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第078章 孕吐反應 宋傾城并沒有上回南城的飛機,她在候機大廳待了幾小時,然后離開機場,乘坐機場大巴去火車站,買了張前往北京的火車票。 在候車室的時候,她拿出手機按了關機,再放回包里。 宋傾城在北京玩足三天,又去西安看了兵馬俑,之后輾轉去到湘西游山玩水。 在張家界森林公園,宋傾城蹲著拿青瓜喂小猴子時,心情竟從未有過的平和安詳,夜晚,她住在山上的丁香榕村,清晨四五點,又和其它游客一塊去看日出。 八月中旬,宋傾城離開鳳凰古城。 這次她沒再選擇火車,而是轉車到懷化,坐了八個小時的高鐵回南城。 高鐵抵達南城,已經晚上九點左右。 宋傾城從檢票閘機口出來,一眼就瞧見等在那的沈徹。 旅游的這段日子,她有打公用電話和沈徹聯系,讓他幫忙偶爾去醫院看望外婆,所以她的回程,也沒隱瞞沈徹。 “其實,不用特意來接我?!彼蝺A城微笑。 沈徹把她從頭看到尾,及肩的中長發被她扎起著,除去瘦了點,其它變化倒不大,皮膚也沒曬黑,他接過宋傾城手里的雙肩包:“走吧,車子就停在門口?!?/br> 走出高鐵站,宋傾城看到了沈徹口中的車子——一輛白色大眾高爾夫。 “什么時候買的,在電話里也沒透露?!?/br> 宋傾城邊系安全帶邊問。 沈徹說:“就前幾天,全部弄好十二萬?!?/br> 宋傾城點點頭:“還不錯?!?/br> 沈徹把車開上道路,雙手握著方向盤,猶豫了下才開口:“我媽那天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她就那樣,經不起別人一點挑唆,我已經說過她?!?/br> “你媽說的也沒錯?!彼蝺A城靠著座椅,閉上眼姿勢愜意:“換做我,我也反對自己的孩子跟坐過牢的人廝混在一塊,近墨者黑,這句話多有道理,做父母的,總希望子女事業有成、家庭美滿?!?/br> 沈徹道:“這話說的,你好像生過孩子一樣?!?/br> 宋傾城抬手摸著自己的小腹,莞爾:“以后總會生的?!?/br> “怎么會突然想到去湖南旅游?” 宋傾城去哈爾濱的事沒告訴沈徹,現在聽他這么問,隨口答道:“一時興起,想看張家界的猴子?!?/br> 過了半晌,沈徹開口:“郁庭川可能要結婚了?!?/br> 宋傾城嗯了一聲,再無其它反應。 沈徹本來還想問她是不是真的已經跟郁庭川斷干凈,但看到她臉上流露出舟車勞頓的疲態,有些話還是咽了回去。 ……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宋傾城站在路邊送別沈徹,然后拎著雙肩包上樓。 剛用鑰匙打開防盜門,碰到室友從洗手間出來,對方看著宋傾城說:“你可算回來了,你叔叔都來了不知道多少趟,昨天晚上還來過,還跟我們交代,如果你回來,記得打個電話給他?!?/br> 她的突然消失,顯然急壞了陸錫山。 宋傾城沖室友笑了笑:“好,我會聯系他?!?/br> 回到房間,宋傾城把旅途中買的雙肩包放在椅子上,拿上換洗的睡衣去沖了個澡,這些日子,身體總是特別容易疲憊,用電吹風把頭發吹干,她就倒在床上休息。 夜里,不知道幾點,突然覺得胸胃難受。 宋傾城開了燈,來不及去洗手間,先俯身在垃圾桶上方干嘔起來。 干嘔的癥狀,是幾天前開始出現的。 宋傾城蹲在垃圾桶旁邊,好不容易把惡心感壓下去,臉色卻沒了一絲血色,烏黑長發披在肩上,更襯出她的虛弱蒼白。 起身,走到桌前,打算倒水喝,余光卻瞥到那本企業臺歷。 臺歷還停留在七月份那頁。 宋傾城看著那被她用圓珠筆圈出的日子,是郁庭川在這里過夜的那天,距離今朝已經有差不多一個月。 有些事,似乎只要祈禱,真有成真的那一天。 然而同樣的,也具有風險性。 …… 后半夜,宋傾城沒再怎么睡好。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先在招聘網上找了找兼職,然后給陸錫山打去一個電話,陸錫山聽到她的聲音,沉默許久才說:“這樣吧,晚上你回趟家,我跟你嬸嬸有話問你?!?/br> 宋傾城莞爾:“正好,我也有話跟叔叔嬸嬸說?!?/br> 下午,宋傾城又去看望了外婆。 臨近六點,她從醫院出發去香頌園。 宋傾城到陸家的時候,陸錫山跟葛文娟正坐在客廳里,似乎就在等她,整個屋子的氣氛有些低沉,宋傾城卻仿若未察,走到茶幾前笑著問陸錫山:“我聽室友說,叔叔去找過我好幾次?” 話音未落,葛文娟已經拿了張報紙摔在她身上。 ------題外話------ 《小番外》—— 懷二胎的時候,郁太太的心情反復無常,經常沒事找事,某一天,揪著郁先生的過往床史不肯放。 郁先生嘆氣,摟著大腹便便的嬌妻:“傻瓜,從來就只有你?!?/br> 郁太太不信:“肯定是在哄我?!?/br> 郁先生:“沒哄你?!?/br> 郁太太:“那你前妻呢,只有我一個,你大兒子怎么來的?” 郁先生無奈:“兒子在這里,給我留點面子?!?/br> 坐在不遠處玩積木的云寶,終于忍不住翻白眼:“膩膩歪歪的,要是真過不下去,離婚好了!” 郁先生驚訝:“這話誰教你說的?” 云寶哼:“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還會說,郁庭川個花心蘿卜,晚上應酬還不知道應酬到哪個女人床上去了?!?/br> 郁先生看向臉紅的郁太太。 故事最后,以三歲的云寶哭天搶地的被郁太太胖揍一頓落下帷幕。 ☆、第079章 我不會忘記叔叔的恩情 葛文娟嗤笑:“你就是這么搭上郁庭川的?人家現在出雙入對,指不定都已經在選婚期,你倒是有沒有本事去做這個新娘子!” 難得,陸錫山沒站出來阻止妻子,看著宋傾城的目光流露出失望:“叔叔那天就說過,比起攀上什么商界大亨,更希望你跟叔叔說實話?!?/br> 宋傾城俯身從地上撿起報紙。 這份報紙是前幾天的。 南城晚報,目前也是本省發行量最大的報紙。 宋傾城的視線落在娛樂版面右下角那則新聞上,標題是《恒遠老總攜子與紅門名媛罕見虐狗,世紀牽手疑好事將近》,還配圖了兩張照片,其中一張是像素模糊的現場照,另一張則是顧嘉芝本人的免冠照。 現場照的背景,是在弘基廣場附近。 一個身材高挑靚麗的女人戴了副墨鏡,穿著牛仔褲跟黑色短袖t恤,腳上也是同樣休閑的帆布鞋,她正站在一輛路虎旁,左手還拉開著后排車門,狗仔的鏡頭恰好抓怕到她的側臉,即便清晰度不夠,因為有另一張免冠照做對比,還是能讓人一眼就認出是顧嘉芝。 而顧嘉芝的旁邊,是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穿著西褲襯衫,一手抱了個七八歲的孩子,另一手則挽著件西裝外套,那小孩好像睡著了,趴在男人的肩頭一動不動,所以沒在鏡頭前露臉。 其實鏡頭也只捕捉到男人的背影,但郁庭川的名字,還是被直接點了出來。 寫這篇報道的人,在文章最后引用了四句詩:“山有木曦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情至無須明言語,苦盡甘來總是春?!?/br> “要不是出了這則新聞,你是不是還想繼續瞞天過海?”葛文娟咄咄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冷笑:“也就你這個傻叔叔會相信你的鬼話,就憑你,也不去照照鏡子,郁庭川會看上你?烏鴉窩里還想飛出鳳凰,天大的笑話!” 宋傾城合上報紙,沖葛文娟微微一笑:“嬸嬸再怎么想貶低我,也不該把自家比作烏鴉窩?!?/br> 葛文娟最恨她這副sao狐貍的模樣,差點咬碎一口牙:“你這樣的還需要我貶低?真以為在陸家住上幾年,就能把自己拾掇出人樣來了?” 宋傾城唇邊的笑容變淡,轉而看著還坐在沙發上的陸錫山:“叔叔還有話要說么?如果沒有,那就輪到我了?!?/br> 陸錫山回望她,目光沉沉:“你說吧?!?/br> 宋傾城莞爾,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輕輕擱在茶幾上,然后重新看向葛文娟:“嬸嬸那次說兩百萬,我今天帶來三百萬,多余的一百萬,就算這些年的利息?!?/br> 葛文娟聽了這話,拿起那張支票一看,還真白紙黑字寫著300萬,當下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即便知道宋傾城誆他們和郁庭川的事,她的情緒也沒見得這么大起伏,畢竟,自始至終她都盤算著把宋傾城嫁給劉總,而不是什么恒遠老總。 “這支票哪兒來的?”葛文娟問。 宋傾城笑了笑:“反正我說是郁庭川給的,嬸嬸肯定也不相信?!?/br> 聞言,葛文娟一臉菜色。 反倒是陸錫山的面色稍有緩和,忍不住追問:“真是郁庭川給你的?”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彼蝺A城沒接陸錫山的問話,只說:“這些年,我很感謝叔叔對外婆的照顧,尤其是我不在的那段日子?!?/br> “感謝?”葛文娟橫眉冷對:“你就是這么感謝的?當初你犯事被關進去,是誰連夜趕去余饒幫你善后的,你從牢里出來,又是誰想方設法把你安排到元維讀書的,這些事,你以為給三百萬就能撇得干干凈凈?” 陸錫山皺著眉,喝止妻子:“夠了!” 葛文娟倏地站起來,指著宋傾城對陸錫山道:“我就是養條狗,對她好,還知道沖我搖搖尾巴。你在她跟那個死鬼老太婆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人家現在翅膀長硬了,可是準備隨隨便便把你打發了!” 宋傾城的臉色始終平靜,等葛文娟連番指責結束才緩緩道:“我當然不會忘記叔叔的恩情,等以后叔叔老了,我肯定來盡一份孝心。但一碼歸一碼,嬸嬸,你說是不是?” “你——”葛文娟一時語塞,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宋傾城看了眼客廳的座鐘,唇邊漾起一抹笑:“我看梁阿姨已經把飯菜做好,叔叔嬸嬸趕緊吃晚飯吧,我就不打擾了?!?/br> 轉身的時候,卻發現玄關口站著不知何時回來的陸韻萱,而陸韻萱身邊的沈摯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 從陸家別墅出來,宋傾城沒走幾步,身后傳來一聲低沉溫雅的‘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