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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頓時涼了半截,果不其然,這廝拿著自己和周蕊的那點事兒開說了。 李偉杰重復著將煙盒豎起而后放下的動作:“你用手按壓一下左胸第三根肋骨之間的地方?!?/br> 岳培業滿臉狐疑的看著他,并沒有按照他的話行動,當然也有他不知道第三根肋骨在何處的原因在內。 李偉杰搖了搖頭,在他左胸某個位置輕輕點了點,岳培業挪動右手,并攏食指和中指按壓了下去,只覺著一種針扎般的感覺從手指下迅速擴展開來,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岳培業的臉色頓時變了。 李偉杰又指了指他右耳后半寸左右的地方,岳培業在他的指引下又按了一下,眼前猛然一黑,他的心跳瞬間變得劇烈起來,幾乎要跳出他的胸膛,岳培業下意識的捂住心口,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其實那晚之后,他也查閱過馬上風的資料,知道馬上風屬于急癥,多數和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有關,所以他第二天就去大醫院做了一個全面的排查,讓他欣慰的是,體檢結果令他相當滿意。 李偉杰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也并非危言聳聽,不過岳培業還是以為他只是湊巧救了自己,而自己的體質應該不差,所以才沒有留下任何的后遺癥,可是李偉杰剛剛露出的兩手已經讓他深深震撼,足以證明眼前的年輕人的確有著高深莫測的本領,他低聲道:“怎么會這樣?” 岳培業的聲音已經微微有些顫抖,要知道今年他才四十多歲,手里有三家公司,頭上頂著人大代表的頭銜,他還遠未享受夠金錢和權利帶來的樂趣,但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擁有一個好身體的基礎上。假如身體完了,一切也就完了,無論你的能力如何,無論你的關系如何,你的身體都已經不行了,給你再多的金錢,再大的權力又有什么意義?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斗爭,原本看似不同階層的岳培業和李偉杰坐在了一起,也就有了斗爭,雖然這種斗爭是無聲的,可絲毫不掩飾其中的殘酷和狡詐,岳培業從一開始就采用商場斗爭的方法對待李偉杰,他試圖用自己多年身居高位養成的威壓讓這個年輕人屈服,可是人家根本不接招,對付他只用了一個小小的手段。 在李偉杰眼中,岳培業就是一病人,他有病,這病只有李偉杰能治,他就是強勢,岳培業想痊愈,想活下去,必須要向對方低頭。 病人在醫生面前是沒有任何強勢可言的,尤其是這醫生救過自己的性命,而且自己接下來的健康還捏在別人的手上,當岳培業認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頃刻間又是春風拂面,熱情的招呼說:“偉杰,來!先喝茶!” 掌握主動只是李偉杰的第一步,下面他所要做的就是乘勝追擊,逐步擊垮岳培業的心理防線,最終的目的是要讓他徹底俯首稱臣。 李偉杰伸出右手蓋在杯口,望著人民的好代表做同情狀。 岳培業很很窩火,可是又不敢發作,轉念一想,自己受氣的時候也不少,不過那是對上級的時候,你小子憑什么???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虎落平陽??!岳培業黯然感傷,不過這感傷只能留在心里,臉上還是一團和氣。 李偉杰低聲道:“這里沒有外人,我也就直接說了?!?/br> “說出來好,說出來好!我就喜歡開門見山!”岳培業實在受不了這彎彎繞繞了,本來和別人玩太極那是他的強項,可惜現在面前這主兒人家是吃定了自己,跟他玩,自己不是找虐嗎? “這幾天你不能人道了吧?” “什么?”岳培業微微一怔,馬上又反應了過來。 李偉杰以為他聽不懂,馬上深入淺出的解釋說:“你硬不起來了吧?” 岳培業老臉一熱,暗罵李偉杰混蛋,這種話總要問得婉轉一些,可冷靜下來這么一琢磨,這兩天還的的確確沒干過那種事,不過這也正常,那天晚上在府南河邊車震得了馬上風,這件事總得在心中留下陰影不是?那事兒雖然舒爽,可他也是個分得清輕重的人物,總不能為了那幾分鐘的快感把性命搭進去不是? “有沒有硬過?”李偉杰見他愣在那里,仍然鍥而不舍的問道:“是不是硬不起來?” 既然識破了這張臉皮,岳培業反倒顯得自然了許多,嘆了口氣道:“歲月不饒人啊,有些方面跟年輕的時候是不能比的?!?/br>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岳培業內心深處還是很慚愧的,在這方面他還真沒有什么強勢可言。 第1064章 冰火兩重 年輕的時候沒啥條件,這種事只是跟老婆做,可能是老婆實在跟性感二字搭不上邊的緣故,都是關了燈caocao了事?,F在條件有了,身邊女人多了,而新認的干女兒周蕊也當得起性感妖嬈,可沒想到結果卻是草草了事,還差點把命搭進去,所以只能從自身找原因了,不過有一點還是讓岳培業深感自豪的,雖然這方面的能力有所欠缺,可是他的占有欲還是很強的。 聽到岳培業的回答,李偉杰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就是說這幾天你都沒有硬過,甚至連這方面的事情想都沒有想過?” 經他一說,岳培業這么一想,還真是那么回事,自從府南河車震之后,他再也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是啊,自己怎么就突然變得清心寡欲了呢? 李偉杰的手指落在岳培業肚臍下半寸的地方,輕輕一摁,岳培業頓時感到下身一陣脹痛,他雙目圓睜,其中盡是錯愕的神情。 李偉杰微笑道:“我說過,你多處經脈都有氣血淤滯的現象,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你還會發生中風的現象?!?/br> 他的目光向岳培業的下體瞄了一眼:“就算短時間內不會發生中風, 如果不打通經脈,你以后也無法行房了,當然岳總未必介意這件事?!?/br> 岳培業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誰說老子不介意,我才四十多歲,從從蘭州鐵道學院畢業后就到東萊創業走到今天容易嗎? 做了大半輩子男人,說他媽太監就太監了,擱誰也不能接受??!心里委屈歸委屈,岳培業還是很快接受了現實,只有面對現實才能想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在商場中浸yin了二十多年,嗅覺可真不是蓋得,岳培業很快就明白,李偉杰并非危言聳聽,自己的的確確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連人民醫院都查不出自己的病根,幸運的是,自己還有救,能夠救自己的就是眼前的這位年輕人。 岳培業現在看李偉杰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看到的再不是他臉上的青澀,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敢跟自己叫板,人家真是高人啊,人家有和自己叫板的資格。 他雖然明白自己已經完全處于被動的境地,可是必要的底線還是要堅持的,諸如你想要什么?你怎樣才肯幫我?這樣低水平的話岳培業還是不屑于去說去問的。 他緩緩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雖然水面上沒有一丁一點兒的茶葉末,岳培業是借這樣的動作來告訴李偉杰,看到沒有,老子不怕,老子很鎮定。 對于細節李偉杰很少去注意,而且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經吃定了岳培業,他的細節表現更沒有注意的必要。 岳培業不慌不忙的做著他的表面工作,這是一種習慣性的程式,也是一種心態上的調整和放松,他狀態調整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慢條斯理道:“偉杰啊,你剛辭職吧?” 既然李偉杰不愿意主動提出條件,那么岳培業就只能引導了,對一個普通老百姓來說最重要的什么?當然是工作問題了,岳培業雖然只是一個人大代表,可是卻是三家公司的大老板,能量背景不可謂不大,只要他發話,給李偉杰一份報酬豐厚的工作,不在話下,這比直接給錢還要有誘惑力。 李偉杰當然知道岳培業打的什么主意,他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我有個專利被卡在專利局了,需要岳總幫我疏通一下關系?!?/br> 岳培業愣了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會心的笑意,他原本以為李偉杰會獅子大開口,提出一個讓自己棘手的要求,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這個要求。 岳培業高懸在心頭的石頭總算落地,只要李偉杰有條件,自己就有了和他利益交換的條件,可是專利局屬于特殊機構,的確還是要費些周折的,更何況還不知道他的是什么產品,如果是什么藥物之類的,那審核起來就難辦了。 岳培業深思熟慮之后,低聲回答道:“這樣吧,你先把樣品給我送一件來,還要附上相關資料,等你把東西給我找專家看過之后,我會做出安排?!?/br> “我等等是沒啥問題,可是岳總的病情等不了這么長時間??!”李偉杰向后一傾,讓身體更舒服地靠在沙發里,其實岳培業的身體的確是有點小毛病,但是歸根結底,都是李偉杰偷偷送入他身體里的真氣在作怪。真氣可以疏通經脈,活血散瘀,振作精神,美容美膚,治病療傷,同樣也可以讓人痛不欲生,潛伏作怪。而且李偉杰一點也不擔心,現代醫學會發現真氣的存在,他自己也是幾次進過醫院的人了,ct什么的,大大小小的檢查沒有少做,可是醫院里卻從來沒人發現過他的秘密。而岳培業之所以身體會不適,也是李偉杰留在他身體里的真氣在作怪,這是李偉杰最近才研究出來的,真氣分冷熱,熱真氣對人體有益,而冷真氣卻可以破壞經脈,對身體造成傷害。 為此,李偉杰還給這真氣取了一個“冰炎二重勁”的名字,意為冰火兩重天之意。 岳培業愣在那里,看到李偉杰唇角狡黠的笑意,他有些出離憤怒了,這是赤裸裸地威脅??! 如果是在往日,有人敢這么赤裸裸地威脅他辦事,岳培業早就大耳光子扇了過去,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強壓住心頭的怒氣:“偉杰啊,你那是什么產品???” 岳培業被人抓住了短處,今兒是不斷地妥協讓步。 “就是一點小玩意兒,一個軟件系統?!崩顐ソ苄Φ溃骸霸揽?,沒問題吧?” “沒問題,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痹琅鄻I的表情十分的認真,看得出他聽到李偉杰的產品是軟件而非什么中成藥之類的,心里的石頭是重重的落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蘇紅梅叫他們吃飯的聲音。 岳培業和李偉杰的事情已經說定,結果大家都很滿意,下面的相處就更融洽了。 這頓飯李偉杰充分感受到了蘇紅梅的熱情,她一個勁的給他夾菜,應該是岳培業示意過的,不然蘇紅梅絕對不會當著她男人的面,對另外的男人這么言笑晏晏,花枝招展。 蘇紅梅的手藝的確不錯,一手家常菜燒得很是地道,因為岳培業本身存著戒備之心,所以并沒有備酒,李偉杰吃了兩大碗米飯,將桌上的炒菜也一掃而光。 蘇紅梅平日里除了在公司,私底下接觸的人原本就不多,就算是偶爾被岳培業拉出去陪人吃飯,也多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像李偉杰這樣敞開了肚子吃飯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對李偉杰有了點不同看法,而且人家吃得越多,吃得越香,不就證明自己的手藝越棒嗎?不過蘇紅梅的心里也對他的身份有點好奇,不明白李偉杰和岳培業到底是什么關系? 李偉杰接過岳培業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由衷稱贊道:“蘇jiejie,我好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了?!?/br> 蘇紅梅嬌聲笑道:“喜歡吃就常來家里做客,反正我平時閑著也是閑著?!?/br> 李 偉杰還沒有回答,岳培業已經接過話去:“紅梅,偉杰平時工作很忙,哪有那么多的時間?!?/br> 哥什么都不多就是時間多,李偉杰心里暗自冷笑,這廝明顯還是在防著自己。 蘇紅梅小嘴一撅,撒嬌道:“難得人家和偉杰這么投緣,他又叫我一聲蘇jiejie,難道我這個做jiejie的給弟弟做飯吃也不行嗎?” 岳培業唯有苦笑,蘇紅梅可是不知道,這小子根本就是他命里的克星??! “好??!”李偉杰倒是不知道客氣:“以后,我有空就來這里吃飯,就怕蘇jiejie嫌我煩?!?/br> “我開心都來不及,怎么會煩?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碧K紅梅笑著拍板,她可不比周蕊這種年輕女人,蘇紅梅從大學畢業就跟他了,現在人過三十,八個年頭,在他面前自然能夠說得上話。 岳培業目瞪口呆,我他媽不是犯賤嗎?今兒怎么想起把這位爺請到這里來了,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而且更郁悶地是,來之前,他還讓蘇紅梅好生招待,殷勤服侍,不要怠慢了李偉杰,因為具體并不好宣之于口,蘇紅梅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岳培業要招攬李偉杰,這不正幫他出力呢! 蘇紅梅正想說什么,可是忽然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發白。 “你怎么了?”岳培業放下碗筷,扶著蘇紅梅在沙發上坐下。 蘇紅梅跟著岳培業這么多年,早些年的時候,為了她去過幾次醫院,墮過三次胎,落下了病根,但是當著李偉杰的面,她可不好意思這樣說,只能強忍著腹中劇痛,苦笑道:“老毛病了,歇一會兒就好……”說得雖然輕松,可是臉上的表情卻越見痛苦了,她每次犯病都得持續大半天,岳培業也為此請了不少專家回來幫她治療,可惜始終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這一年來發作的更是頻繁。 岳培業嘆了口氣:“我去給你拿藥!” 蘇紅梅點點頭,李偉杰卻出乎意料地笑了笑:“岳叔……讓我給蘇jiejie看看好嗎?” 他原本是想喊岳總來著,可是當著蘇紅梅的面不能表現的太過生份,吃虧就吃虧一次,反正喊聲叔叔也不能當真掉塊rou。 岳培業愣了愣