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我抽抽嘴角,自嘲一下,不甚優雅的翻個白眼。 不過不管怎么說,莊年華這樣講,就等于說他會處理這件事情。 至于他跟陳姨說的那個對策,我一點都不care,我本來就沒有情夫,按照這個邏輯,我倒是可以天天好吃好喝的不受欺負。 莊年華走了以后,管家又叫了醫生來,最終的結果是,我的腳裹的跟粽子似的。 醫生說讓我最好不要用自己的腳,也不要沾上水,于是管家給我弄來了一架輪椅,徹底解放了我的雙腳。 經過這件事情,管家沒有再離開過家里,我的飲食起居都由他打理,日子似乎回到從前。 家里多了一批新的傭人,果真如莊年華所愿,都是啞的。 這樣一來閑言碎語徹底從這個家里絕跡了。 我在房間睡了兩天,屬于那種沒有晨昏的,醒來簡單洗漱一下就吃,吃完接著睡。 如此兩天我終于覺得精神飽滿了起來,第三天的時候,起了個大早,丟開輪椅和拐杖,好好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光亮了,然后下樓。 陳姨讓人扒了我的畫面,時時刻刻縈繞在我的夢境里。我一向避著她,讓著她,到頭來卻換來如此惡劣的對待。 就算她深愛著莊年華,理所當然的懷疑我,把我送去警署我都能接受。 可她的手段太毀人了,既然躲不過,我就直接扎到她的眼睛里面去當眼中釘。 我做夢做不安寧,你白天也不要想過的舒服,來吧,互相傷害吧陳玉燕兒。 莊年華還沒有下來,陳姨正在布餐,我倒是有時間撒撒野。 我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以前老莊的位置上。 這家里是按輩分來排位的。 果然,陳姨見著我如此大模大樣地坐下來,臉色立時就變了。 “秋賤人,這是你坐的位置?” 我沒理她,掏掏耳朵,拿起筷子夾起籠屜里一顆小籠包,吃的津津有味。 她兩步走過來,放下了手中端著的羹碗兒,對著我橫眉立目。 “你聾了嗎?” 我輕輕一笑,把筷子戳在盤子上。 “怎么,不是我坐的,難道是你坐的?” 這一笑我是極盡艷麗之能事的。 像陳姨這種女人,自己當了一輩子修女,年華似水,韶華不在,年輕的時候不珍惜生命的多彩,當了一輩子的機器人,遇到我這種小年輕,自然是很看不慣的。 我越是笑的燦爛,她的心里就越難受;相反,我哭的越痛苦,她的笑聲就越大。 打人專打臉,這話我說的特別犀利,如果莊嚴當年肯娶她,這位置確實該她坐。 所以現在她一掌拍在桌子上。 “秋水,你得瑟什么?!” 我笑意不減,這個很好回答。 “我得瑟莊嚴生前娶得是我不是你啊,倒是你,你得瑟什么?” 陳姨再次被我懟了個啞口無言,站那里死命瞪著我,白眼兒都快翻出來了。 我向著椅子后面一靠,懶洋洋的使喚她。 “陳奶媽,去給我取一杯楊枝甘露來?!?/br> 陳姨直接坐了下來。 “我不伺候賤貨,等著年華下來吧,你等著?!?/br> 是的,她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撒潑的原因就是莊年華在家。 我就是知道莊年華在家才這么肆無忌憚的刺激她。 “一輩子指望著被主人娶,賴在別人家里當管事的狐假虎威,沒個分寸,哎呀,也不知道誰是賤貨?!?/br> “你!” 她氣的再次繃圓了杏眼,我打個哈欠,一副不聽不看任性臉。 “哎,小丫頭,給小夫人我去冰箱去杯楊枝甘露來謝謝喲?!?/br> 不遠處擦桌子的啞傭收到信號,點點頭,乖順的去了。 我的胳膊撐著下巴,身子微微前傾,盯著陳姨。 “有一句老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叫離了狗屎還不種田了?” 我壓低聲音,一字一頓。 “恕我直言,你就是坨狗、屎?!?/br> 陳姨這個年齡正有著中年婦女的力量,她掄圓了膀子朝我扇下來,這我要是躲不開,臉上得有五指山。 不過這次我是有防備的,迅速抬手扭住了她的手腕兒,另一只手抄起她剛端來的一盅羹湯,直接潑到了她臉上去。 我的剽悍讓啞傭們驚訝的繃圓了眼睛,旋即大家又默默垂眸做自己手中的事情,仿若什么都沒有發生。 這一批人找的極其識眼色,陳姨想把她們訓練成之前那幫人估計得需要很長時間。 餐廳里回響著陳姨的尖叫聲,這湯隔著盅子都燙手,再不要說直接潑臉上了。 陳姨踉踉蹌蹌歪倒在椅子上,我放下杯子喊啞傭。 “快快我手滑了,小丫頭你快扶著陳姨回屋洗洗……” 啞傭快步走過來扶住陳姨。 陳姨甩開她,一抹臉,咬牙切齒的想說什么,但莊年華下樓了。 “怎么回事?” 我循聲望去,他撲克一樣的臉上沒有情緒。 “我失手把湯潑陳姨身上了?!?/br> 我攤攤手。 “陳姨似乎對我成見很深,雖說我才是受害者?!?/br> 我端著自己的楊枝甘露,慢條斯理的上樓去了。 “我吃好了,等等出門,你們隨意?!?/br> 我走了,聽聞陳玉燕還在抽泣,跟莊年華說什么“這家里呆不下去了要走?!?/br> 你走你走你倒是走啊。 我冷笑,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爛人,比起你扒了我,潑你一碗湯真是太便宜你了。 但是不可否認,這樣狠狠反擊回去真是太痛快了。 莊年華的臥室里壁畫后面,裝有一個保險柜。 雖然他告訴我密碼了但我從來沒開過,他說他把我的嫁妝放在里面了。 我想現在是時候去看看他給我留了什么,錢總不嫌多,我用得著。 才走到書桌旁,門又被踹開了。 啞傭跟在莊年華后面,莊年華面容沉靜,當先走進來。 “你何必氣她?” 我是故意的,世人皆知,面對莊年華的詢問,我輕輕勾起一抹笑,自然的落座。 “就是氣她怎么了?她怎么沒氣死呢?我不僅想氣她還想扒光她送大街上給人觀賞,怎么,兒子你是來替你奶媽打抱不平的?” 雖說我補覺的兩天他都沒打擾我,但是我討厭他的情緒卻與日俱增,他和陳姨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我心中怨念大盛,嘴巴跟機關槍似的。 我其實吐起槽來挺利索的,莊嚴知道,莊年華倒沒見過。 “小媽呀尖嘴利,那我就不跟你廢話了?!?/br> 他拍拍手,讓啞傭進來。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她的東西?!?/br> 他走過來,捏著我的脖子把我拉了出去。 “秋水,莊家輪不到你做主。你想要我在陳姨和你之間二選一的話,抱歉,你還是滾吧?!?/br> ☆、第20章 嫩模遇害 “秋水,莊家輪不到你做主。你想要我在陳姨和你之間二選一的話,抱歉,你還是滾吧?!?/br> 滾?我挑挑眉,莊年華對外人雖然深沉穩重,但是對我的態度簡直就是變幻莫測,我這就被從這個家里踢出去了? 我挺留戀的看了一眼這個房間,莊嚴的主臥因為我的到來,所有的布置都顯得那么少女心。 這是為了不讓傭人妄圖揣測我們之間的形婚關系,其實他暗中把衣櫥改了門,往常老莊都是走進這里,然后再通過衣櫥去到隔壁莊年華的房間睡覺的。 誰讓這兩間臥房是連在一起的呢。 “怎么秋水,你的豪門闊太夢還沒醒?舍不得走?” 他捏著我的脖子,語氣戲謔又諷刺。 去你媽的豪門闊太夢吧。 我瞪了他一眼,揮開他的胳膊,也沒有問要讓我滾去哪里,反正就踩著小皮鞋蹬蹬蹬的下去了。 我的保險柜今天是沒有機會打開了。 我被莊年華的保鏢兼助理陳嘯帶上車,經過客廳時候看見了陳姨惡毒的沖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