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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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季澤踏出警察局的時候,叫喚了兩聲。季澤一個眼神飛去,他們又安靜了下來。 一出鬧事的大戲下來,已到傍晚,太陽西沉,四周店鋪的熒光燈亮起,在水泥地面上不斷跳躍著。 正是下班時間,街上也很是熱鬧。閻墨和季澤都套著白大褂,在人群中走著,顯得格外的扎眼。 見閻墨遲遲未跟上,季澤的腳步停住,等了一會閻墨。 “季醫生,你走慢點?!遍惸_始想念自己能飄著走的日子。 季澤瞥了眼閻墨的腿:“不是我走的快?!?/br> “好好好,是我腿短?!遍惸獗庾?。 “嗯?!奔緷墒栈啬抗?,繼續朝前走著,腳步放緩了許多。 警察局正對著中學,一路上都是流動的攤點。 閻墨向來喜歡人間的街頭美食,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要怪只能怪自己,兜里沒錢。不然整條路的關東煮,都是她的。 季澤看了一眼標著關東煮的流動攤點,眉頭稍稍皺著。閻墨看關東煮的眼神,實在像只餓了幾天的小狗。 “你餓不餓?!奔緷赏蝗粏?,低沉的嗓音盤旋在閻墨的頭頂。 沒想到,季澤還會關心人。 閻墨抿著唇,往季澤身邊靠了靠:“怎么季醫生,是要請我吃么?” 她的臉皮還真是··· 季澤回:“隨意問問?!?/br> “這個真的很好吃?!遍惸噶酥腹竟久芭莸年P東煮。小攤的店家笑盈盈:“醫生,買給你女朋友吃吧?!?/br> 季澤未回,閻墨就開始挑著串串:“回頭我給你錢?!遍惸吿?,還邊給看起來就從未吃過關東煮的季澤科普:“這個魚排,最好吃了?!?/br> 說著,她將魚排遞到季澤的嘴邊:“季醫生,嘗一口?!?/br> 季澤目光落在閻墨的臉上,她就這么高仰著脖子,滿眼的渴望,一手拿著關東煮,一手拖著。紅唇微微翕動。 他不知怎么,竟然咬了一小口。 “呀,好不好吃?!遍惸荒槤M足的看著季澤嚼了嚼。 “大腸桿菌和沙門氏菌,能有什么味道?!奔緷衫淅涞鼗?。 原本圍在攤子上的幾個學生下意識地走開,小攤店主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粗暴了收了錢,拋來的每個眼神都在催著季澤離開。 閻墨賠著笑,趕緊將季澤拉走。 回到醫院,記者已經離開。鬧事的家屬也暫時待在警察局。院里總算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曹院和主任等在醫院門口,見到季澤回來,上前問了問情況。 “院里的處分最遲周一下來?!敝魅蔚闪艘谎坶惸骸敖裉炷悴辉摯蚰莻€家屬?!?/br> 閻墨回道:“那家屬還持鐵棍呢,打到季醫生怎么辦?!?/br> 季澤接著:“整件事,和閻墨無關?!?/br> 他抬眼,和科室主任對視。 “你們···” 曹院打著圓場:“好了好了,先回去吧。周一等結果?!闭f著,向主任使了個眼色。醫院的門口,又只剩了閻墨和季澤。 閻墨無所謂,看了眼手表,正好下班時間。她脫下白大褂,看了眼手機,今晚,還有兩個靈魂需要收割。她也沒看季澤,直接拽下胸卡往辦公室走著。 “閻墨”季澤突然叫住她:“謝謝?!?/br> 閻墨裝作沒聽到,徑直走上樓梯。她看著自己的大拇指,指甲蓋下方,在季澤說謝謝的剎那焦黑一片。 她今天,真的不該腦袋一抽去救季澤。所幸,地獄方面沒留意,只是她的rou身,受了點損傷。 * 填完了兩個靈魂的報備表,已經是接近凌晨。閻墨開窗,撐著窗沿借著光凝睇著她焦黑的拇指。 驀地,她的手機響了兩聲。一條短信,一個未接來電。 發短信的號碼,開頭六個1,來自地獄。那個一號床的靈魂,聰明的過了橋。短信的內容,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閻小姐,找到了?!?/br> 閻墨的心,松了一些。她的小指劃開未接來電,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想了想,還是撥了回去。 “閻醫生?”電話很快接通,那頭的聲音極其熟悉。是徐攸寧。大半夜,他打電話來太奇怪。 “怎么啦,徐醫生?!遍惸辶饲迳ぷ踊?。 “澤哥好像胃痙攣了,我在醫院值班脫不開身。他和你比較熟,請你把他接過來,好么?”徐攸寧很著急,一時間話也未說清:“讓他找急救車,他偏不讓我浪費醫院資源?!?/br> “他父親呢,不在他身邊么?” 徐攸寧愣了片刻,他沒想到,閻墨會這么問,更詫異,她只問了季澤的父親。 “在北京?!?/br> 閻墨的指尖,咯咯地敲著窗沿。 “閻醫生,澤哥他一向注意飲食,怎么會突然胃痙攣呢?!毙熵鼘帋е┛耷?。 閻墨想到了今天自己喂季澤的那半塊魚排:“好的,我這就去?!彼_抽屜,拿了些藥和針劑塞進包里。 她看了眼徐攸寧的來電時間,推測著季澤發病快半個小時。胃痙攣不是大病,但疼起來,異常難忍。 季澤還真是,固執的很。 季澤的家在離醫院的中高檔小區,雖然是公寓,但房價絕非一個普通醫生能負擔的起。閻墨和保安周旋了會,才得以進入季澤的小區。 上樓,她敲了許久的門,也沒人來開門。眼看時間越拖越久,閻墨沉思了一會,手還是扶上了密碼門鎖,很快,按鈕上浮現了幾個暗沉的指紋。 她對著指紋打開季澤家的門,拇指頓時又黑了一小塊。 房子燈都滅著,唯有房間有一點光亮。閻墨覓著燈光走進,一眼就看到倒在床上的季澤。 他縮成半團,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瓷先ヒ呀浫塘艘欢螘r間,意識模糊,雙唇煞白。 “季澤?!遍惸酱惭?,喚了他一聲。 季澤沒有回應,而是換了個角度,繼續捂著胃。他,竟然也有這么無助的時候。 閻墨的指尖,撥開他散在額尖的發梢。她將藥化在熱水里,用勺喂了季澤半口。順帶將枕頭疊起,扶著他躺了上去。 夜,更深了。 季澤喝了幾口藥,癥狀緩解了些??恐眍^,沉沉地睡去。 閻墨關上燈,靜默地坐在他的床沿。過了會,她點了點季澤的胳膊,沒有反應。 不知道,吸口陽氣,手指的癥狀會不會緩解。 她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原本她rou體受損,幾乎都是因為季澤。 于是,她轉身半蹲在床邊。清冷的月色,灑在季澤蒼白的臉上。她毫不猶豫地低頭,柔軟的唇,落在了季澤的唇角。 “喝藥了?!彼f。 季澤下意識地張口,她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撬開他的牙關,一團金色的氣體,從他的喉間鉆進閻墨的口中。 她焦黑的拇指,慢慢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驀然間,黑暗里一雙眼睛睜開。閻墨趕快離開季澤的唇,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鉗住。翻身,她就這么被季澤壓在了身下。 閻墨的心臟,第一次劇烈地跳動著。 第9章 第8章 她原本有力氣推開季澤,奪門離開。但閻墨不知為何噤住,手揉扯著枕頭的一角,怔怔地看著季澤。 她的大腦,已然是一片空白。一半的思緒,回味著季澤甘甜的陽氣,另一半,落在了季澤的臉上。 所幸,漆黑的夜色遮住了她全部的表情。她才可以明目張膽地打量著季澤。 他穿著單薄的亞麻睡衣,胸口稍敞,挺括的胸肌隱隱綽綽地露著。沉默了半響,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一只手緊緊地鉗著她,另一只手朝著床頭伸去。 嗒,他按下開關,整個房間頃刻間亮了起來。季澤終于看清壓在自己身下人的臉。 他的眼神,一時間瞬息萬變。 閻墨挪了半寸,慵懶地靠著床頭。她在賭季澤未感受到自己吸食陽氣的過程,她等著季澤開口質問。 但,季澤始終未說半個字。那雙眸子對著她,深不見底,捉摸不透。 閻墨放棄等季澤開口,縮了手腕:“疼?!彼图緷蓪σ?,眼里盡是婉媚風情。甚至兩瓣紅唇的開合,都帶著蠱人的味道。 季澤的目光滯住,落在她的唇角。閻墨見狀,撐著枕頭起身,跪坐在床上。兩人之間,僅有咫尺之遙。季澤的呼吸逐漸加重,鉗著閻墨的力量,又加大了幾分。 “你,怎么來了?!?/br> 季澤終于開口。 閻墨仰著頭:“聽說,你病了?!彼挚s了縮手腕:“季醫生,疼~” 季澤松開手,瞥了眼閻墨的手腕,那里,已多了幾條通紅的手指印。 “你···”季澤話還未說完,閻墨的手掌倏忽抵住他的手腕,三根手指曲起,替他把脈。 脈相平穩,季澤應該是恢復了。 “沒事了?!?/br> “我知道?!?/br> “你要說什么?” “天色不早了?!?/br> 何止了不早了,天都快亮了。閻墨也懶得回去,收了收散在床頭的藥劑,赤腳下床,轉身坐在房間靠窗的椅子上。倚著椅背,拖著頭小憩。 “既然這樣,那一起上班吧?!彼?。 季澤喝了口熱水躺下:“拖鞋在鞋柜二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