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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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珠翹著唇角,笑意卻略帶苦澀,她道:“從前我做了不少任性的事情,闖了些禍,也連累了他,他被罰軟禁在家中,我曾經去找過他許多次,卻都被他的家人攔在門外無法得見,如今這么長的時間過去,我卻始終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在做些什么?!?/br> 幾名少年皆是不解:“那你們怎么辦,難道就這么……” “當然不會?!逼钪槊靼咨倌陚冊谙胧裁?,她含笑打斷了少年們的話道:“所以后來我想,是不是我變得足夠強,足夠好,就能夠讓他們改變心意。會不會這樣,他們就能夠答應讓我再見見他?!?/br> 小春聽得有些入神,連忙又問道:“那你后來見到他了嗎?” 祁珠垂眸喃喃道:“也許……很快就能知道了?!?/br> 她這一次回去,正是想要前往那人宅邸,希望能夠再見到他一面。 · 聞音等人一路趕往煙州,卻未料到他們的行程在中途發生了些事情,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 在離煙州不遠處的一處城中,眾人在休息之際,聽說了一件事情。原來便在經天關一戰結束之后不久,南方便又出現了劫匪鬧事的亂子,而那些人鬧事的地方,正好便在陳州。這些事情本也算不得嚴重,但不知為何卻驚動了煙州謝家。謝家老爺很快趕到陳州,而陳州的陸家老爺陸華與謝晤又是多年摯友,是以兩方很快在陳州地界搜尋起了那群劫匪的蹤跡。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眾人正在酒樓中吃飯,聽見樓中旁人議論此事,聞音神情微變,隨即往身旁謝容宣看去。 謝容宣正垂著眼,似乎在認真回想著方才那些人的談話,此時感覺到聞音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才終于回過神來,他眸子深黑,看著聞音似有幾分欲言又止,待聞音發問之后,他才抿唇朝聞音低聲道:“阿音?!?/br> 聞音輕輕應下,看出了對方的異樣,于是道:“怎么了?” 謝容宣神色看不出異樣,只是抬眸向聞音道:“我們去陳州吧,好嗎?” 對于謝容宣這番話,聞音自是點頭答應,謝容宣與謝晤兩年不見,知曉謝晤在陳州,謝容宣想要立即去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然而對于聞音來說,她對謝容宣也算是十分了解,謝容宣如今看來平靜,但話音卻分明微有些緊張,似乎心中在擔憂著什么。 若只是想要早些見到謝老爺,謝容宣斷然不該這般擔憂,而如今謝容宣這般神態,必然是察覺了什么異樣。 聞音默然片刻,聽著遠處那些人還在說著陳州的劫匪事件,眉間倏然一蹙,頓時想清了緣由。 謝晤為什么會去陳州專程處理那劫匪的事情? 若在平日,身為煙州謝家老爺,謝晤絕不會去趟這一趟渾水,陳州的事情交由旁人來管便可,他有自己要忙的事情,自然來不及理會這么多。但據酒樓中這些人所說,在聽說那群劫匪的事情之后,謝晤幾乎是立即就動身出發到了陳州。 聞音不知道具體的情形究竟如何,但看謝晤的反應,必然是有所緣由。 而這件事情的緣由,很可能就是謝容宣。 能夠讓謝晤如此緊張的,大抵也只有他最疼愛的兒子謝容宣。 聞音還記得他們說過,兩年前謝容宣出事,對他出手的那群人便是一群劫匪,而如今謝晤聽說陳州的劫匪之后,立即便趕到此處,在聞音看來,陳州的這群劫匪,很有可能便與當初對謝容宣動手的那群家伙有關。 若當真如此…… 聞音想到此處,抬手輕輕將手覆在了謝容宣的手背上。 謝容宣垂眸不語,感覺到聞音掌心的溫熱,才抬起頭看來。 聞音緊握著對方的手,神情不見有變化,語氣卻堅定異常,她凝目看著那人道:“我陪著你?!?/br> “所以,不要擔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又遲到了…… 這章再發一波紅包,明天盡量不跳票啦 第七一章 然而謝容宣的預感很快便成了真,眾人聽到消息之后立即便往陳州而去, 然而就在半路之上, 聞音謝容宣便又聽到消息, 道是大批匪類突然前往陳州, 謝家沒能夠將其一網打盡, 反而被匪類包圍其中,難以脫身。而一同前去相助的陸家,也一并陷入危險, 如今正被困于陳州城外山中。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聞音腦中數種念頭一閃而過, 最終只得將視線落在身旁的謝容宣身上。 謝容宣本就因為大病方愈而無甚血色的面容此時更顯蒼白, 然而聞音并未自他的臉上看到自己想象中的驚慌失措, 謝容宣在這種時候總比聞音所想的要冷靜許多,他緊抿雙唇與聞音對視, 雖不曾開口,聞音卻能感覺到謝容宣與自己交握的手此時已經冰涼一片。 “我們現在就趕去, 一定來得及的, 不要擔心?!甭勔糁荒軌蚪弑M所能讓謝容宣安心,她見謝容宣仍這般看著自己, 視線一瞬不曾移開, 便又輕輕擁住對方, 附在那人耳邊道:“總會好起來的?!?/br> 謝容宣微微閉目,緊握著聞音的手點頭應下。 說定之后,眾人的行程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而除了聞音與謝容宣,還有人內心同樣十分著急。 那人正是本就打算前往陳州的祁珠,祁珠前往陳州本就是為了見陸家少爺陸枕奚,如今陸家與謝家一同出事,祁珠自是擔憂不已。 得知謝晤的事情之后,眾人的行程一改之前的緩慢,變得快了起來,而聞音與阿哲也很快通知季子京和武林盟的人,調查著關于陳州那群匪類的事情。 聞音心中十分清楚,普通匪類絕不會有這樣的能耐,可以將謝家與陸家逼至這般境地,而謝晤會去往陳州,或許其實正是他們的目的。 他們從一開始,就早已經做好了計劃,故意將人引誘而來,故意埋伏在陳州城外山上,故意想要對謝陸兩家出手。 只是為什么正好挑在當下這種時間,他們又為什么要對謝家出手? 不論如何,他們要做的事情,便是阻止這一切。 眾人離陳州本已不遠,離開城鎮后趕路一日便到達了陳州,然而縱然如此,事情依舊不是立即便能夠解決,聞音等人進入陳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趕到了陸家當中。 聞音近來在大鄴名氣不小,陸家老爺自然也聽說過她的名字,知道她在經天關所立下的功績,所以聽說來的人是聞音,他立即便派人將眾人請了進來,而等到眾人進入陸家宅邸之后,他才看清了跟在聞音身后的謝容宣。 一見謝容宣,陸華面色頓時一變,怔了好一瞬才上前拉住謝容宣道:“賢侄?!” 陸家老爺也算是看著謝容宣長大的長輩,然而兩年之間,早已經發生了太多變化,兩人再次相見,心中竟都生出了一番恍若隔世的感覺,謝容宣扶著陸華,垂首低聲道:“陸伯伯?!?/br> “唉?!标懭A也一時感慨,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拍著謝容宣肩頭,搖頭接著嘆道:“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爹這兩年為了你著急成什么樣了,他這次來陳州也是聽說城外山頭上的那群家伙是當初對你出手的那些人,所以特地趕來此處,若非如此,他也不會……” 聞音知道自己所料沒錯,看來卻是并不驚訝。 陸華復雜,低聲問道:“宣兒,你這兩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你都去了哪里?” 謝容宣搖頭很快道:“此事一眼難盡,現下還是先找到爹才是緊要,陸伯伯可否細說一下如今的狀況?” 陸華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這些天看起來也是忙碌異常,聽謝容宣問起,他這才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不錯,我都該糊涂了,陳州這么久以來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大事,你們跟我來?!?/br> 他這般說著,隨即便要往里面堂中走去,然而他才剛剛轉身,視線便不經意間掠過了人群后方,然后他神情不禁定在了那處。 就在人群的后方,正站著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站在人群之后,遠遠與陸華對視,卻是不知為何始終未曾上前。 剛剛才見到失蹤許久不見的謝容宣,陸華的心思皆放在了謝容宣的身上,直至此時他才發覺站在原處的那人,他面色一變,當即將那人認了出來,蹙眉道:“是你?!?/br> 祁珠原本站在阿哲和三名少年的身后,沉默看著陸華,此時見陸華視線遞來,終于也站了出來,神情凝重復雜,頷首喚道:“陸老爺?!?/br> “你怎么又來了?”陸華語氣有些怪異,拂袖問道。 祁珠欲言又止,看著后方的陸家宅院,遲疑著問道:“枕奚他……” “他不在?!标懭A搖頭,沉默片刻之后,終于開口道:“他現在可能和謝晤一起,如今被困在城外山中?!?/br> · 事情的狀況正如陸華所說一樣,陳州城外的山頭上,謝晤與陸枕奚兩人正被困在其中。 因為接到消息那群匪類就在這處所在,所以謝晤趕來陳州之后,立即便帶著人到了這處山頭,打算將這群人一網打盡,問出關于謝容宣的消息。然而他怎么也沒有料到那群人早已經在此處布下陷阱,處心積慮便等著他們跳進來。 謝家眾人應付這突然的襲擊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很快便潰敗下來,為了保護謝晤,不得不退守于山中。此次一戰自是險中又險,謝晤雖在眾人的保護之下撿回一命,但卻也被困在了這處山中不得脫身。 如今已是過去兩天的時間,因為情形特殊,此處山谷易守難攻,他們一行人出不去,陳州陸家的人也進不來,如今謝晤幾乎是被困在了這處動彈不得,如此僵持下去,卻不知究竟能夠撐得下多久。 謝晤坐在溪邊飲水,想到如今的情形,又想到自己分明是來找人,卻沒想到如今非但人沒能夠找到,連自己和眾人的性命也險些送去,不禁又是一陣長嘆,他扭頭看向山林遠處,禁不住皺眉嘆了一聲問身旁下人道:“情況怎么樣了?” “老爺,前面暫時沒看到那群山匪?!备S著謝晤來到此處的一名下人連忙應聲,只是神色依舊緊張,“我們已經在這里躲了兩天了,老爺,我們當真要這么……” “除了躲還有什么辦法么?”謝晤長嘆一聲,搖頭站起身來,只是大概是因為久坐,他起身之際身形不禁搖晃起來,那下人連忙抬手扶住謝晤,緊張道:“老爺!” 謝晤站穩了身形,片刻后才白著臉搖頭嘆道:“沒事?!彼嘈σ宦?,就著那人的扶持帶著身后眾人往前方走去,喃喃道:“若是宣兒還在……”他這話說至一半,卻沒能夠再繼續說下去,下人們看著謝晤的背影,也禁不住輕輕搖頭。 那下人沉默片刻,跟上謝晤腳步,小聲勸慰道:“老爺,少爺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的?!?/br> 謝晤腳步未曾停下,這段時日以來他似乎也早聽許多人這般說過,所以回應起來也顯得有些木然,他輕輕笑了兩聲,搖頭往遠處望去,幽幽道:“那孩子……怎么可能沒事呢……” 他與謝容宣乃是父子,自己的兒子究竟是什么樣的性子,他這個爹自是再清楚不過,若是當真無事,謝容宣必然會想辦法告知他的消息。但現在他找不到關于謝容宣的任何消息,其中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謝晤這般想著,一路接著往前,想要離開這片林子。 然而這一路卻并沒有他所想的那般平靜,雖然下人早已經差談過前方,但眾人行至前方,卻依然撞見了幾名正在搜尋的山匪。 這群人兩日來一直在山中搜尋謝晤蹤跡,此時終于找到他們行蹤,自是立即兵分兩路,一路攔住謝晤去路,另一路則往后而去便要前去通知其余眾人。 兩方照面,自是劍拔弩張,然而謝晤等人被困兩日,早已是精疲力竭,撞見這么一群人,交手之下疲態立即便顯露了出來。眾人且戰且退,護著謝晤往后方而去,謝晤面色難看,眼見著那群人將要離開此處通風報信,當即大聲喝道:“快……將他們攔下來!” 只是說來容易,想要當真攔住那群人又是極為困難,幾名謝家下人朝著那處沖去,劍花宛轉之間,兩方已是交戰在一處。然而山匪的身手竟比眾人所料還要強上不少,兩方一番交手之下,竟是謝家下人當先不敵后退。 若讓那群人將消息帶出,不久之后此處便會被山匪包圍,而謝晤躲藏多日,終究還是會落到這群人的手中。 謝晤面色難看,緊繃著臉一言不發,遠處那幾道身影自林間穿行,朝著另一頭而去,很快失去蹤影,謝家眾人眼看著那處方向,心中也早已經沉了下去。 誰都知道,讓那幾人離開,便意味著更多的人將要找來,他們躲藏幾天,終究是難以逃過此劫。 刀光劃過,謝晤被刀鋒帶得后退幾步,險些撞在旁邊襲來的另一處刀刃之上,先前那名謝家下人連忙將謝晤護至身后,謝晤后背抵住身后樹干,倉促喘息幾聲,視線卻漸漸黯淡下來。 而誰也沒料到,就在此時,一陣劇烈的動靜自先前那幾名報信的人離開之處傳來,就在眾人聽得聲音回頭之際,方才本以為已經離開的那幾人竟痛叫幾聲,被自那樹后遠遠拋出,重重落在了地上。 地上枯葉被這番動靜濺起,樹后很快晃出來一道古怪人影,他像是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衣衫被染作了古怪的花色,長發也是凌亂不堪,他就這么揉著手腕緩緩走了出來,旋即朝著正在打斗中的眾人看來。一眼找到人群后方的謝晤,那人眨眼笑了笑,當即神色恭敬的點頭道:“謝伯伯?!?/br> “……”謝晤看著那個一身花得形似孔雀的男子,險些沒敢立即與之相認。 · “這兩年時間里,枕奚一直在想辦法離開陸家,不過被我看得嚴,所以他也沒有什么機會?!?/br> 陸家當中,陸華還在向眾人解釋如今的狀況。他提及此事,無奈搖頭道:“原本一切都還好好地,但前幾日謝晤來處理那群山匪的事情,我也忙得沒空去管他,好像正好就讓他鉆到了空子,從家里逃了出去?!?/br> 聞音聽得面色古怪,但想到當初那位陸家少爺糊里糊涂把自己家里洗劫一番的情景,突然又覺得這世上似乎沒什么事情是那位陸大少爺做不出來的。 謝陸兩家總喜歡將陸枕奚與謝容宣作比較,但事實上這兩個人卻是毫不相似。 “他是如何逃出去的?”謝容宣低聲問道。 陸華搖頭嘆道:“我們之前打算用一批貴重布料假意運貨,引出那群山匪,所以準備了一隊人馬隨著謝晤一道入山?!?/br> 聞音明白了過來:“陸公子混進了押送布料的人中?” “不?!标懭A搖了搖頭,僵了一瞬才又道:“……他混進了那批布料當中?!?/br>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我又……遲到了…… 繼續發紅包qaq 第七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