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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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正如這位姑娘說的,你這個洛府老爺一定是假的,不然怎么如此的不淡定,不冷靜,不優雅,不高貴呢?!哈哈哈!” 杜言喜出言譏諷,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聲簡直刺耳,把個洛致遠氣得胃疼。 可又不能真的把杜言喜趕走,因為洛家請了東照知府大人黃斌,而黃斌又叫了杜言喜來。 這杜言喜竟是帶著后臺來攪鬧的,能奈他何??! “jiejie,東照原來有好人??!” 云鳳偷偷在云福耳邊嘀咕,自然是覺得杜言喜敢跟洛致遠對著干,那就是好人跟壞人,當下立現。 呵呵! 云福聽了,沒言語。 商場上,什么好人,什么壞人,都是利字當頭,杜言喜之所以這樣跟洛致遠過不去,為的也就是利益二字,不然還能為什么? 他可以是那個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的,但絕對不會是他們宋家人的幫手。 那邊洛致遠對著張管家就是一通怒斥,無非是埋怨他怎么找來的人做事,連一個臺子都搭建不好,害得他在眾人面前出丑。 張管家也真是個渣,被主子罵完了,接著過去就把那些個干活得給好一頓收拾,還揚言再不把架子給搭建起來,就不給他們工錢了。 “呵呵,想在今天把臺子搭建起來,懸……” 杜言喜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嘟嘟囔囔著,眼底卻是一抹不屑跟得意。 “杜老板……您是做農具生意的???” 云福對著杜言喜,淡淡問了句。 “怎么姑娘想要在東照買點農具帶回臨城?行啊,只要給錢,我誰的生意都做,我可不是洛致遠這種看似金玉其外,其實根本就敗絮其中的玩意,整個一個虛偽卑劣!” 杜言喜也看出來了,這宋家人跟洛家不是一路人。 所以,他說話也就沒了什么限制。 “不,我不是想要買農具……” 云福眨巴著眼睛,一副小女孩的神情看著他。 “那你要做什么?” 杜言喜對于自己能跟一個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小丫頭聊天,也是醉了,可他隱隱的覺得這個小丫頭不是一般的小丫頭。 “我有新式農具要賣……不過呢,本來我是想要無償送給給洛家伯伯的,可您也看了,似乎洛家伯伯根本瞧不上咱們手里的這點物件,不知道杜老板您是不是也跟洛家伯伯一樣……咳咳,眼神比較低……” 換而言之,狗眼看人低! “哈哈,小姑娘,你說話,我杜某是頂頂的愛聽??!” 杜言喜樂了,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有趣極了,不過,他也不是個傻子,“小姑娘,你又怎么知道你手里的農具我就感興趣呢?” “這個我是不知道,但我就知道一點,只要能壓過洛家一頭的買賣您都感興趣,而我也可以肯定地告訴您,我手里這樣物件,絕對能讓您在半年之內壓制住了洛家……” “真的?” 杜言喜大喜過望。 “杜老板,您看我像是在跟您開玩笑嗎?” 呵呵,是不像,怎么覺得你像是在跟我鬧著玩呢? 杜言喜思忖,該不該信了這個小丫頭?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么?”他還是信了他的感覺,這個小丫頭不簡單。 “杜老板,我沒別的,就想讓這個洛家的臺子按照我想要的時間搭建起來,您看,可好?” “額?這個我……我怎么……” 杜言喜心虛,他暗中給了那幾個給洛家搭建臺子的工匠們好處,他們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騰洛致遠,這件事兒,他沒跟任何人說啊,這個小丫頭怎么知道的? 他跟云福對視過目光,云福眼底的那抹笑意一覽無余,“杜老板,想不想跟我做這筆交易,您說了算,我不勉強,但您可得想好了……” 呵呵,想不好的話,那這半年的風頭可就歸了洛家了! “好吧,我答應你……” 杜言喜說著,就欲要對著不遠處那幾個在搭建臺子的人使眼色。 “杜老板,等下,請您看我眼色行事……” 云福攔住了他。 “呵呵,沒想到,我杜言喜竟還要聽一個小丫頭指揮?” 杜言喜訕訕然。 “杜老板,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不管白貓黑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能不能幫您成事兒,這跟年齡無關!” “呵呵,也是!” 杜言喜點頭。 云福卻已經走到了洛致遠跟前了,“洛伯伯,我知道您的這個臺子為什么一直搭建不起來?” “你?” 洛致遠明顯不信她,更不愿意跟她多說話?!澳沁呌谐缘狞c心,都是你們家沒有的,而且都很貴,你趕緊過去吃吧!” “好吧,既然洛伯伯不信云福,那您就在這里搭吧,再搭上個十次八次的,等知府大人到了,您讓大人看到一地的狼藉,知府大人一高興沒準兒會賞您個官兒做做呢!” 你…… 云福的話把洛致遠氣個夠嗆。 其實云良在市井間打聽出來了,知道這洛致遠一直都在巴結東照的知府大人,那是因為他想要買官。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個知府黃斌就一直沒吐口。 于是洛致遠當官的事兒就這樣成了他心里那塊病癥,撓撓有點癢癢,繼續撓卻就是痛了。 這次龍舟會又是他老娘的生辰,他親自去知府大人府上請了黃斌,就是想透透他的口信兒,看到底得花多錢才能讓黃斌答應他! 所以,今天在招待黃大人上,那是一點差池都不能出??! 誰知道,竟搭一個臺子如此費周章? 說完,云福轉身就走。 洛致遠愣了一會兒,看看天色不早了,知府大人真的該到了,這才喊了一聲,“你站??!” “洛伯伯,您有什么吩咐嗎?” “哼,你說,這個臺子為什么一直搭建不起來?” 洛致遠問了這句,都覺得多余,跟一個十歲八歲的小丫頭片子討論搭建臺子,這簡直就是跟老虎研究怎么做詩,她怎么可能懂? “嘻嘻,洛伯伯,那是因為我沒過去看看……” “你看什么?”洛致遠想起杜言喜的那句話,說他們洛家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該招惹的吧? 不覺神情就警惕起來了。 “呵呵,伯伯,您看不到的,我卻能看到,所以容我過去跟她商量商量……” 說了這話,洛致遠頭皮發麻,日光正盛 ,他卻覺得有股子涼氣從腳底下涌起。 而云福就徑直走到了搭建臺子哪兒,她背著小手,圍著那臺子轉悠了一圈,而后嘟嘟囔囔道,“你也太不像話了,人死如燈滅,不管你是被什么人害死的,這都過去了,既然死了,你就是再報復他,那還能復生嗎?倒不如你去喝了那孟婆湯,重新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得份好姻緣……” “你……你在跟誰說話?” 洛致遠聲音都哆嗦了。 “洛伯伯,您沒事吧?我跟……她說話啊,她在看著您呢,哎呀,你看什么看?別嚇著伯伯了,伯伯他也是沒辦法,你也不知道伯母的脾氣……伯伯對你也是不舍得的……” “你……你……是嫣紅?” 洛致遠眼神驚恐,跟大白天見了鬼似的。 云福也不理會他,兀自在那里自言自語了一會兒,這才回過頭來,跟洛致遠說,“伯伯,好啦,臺子能搭建起來了!” 說著這話,她就扭頭看向杜言喜。 杜言喜心領神會,暗中給那邊搭建臺子的人使眼色,于是,不過一盞茶時間后,一個高臺子就搭建起來了,穩穩當當的,絲毫沒有要倒塌的跡象。 洛致遠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想想剛剛云福對著那空蕩蕩的臺子說的話,他渾身不禁就打了個寒戰,再看去云福那里,眼底就多了幾分忌憚。 不過,云??蓱械萌プ聊ニ丝淘趺聪氲?。 這嫣紅的事兒,也是云慶從菜市場上那賣雞蛋的老嬤嬤那里打聽來的。 說是這個洛府老爺發家的起因是他娶了本地王家財主的女兒,名叫王韓玲的,這王家呢是做農具買賣發家的,在東照也是數得著的富戶,當年這洛致遠不過是王家農具店的一個小伙計,不知道怎的就勾連上了王家小姐王韓玲了,還讓她懷了自己個兒的種! 這可氣壞了那王森遠,他一怒把洛致遠趕了出去。 誰知道,他家那女兒也就是王韓玲鐵了心非洛致遠不嫁,自從洛致遠被趕走后,就不吃不喝的連著幾天,眼見著都氣息奄奄了,沒法子,才由著王家老夫人做主把王韓玲嫁給了洛致遠。 這洛致遠呢,由此就成了富戶的上門女婿了。 但他也算是個能干的,從王森遠手里接了農具店后,把農具店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甚至連知府衙門那里用農具鐵器都要到他這里來訂購了。 但雖然如此,他那夫人王韓玲卻是個妒婦。 不僅僅在經濟上控制他,而且連暖床丫鬟都不準他要一個。 一開始洛致遠也不覺得什么,后來見四周跟他差不多的老板哪一個不是身邊鶯鶯燕燕的,三妻四妾的?唯獨他一日日守著一個眼見著年老色衰的王韓玲,分寸不敢動。 所以,他不服氣,就偷偷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就是嫣紅、 這嫣紅呢,原本是個唱曲兒的,被洛致遠看上另擇了宅子就給養起來了,嫣紅是個溫柔的性子,跟他府上那妒婦人完全不同,所以把個洛致遠給撩撥得是一日日的恨不能老呆在嫣紅那里。 這時間久了,哪有不透風的墻? 王韓玲知道后,就派人把嫣紅給毒死了,那嫣紅已經有五個月身孕,已經出懷了,卻也就那么死了,一尸兩命! 洛致遠知道后,那叫一個心痛,恨不能立刻休書一封,把王韓玲給趕出去。 但他不敢。 一個是他發家靠的是王家,王森遠還在,他哪兒敢得瑟? 再一個王韓玲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女兒好說,他不怎么擔心,但是這兩個兒子卻是日漸的大了,若是他真的因為一個唱曲兒的就把原配給休了,那兩個兒子也會鄙視他的,萬一不給他養老送終,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