你們不知道當時我真是嚇死了,居然會犯那種低級錯誤,還好死不死的犯到了顧總面前,你們也知道顧總的脾氣,我都已經做好了被顧總罵死的準備,可是你們知不知道,顧總他居然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下次注意,然后就讓我出去了,我當時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br> 那個人說起那天的經歷來,情緒依然非常激動,可見那件事情讓他的感觸有多么深刻。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知道顧總的暴脾氣和毒舌的,聞言都非常羨慕加認同的看了一眼那說話的人,感嘆道:“你運氣可真是好啊,估計那天顧總的心情一定非常好?!?/br> “是啊是啊,你犯了這種錯誤居然都沒被訓,你不知道我上次就因為那么一件小事,在那么多人面前簡直差點被顧總罵哭,好在我們和顧總有接觸的時間畢竟少,其實有的時候真同情那些高管,你們不知道我們部門經理每次要開高管會議的時候,那愁眉苦臉的,我都忍不住同情他了?!?/br> 這話說出來,電梯里頓時響起了一陣笑聲,突然不知道是誰分享了一個小八卦,“不過最近的情況好像還好,顧總好長一段時間沒怎么發火了,我每天都聽到我那部門經理念叨說,阿彌陀佛,希望顧總的這種狀況保持久一點?!?/br> 頓時有人奇道:“什么這種狀態?” “你不知道嗎?以前顧總也有一段時間脾氣特別好,整整三個月都沒罵人呢?!?/br> ☆、36|35.34.33.32.1 “什么時候???” “好像就是一年前吧,公司研發斬風v1那會?!蹦侨苏f著說著突然感覺到電梯里的氣氛有點奇怪,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他順著周圍人的視線向著一個方向看去,然后立即嚇了一跳,“沈,沈助理!” 沈清畫緊緊盯著說話的那人,“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人本來正在心里叫悔不跌,畢竟誰讓他沒注意到沈助理也在電梯上啊,要知道這些總裁助理是和顧總接觸最多的人,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在顧總面前說什么,他正忙著回想自己剛剛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時,卻猛然聽到了這么一句,不由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道:“啥?” 沈清畫緊緊盯著這個不知名的員工,將自己想問的話再次清晰又認真無比的重復了一遍,“你剛剛說的,顧北達一年前,有三個月脾氣變得特別好的話,是真的嗎?” 因為沈清畫的神色實在是認真的有點嚇人,所以那員工來不及細想,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等到他點完頭后,他才猛然覺出有點不對味來,剛剛這沈助理,怎么好像直接叫了顧總的名字?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他所在的樓層就到了,一旁的同事都在對著他打眼色,他連忙對著電梯里的沈助理尷尬的笑了笑道:“那個,沈助理我走了啊?!?/br> 匆匆說完這句話后,電梯里的幾個人就在電梯門徹底關閉前都全部跑出去了,瞬間這個電梯里便再次恢復成只有沈清畫一個人的狀況,而沈清畫看著電梯內壁上自己的倒影,目中滿是奇異之色,過了良久,這寂靜的電梯內才傳來一聲低喃:“一年前,三個月嗎……” …… 吧嗒一聲,辦公室被推了開來,何術舒抬頭就見到沈清畫走了進來,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縷笑容來,“你回來啦,走,我們回去吧?!?/br> 何術舒垂頭拿了西裝外套,才發現沈清畫站在那里一點動靜也沒有,而且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何術舒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沈清畫看著眼前這張英俊帶笑的面孔,嘴唇張了張,但是最終還是頓住了,只留下了一句有些克制的,“沒事,走吧?!?/br> 何術舒看著沈清畫推門離去的背影,眼中略有些疑惑。 在這天之后,何術舒發現沈清畫突然變得不愛在辦公室里待著了,反而對于往各部門跑的事情比較積極起來,而且性格好像也變得開朗了一點,他有好幾次都看到了有員工主動對沈清畫打招呼,顯得非常熟稔。 要知道這在以前可是沒有過的事情,當然不是因為那些員工對沈清畫不友好,而是沈清畫總是冷若冰山,讓那些人想熟也熟不起來,對于這個變化,何術舒顯得有些欣慰,不管是什么原因促使了沈清畫改變,但是這個變化總歸是好的。 何術舒沒有發現的是,隨著沈清畫和那些各部門的員工越混越熟,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越加奇怪起來,甚至于連一些舉動也奇怪起來。那其中最奇怪的舉動,就是在今天的餐桌上,他習慣性的將一盤沈清畫喜歡吃的東西放到了他面前,本以為會和以前不知多少次一般的被無視,可是誰知道在他端過去后,沈清畫居然吃了,吃了…… 誰也無法形容當時餐廳里瞬間凝固的氣氛,不僅何術舒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清畫,就連球球嘴里正在啃著的骨頭都嚇掉下來了。 而那讓一人一寵嚇傻的人在慢條斯理的吃完了夾回來的菜之后,拿著餐巾擦了擦嘴角,還沖著對面呆住了的何術舒道了聲謝。 因為沈清畫的這個表現,餐桌上的氣氛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和諧,但是坐在桌下的球球卻突然變得食不知味起來,沈清畫的改變讓它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種不安感,好像有什么它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何術舒一邊坐在餐桌前慢慢吃著晚餐,一邊在心里尋思著要不明天就讓清畫去辦理護照吧,護照申請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早辦理早好,辦理護照除了需要身份證和戶籍證明外還需要在戶口所在地辦理,沈清畫不是這個城市的人,所以說還要回去辦理。嗯,剛好也能讓他看看自己爺爺,等等,爺爺,沈清畫的爺爺! 何術舒悚然一驚,終于想起了一個差點被他忘掉的劇情,那就是沈清畫的爺爺,在沈清畫被囚禁的那三年里就去世了。好像是出門摔了一跤然后搶救無效還是怎么的,但是沈清畫因為當時并沒有和外界的聯系方式,唯一一周與爺爺通信一次的機會還是求著人渣原主才能有的,所以沈清畫爺爺去世的時候,沈清畫并沒能第一時間知道,不僅沒有看到爺爺最后一面,甚至是在爺爺去世幾天之后才得知消息的,而這也是造成沈清畫最終捅死原主的一大誘因。 何術舒想著想著,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起來,沈清畫的爺爺,現在應該還好好的吧,畢竟沈清畫現在是有手機的,隨時都能聯系到自己爺爺,而他如果記得不錯,沈清畫爺爺的事情應該也是比較靠后的劇情。不過現在也不早了啊,真要算起來,也是沈清畫被囚禁第二年了。 因為怎么想都有點不放心,何術舒最后還是抬頭沖對面已經站起來的沈清畫道:“等等,我有話要和你說?!?/br> 因為這個一站一坐的姿勢,所以沈清畫占據著相當優勢的地理位置,他微微俯視著何術舒,眼眸莫名的幽深,“是嗎,我剛好也有話要和你說?!?/br> 咦? 然而沈清畫沒給何術舒多想的時間,他的眼角余光掃過不遠處還在忙碌的王姨,偏頭看向坐在餐桌旁的人道,“去我房間吧?!?/br> 這個發展是不是有點奇怪,而且沈清畫居然會主動邀請他去他的房間? 心里雖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何術舒還是跟著沈清畫去了他的房間,他發現今天打開門的沈清畫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走進去,而是在門口一手放在門把上靜靜等著他,顯得有那么點紳士,嗯,不過感覺好像更奇怪了。 今天的球球相當的機警,幾乎前后腳的緊緊跟在何術舒身后,然而今天守在門邊的是沈清畫,即使它已經跟的夠緊了,但在它想跟進門的時候,一只長腿突然擋在了它前面,就那么稍一愣神的功夫,只聽砰地一聲,它再次被關在了門外。 當某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之后,瞬間又是氣的“汪”的一聲。 雖然在門外某只氣的又是大叫又是撓門,但是在房間里還是相對安靜的,何術舒見到關上門后的沈清畫轉過身來,先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會,然后道:“想說什么,你先說吧?!?/br> “那個?!焙涡g舒笑得有些尷尬,但最后還是將自己想問的問題說出來了,“你最近有聯系你爺爺嗎?” 沈清畫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何術舒,但還是回答道:“昨天才通了電話?!?/br> 聽了沈清畫的回答后,何術舒瞬間松了一口,“那就好?!?/br> 沈清畫見到何術舒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勾道:“還有話想說嗎?” 何術舒見已經開了個頭,剛好便把自己在餐桌上琢磨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清畫,你明天回去一趟吧,把護照辦了?!?/br> 沈清畫點了點頭,也沒問何術舒讓他辦護照是干什么。 何術舒見沈清畫今天這么好說話,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回去應該會去看你爺爺吧,我想,你爺爺在那邊一個人住,老人家容易孤單又不是很安全,要不你把他接過來吧?!?/br> 何術舒說完后也感覺自己這番話很唐突,畢竟也許對沈清畫來說,把爺爺接到他這個人渣身邊,遠比在另一個城市獨自居住更加危險,所以他急忙補充道:“嗯,當然不是住在這里,我會給你爺爺單獨安排一個住處的?!表槺阋舱胰硕男r看護著。 其實何術舒說完這番話后,自己心里對沈清畫會有什么反應都沒底,所以他只能密切的觀察著對方,畢竟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打算送沈清畫和他爺爺一并離開了,現在提前把沈清畫的爺爺接過來,一來防止這期間老人獨自居住發生什么意外,以至橫生波折,另一個也是讓他們提前聚合了。 然而在何術舒的觀察下,他發現沈清畫臉上的神情出乎意料的很平靜,既沒有質疑,也沒有憤怒,只是那么靜靜看著他,當然,對于他剛剛的提議也沒有做出回應。 就在何術舒以為沈清畫會對自己剛剛的話語說些什么時,他就見眼前的沈清畫微微一笑道:“說完了吧,現在該我了?!?/br> ☆、37|36.35.34.33.32.1 呃,這話題是不是轉換的有點快? 雖然心中這么想著,但是何術舒還是沖著沈清畫點了點頭,示意他想說什么盡管說。然后何術舒發現沈清畫并沒有第一時間說什么,而是往自己面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 因為對方逼的過近的距離,致使著何術舒不得不往后退去,沒退兩步,他就抵在了門板上,何術舒微微皺起眉頭道:“清畫,你……” 然而何術舒的話還未出口,一道冷澈的嗓音就清晰的響了起來,“你是雙重人格吧?!?/br> 何術舒一下子頓住了,他愣愣的看著說出了這句話的沈清畫,瞬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在何術舒還沉浸在震驚中的時候,沈清畫也一直沒有停止逼近對方,他的視線緊緊的鎖定著對方的眼睛,將手按在了對方身后的門板上,瞬間就把這個他曾經最愛,也曾經最恨的人禁錮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似乎生怕對方跑了一般。 “你那天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吧?!鄙蚯瀹嬁粗蛔约喝饋淼娜?,視線極為幽深,說著,他將自己那天聽到的話又一字不差的重復了一遍。 “如果我對你很好時,請你相信我。我對你不好時,你一定要遠離我。你那天想告訴我的,就是這個意思吧。你不是傷害我的那個人?!闭f到這里時,沈清畫的語句已經變得極為肯定。 何術舒面對沈清畫緊迫逼人的視線,心中的感覺真是萬分復雜,畢竟他真的沒想到,在他已經決定放棄時,眼前的這個人居然能給他這么大的驚喜。何術舒張嘴想要給予對方回復,結果發現那個禁制居然還在,他依然無法開口應下沈清畫的這個猜測。但是這個時候,言語已經變得不再重要,畢竟不論是何術舒此時臉上那微勾的嘴角,還是眼中細碎柔和的光芒,都已經徹底告訴了沈清畫正確答案。 沈清畫看著何術舒臉上那欣慰又溫和的神情,呼吸瞬間一窒,嗓音有些細微的顫抖道:“我真傻,真的?!?/br> “怎么會將那個人認作你,你們明明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br> 偏偏以前的他,從未起疑過,還一直那樣的誤會著眼前這個人。但是不一樣的人,終究是不一樣的,所以只要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就很容易找出大片大片的證據來,更別說眼前的人從未遮掩過他與另一個人的不同之處,只是他以前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從來不愿意去看近在眼前的真相罷了。 他一直以為這個人對他的好,都是裝出來的虛情假意,這個人溫和的面孔,只是他另有所圖時戴出來的惡心面具。但是殊不知有誰會為了騙一個人,而在所有人的面前偽裝,更別提一年前那三個月,誰也不會想到他以后會進入顧氏集團。 這段時間以來,他從所有人口中打聽到的,顧北達的脾性都是暴躁易怒的,并且工作上容不得一點瑕疵,動輒怒斥下屬,顧氏集團內部,沒有人不怕他發脾氣的。而對方的這個表現,也很符合他對他厭惡的那個顧北達一直以來的認知,但是在所有人口中,脾氣這般暴躁的顧總,偶爾也會有脾氣很好的時候,并且會持續一段時間,比如一年前的那三個月,又比如最近這段時間…… 沈清畫想著這些,終于再也克制不住,他松開抵在對方身后門板上的手,改為緊緊將這個人抱在懷里。 沈清畫過于熱情的舉動,一瞬間讓何術舒有些適應不良,尤其是對方埋在他脖頸的腦袋,更是讓他有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但是他也感覺到了沈清畫此時那過于激動的情緒,畢竟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能夠讓他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上那細微的顫抖。所以他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把沈清畫推開。 他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在他心中一直很瘦弱的沈清畫并沒有比這個身體矮多少,不過確實是很瘦就是了。 何術舒等沈清畫心情平復了一點后,終于能夠問出自己的疑惑,“其實,我有點高興,但是,你是怎么發現的?”畢竟沈清畫一聲不響的突然來這么一下,真的讓他很驚訝啊。 沈清畫聽到何術舒的話語,嘴角微勾,將自己在公司里的發現,以及那天晚宴時,對方當時反應的異常說了出來。當然,為了防止男人以為自己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他只說了這些自己觀察到的,但是一些自己套話得出的破綻并沒有吐露出來,比如那天對方所說的酒量問題。顧北達的酒量會不好?在他記憶中的顧北達,是可以經常喝的醉醺醺的回來,還能在客廳里再獨自一人干掉大半瓶酒,然后看到他時,繼續思路清晰的嘲諷他的人,這種人的酒量會不好? 何術舒聽了沈清畫的話語,總算明白了晚宴那天那個年輕人為什么在他明明準確的說出了對方的名字后,還會氣哼哼的走了,因為他在之前已經有一次沒認出對方來了,何術舒禁不住一手按著額頭苦笑起來。 但是何術舒笑著笑著,突然感覺到一股異常強烈的視線,他禁不住抬起頭去,卻只見到沈清畫笑得清淺的模樣。 不確定自己剛剛的感覺是不是錯覺,何術舒只能繼續問出另一個自己那天晚宴時就想問,但是最后忘記掉的問題,“那個華奕博,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然而何術舒的問題才問出口,他就見到沈清畫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隨即而來的就是一股異常認真的注視。 “你不知道?” 見到沈清畫的神情如此鄭重,何術舒也不含糊,他道:“我除了最近這段時間,最后一段記憶是一年前要去醫院接你回來的前一天?!?/br> 聽到何術舒的回答,沈清畫是徹底愣住了,但是緊接著,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用前所未有的嚴肅神情緊緊盯著何術舒,“你是副人格?” 呃,總感覺今天總是跟不上沈清畫的思維跳躍度,之前他們不是還在討論怎么認識的華奕博嗎?雖是如此,何術舒還是打算認真的回答沈清畫的問題,可是當他準備開口時,他卻發現那該死的系統依然不允許他參與討論這個問題,最后何術舒只能在是與不是之間,選擇點了點頭,他的情況應該與副人格也差不多吧。 對于他真正喜歡的人可能只是個副人格的事情,沈清畫早有猜測,所以此時見到對方點頭應下了自己的猜測也不意外,只是他的眼睛里多了更多的憂慮:“你只能出來這么少的次數和時間嗎?” 以這個世界他穿過來的時間間隔來說,沈清畫的形容也沒錯,所以何術舒再次點了點頭。 點完頭后,何術舒突的感到對方抓著自己手臂的力道變得緊了一點,抬頭就是對方那滿是沉重之色的眼眸,一連串的詢問緊隨而來,“你這次還可以出現多久?下次出現,也要等一年嗎?” 聽到這些問題,何術舒是真的有些無奈,其實如果可以,他很想給對方解釋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副人格。但無奈越是有關他不是顧北達的核心問題,那個系統的禁制就越強大,不過不管怎么說,現在對方誤認為他是顧北達分裂出來人格的情況,已經比最開始好很多了,最起碼現在他在沈清畫心里終于能和顧北達區分開了。所以對于沈清畫的問題,何術舒最終也只能回答道:“我也不知道?!?/br> 聽到這個回答,沈清畫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去,不過他也不想自己過于沉重的神情影響了這個人的心情,所以他很快轉移話題道:“所以你讓我辦護照就是為了這個嗎,你想讓我離開?” 對于這個問題,何術舒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沒錯,你必須要離開,帶著你爺爺一起,我不想你活在他的控制之下?!?/br> 聽到這明顯帶著回護之意的話語,沈清畫頓了頓,心里止不住的泛出了些甜意,他沒有對何術舒的話發表意見,只是眨了眨眼睛道:“那在護照辦好之前,我還是可以和你在一起是嗎?” 雖然感覺沈清畫的話莫名的有點奇怪,但是何術舒還是點了點頭。 …… 某只在緊閉的門前又抓又撓了不知多久,甚至引來了王姨的頻頻注意后,那扇房門終于被打開了,顧北達立刻對著那兩個再次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的人一頓氣勢洶洶的汪汪汪。然而那兩人似乎誰也沒有多注意它一般,尤其是沈清畫那賤人的眼睛,簡直直勾勾的黏在冒牌貨的身上拔不下來了,顧北達瞬間感到心里拔涼拔涼的,這一個小時,他們到底在那房間里做了什么?! 顧北達這種不祥的預感經過一夜發酵之后,在第二天的早餐時到達了頂峰,因為他發現沈清畫不僅坦然的接受了冒牌貨端過去菜,甚至還還……誰準你給冒牌貨夾菜的! “汪汪汪嗷嗷??!” 一陣驚天動地到宛如瘋了一般的犬吠聲猛然響起,里面甚至還夾雜了兩聲像是狼嚎的詭異聲音,把坐在餐桌上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何術舒驚異未定的向地上的球球看去,怎么也想不明白球球這小身板怎么能發出那種聲音來的,難不成還有狼狗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