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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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兒,今晚吊唁的客人會留在府內用晚膳?!边@次是月白作為姜府的主人,在眾人面前露面的大好機會,必定全力以赴無,沒太多心思放在她身上,那么今晚,便也是上天給她的一個機會,不成功,便成仁,元容拉著勺兒的手,無比認真,“我和孩子是死是活,就都交到你手里了?!?/br> 母親莫要怪女兒。元容松了手,靠在玫瑰椅上,眼神閃著幽暗的光。心中默念:您且在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 某桃:我回來辣?。?! 眾人:你還有臉回來?! 某桃:qaq~~ ☆、心有不甘 “公子,小姐不見了?!鄙變毫嘀棺涌觳阶叩綇d內,眼神中滿是慌亂,府中的梅苑偏遠而孤寂,現下正值春日,梅花不綻,滿院的枯枝,唯有那片靜的駭人的池子,故而也極少有下人夜間前去,她不知道小姐為何要選那么個地方,甚至還要把樂衣支開,梅苑沒有燈火,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她該如何對老爺公子交代。 勺兒的聲音不大,灌在姜重明耳中如同雷轟,今夜他們要守在廳內隨著僧人做完最后的法式,離不得半步,可是交給月白的話……姜重明眉心皺成一團,不遠處,姜承疇似乎在拉著月白與吊唁的客人不知再說著什么,偶爾還抬了袖子拭淚,看的他心中越發的煩躁,索性拍了筷子在桌面上,對姜鈺辰道,“我隨勺兒去,容兒如今不及往日,這事就咱們幾個知道便是?!?/br> 姜重明話音將落,還未待他起身,就聽見身后顧子期的聲音傳來,帶著三分調笑,“蜀國重孝,這種日子,單亮兄若是踏出這道門檻久去不歸,名聲可就落不得好了,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大可帶人幫你們尋尋?!?/br> 打從勺兒從后門慌慌張張的潛進來,顧子期就注意到了姜家兄弟間的sao動,這才過來探個究竟,沒想到人剛過來,就聽到姜重明的話。 “干你何事,你不吭聲沒人當你被米糠封了嘴?!苯孛餍睦锉镏粓F怒火,誰料點火的人不自知的往上湊,他轉身一把拽住顧子期的衣領,倆人中間只隔了半臂的距離,“今日下午的賬我還未跟你算?!?/br> “我可是好心拉住容兒?!鳖欁悠诖寡劭粗厍熬o攥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冷笑道,“跟我算賬,你也要有那個本事?!?/br> “你……” “四弟!”姜鈺辰眼尖手快,一把握住姜重明的胳膊,飛快的掃了眼四周,壓著聲音道,“這會不是你鬧性子的時候?!?/br> “大哥?!?/br> “閉嘴!”姜鈺辰見姜承疇狐疑的往這邊望來,忙沖著父親拱身頷首,暗自里又拉了姜重明的衣袍,示意他坐下,不要再繼續下去。 顧子期眼角微抬,這才笑著理了下方才被弄皺的衣袍,這副模樣,在這個悲切的氛圍里格格不入,他順勢坐在一旁的空位上,執壺跟自己倒了盞熱茶,茶湯帶著清香。 幾人明里暗里的不對付,勺兒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外面的雨還在下,這么冷的天,小姐孤身在梅苑呆久了哪能受得了,一跺腳聲音都帶了哭腔,又急又氣,“公子,那小姐怎么辦?” 剛才重明和顧子期這一折騰,父親明顯留了心思在他們兄弟這邊,老四想要偷偷出去尋人怕是難了。姜鈺辰思忖片刻,才身子前傾,對顧子期道,“可否勞煩顧大人幫忙走一趟?!?/br> “我倒是可以,左右我帶的人手也算充足?!鳖欁悠谀﹃饣谋?,茶水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白瓷傳到手心,他不急不緩的抿了口茶,才看著姜重明道,“只是單亮兄貌似不太愿意?!?/br> “顧子期,你不要欺人太甚?!苯孛饕暰€飛快的移到遠處的姜承疇身上,又飛快的轉了回來,咬牙道,“差不多得了?!?/br> “干我何事?!鳖欁悠谇们米烂婧眯奶嵝阉?,“這可是你說的?!?/br> 他當年,到底是瞎了眼,把一只狡詐的豺狼當成了聰穎的狐貍,元容不是他妹子,他當然不焦急。姜重明吞了口氣,才轉過身子端起桌上的茶壺,就著給顧子期半空的杯子續上熱茶,語氣并不算和善,僵硬道,“方才是我失言,子期莫怪?!?/br> 人就是這樣,不能順著,總得在最適合的時候給上一巴掌,讓他清醒些,看清楚當下的處境。 顧子期借坡下驢,執杯一飲而盡,也算賣了個面子給姜重明。等杯底碰到老木的桌面時,姜鈺辰半懸著的心才正式落下來,顧子期雖不好應對,但到底是個玲瓏的,懂得見好就收,只是……他又看了眼吃癟的姜重明,心里暗自搖頭,老四這個性子,得想辦法給他改改,剛者易折。 “人什么時候不見的?!焙物w撐著油紙傘跟在顧子期身后,顧子期一開口,旁邊的小丫頭身子就猛地打了個寒顫,想來是當初尋元容時,被顧子期的手段給嚇著了,這會離近了,懼怕又本能的蹦了出來。 “半個時辰前,小姐說頭疼讓奴婢去備些姜湯,等奴婢再回來,她人就不見了?!鄙變赫f的是實話,她雖隱約猜到了小姐想要做什么,可是具體的她只字未提。 “另一個呢?”顧子期口中的另一個自然是指樂衣。 “小姐見月白小姐整日都在忙里忙外,放心不下,讓樂衣去幫襯著些?!?/br> 幫襯?怕是派去監看著月白罷。 顧子期行在青石鋪就的小道上,他猜得不錯,元容確實是生了這個心思,她也不怕讓別人知道,她要知道月白究竟能力手腕如何,在這個可以不被束手束腳的場合中,能長袖善舞到何等地步。 “心有不甘,是好事?!币獱?,要搶,要奪,這才是人性,他希望元容也一樣,就像風云寨中怒放的紅,鋒利的刀劍,噴涌的鮮血,染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帶著生命的鮮活。顧子期停下步伐,一揮手,隱在四周的暗衛便得令而出,齊刷刷跪了一地。 這場面看的勺兒手腳冰涼,后背上的雞皮疙瘩不停地往外冒,這里是姜府,是夫人的葬禮,顧子期居然帶了整整一隊的暗衛藏匿在這座院子大大小小的角落,難怪,他之前可以在幾位少爺面前如此氣定神閑,他根本不怕,不,他不是不怕,簡直是過分的張狂。狼子野心,勺兒不知怎么想到了這句話,小姐說得對,他們一個個的,天生一副豺狼的心腸。 這一刻,勺兒抖著身子站在顧子期身旁,長廊下的燈籠透出微弱的光,遠遠地映在顧子期的側臉上,他面無表情,薄薄的唇緊抿成一條線,勺兒心中無比的慶幸,慶幸小姐當初求曹大人配的那顆藥,慶幸那個被守的死死的秘密。 “梅苑?”暗衛的速度極快,莫約一炷香的時間,元容的消息就被帶到了顧子期的耳中。 “正是?!币幻敌l單膝跪在雨中,聲音平穩到毫無起伏,“屬下還聞到了酒香?!?/br> “不可能?!鄙變焊谝慌月犞?,暗衛話音剛落,她就向前一步沖了出來,對上顧子期的眸子,猛然打了個激靈,聲音瞬間低了下來,磕巴道,“今個是夫人的忌日,怎會有酒香?” “千真萬確?!卑敌l聲調依舊。 “去梅苑?!鳖欁悠谔_行了兩步,就聽見身后勺兒的碎著步伐往上跟,只給何飛使了個眼色。 二十多年的主仆,哪怕顧子期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何飛都能心領神會。勺兒又走了幾步,就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眼見顧子期越行越遠,勺兒這才急了,使勁推了何飛兩把,她怕顧子期,可她不怕何飛,當下就有些氣急敗壞,“你做什么!” “等著?!?/br> “我要去找我家小姐!” “那也要等著?!?/br> 勺兒眼睜睜的看著顧子期消失在蜿蜒的拐角處,恨恨的跺了幾下腳,這才兇巴巴的回瞪著何飛,越想越氣,干脆拎起裙擺,沖著他的小腿肚子踹上一腳,他也沒躲,只冷眼堵著她,就像當年一樣。 真冷啊,元容又裝模作樣的裝作飲了杯酒,借著寬袖遮臉的時候均勻的灑在身上,想了想,又喝了口抿在口腔中,然后不留痕跡的吐出來,做戲做全套,她已經在這孤獨的演了許久的獨角戲了,該出現的人卻還未出現。 他該不會不來吧。元容緊了緊身上白的駭人的衣袍,半伏在木欄桿上,只要她再往前一點,就能栽下去,元容死死地盯著漆黑的湖面,心中默默地算計。 顧子期到梅苑時,只借著微弱的光亮看到了立在亭子中的一抹白,她傾著身子趴在木欄上,伸著手,似乎想要撈些什么。顧子期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這么些年了,她怎么還沒學乖?當初是誰,在應陽的時候甩開下人偷偷去池塘摸魚,結果一頭栽下去差點送了半條命,年歲大了,小時候鬧出來的事倒是都忘了。 等顧子期到了亭中,還未開口,就聽見撲通一聲。 接著元容不滿的嘟囔聲就在亭中響起,帶著抑不住的懊惱,“杯子怎么也掉了?” 這才知道,她方才落了酒壺到湖中,正晃著胳膊妄圖去打撈,顧子期心中有些失笑,就見人兒支起身子,擼了兩把袖子,接著一腳踩過木欄桿。 “揀杯子?!比齻€字帶著nongnong的傻氣,下一刻,人就直直的往水里栽了下去。 “容兒?!鳖欁悠诘穆曇粼谶@個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亮。 胳膊被人猛然拽住,元容下墜的身子忽然停下,天空沒有月亮,水中也沒有月亮,黑暗中,她正對著水面,沒人能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人被拽了回來,等元容再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被顧子期圈在了懷里。周圍空無一人,不知何時被放上了幾盞燈籠,照得光亮。 元容當然不相信顧子期心思這么縝密的人會獨自來梅苑這種偏僻的地方,她還貼在他的懷里,用腦袋蹭了蹭顧子期的胸口,眼神一片迷茫,“杯子,掉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某桃:小顧,你果然是個變態啊~~~ ☆、春香帳暖 行吊之日,不飲酒食rou。 這句話卡在顧子期喉嚨里沒有說出來,他捧著元容的臉,溫柔地拍了拍,靠在她耳邊輕聲道,“容兒怎么一人在這?” “我沒有一人啊,子期哥哥不也在么?!必慅X輕咬下唇,元容在靠在顧子期肩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嬌憨地笑出聲,她身上沾染著nongnong的酒香,說出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叨叨了半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原本縮在衣袖中的手指頭尖。 顧子期順著元容的視線一起望去,就見蔥段般的指頭上不知打哪劃了一道細細的口子,浸出丁點的血珠子。 還未等顧子期反應過來,懷里的人就別扭的扭了扭身子,嘴角一撇,豆大的淚珠就落了下來,正砸在顧子期的手背上,元容先是哼哼了兩聲,下一刻,就啜泣出聲,語調帶著止不住的委屈,她抬頭望他,然后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把手伸給他看。 “疼?!眰谛〉讲荒茉傩?,元容卻哭得淚水漣漣,中途還順手扯了顧子期的衣袖抹眼淚。 顧子期垂眼,懷中的女子淚眼婆娑,一是讓他有些失神,他已經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元容了?八年?十年?埋在心底的匣子突然被什么東西敲開,回憶的碎片迎面撲來。 “子期哥哥,我腳疼,你背我?!?/br> “子期哥哥,我方才采果子給你,被枝兒劃傷了,你瞧?!?/br> “子期哥哥……” 子期……子期…… 那些年,元容就是這樣,被繡花針戳破手指頭,都恨不得抱著他哭一場,他不知道她小小的年紀,哪里來的這么些眼淚。都道女人是水做的,而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便是一汪的清泉塑捏而成。許久許久之前,顧子期就知道自己喜歡元容,很喜歡,整個姜家他就只喜歡她。也只有元容,純粹的把他當做顧子期去喜歡,從開始到最后,毫無保留亦毫無偏見,他與她身份之間的鴻溝,從來不是阻擋她的原因,那時候的元容就像初春的太陽,暖的想讓人去擁抱。 他本能的去靠近去汲取,直到他那個向來隱忍的表妹再也忍不下去?!叭輧?,容兒,容兒,你每天口中都是這個名字,到底誰才是你表妹!” 是啊,元容也姓姜,可她與他,卻沒有丁點的關系,他的人生、他的夢想、他的過往、甚至他的將來,皆與她無關。這輪太陽太小,小到抵御不了風寒,溫暖不化冬夜。 他終是選擇把她丟在記憶里,塵封起來。 之后,他遇到了審喆,驕傲刁蠻,無法無天的任性,卻偏偏和元容一樣,平林也是個慣會看他眼色的女子。他對審喆稱不上喜歡,試問有誰會喜歡一言不合就打殺宮人的女子?自然也算不上討厭,喜歡他的人他都不討厭的,何況,審喆還是他最好的一把刀、一塊盾,一陣可以送他扶搖直上的風。 可后來,等他終于可以一伸手就摘星采月了,他又開始有些懷念那年的桃花,那個水做的姑娘,那顆不然絲毫雜質的真心。他是個貪婪的人,貪婪的想要得到一切。情深不過少年時,即便時過境遷,那份過往早已成了鏡中花水中月,或許還變得有些丑陋不堪,他還是想要,哪怕早已殘缺到拼湊不上。 “容兒喝醉了?!鳖欁悠邳c著元容的鼻尖,這副模樣不該是現在元容,那么她就只能是喝醉了,她的舉動,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無一不在從內而外的對他舉手稱降。 “沒有?!痹萆焓直ё☆欁悠诘牟鳖i,額頭抵在他的下巴上,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耳畔只有她軟糯糯的聲音,綿的像春風樓里的糯米點心,“子期哥哥?!?/br> “我是?!蓖ね獾挠瓴恢螘r停了下來,顧子期低頭在元容發鬢處印下一吻,“容兒,咱們重新來過吧?!?/br> 重新來過,拋卻之前所有的悲傷與不美好。 可他和她之間還能重新來過嗎?她所有的疼所有的怨所有的委屈與辛酸,都是他有目的帶來的。如果沒有他,她的父親說不定會認命安穩一生,她的母親還是高貴溫婉的姜府夫人,她依舊是父母手中最珍貴的掌上明珠,她亦會在最合適的年紀遇見最合適的少年嫁入最妥貼的家族,明明可以一切都那么平淡美好。為什么是她,為什么偏偏有他。 “嗯?!睉牙锏娜藙恿藙由碜?,發出小貓似的輕哼。 梅苑偏遠,萬賴無聲到好似與世隔絕,賞梅閣內燃著小小的油燈,墻壁泛著點點的黃,窗戶微微露出一點縫隙,窗上上原本華麗的花紋早已變得斑駁,風透過細縫吹入房內,垂著的青色紗幔微蕩在四周。 一對重疊的人影在半透明的紗幔中若隱若現,衣衫散落一地,元容乖乖地躺在軟榻上,身下是上好的絲綢,黑色如瀑的發順滑的被壓在身下,顧子期垂頭打量著身下的人,臉頰泛著紅,不只是羞得還是醉的,她的眼睛那么好看,明亮如同上好的琉璃,盛著楚楚的可憐,單衣下微微露出白皙的脖子,再往下,是微微隆起的綿軟。 系帶散開,顧子期將手覆了上去,他從未與她這般親近過,入手的肌膚光滑的如同上好的綢緞,呼吸越來越重,鼻息噴在元容耳側,激的她有些顫栗,唇沿著耳側一路下滑,脖頸,肩膀,最后到手臂。 元容跟過趙衷,自然不是處子,手臂上原本嫣紅的守宮砂早就褪去,她敏感的察覺到了身上人的停頓。 若是他問起來,她該如何回答呢?元容腦海中不停地串聯著各種說辭,心中有些沒底,更有些惡趣味的舒坦,能讓顧子期膈應的事她都舒坦。 “我好像,來晚了?!鳖欁悠趽纹鹕碜优c元容對視,元容適時的紅了眼眶,還未等她開口,他的吻又覆上了她的唇,帶著掠奪的意味,顧子期的身體很燙亦很陌生,帶著灼人的熱度,腰腹摩擦,喘息間,她聽見顧子期道,“幸好容兒還在?!?/br> 不在了,容兒已經不在了,他們早就聯手逼死了她。 那個容兒,那么驕傲,那么硬氣,是寧愿死也做不到這一步的,她該是這個世上最不孝的女兒。 元容閉著眼,眼淚卻怎么也鎖不住,她與顧子期相擁相吻,呼吸交錯纏綿。 帳子里傳來細細的□□聲,紗幔頂端釘著好看的流蘇,隨著帳內的旖旎不?;蝿?,滿室的春光在素白圍繞的姜府中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個最壞的日子,也是個最好的日子,母親死了,那個愚蠢的元容也死了,而她要踏著死去的過往重新活過來。 元容死死地咬著顧子期的肩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直到口中泛起nongnong的血腥味才松開,經過這一夜,她的孩子,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到這個世上,清風吹起紗幔,元容攀著顧子期達到另一個高峰,她睜開眼向著外面望去,窗外漆黑一片。 “沒有月亮?!痹莺鋈婚_口。 “今日下雨?!鳖欁悠谖侵亩?,柔聲道,“等天好了,我帶你登高去看?!?/br> “不看了?!彼裏o法伸手去摸,也不能再喜歡月亮了,“我不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